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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月谋-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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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爷,前头加姓氏,张小爷、李小爷、王小爷。”
  陆妈妈暗道:夫人是不是早有这意思,只是早前皇帝不许,否则怎么知道这称呼。
  冯昭云淡风轻地迈入宁心堂,“玲珑,将他们五个的身份说一遍罢。”
  “今儿与夫人说话的,是章六公子,新宁伯庶子,也是章家长得最温润,性子最温和的一个,她姨娘是洛阳一代名伎,约摸是他八岁时便去了;那位穿蓝衫的,叫崔十一,是被抄没的威远候府序十一的二房嫡幼子,崔家生得最好看的儿郎;水墨画衫子的这位是李相大人的庶孙,生母是江南布商之女,最喜附庸风雅,序六;那个白衫少年杨映,是镇国府杨家的族人,自幼丧父,家境贫寒,上头有一个哥哥,五年前兄嫂成亲,便不大待见他,他来皇城,投奔镇国府;那个生得高大的,是三个月是兵部罪臣司马耀之嫡长子司马雷。”
  冯昭道:“三天之内,我要他们更详细的资料,你能拿到?”
  “能。”
  若不是她和千斤大意,就不会有今日的麻烦,夫人被四皇子所辱这是事实。
  冯昭对赐下美男之事,并没有多少抗拒,而是着人摆了书案,调了颜料,在纸绘画,她这一投入,便是章小爷打扮好看,一身风华地迈入宁心堂。
  家里人说了,让他无论如何也要讨好晋国夫人,若是夫人所出的孩子有章家血脉,他就立了大功,还能将他的名字记得章夫人名下。
  冯昭在绘画,淡淡地道:“我屋里书架有书,经史、典籍、野史、小传、话本子皆有,你喜欢看什么就取做什么?我今日灵感不错,要绘一幅花鸟图,恐怕你得多等一会儿。若是你乏了,可上榻歇下;若是饿了,八仙案上的点心可以填肚。我绘画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章六应了一声:“是。”
  早闻这位晋国夫人虽然朝堂上厉害,但最是温和不过的一个人,冯昭这画一直绘到四更三刻才完,她没有留诗,只是在上头落款题跖,留下自己的名讳与号。
  章六早已熟睡,手里拿了一个话本子。
  冯昭拉了被子,轻柔地替她盖在身上,“这章家可真做得出来,将这么小的孩子送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碰你。”
  她的声音很低,章六还是醒了,惊呼一声,翻身坐起,“夫人,小子有罪,竟劳夫人替我盖被子。”
  冯昭道:“你坐在这儿,我坐绣杌上,我们聊聊天天,说说话可好?”
  “嗯。”
  “你在章家过得好吗?”
  章六没想她第一句问的是这话,有些回不过神。
  “章家人待你好吗?吃得饱不?每月的月钱是否有克扣?有没有人给你气受?”
  冯昭一问话,这个只得十五六岁的少年的防备便倏尔一松,控制不住地哭起来,他哭得很伤心,呜呜之声传出,令人悲切。
  今晚,冯昭特意斥退左右,不让人守夜,就是想与章六说说话。
  章六哭了一阵,发现自己失态,忙道:“请夫人恕罪。”
  “在我面前,你不必这么小心、拘谨。在我看来,世间人人平等,就出身地位而言,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有尊卑的是灵魂,是人心。人心丑陋,灵魂恶毒,那便是贱。若心地良善,灵魂纯洁,这便是贵。”
  章六从未想到还有这番说辞。
  她的样子不像是说说,而是很真诚。
  章六道:“我亲娘死后,再没人关心我,也没人问我好不好,夫人是八年来第一个关心我的人。”
  冯昭莞尔一笑,美丽之中自有高贵,“你不必怕我,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弟弟。若是当年,我娘未曾早产,我弟弟幸许比你现在的模样还大一些。”
  她站起身,“你喜欢读书吗?”
  章六见她未上榻,也自上头下来,“喜欢。”
  “喜欢读什么书?”
  “我喜欢经史,喜欢小传,也喜欢话本子,可章家的书不多,哥哥的书又极珍贵,都不许我读。”
  “湖心馆有很多书,下次你想看,在管事仆妇那儿登记一下借出来看,等看完了,再次旧的还回去,再取新的来看。我们府的湖心馆书室,不仅主子可以取,便是府里的下人、小厮、丫头都常去哪儿借书看。若是弄坏、弄脏了,可得照原价赔偿。”
  这是当年陶氏弄出来的,所以晋国府的下人与旁人家的都不同。
  章六很是吃惊,在他们章家,几个嫡出的兄弟可以进书房,庶子是不能进去的,女儿家也不能进去,可在这里却可以随便借出来看。
  冯昭道:“我喜欢看书,我觉得书比人有意思多了,人心太复杂,我总是看不透。坏人,有时候会做善事;好人,有时候也会做坏事。”
  她从书架上扫了一圈,“纸鸢记,这是新近才出的话本子,故事颇有意思,如果你爱看,将来可以尝试着也写话本子。”
  章六的眼睛亮了,“夫人真会抬举我,小子哪会写话本子,我可写不出来。”
  “可以慢慢写,我可以指点你啊。说起来,我除书法、丹青、文章、诗词不错,琴棋也不错,你会下棋吗?”
  “不会,八岁时上过家里的私塾,十三岁就再没去了。父亲说我不是读书的料。”
  “那你平时做什么?”
  “我收藏了十二个话本子,这次离家,没带出来。”
  “那不是看完一遍又一遍?”
  “我没钱,买了新的话本子,都是别人不要的我收集起来,我很喜欢这些故事的,觉得写得真好。”
  冯昭与章六的第一夜,上半夜她的绘画,下半夜她和章六聊天,直至五更三刻,冯昭方令仆妇将章六送走,还叮嘱章六,莫与人说他们俩的秘密。
  章六想到冯昭说要教他写话本子,心下很是欢喜,许诺绝不说夜里的事。
  冯昭睡到近午时分。
  章六因一宿未睡,回去就补了一觉。
  四皇子萧治听闻太后给晋国夫人赐了五个美男,生了一场闷气,却被太子再三告诫,不许去闹事。
  第二天,萧治就听说冯昭与其中一个美男同房,而两人第三天睡到了近午时分,他怒火乱窜。她的底线、算计,被他给破了,她一定是破罐子破摔,将一切都看开了,不在乎了。
  皇帝听说后,生了一场闷气,第二天照样上朝议政。
  陶嬷嬷来请示冯昭:“夫人,那五位小爷往后的月例几何?”
  “镇国府这样的门第是什么份例?”
  “妾室一月五两银子。”
  “我们府定为十两,四季衣衫、吃食上都照了镇国府的份例来。”
  待杨玲珑将五人的详尽资料带来时,是一本足有几十页的书,一人一章地介绍他们的生平、喜恶、性情等。
  隔日,冯昭召李六李小爷侍寝。
  李六是李左相的孙儿,从资料上看,此人喜欢奕棋,一下棋就精神百倍,是个棋疯子,没人陪他下棋时,他能自己和自己玩。
  待他到时,冯昭正摆了棋盘在屋里,他一看棋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两个相对,冯昭不得不承认,此人的棋奕不俗,第一局冯昭胜了二十三子,第二局就只胜了十二子,他几乎进展迅猛。
  李六一整晚下了两局,委实李六总是思忖良久,有时候更有些犹豫,冯昭一边奕棋,还能一边看经史。
  冯昭道:“夜里的事,就不必与第三人说道了。”
  李六长身一揖,“夫人棋奕不凡,小子佩服,下次还能与夫人对奕?”
  “可以,轮到你时,你便与我奕棋,这是我与你特有的相处方式。”
  李六颔首,他才不怪冯昭话里的意思。
  冯昭赏了他一套宫窖烧制的黑白瓷棋子,乐得李六抱在怀里当成了宝贝。
  翌日,冯昭依旧睡到日上三竿。
  第三位被她召来侍寝的是司马雷。
  想他堂堂司马家嫡子,居然轮落到给人做男妾的地步,可他还不能死,他父亲还在天牢,父亲及母亲、全家的生死都捏在别人的手里,若不是看他长得好,这种事也轮不到他。
  司马雷立在通往内室的珠帘前,心绪繁复。
  以往都是三更天才召人过来,可他来时是二更二刻,这院子里的丫头、仆妇们都回屋了。
  他不知道是进还是出,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口,透过珠帘看到屋子里习字的女子,她写满一张又一张,她的火盆是特制的,中央有一盏灯,若有纸落下,立时就会化为灰烬。
  他不进,她亦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站得都快化成了雕塑,方听到一个和暖的声音道:“司马雷,你进来罢!”
  要开始了么?他要被一个女子凌辱,他还不能生气、大怒,必须得接受这样的命运。
  他硬着头皮走进去。
  冯昭道:“写几个给我瞧瞧,不拘什么都可以。”
  司马雷接过了她的笔,她递笔的样子很好看,洒脱得是胜过男儿,他从不曾见过这样的女子,云淡风轻,气度不凡,她微微勾唇,笑的时候很美,就像明月一般,温和而皎洁。
  他一时想不出写什么,正纠结之时,只听她诵道:“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深深锁二乔。”
  司马雷挥洒而出,落笔时,她立在旁边,“师父常与我道,字如其人,看一个人的字,就似在看一个人,确实大将风范,难得的是这一股子磊落正直气概,你认识平远候世子凌烨?”
  司马雷微微一愣,“认识。”
  “凌烨是我知己好友,我守孝三年一直与他有书信往来。我时常想,若是三年前,他曾问我,若他求娶,我可会应?我当时回答:不能。那时的我,因重疾在身,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死了,又怎能让他背负克妻之名。
  他之一生孤苦无依,祖父、叔伯、父亲皆战死沙场,命途多折。
  光阴流逝,转眼三载,回思往昔,后来得世外真人治愈病症,可我欲应他时,可已被人所污,却是再配不得他。
  当年我一时情动,不顾母亲反对执意嫁汪翰为妻,他误以为我是商贾之女、猎户之后,嫌我粗鄙,实从未有过夫妻之实,知他心系其表妹胡氏,我果决放手。
  我当时想着:你既不爱,我便转身。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我的奢望。
  世人都说,是我勾搭陛下,令其深陷其间,帝王之心对于世间女子,绝非幸事而是灾劫。我本无意与他如何,可旁人不信,定要毁去帝王心中美好,却无人知晓,这对一个女子是莫大的苦难。
  我曾以为,我是不同的,不与那世间俗女一般,在乎贞洁。可当事发生,同样还是会化为恶梦,不得安身。”
  司马雷想到在宫里时,听慈宁宫议论的事,说皇帝打了四皇子,四皇子没有还手,而八公主将四皇子玷污晋国夫人的事宣扬得后宫人人皆知。
  现下想来,她这般伤心,那事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真的。
  司马雷未曾想到,四皇子那样龙章凤姿的人也会干出这样的事。
  他的心,没由来地觉得一阵难受。
  “我们大家都是皇权棋局上的一枚棋子。”冯昭落音,将他的字移到一边,“你父亲的案子,我听人说了,疑点颇多,你安心留在晋国府,想来用不了多久,你父亲就能出来,待那时,你便与他团聚去罢。”
  “只是眼下,你还不能走,你得陪我将这一场戏演完。”
  司马雷道:“你想如何?”
  “当然是每三天召一个男子来陪我,这不是他们最乐意看到的,对于皇子们来说,摧毁一个奇女子,就如同打了一场胜仗般得意。那就让他们看到他们想看的。”
  冯昭将司马雷的书法卷起来搁放到一边,“湖心馆书室有很多书,当年我母亲重建白泽书院,亦收录一批书籍入湖心馆,你可以在那里寻到自己想看的书。你既想守疆卫国,除了武功不能弱,还要懂兵法战略。莫将在这里的岁月当成耻辱,在这世上,最耻辱的事是无知。无知令人做错很多的事,甚至做出错误的抉择、判断。”
  司马雷早前的紧张一扫而光。“多谢夫人。”
  冯昭微微颔首,她立到案前,继续挥笔练字,一笔一顿写得很认真,写好一页,她会捧在手里,瞧上许久,寻找上头的不足,然后再写下一张,直至不知过了多久,她没再抛入火盆,唇角溢出一丝笑意。“总算成了。”
  她挥笔留下了留书日期与名讳,又盖上了小印。
  司马雷捧着书,怎么也不能凭心静气地读进去,她一举一动都自成风景,沉思也好,打量也罢,专注地练字,都能吸引人的目光。
  他有明白,为什么凌烨多年来对她念念不忘,她与凌烨之间还有一段情动的过往,只是被他们二人给错过了。
  “司马雷,杨映和崔十一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相信他们。”
  她突兀地问出。
  司马雷虽与另四人一起进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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