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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她将他的尸身翻了过来,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他身上的皮肤很白,压根没办法形成尸斑。
尸僵还没有大范围的形成,仅存于各处的小关节。
由此可见,死亡时间与她刚才判断的一致,大概在两个时辰左右。
她抬手摸向死者的颈部,与之前她在山海城碰到的案子一样,死者应该是被一样锋利而薄的利器割了头,断口处十分的齐整。
可以清楚看到断口处的肌肉外翻,有生活反应,死者被割头的时候是活着的。
有些奇怪的是,颈部的断口处还粘着些头发,地上也有,像是死者被断头时,连带着一部分头发也被割断。
她转看向死者的双手,发现他十指干净,并没有抓挠过任何东西。
不过,他的手掌部位却有些轻微的淤青显现,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击,没有伤及骨头……
第427章 尸检结果十分诡异
第427章 尸检结果十分诡异
苏七蹙了下眉,一时间想不明白,死者的手掌心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大片的淤青。
她直接将死者的衣服解开,他的上半身也跟手掌一样,在心口处有着大片的淤青。
而后,她查看了死者的背部,他的背部并没有淤青的情况出现,而他的下身跟上身一样,前面会有淤青,后面则什么都没有。
初部的尸表检验下来,死者所有的伤似乎都在前面。
如果是他被割头后倒下造成的,力道也不足以让他造成这种程度的伤害。
可究竟是如何造成的呢?
苏七想不明白,只好替他把衣服穿上,顺带搜查了一遍,他身上有没有南宫卓然所说的布防图。
结果很显然,并没有。
她站起身,看向死者房里唯一的桌子。
上面摆放着一个烛台,已经燃到尽头。
除此之外,桌案上什么都没有。
正当她想去别的地方找找线索时,忽然眼尖的发现桌案上有些痕迹。
凑近了看才能分辨出,是一些细灰。
再看桌案旁边的木椅子,上面也有跟桌案上一样的东西。
不过,这些细灰很少,如果不注意看,压根发现不了。
只是,屋子里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死者房间的木椅跟桌面上,怎么可能会出现泥灰呢?
这是凶手留下的?又代表了什么?
苏七一头雾水的继续看其它地方,她把床榻上的被子掀开,上面什么都没有。
直到她翻到一侧的柜子,才发现里面的东西有些杂乱,似乎被人翻动过。
难道南宫卓然没有撒谎,死者真的随身带着布防图,而凶手做案的原因,是想从他这里得到布防图?
一个屋子搜查下来,除了发现柜子里被人翻动过这一点之外,她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线索。
她也看了唯一的那扇木窗,开得不算高,如果外面有人从木窗旁走过,探头便能看到屋子里的情况。
此时,木窗是闭合着的,上了插销,她推了推,有插销在,木窗纹丝不动,连一条细缝都打不开。
一直等在外面的南宫卓然终于开口了。
“苏统领,可有找到本宫的东西?”
苏七脸色凝重的走出房间,“你确定你的东西交给了周使节保管?”
“你当本宫是在哄骗你不成?”南宫卓然有些恼怒的迎上苏七的视线,“人人都知道布防图是由本宫保管的,本宫将之交给周使节,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人下手,以免将布防图弄丢。”
他的这个解释也能说得过去,一个国家的布防图,比任何人的命都要珍贵,他把布防图交给一个不惹人注意的人保管,想打布防图主意的人自然想不到这一点。
“有谁知道你将布防图给了周使节?”
南宫卓然神色更显焦急,“这么机密的事,除了本宫与周使节,再无第二个人知道。”
苏七抿了下唇,“你刚才也看到了,我把里面搜了一个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南宫卓然才不管这些,“既然你已经检查了案发现场,现在是否可以让本宫进去查看了?”
苏七点点头,任他入内,只让他不要碰尸体即可。
南宫卓然找东西的时候,苏七也在外面看着。
直到他一脸颓然的走出来,她才收回紧盯着他的视线,知道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南宫卓然攥紧了拳头,“周使节死在了东清,还丢失了本宫交给他保管的布防图,这个案子,若你们不能尽快给本宫一个交待,本宫不会就这样算了。”
说完,他脸色铁青的又朝夜景辰而去。
两人离苏七有点远,苏七听不清他们在沟通什么,只能看到夜景辰面无表情的站着,不管南宫卓然怎么样的发难,他都漠然面对。
最后,南宫卓然走了,去与千齐国使团里的其它大臣商讨这件事。
夜景辰这才走近苏七,“如何了?”
苏七摘下手套,郁闷的示意了他一眼,“能在我布袋子里拿颗糖给我吃么?”
夜景辰眸光中的冷冽收敛了几分,喂了颗糖给她。
甜滋滋的味道在她口腔里蔓开,她叹了一口气,“这个案子看似简单,死因与死亡时间都一目了然,至于动机……如果南宫太子没有撒谎的话,凶手有可能是为了他身上的布防图而来,只是,我总觉得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
死者身体前面的淤青,实在是太诡异了。
夜景辰替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尸体我会找人处理,你稍后再去验尸即可,无影找了几个值夜的宫人,你可以先去问讯一番。”
苏七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果然,在无影的周围,站着好几个宫女与侍卫。
她点点头,当即跟夜景辰分开行事。
无影找到的宫女与侍卫,都是在行宫里面伺候与护卫的。
因为周使节住的房间离行宫大门不远,所以周边并没有侍卫站岗,侍卫都守在行宫外面。
他们最后看到周使节的时间是在昨晚的亥时,那会子,周使节回房间休息。
宫女则是在亥时一刻的时候,送了壶水进去给他。
苏七先朝侍卫看过去,“你们看到周使节回房间的时候,他是自己一个人,还是身边跟了其余人?”
侍卫回道:“只有周使节一人。”
送水的宫女也连连点头附和,“我们进去送水的时候,使节大人的房中也只有他一人。”
苏七的视线落在他们的脸上,按照时间推断,周使节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亥时一刻之后,子时之前。
“亥时到子时之间,你们可有听到过什么动静?”
侍卫立即回道:“动静倒是不小,千齐国的人昨晚一直在饮酒议事,还有丝乐助兴,丝乐声不小,除了这个之外,我们再听不到其它的声响动静。”
宫女也道:“是啊是啊,昨日我们给周使节送了水之后,便一直在内殿外面候着,他们于子时五刻才散席的。”
苏七让他们去做自己的事,关于周使节昨天晚上的行程,以及其它人的时间点,她会亲自去问。
见夜景辰那边已经开始将尸体往外送,她想了想,径直朝内殿走去,想要先跟南宫卓然再谈谈。
恰好,南宫卓然也与千齐国的其它人说完了话,丞相与其它几个人与她擦肩而过。
守在外面的侍卫进去禀报,没一会,侍卫便出来请她进去。
南宫卓然坐在上座,见到她之后,披头便问,“可是有布防图的下落了?”
第428章 解剖时他要打下手
第428章 解剖时他要打下手
苏七看着南宫卓然的眼睛,“我听说,周使节是在亥时回的房,我想问问南宫太子,他在回房之前,是否在南宫太子这里呆过一阵?又为何会先行离开?”
南宫卓然点点头,“当时我们千齐国的所有人都坐在一起,讨论围场狩猎一事,周使节是文官,不参与狩猎一事,本宫便让他先走了,他走了之后,本宫还留了几名武将继续话聊,有丝乐助兴,义妹还跳了几支舞鼓舞士气。”
苏七蹙了下眉,南宫卓然说的与侍卫的话相吻合,正因为这里有丝乐奏响,所以其余人压根听不到周使节房中的声响。
“我想知道,周使节离开后,还有什么人跟着离开了?”
南宫卓然不悦的迎上苏七的视线,“凶手为布防图而来,这件事绝不会与千齐国的人有关,你与其在这里问本宫,倒不如去查查右殿。”
南宫卓然的指向很明显,右殿住的是东清的人,案子才刚开始查,他已经在心底认定,案子是东清国做的。
“南宫太子放心,不管是千齐还是东清,我都会查,现在,请你回答我方才的话。”
南宫卓然没办法,只能一一说了。
苏七告辞离开,又去问了当天先行离开的韩丞相,以及千齐国的其它几名文官,与一名醉得太厉害的武官,他们各自在房间里,都没有听到周使节的房间有什么动静,同时,他们也没办法自证案子与自己无关。
苏七走访完毕,毫无收获。
她去往周使节停尸的地方,准备给他做一个详细的尸检。
她戴上手套的时候,瞥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夜景辰,“围场出了这么大一件事,你不去忙些其它的么?”
夜景辰薄唇轻启,“我在这里帮你。”
苏七的唇角饶有兴致的翘了起来,“你确定——要帮我?”
矜贵如他,竟然肯放下身段做这些事?
夜景辰逼近她几步,深深的看着她,而后屈起手指在她眉心上戳了一下,“我见过的死人,不比你少。”
以前在战场上杀敌,见多了尸骨成堆,眼前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苏七在他眼里看到了一抹以前没见过的黯然,只一瞬又恢复如初。
她不由想到了左清昀的事,关于他与长生膏,她还没来得及跟他提。
“愣着做什么?验完尸后,你需要休息。”夜景辰提醒了她一句。
从昨晚到现在,他知道她一直都没合眼。
苏七倒是没觉得有多累,大概是长生膏的原因,她总觉得原主被囚禁那几年落下的后遗症,可能已经被改善了。
以后,说不定她还能长长个子,身材也加点料,白肤回归吹弹可破……
越往下想,她心底的喜意便不受控制的扩大。
直到夜景辰又敲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想起这里是停尸地,周使节刚刚惨死。
不由的静下心,脸色凝重了几分。
“既然你要帮我,我吩咐你做什么的时候,你可别冷脸。”
夜景辰看着她,“那是自然。”
这女人倒是有点没良心了,除了在蛇山时,她提到怀疑顾隐之,他冷了片刻的脸,他还有什么时候对她冷脸过?
苏七莫名的想试试,他一会儿会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
她将布袋子里另一副羊肠手套拿出来给他,见他戴上后,她才走向死者。
因为这是临时找的地方,没有验尸台,只搬了一张长桌过来充当。
她利落的去脱死者的衣袍,然而,她才伸手过去,还没触到死者的衣领子,一只手便抢先一步,在她前头开始给死者解衣带。
苏七怔了怔,看着夜景辰认真做事的侧脸,“这么勤快?我还没有吩咐,你便知道要做什么。”
夜景辰淡然的回眸扫她一眼,没有告诉她,他是见不得她当着他的面,去脱别的男人的衣袍,就算是个死人也不行!
这么多年来,她都还未曾脱过他的!
以前她验尸,他远远的看着便算了,这一次太接近,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苏七见他把死者的衣袍都脱了下来,当即让他到另一边去检查,衣服上面有没有什么凶手留下的痕迹。
她想到桌椅上面那些细灰,在解剖前,先看了死者的布鞋。
虽然他的布鞋底很干净,但在外面行走时,多多少少都会沾上一些灰,与她之前发现的倒也符合。
不过,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死者的鞋底能沾灰,凶手的鞋底自然也能。
只是,细灰为什么会单单落在桌椅之上?
她疑惑不解的放下布鞋,暂时把这一点疑问压下,取出柳叶刀,朝死者身体正面上的淤青皮肤割去,可以清楚地看到,皮下全是出血点,只有猛烈的撞击,才能形成这种程度的伤。
他身体上大片大片的淤青,受损程度十分平均,没有轻重的界限。
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样的武器能造成这种伤。
“夜景辰。”她喊他一声。
夜景辰放下衣袍转过身看她,“想问造成这种伤害的武器?”
苏七点点头,“从死者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