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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娘娘,你说的是花神梓芬?”
第一世的《香蜜》里,那花神就唤作梓芬,乃六界第一美人,是佛祖座下的一瓣金莲。
百花庄的女管事立时来了兴致,“夫人随真人而去,见过百花娘娘。”
“准确的叫法是花神娘娘,她的名讳唤作梓芬,乃是六界第一美人。要绘她的神像,一时不半会绘不成,你们过百花节?”
“对,我们在江南百花县,百花庄便是当地最大的花庄,全县都过百花节。”
“三月三?”
“是。”
“明年你们派人来请花神图过去,明早你过来一趟,我赏你几种新式香方、胭脂方子,可别堕了花神的名头,别将这秘法给我弄砸了。”
花神娘娘赐夫人香方、胭脂方子了?
花庄管事婆子激动得手脚无指,到底还是问出心里的疑惑:“请问夫人,花神娘娘的名讳是哪两个字。”
冯昭起身,走到案前,写下了“梓芬”两个字。
“花神娘娘仙法无边!真好听呀……”
花庄管事离去了。
四更天时,见完最后一个管事,宁心堂的院门合上了。
杨玲珑递声道:“夫人,高总管传来消息,明晚二更四刻,陛下于皓月别苑相见。”
冯昭瞪大眼睛,“你若不见,他就要到晋国府来,若不是陛下挡着,太后就要给夫人赐下五名美男。”
“她还真赐?”
“我猜陛下是想与你商量对策。”
与皇帝幽会,怎么感觉很怪呢?
冯昭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回了内室,寻出当年从胡秀秀那儿随来的香谱,从里头翻了一遍,挑出两个香方、胭脂方子录到一张纸上,再用她知晓的现代知识进行了改良修改,拿不准的不动,相信照这个制出来的会更优。
一觉睡到日三上竿,冯昭伸着懒腰。
“夫人,花庄管事等你一个时辰了。”
“我梳洗好就出去。”
待她出来时,花庄管事身后多了两个三十出头的美人儿,年岁大了,但却梳着少女头,“禀夫人,这是我们百花庄两个最出名的香师。”
“请坐,这是我照着记忆写的香方、胭脂方子,你们都看看。”
百花庄管事接过,看过之后,激动之色更难言表,“夫人见过花神娘娘,与花神娘娘说过话,这方子可是花神娘娘传下的。”
两个香师眼里的崇拜之色更浓了,小心捧过,一人道:“原来还可以这样制作,简直是神来之笔,不愧是花神娘娘传世香方。”
另一个伸着脖子,“这个胭脂方子当属上乘,只是制作法子更为新奇。”
百花庄管事道:“我是让你们看看,照这方子可能制出来,若弄砸了,别堕了花神娘娘的名头,这是花神方,不是我们以前那些方子。”
一个道:“大庄主,这制法新奇,我未试过,当方子是极好的。”
另一个道:“能制出来,若其他的香方都照这个改进,品质更好。”
冯昭道:“先多试试,不要急在一时。”
百花庄管事感恩戴德一般地离去。
*
入夜,轻风凉。
初冬的月,孤傲而明亮,冷冷地撒向大地,给大地山河披了一层银霜。
冯昭不能曝露秘道地室,只能裹上斗篷,带着杨玲珑、红霞出府。
到了皓月别苑,她下得马车,上次住了大半年,从未来过前院,这才看清前院的布置,正中有一座像是大殿般的楼阁,两侧各有一座院子。
“夫人,在右院。”
冯昭减缓脚步,皓月别苑是拜月教的无疑,倒成了方便皇帝、太子、五皇子等人的地方,他们有人借这里当过道,进入白泽书院。
冯昭是掐着点儿来的,她迈入,就被一个人揽到怀里,耳畔传来急促的呼吸:“昭儿,昭儿,朕的昭儿,听说你回来,朕恨不得立马见到你……”
冯昭挣了两下,他抱得更紧了。
皇帝贪婪地,倾情地拥着她。
完了,她算不算把自己给掉坑里了。
她不再动,不就是抱一下,有什么大不了。
终于,皇帝放开了她,立在不远处,从头到脚的打量,“朕听说你这半年游了两界,昭儿快与朕讲讲,那里好玩吗?和我们人间一样?”
他除了抱一下,后头倒没有什么过矩的事,冯昭说要对奕手谈一局,高总管捧了棋盘出来,两人相对,奕棋是假,更多的是皇帝要听故事。
皇帝要听,冯昭想:我一个现代灵魂,什么神话故事没听过,张口就来。
先是讲月老仙宫,将电视剧里的月老形象说出来,经她嘴一说,活灵活现,皇帝没有半分怀疑。
她讲广寒宫嫦娥的故事,嫦娥奔月亦在大周的神话故事里,但经冯昭讲出来却多了一种别样的味道,更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又说人间一年,天上一日,每逢人间八月十五,月宫月桂神树香气溢出,只是人间一天于上头来说太短,只那么片刻就闻不到了。
皇帝微服出宫,他以为做得隐秘,但宫里知晓的人亦有。
太子正与四皇子议事,听闻之后,惊道:“四弟,你看罢,父皇真是糊涂了,为了一个下堂妇,屈尊降贵地连夜出宫,有失体统。”
四皇子不说话,上次他被太子糊弄,拿了一个地址,一个天字三号房,就去行刺,何曾想到,那个人会是冯昭。他一直没将太子说出来,是念着一母同胞的份上。
“太后要赐美男给晋国,被父皇给拦了。现下晋国可是他心尖上的人,谁也不能动,就连南安郡王现在亦对她佩服得紧,说他是万不会动晋国的,不仅不会动,关键时候,他还会出手相助。在南安郡王府,她到底与他说了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见,就能将南安郡王的心给收服了。”
第176章 太后赐美男
太子望向四皇子,“你说她不会嫁给父皇?她若一嫁,就没我们兄弟什么事,阿治,万事别想太简单。”
“皇兄,她只是一个女子。”
“可她是冯家明月,在这世上,除了母后,我最信的人就是你,若是我得不到帝位,我宁可那个得到的人是你,你出手罢。”
“皇兄……”
“你生得比我好,文武兼备,难不成还搞不定一个女人。她连父皇都能看上,会看不上你,只要你得手,父皇就绝不会要一个被儿子碰过的女人。皇祖母到底还是向着我们的,到时候,我再送父皇十个八个绝代美人,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
兄弟二人正说话,一个暗卫喊了一声“报——”
“如何?”
“陛下除了初见晋国夫人抱了一会儿,并没有其他的举动,两个人反而对奕说话,倒是相聊甚欢。”
“聊什么?”
“晋国夫人讲上界仙人们的故事,更有传世诗词为证。”
太子连连轻哼,“她倒是会讨巧,将父皇哄得很开心。”
四皇子道:“分化通政卫,建立明镜卫,可是她向父皇献计,至少现在,通政卫一手遮天,欺上瞒下的事再不敢做了。对于地方官员、百官也起了真正的震慑作用。皇兄,你是不是误会什么?晋国夫人不是你想的那种女子,她是真心想为天下、为百姓做事,你为什么就不放心她。”
“要我放心,你让她做本王的女人。”
四皇子与冯昭说过两回话,知道她性子骄傲。
“久别重逢,她自视才华过人,哪这么容易被父皇得手,且看着,这是欲迎还拒,终有一日会顺了父皇。若她入宫,以父皇的性子,必会给她最好,到时候哪里还有母后的位置。有一个李贵妃已经够了,自视贤惠大度,再来一个才华横溢,名动天下的晋国夫人,我这太子之位还能保得住?”
太子对谁也不放心,不放心李贵妃,不放心五皇子,皇帝不止一次地夸过,说李贵妃比皇后更大度贤惠,而五皇子则是众多皇子里最聪慧的一个。
屋内,重归寂静。
太子似笑非笑,因着上回让他行刺,还在怪他蒙骗的事,若他说了要杀的是晋国,四皇子绝不会出手。
皇帝发现冯昭的棋艺很高,直至雄鸡报晓,天色微明,这一盘棋亦未分出胜负,但是神仙们的传说、故事听了好几个。
高总管揖手道:“陛下,该回宫了。”
皇帝起身,对冯昭柔声道:“昭儿,明儿还在这里见。”
“陛下,长此以往对你龙体……”
“朕正值壮年,能与昭儿相知,乃朕此生最大的幸事。高总管,回宫!”
他翩然而去,消失在晨曦之中,身后传来一个讥讽地声音:“夫人可还记得当日说过的话。”
这声音是萧治的,他就像个鬼魅,站在离她不足三步的地方。
“世间只有心里肮脏的人,才会想到,男女只有男欢女爱,没有纯洁的朋友。”
她回望萧治,只一眼,似要看到他心里去。
萧治不愿与她对视,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他怕自己和父皇一样沉陷其间,这偌大的天下、皇城,爱慕晋国夫人者比比皆是。
“女人的青春短短数载,晋国夫人还是应该早日找个男人嫁了。”
冯昭心下一转,笑语嫣然,“嫁谁?嫁你吗?”
“你若嫁,我就娶。”对这个女人,没有讨厌,但太子希望他能成事,太子的疑心远胜父皇。
冯昭笑了起来,“但凡嫁入皇子的,嫡妃、侧妃要求极严,就凭我一个下堂妇,怕是让我做个妾室,就是高看了吧。殿下今日既然说到这儿了,我便与说句实话,我冯昭想要的,到现下为止,还没有一个男人给得起,我宁缺勿滥,若是寻不到那么一个人,便不会嫁。”
“你要的,便是我父皇也给不了。”
“是,他给不了,你也给不了。”
“是什么?”
“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双人,没有第三个,他没有妾,她不会有二心,只她与他,仅此而已。
皇帝还真给不了。
而他,却未必。
这便是她想要的。
“既然我父皇给不了,你为什么和他见面?”
“你以为,世间的事,只有黑白与对错,有时候还有权衡,还有退让。四皇子,无论你信与不信,我与陛下见面,除了答应做他的红颜知己,别无他想。
陛下是正人君子,今晚一番谈话,他答应我所求。他给我尊重,给我信任,但我不会做他的女人。
相濡以沫,不如远远地守望,我守望天下亦守望他,他守望我也守望江山。
你转告太子,他委实没必要来防备我,就算有一日,我需要一个孩儿来为冯家嫡长房延续香火。无论会不会是皇帝的骨血,但那孩子只是我冯昭的儿子,冯家嫡长房的子孙,他姓冯,绝不会有第二个身份、第二个姓氏,更不会危及你们兄弟任何一个。”
四皇子觉得不可思义,她有了与父皇生一个儿子,但他却不会姓萧,更不会成为萧氏的子孙,而是冯家的孩子。
他的心竟然为之一阵刺痛。
“你还说不会做父皇的女人?”
“生了一个孩子就是了?没有他给的名分,那孩子就不是皇家人,只要我拒绝不认,又能耐我如何?但被你一说,为了保险,找男人生孩子还真得好好捉磨,首先得选一个聪明的,其次还得够健康,最后还不能被我讨厌,算来算去,似乎只有他合适?”
冯昭想到了平远候世子凌烨。
这人还算君子,且又接触过几次,甚是不错。
“谁?”
冯昭一脸嫌弃地道:“反正不是你,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当初在客栈行刺,你是替谁来杀我的?”
四皇子抿上嘴,一副绝不会说的样子。
他虽被太子利用,可当时太子亦作了解释。
他们是同胞手足,太子自来信他,他不能怪他。
父皇宠信贵妃已久,五皇子虎视眈眈,太子的压力很大。
冯昭呢喃道:“你不说,我知道是谁?不过是懒得理会罢了,皇权地位,是你的才是,差一步是也未必是。”
四皇子以为她知道什么,一把握住她的双肩,“你说什么?”
“四殿下,你偷回皇城,陛下知道吗?我劝你尽快回北疆。在明年五月以前,都不要回来,有些事你原不该掺合。
太子殿下是你的胞兄,三皇子、五皇子便不是了?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单凭太子殿下的品行、才华,除了占一个嫡长子的名头,他哪里比其他皇子强?”
第二世时,便是德弘八年冬至德弘九年上半年,三皇子与五皇子联手,开始共同算计对付太子,而一同落入圈套的还有四皇子。
五皇子用的招数其实很滥,不过是一招,太子玷辱宫嫔,指使失节宫嫔给皇帝下毒,而宫嫔太笨,被捉了个正着,最后抖出了太子,偏生条条线索证据确凿,更在太子宫私藏龙袍。
德弘皇帝一怒之下,废太子,一月后,废皇后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