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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藏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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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里有很多她看不明白的情绪,像是撕开一道平静温和的口子,露出了底下潮湿阴冷的深渊。
  两人从前不是没有亲密过,但沈若怜从未出现过今天那样的感觉,想要晕厥,又想要尖叫,渴望被他触碰更多,又害怕他的触碰。
  他当真是在惩罚她吧,恼她勾引他,气她去青楼,还责备她抓伤了他将他赶出去。
  所以他昨夜越想越气,决定留下来,今早吓一吓她再走。
  沈若怜心里也气,小拳头捶了一下被子,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小气!
  她今早看见他,还以为他是来接她走的呢,她连拒绝的话都想好了!
  越想越气,她又捶了一下被子,谁料床帐一晃,她下午挂在床边的香囊被晃了下来,恰好掉在她的手边。
  沈若怜视线看过去,盯了片刻,慢慢蹙起了眉,将那藕粉色香囊拿了起来。
  这香囊的料子是上好的蜀锦,而且这种成色的只有皇家才有,况且这上面的绣功和纹样,她只在东宫见到过……
  她忽然反应过来,这哪是什么静贤师兄送来的,这分明就是皇兄借着静贤师兄的手给她的。
  沈若怜捏着香囊,撅了噘嘴,小声哼了一声,然后下床,颇为嫌弃地将手中的香囊扔进柜子里,把裴词安下午送来的香囊重新挂在了床头的位置。
  谁要用他送的东西。
  一面凶她还一面绕着弯子关心她,她才不吃他那一套呢。
  再说了,谁知道他这香囊给多少个女人送过,孙婧初和那胡姬肯定也有!她才不要和她们的一样!
  …
  沈若怜又在寺庙里待了几天,这期间裴词安没来过。
  不过她也没觉得无聊,打算着收拾收拾回宫了。
  这日做完早课,沈若怜回到房间拿出一个宝蓝色荷包和针线,坐到窗边的小榻上,想着明日就要回宫了,今日将那荷包收收尾。
  宝蓝色的荷包一角,用银色丝线绣着一丛开得正好的红素馨,正是那日裴词安在御花园中画的那副。
  沈若怜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自己若当真要嫁给他,那给他绣个荷包也是应当的,民间待嫁的新娘不都是这样的么,更何况这花本也是他画的。
  而且在寒山寺这么久,他对她多有照顾,还三不五时带她散心,这荷包就当是对他的感谢也行。
  用了一早上将荷包缝制好,等到沈若怜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用午饭的时间了。
  她伸了个懒腰,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又来回翻着仔细看了看荷包,确定没问题后,从榻上起身,将荷包和针线篓子收进柜子里。
  花瓶里的迎春花已经枯了,沈若怜走过去,将那些枯枝拿出来,出了门。
  秋容说要赶在走之前做些糕点送给寺里的师父和师兄,她便没让她去端饭,打算自己去食堂吃。
  然而才走出没多远,身后忽然想起一道温柔的女声,叫住了她,“公主。”
  沈若怜眉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回头,就见孙婧初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下,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她一袭白色长裙,头上只簪了一支银镶玉的素色牡丹发簪,略施粉黛的面容瞧着分外端庄恬静。
  见她看过来,她走到她跟前,大大方方行了一礼,“参见公主殿下。”
  她屈膝低头的瞬间,沈若怜注意到她头上那支素雅却做工精巧的发簪。
  虽是素色,上面的雕花却是牡丹纹样,若非他送的,凭着孙婧初自己是肯定不敢戴的。
  沈若怜眸子黯了一瞬,心底还是微不可察地有些发酸。
  察觉到她在看自己的发簪,孙婧初抬手摸了摸,略有些娇羞,更多的是伤怀:
  “当日我外祖父仙逝,太子殿□□恤我丧亲之痛,命人送我的,公主觉得……好看么?”
  沈若怜勉强维持的笑意也垮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她分明在孙婧初这句话中听出了得意和炫耀。
  甚至可能还有小小的……示威?


第18章 
  沈若怜暗暗磨了磨后槽牙,指甲死死掐进手里的枯枝,在心里默默平息了半晌,才重新挂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眉眼弯弯,声音软软甜甜的:
  “好看,孙姐姐沉鱼落雁,戴什么都好看。”
  她故意忽略孙婧初说的这是太子殿下送的那句话。
  可偏偏那人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听她这么说,孙婧初又道:
  “公主说笑了,主要还是殿下送的发簪衬人。”
  说着,不等沈若怜搭话,她忽然话锋一转,眉眼间拢上薄薄的愁绪,轻声道:
  “可这发簪上面到底雕的是牡丹,实在太过高调,我本不想戴的,只是今日太子殿下约我到寒山寺来,我才想着……”
  孙婧初后面的话没说完,然而沈若怜此刻已经完全顾不上她的发簪究竟是什么纹样了,她更在意的是她后面的那句话。
  太子殿下?晏温?今日要来寒山寺?
  他来寒山寺,她怎么一点儿消息也不知道?
  “呀?难道公主不知殿下要来?”
  沈若怜闻言回过神,看了孙婧初一眼,见她面上露出一丝惊诧,沈若怜抿了抿唇,装作不甚在意道:
  “我明日就要回宫了,想必太子哥哥觉得没必要告诉我吧。”
  孙婧初笑着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完全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既温婉又贴心,柔柔宽慰道:
  “哪能啊,殿下这么宠公主,定是想给公主个惊喜,这才没告诉公主呢,说不定这次来,就是专程来接公主回宫的。”
  沈若怜被她挽住后,那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又来了。
  她颦了颦眉,试着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几下,没抽出来,有些心烦,语气也跟着冲了起来,“孙小姐,你能不能——”
  “公主?”
  话未说完,忽然被不远处裴词安的声音打断。
  沈若怜一喜,急忙回身,恰好看见裴词安朝这边走来,她便顺势用力抽出自己的胳膊,迎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裴词安走到两人身边,同孙婧初互相见了礼,又转而继续同沈若怜说话,“我今日是陪母亲来进香的。”
  沈若怜顺着他的目光,恰好看到一个妇人被仆妇搀扶着走进大殿的背影。
  想来裴词安并未给母亲说他是来见她的,不然依着规矩,裴母定要过来给她见礼,裴词安是知道她如今同他的关系,见到他母亲会尴尬,才没对他母亲说。
  裴词安又道:
  “我方才见食堂已经开了饭,公主怎的还在这?寺庙里和京城不同,错过了饭点儿可没有小灶。”
  他这话是给沈若怜说的,眼神却有意无意瞥向孙婧初。
  孙婧初用帕子掩了下唇,略带歉意轻呼道:
  “呀,倒是怪我,见了公主高兴,一时拉着公主多说了几句,若非裴公子提醒,险些误了公主用膳。”
  沈若怜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没耐心同她周旋,道了句“无妨,孙姐姐慢慢等我哥吧”,便拉着裴词安离开了。
  离开后,裴词安先去陪母亲上香,沈若怜则去了后面食堂吃饭。
  一顿饭慢吞吞吃完,沈若怜又特意在食堂磨蹭了一会儿才走。
  本以为这样就能避开同孙婧初再次相遇,谁料在她经过寺庙后面一座花园的时候,还是碰上了她。
  孙婧初正坐在湖边的石凳上喂鱼,显然是在等晏温。
  见她过来,她叫住她,“公主刚吃了饭,何不一起坐在这里消消食再回去?”
  沈若怜不想去,谁知道孙婧初竟直接过来,二话不说给她手里塞了半个馒头,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过去。
  沈若怜:……
  好烦,烦死了。
  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拒绝她。
  “公主瞧,你过来后,这湖边的鱼都多了呢。”
  孙婧初显然没发现沈若怜脸上的不耐,反倒站在湖边,笑着同沈若怜招手,“公主快来看,这里这条锦鲤好漂亮!尾巴居然是蓝色的!太稀奇了!”
  沈若怜原本被她拉过来,正心烦着呢,把手里的馒头想成孙婧初的脑袋,掐来掐去,结果一听孙婧初这话,她心里不由升起一阵好奇。
  她还没见过蓝色的锦鲤呢。
  可是又不想跟孙婧初说话啊,不然她岂不是觉得自己很好骗。
  可是那边万一真的有蓝色尾巴的锦鲤呢?应该很漂亮吧,要不就去看一眼,看一眼她就借口还要回去收拾东西,立刻离开。
  沈若怜内心里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受不住好奇心的诱惑,走了过去,“哪呢?”
  孙婧初拉了一下她,“就在那里,公主再往前站些,就那里,看到了么?”
  沈若怜探着身子往前,在湖面东张西望,“没有啊,在哪儿?”
  孙婧初拉着她的胳膊,又将她向前推了推,指着不远处的湖面,“就在那儿呀,公主你仔细看,就在——啊!”
  孙婧初话未说完,沈若怜原本踩着的石块儿忽然松动,她脚下一滑,带着孙婧初两人一齐跌进了湖中。
  冰冷的湖水瞬间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沈若怜从小就没怎么见过水,本就是个旱鸭子,再加上这两日变了天,她穿得又厚,厚重的湿衣服拖着她,导致她在水面上奋力挣扎了没几下,便整个没入了湖面以下。
  她使劲儿甩着胳膊,想拼命抓住些什么,心里慌乱得要死,口鼻里不断有湖水涌入。
  沈若怜感觉身旁的孙婧初似乎也慌了神,她自己往下沉就算了,还要拉上她,结果两人沉得更快了。
  要死了吗?!
  沈若怜的肺里像炸了一样,口鼻不断吐着泡泡,她甚至可以睁着眼睛,在阴暗的湖水里看清自己将要沉进湖底的淤泥中。
  不知道挣扎了多久,沈若怜脑中越来越混沌,眼前景象也逐渐抽离,她挣扎的动作渐渐变得无力,那种恐惧感也随着意识的空白而渐渐远离。
  就这样吧,她忽然想。
  好累。
  她脑中闪过自己的父母、弟弟,闪过皇后、四皇子、裴词安,最后,画面定格在晏温朝她伸出手来的温柔模样。
  “娇娇,别怕。”
  她听见他的声音,沉稳平静,令人心安。
  肺里的疼痛忽然减轻了,沈若怜觉得身子异常轻盈,四周变得好安静,如同陷入了一个绵长静谧的黑夜。
  她缓缓闭上了眼,唇角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不知过了多久,脑中忽然又有了些意识,耳畔传来一声声焦急的呼唤,“公主、公主醒醒!”
  沈若怜猛地睁开眼睛,疯狂的咳嗽了良久,直到几乎将肺都要咳出来,她才勉强捋顺了呼吸。
  周围的声音又回到了耳中,肺里的刺疼感也重新涌现了出来。
  她察觉自己还泡在水里,只不过已经被裴词安带出了水面,他正带着她奋力向岸边游过去。
  沈若怜下意识朝湖面看去,想要看看孙婧初怎么样了,结果便看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晏温正抱着尚且不省人事的孙婧初,也在同他们一样,向岸边游。
  他的表情阴沉得可怕,眉头紧锁。
  沈若怜的心猛地一阵尖锐的刺疼,身子忽然冷得厉害,这冰冷的湖水,似乎钻入了骨头缝儿里。
  裴词安还在叫她,见她醒来,一边愈发用力的划水,一边急切问她,“公主觉得如何,能呼吸吗?我马上带你上岸,再坚持一下。”
  沈若怜回过神,呆呆地点点头,乖顺地任裴词安搂着,不再朝那边看。
  没过多久,裴词安将沈若怜抱上了岸。
  她的身子刚沾上坚硬的地面,身上立刻被裹上一件带着温热体温的外衫。
  沈若怜看了一眼,是裴词安的外衫,显是他方才下去救她以前,就将外衫脱了放在岸边。
  春天天气已经不是很冷了,况且男人本就体热,裴词安穿的少,将外裳给了她后,他身上就只剩一件沾了水的月白色中衣。
  沈若怜本想开口将衣裳还给他,但想到自己落了水后,衣裳都贴在身上,实在不宜露出身体,想了想,便只轻声道了句谢。
  裴词安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上湿透,朝她安抚地笑笑,还未来得及说话,晏温他们也游了过来。
  裴词安看见,急忙过去打算搭把手。
  沈若怜也瞧过去,心底酸酸的。
  她吸了吸鼻子,拢紧身上裴词安的衣服,转过头不再去看他们。
  这附近的人早被晏温派李福安打发走了。
  孙婧初还没醒,晏温接过李福安递来的外裳裹在她身上,将她递到李福安怀里,随他一起快步朝后面厢房走去。
  路过沈若怜时,他脚步顿住,看了她一眼,对身后跟来的裴词安道了句“照顾好她”,便匆匆陪着孙婧初离开了。
  沈若怜回头去看他们,见李福安怀中抱着孙婧初,回头担忧地看了自己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晏温滴着水的衣摆蹭过她身上裹着的外裳,泅出一小片深色,沈若怜低着头,眼泪忽然就滴了下来。
  好在她很快调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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