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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娘,已经死三个人了,可不能再死人了啊!”
苏七抿抿唇,是不能再死人了。
“这样,你去城外走访一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有关于凶手的线索。”
“好。”
一行人当即在胡家分开,张柳宗出城,苏七重新折回春香楼。
三个死者最终都指向了娇琴,她就不信,这回还撬不开老鸨与娇琴的嘴!
守门的龟奴去内室请人,这时,一个粗使婆子拎着一桶衣物要往外走。
木桶的最上面,显然放着娇琴昨天穿过的那身衣服。
苏七眸光一紧,拦下粗使婆子后,指指木桶问道:“这里面都是谁的衣裳?”
“这个呀。”粗使婆子实话实说道:“是娇琴姑娘的衣裳,与她昨日晌午换下来的褥子。”
苏七蹙了下眉,“褥子?”
粗使婆子讪讪一笑,“褥子上染了污迹,若是不换,恩客们见着了是会嫌晦气的。”
第32章 刻意隐瞒的是什么
第32章 刻意隐瞒的是什么
苏七立刻把木桶里的褥子翻出来,一寸寸的仔细查看。
粗使婆子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哎哟,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七没答话,她盯着褥子中央的一块血色污迹,唇角蓦地勾起,就在不久前,老鸨说娇琴今日来了月事,可娇琴昨日的褥子就染了血。
而且,娇琴昨天晚上还接了客,可她去娇琴房间验身的时候,并没发现床上新换的褥子有血迹。
这很不正常!
正在这时,老鸨赶了过来。
见到苏七在看被褥,脸上公式化的笑容一僵,半晌后才回过神,迅速走近苏七,试图将她手里的被褥夺过去。
“苏姑娘,你怎么又来了?我们家娇琴不是都已经让你验过身了么?”
苏七避开她的动作,抬眸斜睨着她,“夏妈妈,娇琴到底是哪日来的月事啊?”
老鸨一噎。
苏七的笑意瞬冷,大堂里的空气随即变得压抑而凝重。
“娇琴的恩客,又死了一个,夏妈妈,你是想在这说,还是想去顺天府说?嗯?”
老鸨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苦笑着,“苏姑娘明鉴啊,我哪知道他们会一个接一个的死,像约好了似的,可这案子明明跟我们家娇琴无关的呀!”
“无关?”苏七不禁冷笑,“先不说你在娇琴月事上撒谎的事,我问你,城北近郊的胡财主,他近期什么时候来过?”
老鸨想了一会才老实开口,“他上个月的十六来过,是他死了么?可他这个月并没有来找过娇琴啊!”
苏七双眼微眯,王大贵、胡财主以及何知州,三人分别是上个月的十五十六十七来过,这三天,到底代表着什么?
老鸨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蓦地一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唯有眼神依然闪躲,不敢与苏七对视。
苏七察觉到了她的神色变化,正准备逼问她几句,眼角余光忽然瞥到手里的褥子。
今天是二十,跟上个月王大贵他们来春香楼的时间,正好相隔了一个月左右,难道……
她神色清冷的盯着老鸨,“上个月他们三人来的时候,正是娇琴的月事期吧?”
老鸨浑身一颤,嚅着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苏七见老鸨仍然在嘴硬,冷冷的朝许易与罗子山看过去,“既然夏妈妈不肯说,你们将她押回顺天府去。”
“是。”
老鸨顿时急眼了,她朝苏七靠近几步,恳求道:“我是万万不能去顺天府的,这客人若是知道我春香楼有问题,以后谁还敢上门来,案子当真与我们无关的呀,我们不过就是做了……做了……”
“夏妈妈,还是由我来说吧!”娇琴突然出现在大堂,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得毫无血色。
她一步步走近苏七,水汪汪的眼睛凄凉的望着她,“都是我的错,与夏妈妈无关。”
老鸨叹了口气,而后示意粗使婆子与龟奴都下去。
娇琴这才哽着声音继续道:“江白要参加秋试,我只是想多赚些银子给他做学问,可每个月都要歇息七日,秋试不等人,而那些延迟月事的药又极其伤身,我只能与夏妈妈商议,做一出浑水摸鱼的戏……”
苏七有点意外,联想起老鸨不愿意交出名册,原来是怕她看出娇琴每天都在接客的端倪。
娇琴捂着脸,哭得说不下去了。
老鸨拍拍她的肩膀,接过她的话头往下道:“那些个恩客酒醉饭饱后,黑灯瞎火间,哪会意识到陪他们的人已经换成了别人,这三个月来,我们小心谨慎,一次也未失手过,哪知道现在会发生这种事。”
苏七双眸微眯,眼底浮现一抹犀利的寒光,“顶替娇琴的姑娘是谁?”
第33章 查案的方向错了么
第33章 查案的方向错了么
砰!
子清出现在大堂,手里的菜篮子蓦地滑落至地。
所有人的视线都朝她望过去。
她依然是那身粗布衣,局促不安的僵愣在那,脸色一片刷白。
苏七突然明白了。
果然,老鸨无可奈何的声音响起。
“子清也是个苦命人,她要替她男人治腿,需要不少的银子,便一拍即合了。”
话毕,老鸨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看向苏七说道:“苏姑娘,案子也不可能与子清有关的,你若是不信,大可验她的身,她男人腿残半年了,更不可能会做出这种杀人之事。”
苏七刚要开口,子清忽然噗通一声跪下地,带着哭腔哀求道:“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做的,我只是想替相公治腿而已,你们别拿我去浸猪笼好么?相公无人照料,他会死的。”
说着,子清嘭嘭的磕起了头。
苏七一个箭步跃过去,制止她的行为后,再把她拽了起来。
“我只查命案,其它的与我无关。”
子清感激的冲苏七点点头,哽咽着开口,“多谢苏姑娘可怜,苏姑娘想查什么,我配合就是了。”
苏七验了子清的身,她身上却没有被人抓挠过的痕迹。
浑水摸鱼的事已经被拆穿,老鸨也老实的将名册交了出来,其中由子清顶替娇琴接的客人有九名,除去已经遇害的三人,另外还有六人。
这个计划除了老鸨与娇琴、子清之外,并没有其它人知道。
所以苏七不敢确定,凶手的杀人目标是冲着谁来的。
但苏七还是让许易跟罗子山一起去查另外六个人。
毕竟,凶手最初的杀人手法是施虐,在案子暴露后,他改变了作案手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制造出胡财主的意外溺水。
胡财主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地方。
那证据与凶器呢?是凶手扔到顾家外面的么?
可凶手在杀害何知州后,逃走得那么匆忙,甚至于还粗心的留下了血掌印,他怎么可能会顾得上带走一块石头?
案子,愈发的扑朔迷离了。
苏七提出要去子清家一趟,子清没拒绝,只是反复在请求她,要替她保守秘密。
子清的家离春香楼不远,就在两条街外的巷子里。
宅子很小,只有一间房以及一个小院子,但里里外外收拾得十分干净整齐。
两人还未靠近房间,从里面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落地声。
子清慌乱的一把推开门,“相公……”
只见地面趴着一个身着蓝衣的年轻男人,正吃力的抬手,想要取下架子上的一本书。
他的五官轮廓十分温润,带着股书生气质,皮肤透出病态的白,像是不常外出的人。
子清心疼的上前去搀扶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送回床榻,又将他想要的书取给他。
苏七还在打量房间,在书架的旁边是一扇不小的木窗,窗户紧闭,除此之外,桌子紧靠着床摆放,桌面上放满了吃食与水。
明初琅疑惑的看了一眼苏七,朝子清温和的问道:“娘子,这是……”
“这是苏姑娘。”子清抿抿唇,找了个理由搪塞道:“最近有桩案子与春香楼有关,在春香楼做活计的人,她都要上门查一查,无妨的。”
明初琅这才了然的冲苏七点点头,“姑娘请随意看,只是寒舍简陋了些,失了礼数的地方,还望姑娘见谅。”
苏七回了他一笑,而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从个头上来看,明初琅倒是与王大贵跟何知州接近,只是,他手上没有戴扳指,再加上他的腿不像是在作假,他做案的可能,应该也是微乎其微。
苏七不禁有点泄气。
这个案子查到了娇琴身上,又发现了子清,可跟她们有关的两个男人,皆没有作案的可能,难道,查案的方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么?
突然,明初琅从桌面上拿起一根长针,面不改色的朝自己的右腿刺去……
第34章 凶手终于初露端倪
第34章 凶手终于初露端倪
长针刺入了明初琅的右腿大半,继而再拔出来,带起一条长细的血线。
而明初琅犹如没有知觉似的,又往他的左腿刺去。
“苏姑娘,没吓着你吧。”子清解释道:“之前看过一个土郎中,他让相公无事便刺自己的双腿几次,若是能有痛觉便是有救了。”
说到这,子清垂下头,眼眶里起了丝泪意。
“可相公已经扎了自己好久,还是未见起色,我也只能看着他自己扎自己,却无能为力。”
“娘子,总会好起来的。”明初琅将长针放下,充满爱意的睨向子清,“我一定会好起来,不会再让你出去抛头露面了。”
子清哽咽着摇摇头,“相公你也别内疚自责了,只要能让你好起来,我……我什么苦都愿意吃的。”
“子清。”
两人含情脉脉的对望,苏七心底也有几分动容。
“我以前学过针灸之术,能让我看看你的腿么?”
明初琅与子清同时一怔,然后,子清喜出望外的点点头,将明初琅的裤脚往上卷了卷。
他小腿的肌肉严重萎缩,只有女人的胳膊大小,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能够看出,子清刚才的话不似作假,明初琅的确一直在遵医嘱的扎自己。
子清眼巴巴的望着苏七,“苏姑娘,我相公的腿还有得治么?”
苏七沉吟了几秒才回道:“可以试试,但我不能保证一定行。”
“太好了。”子清的眼底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她激动的直视明初琅,“相公,你听到了么?苏姑娘说你的腿也许有救了。”
明初琅的脸上也浮现出喜色,他握住子清的手,连连朝苏七道谢。
离开明家后苏七才开始纳闷。
她去明家是为了查案子,结果却变成了看诊。
子清回春香楼了,苏七许诺过她,等案子结束后便去帮明初琅针灸治腿。
大街上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虽然眼下还是四月天,但天气已经开始变热。
苏七瞅了眼天上高高挂着的太阳,忍不住的拿袖子扇风。
这个案子,她到底走错哪一步了?
突然。
她脚步一顿,挥动衣袖的动作也跟着一停。
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画面,有种古怪的感觉在翻涌,可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才能抓住。
这时,一辆马车飞驰到了她面前。
赶车的正是许易,他焦急的喊道:“苏姑娘,快上马车,出事了。
被许易一扰,那种古怪的感觉瞬间便消散了,苏七烦躁的跺了跺脚,只能先跃上马车。
“出什么事了?”
“我与老罗去查那六人,其中五人皆好端端的在家,只有一人下落不明,我们便联合他的家人一起搜寻,终于在一个巷子里找到了他,人快要不行了。”
苏七的心底顿时一个咯噔。
出事的人姓李,在城中做杂货生意。
他出事的地点便在杂货铺旁边的一条巷子里。
苏七到的时候,好几个李家人围在李掌柜身边大哭。
李掌柜躺在血泊里,鲜血淋淋,明显进气多出气少,已经处于弥留之际。
在他的左侧,巷子的墙面轰榻了一部分,石头滚得到处都是。
苏七连忙上前,半蹲在李掌柜的旁边。
“墙面是自然轰塌的?还是人为?”
李掌柜强睁着涣散的双眼,“有人……害我,蓝色衣……衣袍。”
苏七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响,明初琅也是一身蓝色的衣袍啊,还有……
那扇紧闭的窗!
子清一整天都在春香楼做活,她不可能让窗户紧闭,闷着明初琅。
所以,她们还没进门前听到的那声脆响,是关窗的声音!
明初琅刚从窗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