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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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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使心机去争宠,踩低捧高的内宫,甚至都不会给送一口热饭。
   ‘女人就是这样,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有些人家要脸面不会过于苛责庶女,而有些人家,不受宠的女儿甚至要整日做针线补贴家用,只说嫁人,能不能嫁个贴心的郎君,是不是狼心狗肺的人家,都要看父母为不为她考虑,有多少人家养女儿嫁出去是为了兄弟们的仕途的。’
   ‘这个世道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我们女人却的从一而终,而我们嫁的又是皇帝,不去乞求夫君的宠爱和哀怜,在这宫里,连个平和日子,都是过不下去的。’
   ‘你从前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了,我真不懂,谢元帅为何非要把你送进宫来,明明你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
   这些全部都是郑元娘对她说的话。
   如何阻止萧直登基?
   她想了很久,完全没有头绪。
   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爹爹才起的心思,想要支持萧直。
   “姑娘,姑娘!”
   手被从嘴里拿下来,流云心疼的不行:“您怎么一直在啃指甲,叫您您也不答应。”
   “这好不容易养的纤纤玉指,就这么被您啃掉了。”
   “……”
   谢期才回过神,原来因为焦虑,她刚才竟不知不觉咬住了手指,把刚养出来的指甲啃掉了。
   流云心疼坏了,那帕子给她擦手指,谢期却笑的讪讪,不甚在意:“哈哈,这个指甲而已没了就没了。”
   她平日喜欢舞刀弄棒,手上还有薄茧,并不如那些娇贵小姐的手细嫩。
   谢期不在乎,流云却不同意,特意拿了锉子给她磨了指甲,用香膏细细的涂了手:“可惜了,我还从暖房摘了凤仙花,想拧了花汁子,给姑娘染指甲呢。”
   “姑娘手上虽然有小时候淘气留下的茧子,可骨骼匀称手指细,染了指甲肯定像书里说的那些含朱丹一样好看。”
   她惋惜的拉着谢期手的样子,对自己分明都没有那么上心。
   谢期心中一暖,忽然捏了捏她双丫髻一边的环:“放心吧,这一次我会保护好你。”
   流云满头雾水,歪着头满脸懵懂。
   没关系,距离萧直称帝还有五年的时间,而且他也是用了四年才逐渐摆脱傀儡皇帝的境地,她仍然有时间。
   她记得,如今的皇帝,也就是萧直的祖父,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大概入了夏,就会龙御宾天,而太子,也就是萧直的叔父,会顺利继位。
   说是萧直的叔父,其实年纪跟萧直也差不多大。
   这位少帝是如今皇帝的幼子,但身体不是很好,皇帝没做几年就薨了,连子嗣也没留下一个,才让萧直捡了漏。
   而也是今年夏天,萧直被皇帝赐婚,娶了县男周永的三女儿周慧荑,那个被世家女戏称杀猪匠的女儿。
   她爹爹谢觞虽然军功卓著,因统领寒衣卫十万大军,算是权倾朝野,但谢期也是在前世复盘后才慢慢明白,她的爹爹谢觞,说话分量虽重,能联合公孙老首辅和清流一同将萧直拱上皇位,却并不能完全算是一手遮天。
   而萧直到底是怎么把谢家架空的?
   谢期在深宫之中,除了昭阳殿被她经营的水桶一般,她在后宫很难施展拳脚,消息都传递不出去,而她傻乎乎的爹,还觉得男人之间,君臣之间的矛盾,祸不及妻女,所以什么都不跟她说。
   直到爹爹去后,谢家一落千丈,大哥将重振谢家的责任背在自己身上,依然什么都不肯对她说,只是让她好好活着,不要记恨萧直,大哥明白谢家势微,不论谢期做什么都无尽于事,使性子跟萧直僵持,也只会让她在宫中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可不论是爹爹还是大哥,都没有意识到,如果家人在受苦,她又如何能独占其身的好好活着呢。
   秦敷邀请了明如槐,第三日就当真派小厮架着马车去请,明如槐的父亲与谢觞有同窗之谊,其父亲当年因明如槐祖父宠妾灭妻,多年不曾归家,谢父也不是交朋友特别在意家世门第的,两人投缘。
   因为明如槐的父亲过得窘迫,谢父还曾资助过他,后来两人一同入仕,谢父还只是个小小校尉,明如槐的父亲中了进士,下放到地方府衙做了知县,本也有大好前途。
   谁知那年疫病横行,他这知县竟也染上瘟疫,得了急症而去。
   
   而明如槐的娘被娘家接走,逼她重新嫁人,而明家也不将年幼的明如槐接回家,谢父气愤之下,索性将好友之子抚养在身边。
   直到谢父的官越做越大,明如槐的祖父为了讨好谢父,也为了这个嫡孙,才让明如槐认祖归宗。
   谢父虽是养父,可明如槐到底是明家人,不认亲对他将来开科取士也有影响,便也没说什么,很干脆的放他回去明家。
   因为那几年的养育之恩,明如槐在谢家长大,与谢期是青梅竹马,感情比起一般的兄妹还要更亲近些。
   秦敷对明如槐很亲热,毕竟也是自己曾经养过几年的孩子,还亲自给他夹菜。
   “如槐现在已经是童生了吧,今年可有下场一试的打算?”
   谢父问话,明如槐放下筷子十分郑重回答:“确实有这个打算,我的文章也给老师看过,老师说在中与不中两可之间。”
   “你这个年纪,便是不中,也不必自责,我朝建立至今,这十六岁的秀才也是寥寥无几,下次再试就行了,你的文章拿来,我给国子监的林大人看一看,叫他指点指点你,他是前几年科考的出题考官,他若是肯批改一二,对你大有助益。”
   明如槐得了帮助,虽然感激,却并非是上赶着巴结,神色极为郑重:“多谢叔父,若能有林大贤批注文章,想来这次下场应试应更有把握,不过科考本就是学海无涯没有捷径,小侄定然会更加刻苦,早日考取功名,脱离白身。”
   谢父摇摇头,这孩子幼年时跟他们还有几分没大没小的亲近,怎么现在越大反而越是拘谨。
   “倒也无妨,你放宽心,莫要太逼自己。”
   “凡事多思伤身。”
   公孙侍郎的那个嫡长子,不就是这样,因为不到十七成了秀才,被冠上神童的名声,结果考了两次都没中举,居然因此忧思过度,一命呜呼了。
   谢期在沉思,饭都觉得不香了。
   她恍惚间记得,这一回明如槐是考中了的,甚至举人也考中,但在考进士那一年,没有中。
   而那一年,所有年轻举子全部星光黯淡无人关注,风头都被一个叫裴境的人夺去,这位一路从案首到解元,二十岁就成了大梁最年轻状元郎的人,才是真正的天才,神童。
   而此人,也是萧直最信任倚重的肱股之臣,对付谢家的诸多手段,让谢朝谢朗做饵深入漠北,再以为国舅报仇为名义征漠北的毒计,就是此人出的。
   不过好歹裴境还有些犹豫,觉得不该瞒着她这个皇贵妃,不论他是什么目的,不想得罪她这个宠妃,还是不想被事后清算,总之,做决定的,是萧直。
   直到吃完饭,谢期仍旧在想这件事。
   裴境有心计有手段,才学斐然,但她重生一回,一定要阻止此人与萧直勾搭上。
   说很容易,做却很难,裴家的武安侯府在洛阳,本就鞭长莫及,而她重生回来,甚至手边连可用的人都没有。
   要怎么跟萧直斗?
   “鸢妹妹,鸢妹妹……”
   不知不觉的,吃完了饭,都已经从爹娘院中退出来,甚至因为送明如槐,来到了门口,谢期脑子仍旧乱糟糟。
   明如槐白嫩的脸带着一点微红,从袖口掏出一个木盒子。
   “鸢妹妹,这是我前些日子看到的簪子,觉得适合你,就买了下来,不是什么贵重物件,你拿着玩别嫌弃。”
   “鸢妹妹,我一定会努力科考,将来考取了功名,不辱没妹妹。”
   “妹妹能不能先等等我,不要答应别人的婚事?”
   明如槐望着她,眼里满是恳求。
   谢期冒出问号,一时没听清楚,啊了一声。

第34章   淑妃
   古人作诗云; ‘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这昭阳便是建章宫群中的昭阳殿; 虽然现今的词人作诗; 总将昭阳殿与宫怨和恩宠联系到一起。
   实则昭阳殿在汉朝之时; 便是宠妃赵合德的居所; 成帝后妃之中; 飞燕为后合德为妃,世人皆知飞燕做掌上舞倾国倾城,然而成帝珍之爱之的却是其妹合德。
   时过境迁; 汉代宫廷早已埋没在战乱之中,萧家□□草莽出身; 一统天下之时,他的文臣们便想给他追溯一个高贵出身; 这一追溯便发现,□□的先祖曾是汉末辽阳王的一支脉; 因避战乱改姓萧。
   □□便仿汉制重建建章宫,而高祖时又重修后妃寝宫,这昭阳殿,便是他为心爱的宸贵妃所建,唯愿与贵妃在这昭阳殿中; 恩爱久长。
   昭阳殿一向作为宠妃居所; 在萧氏后宫,也算沿袭下来。
   昭阳殿用的全是淡青琉璃瓦; 在太阳下璀璀反光; 极是出尘,宛如天上神仙居所; 前院后湖,临水而居,这一处宫殿,便比清凉殿和通光殿加起来都大。
   如今的昭阳殿内,种植着大片大片的牡丹,谢期一眼便看出来,这是其中最为名贵的姚黄魏紫,大梁后宫中唯有皇后才能用,才能戴的品种。
   这熟悉的昭阳殿,曾经关了她十年有余的牢笼,那么熟悉,却又陌生。
   谢期只是怔忪一会儿,便不再去想,她并不怀念,能够远远的离开,对她来说是最大的幸事。
   如今这昭阳殿的主人,便是太子生母,纯淑妃方氏。
   今日进宫,确切的说,是纯淑妃宴请秦敷,下的帖子上,让她务必带着谢期一同赴宴。
   陛下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好几回上朝都病倒,然而到现在都没有下令叫太子独自监国,纯淑妃有些坐不住。
   今上现年六十有三,纯淑妃却刚过而立,她出自民间,乃是陛下南幸之时带回来的打渔女,因貌美极为受宠,一入宫就封了充容,生下了陛下的幼子后便成了纯淑妃。
   纯淑妃母家不显,无人可用,现在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却不肯松口叫太子完全接手。
   此时上赶着与纯淑妃亲近,难免会引起陛下猜忌。
   
   秦敷本想装病不赴宴,谢光却叫她不必如此谨慎,陛下猜忌心过重,且本就是熬日子,故意不去难免会惹怒储君之母,也会让陛下觉得谢家惺惺作态。
   纯淑妃相貌极很美,可若说明丽出众,其实她生的不如许多世家女子。
   然而她身上那股清新如小白花的气质,楚楚可怜宛若菟丝花,却在老皇帝后宫独树一帜。
   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她却神态仍如少女,顾盼之间,清纯可人,也难怪老皇帝这些年独宠她一人,除了因她家世低好掌控,又生了五王之乱后唯一的幼子,她本人也确实是个少见的美人儿。
   “谢家夫人,本宫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听说夫人是江南人,本宫特意叫小厨房做了江南菜,夫人同本宫品鉴品鉴。”
   纯淑妃极为亲近,上来就与秦敷把臂,竟亲自将秦敷迎了进去。
   谢期跟在后面冷眼瞧着这一切,她那一向对外人性子冷淡的娘亲,此时居然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就这么跟纯淑妃聊了起来。
   纯淑妃出身民间,就是个打渔女,没什么太深的见识,儿子一出生就成了太子,她自以为稳坐钓鱼台,是板上定钉的太后娘娘,临到老皇帝病重,却忽然对她们母子生了猜疑之心,才想起笼络朝臣。
   自然也不可能说什么前朝之事,谢期冷眼看着,这一场宴会,居然是被秦敷把控着节奏和话题。
   她那个冷若冰霜的娘亲,跟纯淑妃说着西京各个世家内宅的八卦,笑眯眯的热络模样,跟真正的秦敷判若两人。
   而只要纯淑妃想要说前朝政事和太子的话题,就会被秦敷巧妙的岔开。
   谢期从前很不喜欢这种世家内宅之间的宴会,夫人们相互追捧,小姐们明面上和乐交友,实则暗中较劲,她宁愿跟着大哥去练武,也不想跟娘亲参加这种假模假式的聚会。
   然而重活一回,只是看着娘亲,她便品出一些门道出来。
   纯淑妃也有自己的目的,话题却一直被秦敷把控着,难免焦急。
   此时见谢期乖巧坐着,纯淑妃咬咬牙,拉住谢期的手,上下打量:“都说大将军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今日一见本宫才知,那些传言真是名副其实,谢姑娘这张小脸生的如此水灵,怕是满西京的贵女都比不上呢。”
   “如此风姿,将来长成,还不知要引的多少公子倾心,要本宫说,谢姑娘生的这么美,也只有王孙贵胄才能配得上。”
   秦敷面色微微一变,只是一瞬便恢复原本的笑容:“娘娘不要看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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