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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赫连初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父皇病重之际将他囚禁,因为他的这一举动,父皇才惊觉二叔此人城府极深,这才叫她带玉玺逃出皇宫。
连双没有报仇的念头,她一个落魄公主,身边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现在只有元宝一人,她有什么能耐报仇?
赫连初这么想要她的命,一是为了玉玺,二是怕她哪一天成为绊脚石吧。哎,她的好二叔太看得起她了,她一个深宫里的公主,有什么能耐阻碍他的大业呢?
“二少夫人,您怎么了?”灵雨的声音将连双从沉思中拉回来,“您为何唉声叹气?”
“无事,有些累了。”连双答道。
灵雨将洗刷干净的小龟放到她手边,“那您和小龟玩一会儿,我们几个要大扫除。”
后日便是除夕,今日是该扫扫灰了。连双将小龟举到眼前,与它的小眼睛对视。
别的龟到了冬季都一睡不醒,她从陆幽坟头捡回来这个与众不同,不睡不说还很活泼好动,总爱往她床上爬。
连双不爱让它上来,它就抓着床腿和床幔自己爬。在加上几个丫鬟总是替它说好话,连双只好妥协,准许小龟洗干净后来她床上待会。反正她也下不了床,有个玩物打发时间也好。
“你是陆崇变得吧?总来烦我。”小龟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像是听懂了人话,还拍了两下前肢。连双觉得好笑,把它放到被子上,让它自己爬来爬去。
次日将军府开始张灯结彩,陆夫人难得来梧桐院看望连双,随行而来的还有赵姨母三人。
自从那日被连双讹了二百两银子,赵琪瑶耿耿于怀,见到连双也没个好脸色。陈映雪陪在陆夫人左右,即便她心中有气,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
赵文成则是沉默不语,可眼睛始终在连双身上流连,陆夫人带人离开后,他悄悄又折回梧桐院。
灵冬几人忙里忙外,不得空闲,梧桐院紧挨着陆崇的院子,大家就一直认为这里很安全,所以都放心的忙事去了。赵文成便趁几个丫头不在时摸进了房间。
“你怎么还没走?”连双眉头紧皱,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防身的器物,她只好抓紧暖手炉。
从赵文成看自己的眼神,连双便知道他没按好心,他若敢欲行不轨,自己拼了命也不能让他得逞。
“表嫂,您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赵文成故作紧张,走到床边,伸手要摸。
“滚开。”连双打掉他的手,“赵文成别忘了你的身份,滚出我的房间。”
“表嫂生这么大气做什么,气大伤身,二表哥不在了,表弟该替表哥尽尽责。”赵文成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连双的胸口道:“表嫂伤得重,表弟帮您看看伤如何?”
“混账东西!”连双真是被气到了,她将暖手炉扔了出去,正好砸到赵文成的左额。
赵文成捂住额角,愤恨道:“别给脸不要脸,跟了我今后你继续在将军府吃香的喝辣的,若是被赶出去,就等着流落街头吧。”
“再不滚,我喊人了,让陆崇知道你的龌龊心思,看他怎么罚你。”连双作势要喊,赵文成不敢久留,招来陆崇他就真的不好交代了,留下一句“你等着”便出了房间。
连双被气得发抖,泪水在眼中打转,她何时受过这等委屈。若父兄还活着,怎会让她落到任人欺凌的地步,想到死去的亲人,连双鼻子发酸。
小龟像是知道连双心情不好,用小小的前肢轻轻拍打连双的手背。
这时门“吱呀”一声,随后是脚步声。连双以为是赵文成去而复返,便将手里的小龟撇了出去,“滚出去!”
陆崇接住砸到眼前的小龟,“火气过大,对伤处无益。”
见是他,连双稍稍放了心,可心中的气仍未消,她冷声道:“你们兄弟都喜欢不请自来,擅自进女人的房间吗?”
“我们兄弟?”陆崇挑眉道:“幽儿来找你了?”
“你……”连双气得小脸通红,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将军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莫要再折磨我。”
第21章 算计
连双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两行泪从腮边慢慢滑到嘴角,小巧的嘴巴紧紧抿着,眼睛狠狠地瞪着他。这双眼里有埋怨、有愤怒,却少了往日的小心谨慎。
即便怒目圆瞪,也是眸光潋滟,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眼睛。
不过看见她这样伤心倒是头一回,陆崇垂下眼眸,将小龟放到地上,“是你说我们兄弟,将军府只有幽儿是我弟弟,怎么你还委屈上了。何况我有你的婢女和李太医陪同,算不得擅自闯入。”
随着陆崇往前走,他身后的灵雨和李太医露出身形。灵雨错愕地看着连双,不知少夫人为何突然对将军发这么大脾气,因为将军在,她也不敢上前询问安慰。
连双懊恼,刚才气糊涂了,说话便忘了分寸。她低头擦拭眼泪,“让李太医见笑了,刚刚做了梦,所以才会……还请大哥莫要怪罪。”
“重伤之人气血亏虚,做噩梦是难免的,少夫人不必担忧,等养好了身体噩梦自然就消了,老夫这就给您看看。”李太医很是善解人意,把连双的谎话圆得像真事似的。
李太医捋着胡子把脉,他面上一片淡然,心里开始胡乱猜测,二少夫人因何发火?是谁擅自闯进她的房间?
听语气似乎并不是陆大将军,但美人显然迁怒于他,也就是和他有关系。陆崇心里是怎么想地呢?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寡妇弟妹在身边,难道他就不动心?
要说镇北大将军也是个人物,过了年二十有六了,愣是不娶妻不纳妾,把京城一众世家贵女的胃口吊得高高的。
想嫁他的女人排成队,可他一个都不要,不知道他是看不上还是另有想法。
他夫人说陆崇心有大义,不将儿女情长放在心上,其实那是她不懂,只要是男人从八个月到八十岁,就没有不喜欢美人的。
二少夫人这等姿色,就连他这把老骨头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自从将军府二少夫人的美貌在太医院传开后,很多年轻的后生争着要来将军府看诊,上头怕出乱子才派他这个老家伙过来。
他是人又不是石头,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有私心,李太医不太相信陆崇没有想法。他偷偷侧头瞄了一眼,大将军目不斜视,一双眼睛盯着地面奋力爬行的小龟。
而二少夫人则是垂眸不语,眼睛红红地,好不可怜。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也难怪守寡守得不清净。
只是这两人似乎并未有什么不对。房间内的几人静静地等待李太医看诊,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已经将连双和陆崇编排了一番。
片刻后李太医道:“二少夫人伤势稳定,只要按时服药便无大碍,年节这段日子若是有什么不适,将军尽管派人去我家里,老夫随叫随到。”
“有劳李太医!”陆崇颔首,“送李太医出府。”
灵雨出门送客,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陆崇问:“赵文成私自来你房间?”
刚刚他不是没听明白,而是有外人在他不好说话。赵文成在将军府对婢女不规矩他不是不知道,陆崇警告过表弟,也让孙游对府内侍婢严格管理,但没想到赵文成竟然有胆子来骚扰连双。
“将军以为是谁?”连双冷着脸,“我没有改嫁或是委身于任何男人的打算,所以麻烦将军转告您的表弟,莫要再打我的主意,我连双绝不贪图荣华富贵,他赵文成的好意我受不起。一年之约马上要到了,等我伤好后即刻离开将军府,希望将军信守承诺。”
闻言,陆崇皱了皱眉,他缓缓道:“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做到,赵文成是我的疏忽,我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他那边我会料理,不会有下次了。”
“那便多谢将军了!”连双在床上对他颔首一礼,除去她受伤身体不便外,这一礼行的十分不情愿,怎么看都很敷衍。
陆崇看她一眼,突然觉得现在的她比装模作样时顺眼,起码不是带着面具、假意奉承。
“你现在的样子看着顺眼多了。”陆崇转身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连双。
什么意思啊?她生气看着顺眼,合着她往日必恭必敬都让他看不顺眼?
好气哦!连双又想扔东西,暖手炉还在地上躺着呢,小龟也还没爬上来。一时间手边没有可扔之物,连双只好将身下的床当做陆崇锤了两下。
再说赵文成本想窃玉偷香,结果被连双砸破了头,正在自己房间里生闷气呢,没过多久表哥过来对他一顿训斥。陆崇警告他不准再去梧桐院,若再有下次便要将他赶出将军府。
陈映雪着急,“怎么惹你表哥了,好端端的怎么要赶你出府啊?”
“哥,你是不是招惹连双了?”赵琪瑶眯眯眼问道,“我可告诉你,她长了一张狐媚脸,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你可别把她弄回来给我和娘添堵。”
赵文成揉着额角的肿包,白了妹妹一眼,“你是不喜欢她比长得比你好看,才不想看到她,你那点小心思当我不知道?”
赵琪瑶反呛回去,“哼,随你怎么想,反正我不想看见她,而且哥你也不要自以为是了好嘛,连双看得上你吗?你还是好好读书考个功名,别总让娘为你操心。你若有表哥一半能耐,我们也不至于寄人篱下。”
从儿子女儿的对话中,陈映雪终于听出来了,她惊讶道:“你要娶连双?不行,我不同意,她一个寡妇怎么配进咱们赵家的门,文成你要娶个大家小姐回来,那么的人才配得上你。”
赵琪瑶撇撇嘴,“娘,也就您把他当宝,您也不看看我哥什么条件,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营生都没有,功名也考不上,哪家小姐看得上他?”
“怎么能这么说你哥呢,他可是你亲哥。”在陈映雪眼中儿子就是百般好,旁人说一句坏话都不行。
“别吵了。”赵文成本就头痛,被母亲和妹妹吵得头更疼了,“谁说我要娶她了,一个寡妇做妾足够了。”
陈映雪眼睛一瞪,“那也不行,哪有娶寡妇做妾的。”
“娘,你先听我说。”赵文成耐着性子说道:“自打连双受伤,姨母和表哥好东西都往她那送,她还得了皇上的赏赐,您辛辛苦苦给姨母管理内宅得来的银子不见得有一颗御赐的珠子值钱,我若是纳了连双做妾,她那些银子不都是咱们的。”
“对啊!”陈映雪一拍大腿,“你们姨母说过连双守寡满一年后也会给她一笔银子,如此一来连双的家当也不少,说不定比咱们还多呢。”
“所以儿子收她做妾也不算太亏,她手里的银子说不定够咱们在京城买一间铺子,若是那样咱们就有稳定进项,儿子也算有产业了,如此还怕娶不到好姑娘?”既能娶美人又能得银子,赵文成如意算盘打得很好。
一想到连双那张脸,赵文成心里就痒痒,恨不得今晚就将人抬回来洞房,可恨表哥从中作梗。
他十分怀疑陆崇想监守自盗,不过,连双他娶得,陆崇可娶不得,且不说皇上同不同意,就是姨母也绝对不会点头。
“娘,这事还得您出面,连双的卖身契在姨母手里,您跟姨母好好说说,想办法把连双要过来。”
“没问题。”陈映雪觉得儿子的主意非常不错。一个签了卖身契的女人能有多大能耐,能嫁给儿子是她的福气。
“反正连双也要走,肥水不流外人田,等过了年我就跟你姨母说,只要卖身契转到娘手里,想怎么拿捏都是咱们说了算。”
第22章 劝说
除夕这天陆崇与母亲进宫参加宫宴,连双还下不得床,年夜饭一个人在屋里用的。
听着外面爆竹声声,连双忍不住难过,往年的今日,她在皇宫里无忧无虑,是人人羡慕的尊贵公主,身边女眷宫娥围绕,奉承她、夸赞她。
后来她成了丧家犬,在王都躲避追杀的日子,往日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人对她唯恐避之不及,无人肯帮她,而今能在这一方院落孤独进食已是万幸了。
可这安宁也只是暂时的,外有群狼围捕,将军府内又有猛虎窥拟,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下一个年夜可过。
院中传来几个丫头的笑闹声,连双只觉得更加孤寂,她盯着头上的帷幔发呆,小龟往她手里拱,挨到暖手炉便不动了,也不知道这小东西是喜欢连双,还是喜欢她手中的暖手炉。
新年的欢声笑语都是别人的,连双谨遵太医嘱咐,安安静静躺着养伤,好好吃药进补。
经过十来天的将养,她总算能下床出房间了,身体虽然没有恢复到受伤前的状态,但日常行动已经没有大碍,日头足时还能在院中走走。
今日阳光很好,午膳过后灵冬灵雨两个给连双穿上厚厚的冬衣,再披上斗篷,暖手炉里装上刚烧好的炭,确保不会冻着才放她出门活动。
在院中慢慢踱步,大门“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