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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月谋-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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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劝君赋
  李相一脸惊骇,昨儿去了冯家的孙女回来便说了,这孙女自来行事端方,居然说他错了,说他李家居然与忧国忧民的大善冯家嫡长房断了来往。
  “冯昭,你信不信朕……”
  “陛下要杀臣妇,臣妇家中唯臣妇与妹妹两人,死两人而救西北万民,我们幸哉、乐哉更快哉!”
  你来杀啊,你来杀,老子不怕死。
  冯昭很是光棍,而脑海里想的却是母亲的惨死。
  皇帝一掌呼下,将手里的奏疏重重砸在地上。
  冯昭已然起身,“陛下,告诉臣妇赈灾之事商议结果:遣何人、拨银几何、拨粮多少,何时出发,臣妇也好将这消息告诉西北百姓,以安其心!”
  老子不怕你,有本事你杀。
  满朝文武未想这小女子,还真是胆大妄为,直接和皇帝斗上了。
  “数日前,曾有人于松柏林伏击家妹冯晚;昨儿夜里,又有闯入臣妇内室图谋不端。不知陛下看到……”
  冯崇文吓了一跳,当即急呼:“冯昭,休得无礼!”
  “无礼?”她哈哈一笑,几近癫狂,“这是凶手留下的老虎玉佩,陛下,你为何不捉拿贼首,你认得老虎玉佩吧。为了对付寡母孤女,那些人可真是刹费苦心,世人皆言,我母亲是病亡,她是被人毒害的!”
  冯、陶、余三家的官员心下已是大惊。
  誉国夫人不是病逝,而是被毒害。
  而冯昭不会信口开合,必是拿到了证据。
  皇帝亦在想落下的证据。
  冯昭冷冷地立在议政殿大门外,“老虎玉佩,凶手遗留,陛下还要包庇真凶么?”
  皇帝面露惊恐,抬手一指,“你给朕住嘴!”
  大殿中潜伏的暗卫,射发出一枚毒镖,冯昭生生受了,毒镖割破了她地孝袍,却传出叮当一声,落到了地上,而她完好无损。
  “通政卫为祸功臣名将,以莫须有之罪名杀害多少忠良,陛下是怕了吗?明明通政司能有更好的出路。他们是剑,可以为大兴天下出力,亦能造福于民。陛下违背高祖本意,屈用了通政司上下官员。”
  她,这是挑驳。
  通政卫是皇帝的暗招,她的意思便是用到明面上。
  有谁愿做阴沟里的老鼠,自然是想做阳光下的人。
  原来,他们是可以做人的。
  “昨儿夜里,闯入臣妇内室之人,以通政卫的能耐,他们一早就知道这老虎玉佩是何人之物?”
  冯崇文抱拳一揖,“请陛下严惩凶手,为晋国夫人主持公道!”
  冯昭在为满朝文武说话,更是西北百姓,他们不敢说的,她说了。
  冯崇文知道陛下不敢杀冯昭。
  大周天下的国运都系在她一人。
  立时,便有群臣同呼:“请陛下严惩凶手,为晋国夫人主持公道。”
  连呼数遍,皇帝见他们,怕是不杀凶手,就不会停,大喝一声:“章济,这东西是谁的?”
  新宁伯跪在人群,痛心疾首:陛下,你曝露我的身份了,啊陛下,你失态了。
  “朕问你是谁的?”
  “回……回禀陛下,此物乃……乃威远候世子崔峻之物。”
  “捉拿崔峻!”
  冯昭很是无惧,你今儿就这两件事不给交代,老子就不走,大家都别想散朝。
  反正她是不怕死,说了是死谏。
  有侍卫统领领命而去。
  冯昭微微一笑,福身道:“陛下该议西北赈灾之事了,臣妇是个闲人,就等结果呢。”
  皇帝气哼哼地,直气得咬牙切齿,磨了磨牙。
  冯昭立在殿门外,还是用依立的,倒颇有几分别样的风姿。
  汪德兴看到这样的冯昭,原来她是这样的人,胆大妄为得能逼皇帝,妈呀,他让儿子去追美人,怕是这美人如何蹂躏汪翰也不为过。
  李相抱拳道:“现户部有多少银粮?”
  这不是开始商议了。
  冯昭只管听,待听到户部说三月给镇北军拨了粮饷,国库余银、余粮不多,皇帝的眉头皱起来,他不拨,这冯昭又要指着她骂昏君,她怎么是个这样的人呢,啊呀,真是气死人了。他还不能杀了她,只要想到大周国运都在她生,不忍也得忍。
  冯昭就是知晓此事,才故意狂妄,就喜欢看皇帝想杀她却又不能杀她的样子,太痛快了!
  最后的商议结果时,现从户部分拨一部的余粮余银,再派出赈灾官员去西北,后头的赈济银粮再分批送去,后面的朝廷可以筹措。
  最终通过商议,定了镇国公三公子暨户部尚书杨勃为赈灾使,又任刑部左侍郎为副使前往。
  二人领旨。
  皇帝恼喝道:“冯昭,你可满意?”
  “回禀陛下,臣妇很满意!既然这赈灾西北的事有结果了,陛下是不是该给我妹妹主持公道,严惩凶手。”
  皇帝气哼哼地扫了一眼,“来人!崔峻呢?”
  “启禀陛下,威远候府无人,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崔峻在红灯巷子啊,是她送去的。
  可冯昭不会傻得道出来,她没杀人,也没伤人,还送去了那等好去处。
  “陛下,子不教,父之过。臣妇曾无意听从北疆战场回来的士兵们议论,说在北疆之事,这崔家兄弟冒领军功、压制将军之事屡屡发生,有功是他们的,有过是旁人的。这下子,崔峻行刺我妹失败,逃出去了,准备推他老爹顶锅!”
  朝堂上的崔峻之父、威远候,怒喝一声:“冯昭!”
  “崔老候爷,臣妇今年年岁不大,耳朵好使得很,捉不到真凶、你儿子,要不你来?”冯昭福了福身,重重跪下,“臣妇再呈一折,请陛下严惩镇北军元帅崔伟,欺上瞒下,冒领军功,背后放冷箭,于战场残害智勇双全的游骑将军罗豹、林飞、孟平……”
  皇帝一掌拍出,“冯昭,你掺合军中之事。”
  “陛下,乃是北疆军中有人找到了臣妇,请臣妇出头。冯家嫡长房虽是女流之辈,承冯公遗风: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既为我所知,我怎能视若无闻?请陛下为北疆数十万将士主持公道,他们征战沙场,亦然流血,陛下怎忍他们为了大周天下,为江山社稷再流泪、受委屈?”
  皇帝气得不轻,猛然看到南安郡王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杀意,南安郡王一抬头,收到皇帝警告的眼神。
  杀不得,杀不得!
  她穿了金丝软猬甲,若是要杀她,必得眉心可致命。
  冯昭风格,呈上奏疏,朗声诵出奏疏的内容,由她诵出,真是庆竹难书,令人义愤填膺。
  威远候不知,冯昭怎么就与他崔家斗上了。
  他哪里开罪了她?
  是了,是他儿子行刺了她妹,还被她拿到了证据,而是由章济说那玉佩是他儿子。
  当场重臣,谁不知道那是通政卫的虎旗令牌,也是虎掌旗的身份牌,这等东西也能落到别人手里。
  看冯昭的样子,一口一个“老虎玉佩”,根本不知是虎旗令牌。
  崔伟所为,早令满朝武将不满,他们家里差不多都有子弟在镇北军,就算不是自家的,也是姻亲、世交的,早有耳闻,这不是陛下重用威远候一脉,他们只得敢怒不敢言。
  皇帝松了一口气,“朕不给公道,你不离开?”
  “陛下是君父,万民皆若子,子女受了委屈,只得找父母主持。”
  皇帝被她的话气笑了,笑了两声,“接过奏疏,既有人证,兵部李爱卿,你以为如何?”
  “崔伟冒领军功,于后背残杀将领,必须严惩。”
  皇帝听了他的话,便知这事是真的。
  但兵部李大人没说,此人也是看人下菜,专挑那些寒门武将、没后台的下手,有家族、有底蕴的他不敢动,冒领的军功也是像平远候世子凌烨与一干寒门武将。
  凌烨是天煞孤星,与他交好的除了一干寒门武将,便是当朝四皇子。
  皇帝还真议了!
  威远候觉得不可思义,他怎么能听了一个女子的话,就议了,当真了。
  “崔伟担镇北军元帅,帅位由谁接掌为宜。”
  武将便七嘴八舌地议论,有举凌烨的,有举四皇子的。
  四皇子去镇北军八年,这些年确实攒下了不少军功,是他的儿子,在军中亦能服众,当即拍板,由四皇子接掌帅令。
  这何尝不是皇帝早就有了心思,这几年,威远候权势太过,竟然敢背着他自作主张,不查不知道,一查还有好几桩。狗仗人势,若是狗仗他的势力再损他利益,他就容不得了。
  即便他气冯昭,可何尝不是冯昭给了他一个理由对威远候府下手。
  “刑部、兵部、大理寺派官员彻查崔伟冒领军功,残害将领一案。威远候教子行凶,押送天牢,着令刑部捉凶犯崔峻归案!”
  押他入天牢?
  威远候愣了一下,“陛下,陛下,臣冤枉。”
  皇帝摆了摆手。
  他被御林军押送下去,看着冯昭时,突口骂了一声“妖妇!”
  冯昭道:“若我为妖妇能为更多人讨来公道,臣妇乐意,名声尔,臣妇不在乎,臣妇在乎实惠。”
  在乎名声的威远候:咬死你!
  冯昭蓦地一跪,“臣妇作下一篇《劝君赋》,斗胆请满朝文武与陛下一听。”
  劝君赋,也是她请大长老代笔,大长老真他娘的是位当世大儒,若他不是当了道士,不输朱杨之人,甚至其才更在其上。
  冯昭朗声诵读,劝皇帝以社稷为先,为子民为先,而全赋之中的点睛之笔乃是“君若舟,民似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再有“以镜为鉴,可正衣冠;以人为鉴,可知荣辱;以史为鉴,可知兴替。”
  她写不来,写出来的也是狗屁不通,但到底有几千年的记忆,将认为可用之诗句尽数写出,皇帝听得竟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意,心旌摇晃,身系国运之奇女,其才不输男儿,心志不输男儿,其行亦不输男儿。
  为什么就是女子呢?
  满朝文官听得激动不已,这是劝陛下以天下苍生为念,用最通俗的之词,却有惊之语来劝人。
  诵完之后,冯昭重重一叩,“臣妇目光短浅,收回先前辱骂陛下之言,陛下真乃一代明君,陛下万岁万万岁,臣妇告退。”
  她站起身,继续诵道:“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而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微斯人,吾谁与归?”
  冯崇文望着冯昭的背影,旁边的大理寺卿感叹道:“你们嫡长房怎么将她生成了女儿,若是男儿,这必是一代名臣贤相。”
  不要命的死谏,却又才华过人。
  冯崇文不知道陶氏、余氏是如何教导的,怎么就将一个记忆里温婉柔弱的女子,教成了这般模样。
  看罢,满朝文臣都沉陷在那美赋之中,还有人沉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忧则忧其君。令人震耳欲聋啊!发聩深省!”
  前头的朝堂有晋国夫人死谏。
  李贵妃母女的宫里,陶思娴正讲着昨儿在冯家嫡长房所遇之事,末了,不由轻声感慨:“没想晋国夫人如此忧民,我实在感佩,就连他家的仆妇、侍女也有怜恤灾民,纷纷慵憾捐钱捐首饰,臣女实在太感动了。”
  六公主心里则暗道:难怪高进倾心冯晚,必是她也如其姐一般,乃是个大善之人。像她虽为公主,却哪如冯晚心思纯洁。
  冯晚遇刺,必是与八妹妹有关。
  崔峻可是八妹妹的大表兄,为了达她所愿,崔峻这个杀人魔有什么不敢做的。
  她的外家乃是文臣,她最不屑动不动干杀人、毁人之事。
  不多时,就听一个宫娥入殿,禀道:“贵妃娘娘,前朝被晋国夫人闹翻天了。”
  陶思娴道:“我进来的时候,婉华县主带着百姓在外请愿,请朝廷赈灾西北。”
  宫娥低声道:“刚才有好些内侍、仆妇、宫娥都在前头瞧热闹,这晋国夫人才华过人,气度不俗,又是个不怕死的,有人想要行刺她,那毒镖都扎身上了,却突然地跌倒地上。宫的老人说,晋国夫人是受上天庇护的月神临世,必有神佑。”
  陶思娴面露讶色。
  六公主信以为真,“你瞧见了,那毒镖扎不进身?”
  “母妃,难不成是仙法儿?”
  李贵妃哭笑不得,“诗蕊是话本子看多了,尽胡说。”
  宫娥说了前头的新鲜事,又跑去外头看。
  这一回,六公子坐不住,带了陶思娴一并去议政殿外头观望,那里已经聚了一百多个宫人,便是宫中未成年的皇子、公主亦有几个。
  她们过来时,正听到冯昭在诵《劝君赋》,这声音好听,这文词美,竟是连他们都听明白了。
  最后她告退而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说得真好啊!
  六公主凝重地点头,“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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