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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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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门关上,又彻底昏暗下来,萧直全身脱力一般,靠在她的棺旁,陷入沉默,闭上了双眼。
   也许他只是一时不能接受,也许事情只是来的太突然,他才不能接受她的离去。
   时光总是很残酷的,日子久了,他可能就不会这么痛了。

第29章   重生
   “姑娘; 姑娘醒醒啊。”
   好像有人在叫她,周围闹哄哄的,好嘈杂。
   谢期觉得烦死了; 怎么死都死了; 萧直还不让她得死后安稳; 难不成她一个皇贵妃; 连陵寝中单独给留个坑都不行吗?
   反正她都死了; 才不管要不要再伪装,再顾忌那么多呢,她大吼一声闭嘴。
   直接从床榻上弹起醒来; 眼睛还没睁开,就被抱住了。
   下一刻; 看到眼前的景象,谢期愕然; 表情逐渐变得惊恐起来。
   “我的鸢儿,怎么就掉进湖水里去了; 现在虽说已经入了春,可那水还是冰冷的呢。”
   这个怀抱,好温暖,好熟悉,谢期不自觉就落下了泪珠来。
   “夫人; 姑娘哭了; 您放开姑娘吧,姑娘呛了水了这么被抱着; 一定不舒服。”
   谢期看像说话的那个丫鬟; 她穿着桃红色的对襟小袄,腰上绑着一条秋香色的香罗腰带; 这个声音,这长脸。
   “流……云?”
   她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了,是梦吗?
   谢期颤抖的手,想要伸出去摸摸她的脸。
   流云笑了,了然却乖顺的凑上来,握住了她的:“姑娘的手还是冷的呢,星儿月儿,给姑娘的被子里再加一个汤婆子。”
   她捧着她冰凉冰凉的手,就这么捂在自己手心里,还用嘴巴吹着给她暖。
   抱住谢期的那个妇人,倒是将她放开了,笑道:“流云这个丫头,真是被你给宠坏了,连我都敢支使起来。”
   说着好像是责备的话,妇人眼中却是带着笑的,显然也很纵容这个丫鬟。
   谢期仍旧呆愣愣的,这是梦吗?
   她的阿娘还活着,流云也还活着。
   她傻愣愣的,去摸妇人的脸:“阿娘……是阿娘吗?”
   妇人生了一张绝艳娇丽的芙蓉面,此时已是不惑之年,眼边爬上一些细纹,然而这风华绝代的气质和过于明艳的面庞,依然还能让男人倾心。
   这是她明媚动人的母亲,曾经姿容绝艳西京的第一美人秦敷。
   “傻女,不是娘,又是谁呢。”
   妇人忧心忡忡的,探了探她的额头:“不烧啊。”
   探过来的手是温的,娘亲的脸是那么的真实,谢期扑进了秦敷怀中,“阿娘阿娘,真的是阿娘。”
   流云急了:“姑娘这是怎么了,这赵太医还没走呢,要不再让他回来给姑娘瞧瞧?”
   “流云别急,阿鸢这是在跟姨母撒娇呢。”
   外头进来一个身着鹅黄衣裳的纤弱姑娘,怀里还拿着一个食盒。
   谢期循声望去,顿时眼睛又酸了,这是她的嫂嫂,柏英。
   如今的她年轻的多,比起之前憔悴妇人的模样,还是个未出阁的少女。
   “阿鸢,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海棠酥,快些好起来吧。”
   柏英是那么温柔,然而想到没了希望自尽而亡的嫂嫂,谢期的眼泪根本就停不住。
   “怎么还在哭呢,莫不是这一回落水被吓着了。”
   柏英像摸小狗一样摸摸她的头,忧心忡忡:“姨母,阿鸢这个样子显然是吓着了,不若咱们请天师观的道士来家里做一场法事,给阿鸢驱驱邪,压压惊?”
   “我没有被吓到,我只是……太想念你们了。”
   她望着柏英流泪,都怪她,要不是她想见脩儿谢朝也不会带着嫂嫂和脩儿一起入宫,也就不会遇上萧渐,脩儿不会被推到水里,也不会还不到五岁,就去了。
   “咱们不是天天见吗?怎么就睡了一觉便这样想了?”
   柏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揉捏她的脸蛋,滚作一团,两个小姐妹亲亲热热相处,秦敷笑的满面慈祥,这两个孩子,一个明丽一个清淡,都是她教养出来的好孩子。
   “我实在没想到,还能再看到阿娘,看到嫂嫂和流云,哪怕只是个梦,我也心满意足了。”
   她这副久别重逢的激动与怀念,并不是作假的。
   秦敷和柏英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秦敷到底有些信了柏英的话,怕她是被魇着了,已经盘算着天师观哪个道士作法更灵。
   谢期以为是梦,还抱着流云大哭了一场。
   一直到晚上用膳,她看到了刚过不惑之年的爹爹,还有年轻的大哥和十岁的小弟,忽然打了自己一巴掌,钻心的疼,告诉她这不是梦。
   她还活着?没有死?还回到了十一年前?
   这一把掌吓坏了所有人,连一向是个严父不肯与儿女太过亲近的谢觞,都吓的变了脸色,难得说了许多软话。
   秦敷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要打谢觞:“都怪你,非要从宫里请了个老嬷嬷,教她学什么女戒女德,天天拘着她绣花,把孩子给憋坏了,整日恍恍惚惚的,落了水不说,脑袋还烧坏了,你陪我女儿,陪我女儿。”
   谢觞对自家夫人最是没办法,急的就让人拿牌子入宫请太医,:“鸢儿,你若是不喜欢学那些便不学了。”
   “那嬷嬷是宫里的老人,许多世家请去给自家小姐上上课,你年纪也不小了,整日与你大哥弟弟混在一起不像个女孩子的样子……”
   “诶呀,你还说,没看孩子都魔怔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谢觞嘟嘟囔囔:“前些日子,她还打了公孙侍郎家的小公子,公孙老头就差指着我的脑门点我,说我教女无方了。”
   “爹,阿鸢打了公孙遗也是有原因的,谁让那小子不学好,当街调戏卖唱的歌女,阿鸢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谢朝为谢期辩解,谢觞吹胡子瞪眼。
   而秦敷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这位谢家的大家长,顿时就不再说话了。
   太医还在请来的路上,谢觞忙着哄生气的夫人,谢朝撸猫一样撸了一把她的头,跟柏英说着悄悄话,言语间满是担心她。
   她的小弟谢朗,现在只有十岁,还是个半大孩子呢。
   他悄悄凑过来,眨巴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去拉她的袖子:“阿姐,不是梦,大家都在这里。”
   小孩子才是最敏感的,谢期拉过来,想要抱他。
   不是梦吗?
   “阿隼,让我瞧一瞧你,阿姐已经有快七八年没有见到你了。”
   自入宫后,宫妃无诏不得见外男,这个外男也包括自己的亲爹和兄弟,谢觞还没倒的时候,她还能见一见娘亲爹爹,可谢朝谢朗是见不到的。
   死的时候,她阿弟才只有不到十七岁,未曾加冠还是个半大少年呢。
   因为大哥说,想要带着阿弟挣一些军功,谁知这竟然是最后一面,她不知道萧直有没有真的履行诺言,去找她的大哥和弟弟,可能在梦中见到,也实在是……太好了。
   谢觞好不容易哄好了自家夫人,就看到小儿子靠在谢期怀中。
   他清了清嗓子:“阿隼,你都十岁了,莫要再粘着你姐姐,你姐姐也大了,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个道理夫子没教过你吗?”
   眼看他又要说教,秦敷翻了个白眼,推了他一把:“行了,孩子的病还没好呢,你一回来就絮絮叨叨,比孩子们都不自在。”
   这样有些吵闹,却又温馨的场景,是谢期盼了十年,想要回到的过去。
   如果是梦的话,就让她沉浸在其中,一辈子也不要醒来。
   直到太医又来了一次给诊脉,说她身子没事,只是受了些寒,因为惊吓一时有些离魂症状,不妨事,只要慢慢养着,多陪陪她,会好的。
   秦敷给太医封了厚实的银子,不放心的她,还想晚上陪着谢期一起睡。
   谢期拒绝了,只是这样的梦,就已经足够。
   
   她阿娘浅眠,晚上有一丁点的声音都会醒,还认床,哪怕是在梦里,她也不想让阿娘休息不好。
   流云在给她铺床,知道她怕寒,除了最炎热的七八月份,剩下的时日手脚都是冰凉的,给她被子里加了三个汤婆子焐着。
   谢期就坐在那里,眸中含笑望着她。
   “姑娘这样瞧我作甚,怪渗人的。”
   “我想多看看你,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这些丫鬟中,她最愧对的,就是流云,是她保护不力,她是为她死的。
   流云无奈,姑娘魇着了又在说胡话:“今晚我跟姑娘睡陪着姑娘,让姑娘好好看看我。”
   晚上睡着的时候,谢期仍恍如隔世,这样温馨的家,多少年没有再经历过了呢,眼睛酸酸的。
   “姑娘怎么又哭了,没事的,别怕,流云在这呢,老爷不是说了,姑娘不想去学那些规矩,就不学了。”
   流云只比她大半年,却像个沉稳的姐姐,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让她慢慢睡了过去。
   谢期睡得很好。
   就算是梦中才能相见,她也,没有遗憾了。
   然而这个梦,没有醒。
   第二日,太阳都照进内室窗户中,谢期依然愣愣的拥着被子坐在床上。
   这里还是梦里的场景,住了十六年的闺房,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香炉中有一缕微烟冒出,是她出嫁前最喜欢的蘅荑香,入宫后,因为此香冲了周慧荑的名字,被寻个理由,不让她继续用了。
   流云带着小丫鬟们鱼贯而入,温热的毛巾擦上她的脸。
   谢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梦?

第30章   明哥哥
   清晰可鉴的铜镜中; 照映出来的事一张带着稚气的脸,虽然仍旧稚嫩却将将长开,显露出动人心魄的倾城之姿。
   如此熟悉的脸; 如此陌生的脸; 这是谢期十五岁时候容颜。
   带着蓬勃的朝气; 因为被宠爱着长大; 眼角眉梢都有着十足的骄矜; 这双眼睛,仍旧如此清澈动人。
   比起此时,在萧直后宫生活十多年之久的那个谢期; 早就被这死水一样无望的生活,磨灭了所有的期望; 纵然容色仍旧明丽娇媚,可双眸却暮气沉沉; 宛如将死之人。
   她摸了摸镜中的自己,又摸了摸脸。
   好温暖; 并不是假的,所以这并不是梦?
   她重生了,还回到了十五岁的时候?
   谢期又哭又笑,一阵狂喜,如果真的是这样; 就太好了; 爹爹、娘亲,还有嫂嫂和流云; 脩儿还没有出生; 大哥和弟弟也没有领兵充当诱饵进入祁连山下落不明,大家都在。
   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能够让她重活一次; 可既然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就要抓住!
   她要改变这一切,让家人都能安稳幸福的活下去。
   这一次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只是一瞬,她便决定了重活一世要做的事。
   “姑娘今日的气色好多了。”
   流云在她的首饰匣子里挑挑拣拣,拿出她最爱的扑花嬉蝶冠:“姑娘昨日许是被魇着了,居然连冠也不戴,只戴了素色玉簪子,若不是还簪了一朵芍药花,也太素了,姑娘年纪小,穿的太素净,不吉利呢。”
   “今日戴冠,就戴这顶扑花嬉蝶冠。”
   这冠通体纯金打造,上头镶嵌着各种宝石,中间一颗拇指大的珍珠,当真是奢华无比。
   这冠乃是她还未出生时,爹爹立了战功,平帝皇后专门叫制物司打造的冠,赏赐给她的,当时便知晓娘亲怀的是个女胎,而谢光那时已位居国公,爵位封无可封,便只能打着赏赐子女的名义给了许多贵重物件。
   这顶冠,便是其中最为华贵的,比起来,也只有宫中的娘娘公主可以戴。
   从前未入宫的那十八年,她总觉得人活着,就要花团锦簇,热热闹闹的才好,所以她喜欢红衣,喜欢华贵。
   可后来父亲死后,周慧荑拿着这些寻事,说她不节俭奢靡,不配为后妃表率,谢期吃过许多暗亏,也就收敛了性子,开始穿素色衣裳戴素净首饰。
   然而鲜艳明媚,才是她谢期啊。
   “冠不仅要戴,衣裳也要穿鲜艳的。”
   流云笑了,只当是自家姑娘恢复了正常:“昨儿大公子新买了如意阁的胭脂,给表小姐一份给您一份,我瞧了,可是鲜妍,比咱们自己家制的还好,我给您画一朵海棠花钿,保证更衬这金冠,给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头戴繁复金冠,身着红衣,宛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一朵鲜红欲滴的玫瑰。
   若是寻常女子,这样装扮,只会被这些华丽的吧宝石钗环绫罗绸缎,压得完全失了自己的风格,像个活动的珠宝架子。
   然而谢期相貌明丽大气,头上戴的首饰越多身上的衣裳越是鲜艳,便越是显得她浑然一体的明媚,更加风姿卓绝,是她让这些奢华首饰更加璀璨夺目,而绝非这些外物装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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