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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七一笑,“那你怎么就能肯定,绣庄里的伙计在聊的事,一定就与案子有关?”
“这……”朱寒广浑身一僵,被噎得哑口无言。
苏七也懒得再跟他废话了,直接把话挑明,“我知道你去梦来居买了酒,而你的酒却出现在隔壁的小宅子里,我现在想知道,与你对饮之人是谁?还有,你撒谎是不是为了替他掩瞒真相?”
朱寒广迎上苏七的视线,眸光在闪烁,良久,他才像是做了某种决定,攥紧着拳头开口,“苏姑娘似乎误会了什么,隔壁的宅子的确是我的,而我从密道走过去那边喝酒,也是为了图个清静,压根就没有什么第二个人,只有我自己。”
苏七蹙了下眉,朱寒广这么说,摆明了是想死咬到底了。
“你的意思是,你用了两个酒盏,是自己与自己对饮?”
朱寒广故作镇定的点点头,“的确如此。”
苏七跟张柳宗对视一眼,跟他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商议。
“我们的人一直在盯着这两个宅子,可见我们要找的人还没有离开,眼下他是有嫌疑之人,我们应该可以大肆搜查他的宅子吧?”
张柳宗点点头,“我知道该如何做了,只要人还在,就算是翻个底朝天,我也要将人揪出来。”
苏七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朱家能有一个密道,肯定也会有第二个密道,她让张柳宗除了要排查府里的人之外,还要注意这一方面。
张柳宗吩咐人下去办。
朱寒广一直呆在书房中,不能离开。
整个朱家霎时动乱了起来,所有人被集中在一起,官差们确保宅子各处都没有藏人后,才开始让朱家的下人自己指出面生之人。
然而,排查到最后,朱家里现有的所有人都没有问题。
那个跟朱寒广在小宅子里对饮的人,宛若凭空消失了一般,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好在,她事先留了一个心眼,负责查密道的官差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就在朱寒广的院子后面,有一个十分隐蔽的密道口,直接通向宅子外面的小坡,这个方位不在祝灵的视线范围内,所以,她压根察觉不到,有人从她背后数十米远的地方离开了。
见自己家里的密道再次被发现,朱寒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每个人的家中或多或少都会有密道,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府尹大人与苏姑娘未曾在我府中发现什么,那便是我没有任何问题。”
苏七抿了下唇,的确,她只是在小宅子里发现了有另外一个人活动的痕迹,如果她没在朱家把那人揪出来,她便没办法撬开朱寒广的嘴巴。
只是……
她可以死抓住一点不放,照样可以把他带回顺天府。
这样一来,朱府里的下人才能惶恐的提供线索给她。
思及此,她直直的盯向朱寒广的眼睛,眸光微冷,唇角却勾起一抹浅笑。
“你刚才已经承认过,你在绣庄听到了伙计们话聊的内容,如此,你怎么会没有任何问题?”
朱寒广嘴硬到底,“我听到的不过是有一户人家的媳妇,在对家婆施虐,这自然与我无关。”
苏七点点头,表示赞同,“只是听人说话,当然与你无关,不过,最近京里出了一桩案子,那户人家的媳妇也被人谋害,而凶手的动机便是因为她施虐之事,你既然是知道她施虐家婆一事的,案子便与你有关,张府尹可以将你拿回顺天府讯问。”
朱寒广立即自辨道:“那日你们来问过我话,你们知道我并没有作案时间,整件事都与我无关,我可以不用与你们去顺天府。”
苏七唇角的笑意渐深,“关于你没有作案时间这一点,我们可并没有核实过,在我们核实清楚之前,你还是有嫌疑的,所以必须得跟我们去顺天府。”
朱寒广无话可说了,他紧了紧拳头,“既然如此,那我便随你们走一趟,还请府尹大人尽快查实这桩案子,还我清白。”
张柳宗连客套话都不想跟他多说,招呼人将他带走。
苏七先去了下人集合的地方,数十个人当中,她只认识一个门房。
“你们也知道,你们的老爷与一桩案子扯上了关系,眼下我需要一个一个的讯问你们,如若你们知情不报,便会遭到连带之罪,你们最好自己想清楚了。”
说完之后,苏七眸光冷冽的扫过每一个人。
朱府的下人纷纷垂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见自己想要的目地已经达到,她随手指了一个下人,示意他进房间里谈话……
第303章 愈发神秘的父子俩
第303章 愈发神秘的父子俩
朱家的下人大多做事谨小慎微,也没有什么人敢靠近朱寒广的院子,所以他们知道的并不多。
直到苏七问到了那名曾经因为误闯,而被朱寒广训斥过的下人。
下人叫肖阳,平时负责清扫。
在苏七的盘问下,他并不敢隐瞒什么,“那日我见老爷的院中有些脏乱,便想着去替老爷收拾一番,可才刚走进老爷院中,老爷便闻声走了出来,对着我一通训斥。”
苏七没有打断他的话,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肖阳回忆了一会才道:“其实,那日老爷回府的时候,我是见到过老爷的,前后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老爷出来训斥我的时候,却换了一身黑色衣裳,但后来老爷离府,又换回了最初的衣裳,这件事太过奇怪了,所以我才会记到了现在。”
苏七蹙了下眉,像肖阳所说的一样,这件事的确令人匪夷所思,但只凭换衣服这件事,还不能说明什么。
接下来,她又讯问了几个下人,大多都说朱寒广十分排斥他人进入院子,就算是需要清扫了,下人们也得由他盯着,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活计。
苏七最后才问到管家,管家上了年纪,应该是在朱家做了些年头,然而,在她问起之后,她才知道管家才来朱家两个月。
看出苏七满脸疑惑,老管家主动解释道:“我听人说,大老爷还未离世前,一直都是两三年换一任管家与下人的。”
苏七眯了下眼,管家来朱家的时间并不长,他知道的应该不多。
不过,朱家经常换人这一点,倒是很让人匪夷所思。
“你知道上一任管家如今在哪里么?”
管家点点头,“恰好我前些时日外出采购,见到过他,他与我说,他用积攒下来的银子,开了一家小茶肆,就在靠近西城门的地方。”
苏七把位置记下,让管家离开。
讯问完下人之后,虽然线索得到的不多,但至少都有用。
她又重新折回朱寒广的书房,查看他练过的字贴,从上面来看,朱寒广的确如下人们所说的那样,不是左撇子,这样一来,他又与是左撇子的凶手区分开来了。
苏七跟祝灵去找朱家的前一任管家。
张柳宗回府衙去想办法撬开朱寒广的嘴。
两人来到茶肆,要了一壶凉茶,在老板亲自送凉茶上桌时,苏七才开口问他。
“你是朱家的上一任管家吧?”
茶肆老板一怔,“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苏七不想打扰他店里的生意,当即压低了声音道:“我是从官府过来查案的,想向你打听一下有关于朱府的事。”
茶肆老板点点头,倒是也和善,“那姑娘想问什么便问吧,眼下也没什么客人,我可以跟姑娘多说一会。”
“你在朱府做管家做了多久?”
“满打满算,应当是两年。”
苏七看了他一眼,“在朱府的那两年中,你能跟我说说,你眼中看到的朱寒广是什么样子的么?”
茶肆老板仔细的回忆了一番,“少爷是老爷的独子,从小都跟着老爷学做买卖,少爷倒是没有什么怪异之处,老爷似乎……似乎有点儿不对劲。”
苏七眯了下眉,“朱老爷怎么了?”
“我在朱府呆的那两年中,一次都未进入过老爷的院子,他极不喜欢我们进去,就连清扫都是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
苏七一怔,如果管家没有说谎,那朱家的父子俩似乎在这一点上面,十分的步调一致啊。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我知道朱老爷刚离世不久,他之前住的院子,可是现在朱寒广住的那个?”
茶肆老板是在朱老爷离世前离开朱家的,当即反问道:“可是院外有一排桃树的那个院子?”
苏七记得朱寒广的院子外面有一排桃树,看来,她猜想的没错,朱寒广正是住了朱老爷生前的院子,他之所以与朱老爷一样,不喜欢下人靠近院子,一定是想保守住某个秘密。
“对了。”茶肆老板忽地一拍额头,“我见过好几回,少爷进入老爷的院子,很久才会出来,但每次出来,我都觉得少爷的性子有些变化,而老爷却很是兴奋。”
苏七皱了下眉。
她原本是想查碎尸案,可眼下又牵扯出了一个古怪的朱老爷。
“朱府隔壁的小宅子,你可知道是谁买下的?”
茶肆老板摇摇头,“老爷的产业中,除了酒楼之外,其它的他都不会让我们知道,但老爷离世后,房契一类的东西应当由少爷继承了,姑娘若是想知道,可以去找少爷问问。”
苏七又问了他关于朱老爷在别的地方的产业,茶肆老板一问三不知。
由此可见,朱府里面似乎藏着不少的秘密。
这会子茶肆来了客人,老板急于去招呼,跟苏七说了一声后便离开了。
苏七喝完茶,也跟祝灵起身要走。
她的眼角余光蓦地瞥到了茶肆外面的一张烂板凳,上面布满了灰尘。
朱府旁边的小宅子里面也同样,各式简单的家具上面布满了灰,除了正屋里的桌椅是干净的之外,其它地方宛若没人住过一般。
如果那个小宅子里面没有人住,那跟朱寒广一起喝酒的人,必然是事先接到了通知,才会去那处宅子。
罗子山没看到有人进入小宅子,说明那人是走的密道,经由朱寒广的院子,与他一起去的小宅子。
另外,朱寒广经常去买梦来居的酒,这一点似乎也很不合常理。
他酒楼里的酒,未必没有梦来居的好。
但他一定要去买梦来居的酒,那他就有必须要去的理由。
理清楚这点,苏七跟祝灵一起又跑了一趟梦来居。
她站在梦来居的外面,朝四周环顾一圈。
假设朱寒广来这里买酒,是一种信号,那要跟他见面的人肯定会在某个地方盯着。
只是,在梦来居的对面,大多都是一些店铺,压根没有客栈或酒楼一类能让人蹲守的地方。
突然。
苏七注意到了一个店铺的外面,那里蹲守着几个乞丐。
当中有一个乞丐,在过路人给铜板时,连看都没看讨钱的破碗一眼,只是盯着梦来居。
与她的视线对上后,乞丐很快就垂下头,下意识的想走,大概是察觉到了她还在盯着他,所以,他收住要走的动作,仍然僵硬的留在原地。
有鬼!
苏七眸光微敛,她直接穿过主街,朝那名乞丐走过去……
第304章 发现神秘的小箱子
第304章 发现神秘的小箱子
随着苏七的靠近,乞丐愈发的不安,他骤然起身,连讨钱的破碗也不管了,飞快的想要离开。
祝灵一个箭步窜上前,冷冷的挡在他面前,“此路不通。”
乞丐的脸色立刻一变,转身迎上苏七笑靥如花的脸,“你你……你们想做什么?”
苏七瞥了一眼地上的装着几个铜板的破碗,而后才看向乞丐,“你似乎在怕我?”
乞丐连声否认,“没有没有,我压根就不认识苏姑娘,怎么可能会怕苏姑娘?”
苏七不禁好笑,“既然你不认得我,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苏姑娘?”
乞丐被噎得无言以对,满脸惶恐的看着苏七,浑身都在轻微的打颤。
苏七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在她的视线之下,乞丐完全丧失了抵抗的能力,腿一软,直直的给她跪了下去。
“苏姑娘饶命啊,我知道我不该说谎骗人的,我只是收了他的银子帮他盯人,他以前一直让我盯着喜来酒楼的朱大掌柜,有没有来买酒,这几日才叮嘱我,若是看到苏姑娘来了,也要尽快告之他,他会给我双倍的银钱,我真的没有做什么的。”
苏七的眉心顿时拢紧,“他是谁?”
果然像她推测的那样,朱寒广来这里买酒,是为了传达某种会面的信号。
乞丐哪里还敢隐瞒什么,他知道那人对苏七十分忌惮,他不过是个行乞之人,自然会比那人更怕苏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