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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月光-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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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下突然颤了一下,震惊地发现,危难之际他本能地抓起的那只手,竟然是我的。
  那一刻我突然就不确定了,庄裕他……真的不爱我吗?
  那天的最后,我们是在医院里重新聚上的,并没有人被大火灼伤,而是我易林哥被那位挑衅的人打伤了肺,又因为火灾诱发哮喘一时间生命垂危。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谁是生下来就圆满到应有尽有的,就像我阿尧哥有能力有胆识却总少了一些机会,庄裕家庭幸福从小衣食无忧却学问不佳常被人耻笑粗鄙,而我一向羡慕的易林哥……竟然生下来就有这么可怕的遗传病。
  而我呢,我是那么多人宠爱、疼惜着长大的,却从来没有办法选择自己以后的人生。
  我的人生其实大部分时候都风平浪静,上一回经历风浪大概就是去纽约见了不该见的人,然后就是那天白茫茫一片的医院走廊,我看到我身边极其亲近的一个人就这么在隔着一扇门的手术里,与死神搏命。
  等我听完阿尧哥说的那一长串信息时,泪水都是不自觉流淌下来的,没有人想的到,原来那些别人常常挂在嘴边艳羡不已的路易林老天偏袒人生,竟然二十几年无一日不是提心吊胆。
  我在心里问自己:“推换作是你,你是愿意要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是要一个健健康康的身体?”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路叔叔曾经拥有的财富放眼全国也都是顶尖的,却始终治不好自己儿子的病,想来,老天也是真的会戏弄凡人。
  就像在这样一个我原本就要闭上心门、想着以后的日子胡乱过下去的时候,我又开始抱有一丝的希望——希望庄裕这一次是真的用心在爱我。
  都是造化弄人。
  而让我真的确定这一件事,是在一个下雨天的傍晚,那天食堂人很多,我和朱晚潇两个人排了好久的队才端着餐盘到位置上去准备吃饭。
  可等我们到达原先靠雨伞占的座时,位置却被另外两个同学先行给坐上了,我再一寻找我的雨伞,竟然被她们扔在了地上。
  我当下就生气了,端着餐盘走过去和她们要吵架,被朱晚潇拉了一把,劝我沉着应付,最好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们把位置还给我们。
  我想我最是不擅长这种事情,正打算放弃掰扯捡了伞就走时,恰巧被一旁吃完饭正欲离开的周彦航看到,他的记忆力真的很好,一下子就认出来地上那两把雨伞里有我的一把,弯腰捡起来伞,佯装疑惑地对那两个女生说:“怎么好好的把雨伞丢在地上呢,人在椅子上坐着吃饭,把伞丢在地上,伞和脸能一样吗?”
  那女生大概是认识他,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尴尬着端着盘子走了。
  朱晚潇向他道谢,问他:“你这是来吃饭还是已经吃过了?”
  周彦航凑口袋里摸出纸巾,擦了一下桌面,然后从我手里端过去餐盘放下,说:“刚才随便吃了一点,没有很饱,我现在再去买个粥喝吧,你们先吃着。”
  等他转身去窗口排队时,朱晚潇拿起的筷子并没有开动,她看着我的眼里满是羡慕,问我:“你真的对周彦航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他这么暖。”
  我咬着筷子,非常郑重其事地说:“我不喜欢暖男。”
  “那你喜欢哪种?渣男?”她白我一眼,替周彦航打抱不平。
  谁也没有想到,她口中的那个渣男,就在下一秒钟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也不知道庄裕这天是为什么而来,总之,我盘子里的饭菜还一口未动,抬眼的瞬间就看到他。
  北京已经是深秋的天,庄裕穿一件卡其色的长风衣,头发应该是新理过并不算长,脸上略显沧桑,不知是从哪里过来的。
  他能进来北大我并不稀奇,若是像我阿尧哥问了我的宿舍楼号我也不会奇怪,可他这样突然出现在我们学校食堂,还是让我有些惊讶。
  我看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他低头拍了拍风衣上浮着的那一层雨水,把手里的拿把伞卷起来,才回答我:“想你了,特地来北京看你一眼,明天的飞机去武汉出差,等你考完试我来接你回沪城吧。”
  我点点头:“接我然后一起坐飞机回?”
  他笑了:“你要是不嫌累,我也可以让吴青楠开车来北京,就是路上时间久,不如坐飞机一晃就到了。”
  朱晚潇往旁边挪了个位置,我扭头看过去,是端着一碗粥回来的周彦航,他明显也在对庄裕这个人好奇,见我看过去,便问:“这位是……哪个学长吗?”
  庄裕不自在地笑了两声,问他:“我看上去像是能考得上你们学校的人么?”
  朱晚潇吃饭的动作顿住,控制不住也笑出来,却是夸他:“本人确实和视频里面一样的帅,难怪让我们冉冉念念不忘。”
  庄裕“哦?”了一声,看向我:“冉冉竟然提起过我?”
  我没说话,只觉得这种时候周彦航看过来的目光里都带着火焰,不知是想灼伤庄裕还是我。
  我说:“提起过几回,毕竟她们总聊感情,我每次都要再说一遍我有婚约在身,对感情没有什么疯狂的想法。”
  一句话,竟然说的模棱两可。
  想起那天朱晚潇一针见血地戳穿我,她说:“苏冉,你如果真的放下了,你大可以抗争一下不去订这个婚,反正你也说了你有个侄女也可以嫁给他们家,干什么一定要你去呢?”
  说了十分无语:“都2019年了,你这家里怎么还时兴家族和亲呢,放到网上去你爸他们也不怕被网暴?”
  我突然沉默,悲哀地发现我居然真的从来没有抗争过哪怕一次。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想嫁”这四个字。
  相反,我甚至还在我爸决意延期订婚的时候担忧过他是不是又有新的打算。
  我想,我的确是自己想要往这牢笼里跳的。
  我指了指排队日益变短的打饭窗口,想起来庄裕上一回说想尝一尝我们食堂的饭菜,于是从口袋里摸出饭卡递给他:“去看看想吃点什么吧,再晚一会儿食堂就没什么东西了。”
  庄裕把手里的那把雨伞递给我:“那你慢点吃,等我一会儿。”
  我点头,放下手里的筷子,给朱晚潇发微信让她一会儿拉着周彦航先走,有件事情……我要跟庄裕确认一下。
  庄裕曾经提过一嘴,那一年他在纽约出差,原本是订了第二天的机票回国,为的是给我过十八岁的生日。
  但他毕竟没有实际付诸行动,所以我也没有多想,是不是真的也无从取证。
  但此时此刻,他说他专程来这一趟北京,居然只是因为想我。
  所以我突然就很想问他一句:“庄裕,你究竟是因为要娶我所以才喜欢我,还是因为真的喜欢所以想要娶我?”
  但我并没有问出来。
  因为……他在那天的食堂门口,抱了抱我。
  他说:“易林早上和我通电话,说自己在墨尔本简直生不如死,求我想办法去把他弄回来,我突然间就想起来我们也很久没见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在来北京的飞机上了。”
  “我很想你,冉冉。”他把下巴磕在我的肩膀上,抱住我僵硬的身子,任雨淋在他身上也不放开。
  庄裕的声音就近在耳边,他像是突然哽咽了,说:“冉冉,我很害怕你毕业之后还是留在北京,怕你一直以各种理由拖着订婚的事情,怕你……选择别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一刻,我的心又莫名软下来。
  我很想丢掉手里的雨伞淋一淋这场寒雨,让自己清醒再清醒一些,可他就这样抱我在怀里,他说“冉冉,这几年我又何尝不是生不如死。”
  “让你心碎的这几年,我又何尝不是生不如死呢?”
  我于是只能死死咬着唇,等他扭过脸来吻我。
  ??104  ? 是我该死
  ◎“Sorry;IalreadyhavesomeoneIloveverymuch。”◎
  我曾经无比憧憬地幻想过; 我的初吻,是会在哪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而我和庄裕; 又会是谁先主动靠近。
  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一个雨天; 他的风衣上还有水珠,转过脸来看我时眼神是我前所未见,我仿佛真的可以感受到他的那句“害怕”,怕我真的会选择周彦航。
  他的唇很冰冷,毕竟北京的室外温度只有不到十度,还有风吹着雨飘过来,他站在我的伞里没有打自己的那一把伞; 抱住我的动作勒得我快要不能呼吸,我只挣扎了两秒,便在他的怀里丢盔弃甲,
  我居然该死地发现,我并不排斥他的亲吻。
  食堂外面人来人往,但我们面前有伞挡着,庄裕一只手握住我握着伞柄的那只手,突然停下来; 叹息一声:“你手太凉了,我们别在这路上干站着; 往哪里走走吧。”
  我机械地点头跟他走,任由他一只手揽着我的肩膀; 不知怎么就走到未名湖边; 此时雨恰好停了; 庄裕把伞收起来放在木椅上; 抬头去看被雨淋湿的那一片片黄。
  我捏了捏他的袖子,问他:“庄裕,你真的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他又环抱住我,把我往他风衣里卷,轻声说:“从前我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一直以来都太过于习惯想见你的时候就去苏家找你,习惯被别人提起时我们两个的名字总是连在一起,所以自以为是觉得我们的感情是水到渠成,是板上钉钉。但我现在明白了,喜欢一个人是会因为见不到你而寝食难安,会因为你讨厌我而变得也讨厌从前的那个自己。”
  我吸了吸鼻子,到这时候才愿意伸手去抱他。
  庄裕的背很宽阔,他曾经有一段时间疯狂地迷恋健身,励志要走硬汉路线,头发剃的很短,我阿尧哥总说他有种流川枫的气质,我于是偷偷估测过他的背宽,却没有想要如今拿手来量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拉我的手放进风衣里,我摸到他里面穿的那件卫衣,软软糯糯的,听见他说:“外面冷,你的手太冰了,我给你暖一暖。”
  我问他:“这回去武汉,是去做什么?”
  他提起齐悦姐,一脸的无奈表情:“路易林不在沪城,我不仅要管齐悦那个小祖宗,就连他老婆我都要帮忙看着点,这回是要去找品牌方谈一个联名合作,他们几个女孩子都不拿手,于是就来找的我,你说我能拒绝吗?”
  我突然就想起远在墨尔本的易林哥,问庄裕:“墨尔本现在是春天吧,易林哥身体养得怎么样了?”
  “我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是调理得好,就是每天都在变着法地跟家里作,你阿尧哥没和你说吗?”
  我实话实说:“最近正在备战准备考研,北大的研究生我是没戏了,打算考港大,没有剩下多少时间了,整日都在复习,所以和阿尧哥联系的也不多,就没问过这些。”
  庄裕疑惑:“为什么想考港大?”
  我说:“齐悦姐一直和我说港大的好,又离澳门近,我阿尧哥说去那里再待两年也挺好,你不是也常去深圳那边谈生意吗?”
  他这才终于听到想听的答案,抓我一只手放在手心里给我搓暖:“原来这里面竟然还有我的因素,实在是受宠若惊。”
  我突然直勾勾地看着他,异常严肃地问他:“庄裕,我一直都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吧?”
  他点头,点了两下又开始摇头,说:“以前你喜欢我我能感觉得到,但这几年……我不敢说。”
  “你何时变得这么不自信了?”我问他
  庄裕于是指了指我的脖子,回答我:“从你不再戴那个吊坠开始。”
  庄裕说的是当初琪飞哥和凌初姐姐订婚的时候,他偷偷在桌子底下塞给我的那只望远镜模型的小吊坠,从前我一直把它戴在脖子上,洗澡前会摘下来防水,洗完澡又重新戴上,每天都和它一起入眠。
  我的梦想就这么两件,一件是学习天文学去了解宇宙的奥秘,另一件便是和庄裕待在一起。
  虽然恋爱这件事我到今天还没有尝试,但我始终觉得,如果你很愿意和一个人待在一起,每天都待在一起,那么你大概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的。
  所以我其实一直都很喜欢庄裕,一直都期待着某一天我们会正大光明在一起,拉手或者亲吻,就像现在这样。
  但那个吊坠……它丢了。
  “不是我不戴了,是它给我弄丢了。”我也十分自责,不记得是什么时间丢在了哪里,等我洗澡前习惯性要摘下来的时候,我的脖子上已经空空如也了。
  庄裕显然是没有想过这么一种情况,还以为是我因为气他所以故意不再佩戴,我撇了撇嘴:“那时候的确是不想继续戴了,可东西是东西人是人,我想我还是不能这样迁怒于物。”
  他若有所思,说:“那刚好,你等我出差回来来北京接你,今年的跨年礼物,我送你一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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