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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七闻言,绷紧的心立刻松了几分,“他住哪个房间?”
大爷指指诺大的院子一角,那处有一间小木屋,“他就住在那边,负责看守老爷的盆栽。”
苏七立刻朝那边看过去,因为隔得远,中间又有无数的盆栽盆景,所以这边的动静,估计也没惊扰到那边。
大爷刚想问他们是什么人,身着便衣的包知府已经拿出了令牌,大爷见后,立刻紧张的噤了声。
苏七看了一眼大爷,“还得劳烦你跟我过去一趟,将武奇叫出来。”
大爷没有推脱,战战兢兢的跟着苏七与包知府朝小木屋而去。
到了地方,大爷在苏七的授意下,朝里面喊了一声,“武奇,你在不在?”
隔了一会,里面才有声音传出来。
“卢大爷,你有事么?”
声音有些低沉,但十分清晰,不像是刚睡醒的人。
苏七不动声色的从布袋子里取出了短刃,又事先服了一片雪芽花的花瓣下腹,以防采花贼身上还有迷情药。
“我发现有盆白牡丹有些不太对劲,老爷将牡丹都交给你看管了,出了事,你吃不了兜着走,还是出来瞧瞧比较好。”
又等了一会,小木屋里才燃起微亮的烛火,有声响出现,紧接着,屋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一个脸上有一条狰狞疤痕的男人走了出来。
苏七一眼便认出这个男人,正是她在买包子时撞上的男人。
他身上仍然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身体微微倾向右边,很显然,他的左脚是瘸的。
见到苏七与包知府,武奇脸色一变,迅速要从袖子里取出一样东西洒。
苏七先他一步动手,短刃朝着他的要害处直直的刺过去。
武奇只能放弃迷情药粉,侧身躲过苏七的攻势。
苏七俐落的一脚踹过去,武奇没有避开,嘭的一声被踹翻在地。
她瞅准机会上前,将短刃抵在他的脖颈处,“别动,你就是采花贼吧?”
武奇嘴硬的回了一句,“你莫要冤枉人。”
苏七冷笑一声,腾出一只手从他的袖袍里取出一个瓷瓶,“那要不要我把这里面的药粉让你试试?”
武奇的脸色一变,脸上那条狰狞的疤痕在烛火的照射下尤其恐怖,“你……居然让你识破了。”
承认自己的身份后,武奇整个人的情绪霎时变得阴邪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七,眼里的情欲之色愈发明显。
苏七蹙了下眉头,“说,你究竟祸害了多少姑娘?”
武奇低笑了一声,眉眼间浮起一抹得意的神色,“姑娘若是要我一个一个的数过来,我还真不记得那么清楚了,不过,祝家的大小姐,还有肖家的肖小姐,那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儿,能采了这两朵花,这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的了。”
说到这里,武奇疯了似的大笑起来,笑声阴鸷,令人不寒而栗。
苏七拿着短刃的力道一紧,“除此之外,还有谁?”
武奇轻蔑的看了苏七一眼,“除山海城外,我还去过初阳城,这么多年来,少说也有三四十个了吧?”
苏七眸光一敛,这个男人得意洋洋的样子,让她恨不得直接一刀了结了他。
他只顾着回忆他的战绩,丝毫没有去在意,那些被毁了清白的姑娘,她们的这一生该是何种的悲哀。
更何况,还有祝枝与肖彩儿,正是因为失去清白后又怀了身孕,她们才会惨遭割头。
苏七的眼神越来越冷,周身萦绕着一股可怕的低压。
武奇仍然沉浸在他的世界里,“我唯一失手的一次也是在初阳城,我明明瞧中了那个姑娘,刚想去临幸她,却不料被另一个人截了胡,那姑娘是真的惨极了,被人换了白衣割喉,死前挣扎了许久,有鲜血像喷泉似的从喉咙处涌出来,那画面……啧,若是换了我,我可舍不得让她死得这样痛苦,我只会让她舒舒服服的变成女人。”
苏七的瞳孔瞬间放大,她扔掉手里的瓷瓶,一把揪住武奇的衣襟,“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武奇冷不丁地被苏七从回忆中惊醒过来,被她身上的冷冽气息震住,好一会才结巴着开口,“你……想知道什么?”
苏七睨着他,“你在初阳城目睹了那女人被杀是么?她死后,嘴里可有放什么东西?”
武奇诧异的张了张嘴,“你你……你怎么知道那姑娘的嘴里含了一朵往生花?”
第238章 目睹杀人魔头犯案
第238章 目睹杀人魔头犯案
苏七盯着武奇,她完全可以确定,武奇目睹过的现场,肯定就是杀人魔头的作案现场。
“你有没有见到过凶手的样子?”
武奇被苏七盯得头皮发麻,眼里的情欲之色一寸寸褪下,“当时是晚上,他一直背对着我,我又不敢靠得太近,怕被他察觉到,所以,我怎么可能会看清他的样子?若是我看清了,凭着那个怪人的凶残性子,我也不能活到现在呀。”
苏七没有作声,武奇所说的初阳城是离京城最近的城池,她当时翻看案卷的时候也发现过,有好几个死者是死在那里的。
“你是什么时候目睹那桩凶杀案的?”
武奇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道:“是一年前的九月。”
苏七的眉心迅速拢成一团,眸光越来越犀利尖锐,如同一柄刚出鞘的利剑。
还没等武奇再说些什么,她烦燥的直接动手,重重一下击在他的致昏穴上,令他昏死过去。
她起身收起短刃,包知府也将分散在各个方向的官差喊了过来,把人五花大绑好。
苏七很努力才把情绪压下去,一声不哼的从武奇的木屋里,搜出了许多的迷情药。
可以看到他屋子里还有捣药的工具,以及各种各样的花粉,看来,他的迷情药大多是自己配制的。
从老大爷那里,他们知道了武奇的过往,原来他幼时经历过一桩意外,脸毁了,腿瘸了,束发之后一直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他跟着一个江湖术士学了几年,学得了一些拳脚功夫跟本事,而后才来的这户人家做活,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成了山海城里深藏不露的采花贼。
苏七再回到石家的时候,已经是丑时了。
顾隐之喝过她配的药,恢复了正常,他从石家小姐闺房出来的时候,不再是之前的女装大佬模样,而是变回了翩翩公子。
腰间仍然挂着酒葫芦,总是忍不住想去拿起喝上几口,却在接触到祝灵的视线后,又默默的放下。
石家的人这会子都围拢了过来,感激苏七他们的搭救之恩,要不是因为他们,自己女儿的清白可就要不保了。
石小姐一身粉衣站在石老爷的身边,见到顾隐之的样子后,小脸立刻浮起两团粉色,还悄悄的扯了扯石老爷的袖子。
石老爷见状,立刻了解了自己女儿的心思。
他向前一步朝顾隐之拱拱手,“公子救了小女一命,又入了小女的闺房,不知公子可曾婚配过?”
顾隐之的脸色一变,石老爷的话说得那么直白,他怎么可能会听不懂?
祝灵冷着脸睨他一眼,而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顾隐之急得刚想追,却被石老爷拽住。
他郁闷的甩开石老爷的手,没好气的指向苏七,“法子是她想的,我已经有了家室,你想找个女婿,那便找她去,她替自己画个妆容,便是活生生的年轻公子哥。”
话音一落,顾隐之便脱身离开。
留苏七一个人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石小姐掩着脸,似乎被顾隐之拒绝的那席话伤着了,石老爷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苏七干咳了一声,把笑意压制下去,然后才迎上石老爷的视线。
“这个……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是吧?他与我一样,都来自那里,那位的凶名……”
“不嫁了不嫁了。”石老爷一个哆嗦,连连朝苏七摆手道:“我方才不过是与那位公子开了个玩笑。”
说完,石老爷又去与自己女儿耳语了几句。
石小姐才起的那点爱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七不禁在心底砸舌,看来,把夜景辰祭出来吓人,还是很有用处的。
当下她没再石家多留,追在顾隐之的后面朝祝家而去。
扎腾了一个晚上,她累得能一沾床就睡,可是,想到米拉尔挑衅的信件,她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与顾隐之及落影商议了起来。
看完那封信,两人都沉默了一会。
最后还是落影先开口,“我这便飞鸽传书给主子。”
苏七叫住他,“先别急,其实我还担心这封信的目的,是米拉尔想将夜景辰从隐一城引开,我知道经历了蛮族的事后,夜景辰还想彻底解决夷族的事,如果这个时候因为小七,他从隐一城离开,那夷族的事又会不了了之。”
顾隐之点点头,赞同了苏七的这个观点,“的确,那苏姑娘想如何?”
“我想尽快将这里的案子了了,然后在三日内赶到隐一城,夜景辰与他的大军都在那里,米拉尔想对小七下手,怕是没那么容易。”
顾隐之凝重的喝了口酒,“如若那人压根不想按照信里的时间做事呢?”
苏七的心弦霎时一紧,“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所以……我才会担心。”
来山海城的人,除了落影就只有一个顾隐之。
一时间,三人又陷入沉默。
谁也拿不出一个完美的方案保护小七,更何况我在明敌在暗,他们的计策随时都有可能改变。
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以不变应万变。
次日,小七比苏七先行醒来,正在房间里与大白玩乐。
苏七下床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无忧无虑的样子,虽然不忍心把可怕的消息带给他,但为了让他增强警惕性,还是把米拉尔的事与他说了。
当听到米拉尔竟然是杀人凶手后,小七气鼓鼓的攥紧了小拳头,“我就说,我不喜欢他。”
“所以,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你一定要叫落影,知道么?”苏七摸摸他的头,“这几天你就先呆在祝家,哪里都不要去了。”
小七迎上苏七的视线,没有点头,却若有所指的问她一句,“娘亲是不是很想抓住他?”
苏七一眼就看出他在打什么主意,立刻板着脸,用很严肃的语气告诉他,“我是很想抓住他,但是,你还小,很多事情是需要大人来承担的,你乖乖听我的话,不要试图去做与你年纪不相符的事,这不是赚银子那么简单,他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知道么?”
小七‘哦’了一声,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七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他几句,然后才带着他去吃早饭。
用完早饭,苏七与祝灵离开,去继续查案。
包知府的人昨天拿着画像去四处走访,倒是找到了一些线索。
有城里的百姓,见到过小健子跟一个人同行……
第239章 出现了一个神秘人
第239章 出现了一个神秘人
苏七与祝灵由官差带着,去见了目击证人。
目击证人是个卖豆腐的男人,他成天担着担子走街窜巷的卖。
苏七见到他的时候,他刚准备担着担子离家,见到官差,他将担子放下,直接开口说道。
“我是在前日未时七刻看到画像里的人的,不过,倒不是在这一片看到的,而是在一家客栈的外面,我去给他们送豆腐,恰好见到他和一个人离开客栈。”
“可有见到另一个人长什么样?”苏七追问道。
男人摇摇头,“这个我还真没瞧见,不过那间客栈的人一定会知道些什么。”
苏七又问了客栈的位置,然后与祝灵他们一起赶过去。
昨天官差们大多集中在找饭馆与酒楼,所以忽视了客栈。
客栈里并没有太多的客人,苏七找到店小二,直接把画像拿出来给他看。
店小二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人我记得他,他是来客栈中寻人的,并未订房。”
苏七皱了下眉,“那他去的是哪间客房?订那间客房的人是男是女?”
店小二抓抓头,“姑娘,不瞒你说,订那间客房的人包裹得十分严实,声音有意压低了,不阴不阳的,我也听不清楚他是男是女,不过他的个头并不算小。”
店小二的话与药房小二的话相差无几。
凶手不管是去拿药,还是来客栈订房,都对自己的相貌声音进行过伪装,令人分不清男女。
“那他订房间时用到的身份牌呢?”
店小二翻了翻记录册,将一个地方指给苏七看,“用的是这个姓名的身份牌。”
苏七只看了一眼,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