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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白月光(双重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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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青立即带着小姑娘后退,刘楚楚的动作才落了空。
  小姑娘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躲到容清棠身边,却仍像个小刺猬似地壮着胆子朝刘楚楚喊道:“你才不知羞耻!”
  她还想骂些什么,却被容清棠用眼神制止,只好乖乖安静下来。
  确认小姑娘没有受伤后,容清棠垂眸看着她,温柔耐心地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保护好自己,不要牵扯进来。”
  刘丞相位高权重,不是这个小姑娘能得罪的。
  见状,刘楚楚不知想到了什么,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她上前一步,讽刺容清棠道:
  “你见到我时总是那副端庄自持的模样,好像什么都不能让你失了分寸,如今却会为一个小乞丐着急。”
  “真是自甘下贱。”
  群青和绿沈拔剑而立,逼停了刘楚楚靠近的脚步。
  刘楚楚无所谓地笑了笑,视线越过这两名护卫,继续问:“你是仅仅不在意我的存在,还是根本连谢闻锦都不放在心上?”
  “太可笑了,谢闻锦当初竟还暗自以重金下注,赌你们能白头偕老。”
  刘楚楚曾私下命人在赌场设了局,见绝大多数人都赌谢闻锦一定会为了她而休弃容清棠时,刘楚楚很满意。
  可她没想到,竟有两人不惜重金押了谢闻锦和容清棠能相伴一生。
  那两人都隐匿了真实身份,刘楚楚的手下费了很大力气,才终于在昨日查到谢闻锦是其中之一。另一人的来历至今藏得滴水不漏,理应不是容清棠。
  刘楚楚眼眶泛红,眉眼间忍不住流露出些许脆弱,“现在呢?他还敢笃定你们能长久吗?”
  若知道她想对容清棠做什么,谢闻锦又会作何反应?
  容清棠不曾听说过这场赌局,但眼下她更不明白刘楚楚为何会执拗地探究她对谢闻锦的心意,质问的语气里甚至带了些悲哀和不甘。
  就连谢闻锦都不曾在乎她的所思所想。
  山雨欲来,刘楚楚的状态也不对。容清棠把瘦弱的小姑娘护在身边,带着柔蓝径直离开。
  但还未走出几步,容清棠倏地被一股力道狠狠往侧后方撞去——
  她下意识想抓住些什么,可柔蓝面色惊惶地伸出手时,容清棠已沿着山阶重重摔下。
  风自山林间呼啸而过,将尘土和花瓣一起高扬至天际,又狠狠扔在地上。
  坠落在丛丛春景里时,容清棠看见自己方才护在身侧的小姑娘微笑着无声对她说:
  “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阴沉的天空终于下起了大雨。
  雨势如倾如注,像是要把世间的一切都砸碎。灰暗的云朵也被这场蛮横的雨捶打出鲜血来。
  被无边无际的疼痛和雨水蚕食所有意识前,容清棠模糊看见绿沈奋不顾身地跃下山阶,哭得不成样子的柔蓝也正被群青扶着朝她跑来。
  似乎还有谁,声嘶力竭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那道陌生声音里的悲痛过于沉重,让容清棠心里也生出了些许悲哀。
  最终也没能拿到那份和离书,没能看着柔蓝和群青成婚。
  到底是留有遗憾,不得自由。
  这个有些疼,有些黯淡荒芜的,足够折断一切的春天,终究潦草落入污泥的怀抱。
  作者有话说:
  :文中的'柔蓝''群青''绿沈'均取自中国传统颜色的名字
  预收《露水夫妻重生后》在专栏等rua~
  1。
  楚玉晚是名满京城的高门贵女,言行举止从无任何差错。
  但因为两杯被人下了蛊毒的酒,楚玉晚阴差阳错地和自己的心上人裴清渊做了露水夫妻。
  每月都有几日,这位光风霁月的首辅大人会在深夜里探开她闺房的窗,步入床榻边的石榴红帐幔,与她共赴巫山。
  翌日清晨楚玉晚醒来时,裴清渊总是早已离去,只偶尔会将他为心底那抹白月光准备的礼物落在楚玉晚房内。
  她求而不得,他也一样,这很公平。
  他们都知道这段关系只是意外,只是暂时,无人提起嫁娶或将来。
  所以重来一世,已经耗尽心力却徒劳无功的楚玉晚不想再撞南墙了。
  2。
  裴清渊重生后犹豫过许久,不知是该借着先机化解毒酒一事,还是该将计就计,再与楚玉晚彼此牵绊一回。
  可还没等裴清渊做好选择,他却发现楚玉晚将那杯本该被递到他手里的毒酒拦下,转而同她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将军举杯同饮。
  食用指南:
  1。双初恋,he
  2。追妻不换男主


第2章 心如止水
  ◎“我不想再做他的妻子。”◎
  融融春光如纱如绸。
  午后的庭院里隐约有人声起落。
  “都不许用那些风言风语扰了少夫人的清净。”柔蓝压低声音叮嘱道。
  “是。”几名侍女轻声应下。
  但有胆大的问:“二少爷真要娶平妻吗?”
  紧接着便有人说:“那两位正受宠,又要来一个,少夫人得多难过……”
  王府里的人都知道规矩,从不会在背后议论主子。但二少爷要娶平妻的传言都快传遍了,她们是少夫人院子里的人,免不了有些担心。
  柔蓝蹙眉提醒道:“没影的事,都不许再提,把分内的事做好就行了。”
  待人都走远,柔蓝才忍不住无声叹了一口气。
  思及快到少夫人午睡起身的时候了,她安静候在屋外。
  但容清棠其实早已醒来多时。
  长眠在大雨里的人再也无法被和煦的阳光眷顾。
  可容清棠没想到,作为一缕残念从自己的墓碑边消散后,她竟会在熟悉的卧房里醒来。
  望着屋内种种符合她喜好的陈设,太多混乱又清晰的记忆在容清棠眼前浮现。
  大婚当晚,一身喜服的新娘等到天光渐亮,只有喜烛的最后一丝暖还在颤巍巍地摇曳。
  转眼间又见谢闻锦走近,深情地在容清棠发间戴上一支发钗,满怀歉疚地对她说:
  “待报完仇,我定会用余生好好弥补你。”
  温情场景还未停驻多久,容清棠便看见自己与谢闻锦在这间卧房内平心静气地商议和离之事。
  紧接着就是容清棠记忆中最凉的一场春雨,透着刺目的红色。
  再后来——
  思及此,容清棠心神微顿。
  再后来,她偷得人间一年好光景,还认识了那个如松如玉的人……
  死后的所见所闻都历历在目。容清棠很清楚,即便再不合常理,她也的确是有了重活一世的机会。
  此时谢闻锦还未与容清棠挑明他想娶平妻一事。
  不过也快了。
  就是在这个静谧的春日午后,容清棠午睡醒来不久,谢闻锦便来与她说了他的决定。
  “柔蓝。”容清棠定了定心神,轻声唤道。
  柔蓝很快进门走到床榻边,担忧地问:“少夫人醒得比往常早些,是睡得不好吗?”
  容清棠摇了摇头,开门见山道:“我要与他和离,你收拾一下,我们今日便从王府搬出去。”
  前世容清棠把一应事宜都安排好之后才离开,但这回她不愿再多待。
  “和离……”柔蓝心里一震,连忙解释,“方才是奴婢们胡言乱语,少夫人别放在心上。”
  “和你们无关,”容清棠朝她笑了笑,“我早有此打算。”
  只是谢闻锦日日避着不愿见她,容清棠没寻到合适的机会。
  “除了你以及群青、绿沈,其他人都不必带。”
  嫁入王府前容清棠身边便只有他们三人,离开时也一样。
  “好。”
  柔蓝犹豫半晌,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能察觉出,主子对二少爷的情意已经在日复一日的失望中散得不剩什么了,勉强继续也无果。
  “若二少爷来,便说我去了王妃那儿。”
  起身整理好仪容后,容清棠嘱咐柔蓝道。
  跟前世一样,她要同谢闻锦和离的事,于情于理都应和王妃说一声。
  容清棠嫁入王府后王妃便开始教她管家。王妃也曾多次在高门女眷的宴席上维护容清棠,没让她独自面对那些嘲讽。
  自让容清棠执掌中馈以来,王妃便免了每日晨昏定省的礼节,让容清棠遇到难事时再去找她。
  但王妃是容清棠的婆婆,府里的主母,所以容清棠仍会时常去看望她。
  后来王妃潜心礼佛,不愿与旁人有多的往来。无论是难得回京一趟的安王和世子,还是谢闻锦,他们在王妃那儿吃闭门羹都是常有的事。
  王妃对容清棠的态度虽算不上热络,却也从未将她拒之门外。所以除了贴身嬷嬷以外,容清棠反而成了这个家里与王妃最亲近的人。
  容清棠甫一走进王妃的静兰院,便看见主屋的房门正敞开着,悠久醇和的檀香缥缈摇曳。
  往常都会候在门外的陈嬷嬷不知去了何处。
  “不是有话要与我说吗?怎么不进来?”王妃平静的声音传来。
  容清棠有些恍惚。
  此情此景一如前世今日,只是上回她与谢闻锦谈完和离的事之后才来见王妃。
  容清棠缓步行至屋内,礼数周到地向坐在主位的王妃行了礼,“母亲。”
  王妃微微颔首示意她起身,随即问:“决定好了?”
  王妃没有明言,但她们都知道这话是在问什么。容清棠的回答仍与前世一样:
  “眼前的夫君和婚姻都与儿媳想要的相去甚远。和离一事,愿母亲谅解。”
  话音落下,容清棠捕捉到王妃一贯无波无澜的神情里有一瞬微怔。但不待她深思,王妃便语气如常地说:
  “你倒是直言不讳。”
  王妃知道自己这个儿媳不仅有绝色容貌和无双才情,柔静的表象下也有她的坚持。
  “是闻锦辜负了你,我没有谅解你与否的立场。”
  王妃将平日不离手的那串佛珠放在桌上,继续道:“闻锦虽不是我亲生的,但我待他与世子并无不同。我便帮他问一问,若他今后知错了,你可会原谅他?”
  没有片刻犹豫,容清棠沉默地摇了摇头。
  谢闻锦其实是安王的弟弟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
  安王还未被封为异姓王时,他弟弟被权倾朝野的刘丞相陷害惨死,安王只成功护住了尚在襁褓中的谢闻锦一人。
  几年后安王把自己远在西北的妻儿接回长安城内的将军府安置,对外称自己膝下有两子,谢闻锦才有了如今的身世。
  谢闻锦在与容清棠大婚那日得知真相,自此便开始谋划报仇一事。
  后来容清棠和谢闻锦十天半月都遇不上也是常事,即便碰见了,谢闻锦待她的态度也十分冷淡。
  因为谢闻锦步步为营的同时,不仅对容清棠只字未提,还不断疏远她。还是王妃实在看不下去,才与容清棠说了当年的事。
  “刘相心狠手辣,闻锦担心若有一日自己步入困局,你会像他母亲一样受牵连,所以才会故意对你冷眼相待。”
  当初刘丞相为了逼谢闻锦的父亲改换阵营,曾用他的妻子相要挟。谢闻锦的母亲受尽了折磨,死状十分凄惨,他父亲经年不减的爱意全都成了她的催命符。
  谢闻锦的父亲抱着遗体回府后一夜白头,第二天便被陷害进了大狱。安王日夜兼程,却只见到他的尸体。
  容清棠并非不清楚谢闻锦的痛苦与仇恨,也知道他刻意疏远自己的理由。但她还是如实和王妃说:
  “他有他的考量谋划,我能理解,却不能接受。”
  并非所有的事出有因都理应被接纳。
  “可他自年少时便心悦你,你们相识相知这么多年,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王妃仍记得,当初全城的人都以为王府会与容家退婚时,谢闻锦曾跪在她与安王面前,万分郑重地说此生只愿与容清棠结为夫妻。
  容清棠静了须臾,说:“相识再久也未必能做到相知。”
  所以谢闻锦才会从不把容清棠当成能与他并肩同行的人,还以为百般疏远是为了她好。
  但谁又能说日复一日的冷漠与隐瞒不是钝刀子刺心一样的伤害呢?
  “你不再心悦他了,对吗?”王妃心里已有答案,却还是问道。
  王妃此时没拿佛珠,只是以母亲的身份来问这些,所以容清棠也认真道:
  “对,所以我不想再做他的妻子。”
  过去的感情已经被消磨干净了,容清棠不愿再继续耗下去。
  王妃轻叹了一口气,话里少见地带了些遗憾,“是闻锦这孩子没有福气,也是我们王府没有福气。”
  王妃自认做不到这般通透洒脱,所以她只能在王府后宅守到老,守到死。
  “罢了,走了也好,这里不适合你。”王妃意味不明道。
  她重新拿起一旁的佛珠,语气也恢复了平静:“今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你多保重自己。”
  “母亲,您也多保重。”
  容清棠以额贴地,郑重地行了跪礼,最后一次这么称呼道。
  容清棠幼时失恃,只用“母亲”这个称谓唤过王妃一人。容清棠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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