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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待二人修了后,原是最弱的百草谷老祖竟是一鼓作气晋入了八层,而化神修为亦再晋两阶,晋到初期圆满。
万古门老祖则晋入初期巅峰。
这整个过程不到三个月。
正义门老祖不甘示弱继续修练,他得的果子更好,没道理被百草谷老祖比下去。
又两个月后,冯昭问道:“你们三个,早前何人的战斗实力最强,行事最护短、最霸道?”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百草谷老祖、万古门老祖齐齐指着正义门老祖。
他默了片刻,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当即大吼:“万阵子,我霸道?你也不比我好多少,我正义门小,我不强势,还不被人欺得连骨头都不剩?”
百草谷老祖道:“我们也护短,但我们讲道理,你只会用拳头讲道理。”
冯昭微微一笑,“恭喜得大奖了,这一枚青木大陆难得一见的上品晋级果归你,他能助你再次晋级。”
正义门老祖立时乐得见眉不见眼,看着那两个懊悔又气恼的二人,当即就往嘴里塞,吃完了舔了舔嘴角,当即盘腿一坐。
而那两位见识了有史以来最奇特快速的晋级,直接从化神初期圆满晋入化神中期圆满,且是几个时辰就完成了,一天不到连晋一大级。
冯昭站起身,另两位老祖一脸谄媚。
“不要这样子,你们是正道玉清门老祖。”
见鬼的傲气,能让我们晋级就是老大。
“前辈,你才是王者,那等好东西,都给我们晋级。”
第240章
冯昭轻舒了一口气,“上品晋级果没了,只有两枚中品的,这东西每一等阶只能吃一次,第二次就没用了,你们试试看,就端看天意。还有,玉清门就交给你们守护,建好了传送仙阵就启动,玉清宗那边会与你们联系,别一味服软,该强势的时候得强势,别弯了脊梁。
他们欠了我大人情,实在闹僵时,我会出面协调。一句话,与他们之间有麻烦,我给你们兜着,你们只管往前冲,但到底是同脉同宗,不要闹太僵,你们得占理……”
她絮叨了一通,拿了两枚晋级果出来,两人一人一只。
冯昭道:“你们在,我就撤了,这里交给你们。”
她先一步离去。
不几日,百草谷就传出消息,百草谷老祖晋级化神,正义门老祖晋入化神,再有万古门老祖晋入化神。
而此刻,冯昭带着刚历完雷劫的元婴修士萧旦离开百草城。
临离开前,亦留了下品晋级果数枚给颜长卿师徒。
她留下了资源,他们师徒会过得很好。
一上云舟,冯昭开始煲汤,放了木精、元力果,再放了昔日自己疗伤的药材,熬成之后,看着萧旦饮下。
萧旦立时就发现,这汤竟比丹药还管用。
“娘,这是什么汤?”
“疗伤滋补汤,你娘是冰灵根不会炼丹,但我学过医,亦看过不少医书,所以会的嘛。”
萧旦闭眸调气,几个时辰后,外伤内伤都好全了。
他默默地盯着桌案,思绪飞远。
“百草谷、正义门、万古门还有几个世家、门派都退出了造化渊争夺名额,我想回太虚门,阻止锦瑟去造化渊。”
“为什么阻止?说那是葬魂渊?还是说,你逃脱了太虚道君继续吸食你的气运,以助他晋级?太虚门一早就知道实情。一辈又一辈死去的精英,哪一个没有修练过无上噬运诀?为了一己之私,他们编造弥天谎言。”
“如果不劝她,我良心难安,恐会令道心留痕。”
“你若真去,我不会阻拦。我继续游历修仙界,好自为之罢。”
离百草城不久,母子俩便分开了。
冯昭想了一番,觉得还是去凡俗界好,她就是凭着一种感觉,应该去一趟。
行了一月后,终于在虚空中看到了一只翠绿色的星球,越来越近时,选择在夜里将云舟落在草地上,收了云舟,她换成凡俗界的女道打扮。
自皓月别苑的假山而入,寻着熟悉的路,来到晋国府地下,打开储物室,里头的大小十二只箱子还在,她开启神识,将里头得用的东西一件件挑选出来,当人拿到那串一百零八枚的佛珠时,里头的力量令人道不出的宁神安心。
十二箱子里头,有修仙界的法宝四箱,有修仙界的灵宝一箱,而佛珠、吞海瓶等高阶好物,被她挑出来搁到空间。
属于修仙界的东西,被她尽数收入空间,只余下属于凡尘俗世的那七只箱子。
她在储物室里打座,放开神识,将偌大的皇城拢在自己的神识范围之内。
晋国府里,冯白躺在宁心堂榻上,床前的小榻上躺卧着卫紫。
他近来总是想起母亲,她曾与他说,到他年迈之时,最终能让他心安、愿意相伴的还是卫紫与晋国府。
母亲说准了,他现在终于体会到母亲的心意。
卫紫敬他为夫,但却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是细水长流,她很自立,从不要求他做什么,她能将府里府外打理得井井有条。
卫紫年迈后,睡觉爱打呼,有时候声音奇大,眼神不好了;冯白眼神好,可耳朵不好,每每说话,就似与他吵架一般。
冯白絮叨着:“我娘当年相中你,说你是个好的,我那时候可真年轻,硬是没瞧出你的好。”
卫紫恼道:“我也没瞧出你的好。”
“你瞧我好,好哪儿了?”
果然不能和耳朵不好的聊天,说的两种概念,他也能弄错。
卫紫没出声,冯白却道:“是吗,我有这么好。”
卫紫拢了拢被子,不再理他,一搭理,他的话多得烦死个人,为什么老了,他的话这么多呢。
冯昭从冯白身上看到了死气,他笑微微地道:“说了不过寿,偏要给我过寿,明儿都请了哪些人?”
“你说了不大办,都是自家子孙回来聚聚。”
“不大办的,谁让你请人。”
卫紫很不想与他一屋,一晚上话多得要死,甭想好好睡了。
外头,传来侍女的声音:“老夫人,要不要小女与老太爷传话?”
“大晚上的,又扯个嗓门和他说?旁人还得睡呢。”卫紫嘟囔着:“年轻那会儿,就爱往二房跑,捧着、宠着,还挖了大房的银钱过去养姬妾。而今老了,怎不烦二房去,人家倒是清清静静,耳根子不受罪。”
侍女又躺下了。
冯白问道:“二郎回来不?江南盐运使的官儿不好做,阿熙他儿子还真能折腾,为了拿到大嫂的盐行,硬把我家儿子弄去当盐运使,这主意谁给出的?”
卫紫低声道:“年轻那会儿,也没见多担心儿子,现在倒是担心上了。”她嘀嘀咕咕觉得耳朵实在受罪,“待他睡着,绝不与他同屋,不,明儿就拾掇厢房。”
卫紫睡到半夜,时不时听到冯白说几句,实在受不住,索性抱着去外屋睡,值夜的丫头被她赶跑了。
半个时辰后,卫紫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轰隆轰隆,冯昭觉得夫妻甚是有趣,冯白耳朵不好,这么大的声儿也听不见,还在那儿念叨儿子,“二郎家的几个孙儿、孙女定亲事没?你给掌掌眼,尤其是孙女,不能随便许了人,我娘说过,冯家嫡长房的嫡女矜贵着呢,二房的不许给做填房、妾侍……”
冯昭见他一人难受,她出了储物室,也许那冥冥之中不好的预感,便是来自冯白罢。
她立在床前,冯白眼力好,待看到面前的青春女郎,“娘——”
她招了招手,“好了,乖乖躺着罢。”
“娘,你来看我了?”
“你这一生,可有遗憾、懊悔?”
“孩儿,唯一的遗憾是母亲生病时,未能留在身边好好陪你……”
“你现在做得很好,知道自己要离开,晓得陪着妻儿。她睡着了,你也累了……”
冯昭看着苍老的冯白,心下一阵酸楚,他没有灵根,便只是凡人。
如若不是她与昭隆帝之间的那一场意外,冯白是余氏过继来的孙儿,却没有萧旦。
萧旦是变数,通常变数命格的人,气运不会差,可他的气运被玉虚子给吸食了,越来越差,希望摆脱了束缚可以更好些。
冯白睡熟,冯昭离开内室。
翌日天明,侍女们服侍冯白梳洗。
“昨晚,我梦到母亲了,她来看我了,还夸我呢,说我做得好,晓得陪妻儿了。”
卫紫道:“得多想得到娘的赞扬,连这种话也编出来。”
冯白素日耳朵不好,可这会子却是听得一字不漏:“你说什么,我编的,我编这谎话作甚?我冯白也是堂堂大儒,我需要哄你?”
他的声音很大,只听外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娘,你就让爹几句,他今儿过寿呢。”
“二郎回来了?”
“回来了,说陛下那边同意他告老。”
“也是做曾祖的人了,也该回皇城享享清福。”
卫紫道:“二郎昨儿夜里回来了,不走了,就留在皇城,你想他了,他就来瞧你,你现在该高兴了?”
“高兴个屁!那陛下又玩什么?哄着他去江南当盐运使,现在这差事上正道了,把人人踢开,他怎那么抠呢,跟他老子一样,也不晓得赏二郎爵位。”
卫紫低声道:“冯家都有两爵位了,你要这么多爵位当饭吃。”
冯白又听到了,“用了人,不给好处?”
“今晨还说他是大儒,听听这话,也真够丢人的。”卫紫不想与他说,觉得多他几句,能吃得不轻。
冯白的嫡长孙带着几个兄弟进来,脸上挂着笑,“祖父、祖母起来了,各房的子孙都到了,等着拜寿呢,大厨房今儿预备了十二桌席面。副支、属支全都没请,就我们嫡支子孙自己聚聚……”
卫紫正指挥着侍女给冯白穿好过寿的袍服,走到跟前,这里扯扯,那里拽拽。
冯白问道:“赏小辈的红包预备了?”
“备下了。”
他又对嫡长子道:“二郎家的小五来了?”
“你不是说他最像你,他能不能给你贺寿。”晋国公答道。
冯白指着嫡长孙,“把我的书房守严实,那小子一来,就和土匪差不多。十年前还抢了一幅我娘的墨宝,我就这么点家底,不许他再动。”
嫡长孙道:“祖父,你请错了,抢你字画的是当今陛下。”
“小没良心的,好东西给了不少,还抢我的字画……”
冯白默了又默,“是他抢的,那我又记错啦?他今儿不来吧,要不把我书房门窗都锁严了,把你们曾祖母的墨宝全藏起来……”
卫紫道:“年轻时候多好说话,现在老了老了,把那字画当得比命还重要。”
晋国夫人从边角门进来,笑道:“娘,各房人都到了,你们再不去,他们也不敢坐。”
嫡长子与嫡长孙扶了冯白,一左一右,“昨晚,我梦到我娘了,她还和年轻时一样好看,对着我笑呢。问我这一辈有什么遗憾、懊悔,唉,当年她病着,我却镇日在外玩乐,与朋友游湖,也不知是谁传了瞎话,说是我带秦楼姑娘游湖了,她气得不轻。
指着我骂,说我怎就不像她呢,怎么变成一个多情种,还说若她有闺女,绝瞧不上我这样的。我娘疼你娘,比疼我都多。最后的日子,当两个儿媳妇当女儿待,儿子都变成了女婿……”
卫紫被儿媳妇扶着,扭头答道:“那是你尽干混事。”
冯白道:“你们大了,都有家有业,我亦高兴。只我一生,最遗憾的便是你祖母病重,未能多陪她。我小时候,娘是一直陪着的,手把手地教我们读书识字,为了让我们习武,她还陪我们一起,我们学好了,她倒变成了武林高手,那武功好了得,连两位师伯都打不过……”
对这事儿,皇城冯家嫡支上下都能倒读如流。
“我娘就是太护崽,听说敌国派了刺客来,自己不说一声,提了剑就去了,唉,她就没想过说出来,结果害得自己受了重伤……”
冯白在儿子、孙子搀扶下,移动着步子,“我若死了,就将《冯女贤传》放一套在我棺材里,这是我写的呢。写我的书,就交给你了,爷的大孙子哦……”
卫紫道:“你快别说了,就你写的,与娘的文才比,简直没法看,你那是写的冯女贤传,叫冯女侠传还差不多。”她又恼道:“他这是老糊涂了,还想让孙儿立传着书。”
“为什么不能?我娘写了禄国夫人传、誉国夫人传,我就想写我娘的故事,怎么就不行了?大孙子,你要写我的故事和一生。”
一行人出了宁心堂,来到前院,冯白与卫紫坐在正位上,前院议事厅,挤挨挨全是人头,有男有女,但凡嫁得近的姑太太、姑奶奶,全都带着子孙回来给老太爷贺寿。
有人大喝一声:“皇城冯氏嫡支,为老太爷贺寿开始!”
所有人齐齐跪拜,“恭祝老太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