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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两个人说的清楚明白,说是他毕业了,他们不会在提供给他任何的生活费,更重要的是以后叫他没事就不要和他们联系了。
温暖摸着眼角,干干的,摸着心口,有些难受,却不像之前一样的痛了。
温暖眨着眼睛,难道自己没心了吗?为什么不觉得难过呢,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吧,毕竟他已经没有享受过父母的关爱很多年了,至于那些钱,没了就没了吧。
没了也就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的断了。
“温暖,你行的,要相信自己!”温暖闭着眼睛给自己加油,睁开眼睛之后深吸一口气,看着灿烂的阳光,自我鼓励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加油!”
与其说温暖看得开,不如说温暖知道,自己看不开又能怎么样,生活还是要继续,他自己一个人,照样能活的精彩。
“哼,等我混好了,就让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后悔不要我。”竟然嫌他是累赘,离婚的时候谁都不要他,行,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因为这种不负责任的父母而还伤心和难过呢。
算了,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紧要。
最终,温暖决定按照宁宇杭的提议去买一本菜谱照着做,至于好不好吃,温暖自我逃避的表示凌子健没说过。只要毒不死人,应该没问题的吧。
毕竟,凌子健可是说了,他不挑食的。
“不挑食!”温暖笑了起来,他怎么觉得这三个字这么好看呢,真是越想越好看。
第二十一章 你竟然说这是在做饭
门开,凌子健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眉头微微蹙起,闻着空气当中的焦糊味,来不及换鞋直接奔向厨房。
厨房里,浓烟滚滚,温暖一手拿着锅盖,一手捂着唇,嘶哑的咳嗽着。
凌子健大步上前,直接将燃气灶开关关闭,接着打开了油烟机,捂着唇角阻止烟雾的呛入,反手拉着温暖出了厨房。
“咳咳咳。”咽喉被呛的不适,凌子健睨了一眼手里还拿着锅盖的温暖,微微撇过头叹息着又瞥了过来:“你在干什么?”
他要是再晚回来一点,今天说不定连家都没有了。
“咳咳咳!!”温暖被呛的难受,咳嗽的嗓子都干涩涩的疼着,看着凌子健漆黑的脸,有些委屈:“我这不是在做饭嘛,谁知道做饭这么难?”后面的一句话温暖说的很小声,连头都低了下来。
凌子健心口一震,温暖刚刚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委屈,尤其是因为呛咳而倒导致的眼睛红红的,还有眼角的水润都让他心口划过一丝异样的触感,像是被羽毛给拂过异样,痒痒的,有些麻酥酥的感觉。
只是,一想到温暖差一点烧了厨房,甚至想着会烧伤他自己,凌子健就压不住自己的怒火,直接钳制着温暖的双肩,让人直视着自己:“做饭,你竟然说这是在做饭?”
他真的生气了,只是常年的隐忍让他习惯性的压了压怒火才哑着嗓子问:“你到底会不会做饭?”
该死的,他竟然觉得温暖水汪汪的眼有些性感,真是中了邪了。
“我这不是正在学嘛!”温暖也是真的委屈了,他明明都是照着食谱上来的啊,怎么就不对呢:“谁知道做饭这么难啊!”
这些年他独自一个人,一日三餐都是在外面解决,而且他住的又是学校的宿舍,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又怎么会想到要去学习做饭。
“正在…学?”凌子健服了,他点着头,竟然有一种无言以对的挫败感:“好,你好好学,明天我给你报个烹饪班,你给我仔细的学,一期学不好就学两期,两期学不好就学三期,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不学了。”
凌子健真是后怕了,再三的打量着温暖,确定这人没有受伤才暗自松了一口气,还不等顺过这口气,就看到温暖可怜兮兮的瞪着自己:“可是我还要找工作。”
没有工作,他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又不给钱了,他怎么办?难道真的要露宿街头吗?
“那就晚上下了班去学。”只要一想到这人差一点烧了厨房,凌子健就憋闷的难受,尤其是想到这人可能会因此而害的自己受伤,有些迟缓和的心顿时坚硬起来:“要不然生活费取消,房租加倍。”
本来还想着再争取争取的温暖,一听这话,顿时蔫了,赶紧的举起手来告饶时才发现自己的手里还拿着锅盖,讪讪的勾着唇,讨好的看着凌子健:“我学,我学还不行嘛!”
第二十二章 你的手没事吧
凌子健无视温暖讨好的嘴脸,白了对方一眼,转身朝着厨房走去,等到屋子的烟雾散尽之后,看着这锅子里的一片狼藉,直皱眉。
这是什么玩意啊?估计谁吃了都是中毒的。
麻利的将锅子冲洗干净,看着台子上袋子里的食材,凌子健选出一两样,开始动起手来。
温暖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凌子健,内心划过一连串的叹号,真的好男人啊,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果然就像是宁宇杭说的那样,是个极品好男人。
可惜,这样的男人,不是他能肖想的,还是算了吧,他还是先想想怎么才能不去学习烹饪吧。
凌子健端着炒好的菜出来,就看到温暖还站在原来的地方,就是手里的锅盖也没有放下,有些无奈的微微叹息,喊了一声:“吃饭了。”
温暖眼前一亮,回头就看到餐桌上几盘精致的菜肴,顿时觉得肚子饿了起来,讨好的跟在凌子健的身后走进厨房:“哇,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啊,一看就好吃……啊!”
温暖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看着凌子健手中往外流淌着汤汁的碗,满眼歉意:“我,对不起啊,我……”
他不该跟在人后面这么近的,只是,他说了这么半天的话了,将锅盖都放了下来,这人就算是没看见,也应该听到自己在他的身后了吧。
还这样猛然回身,被烫到也是活该。
“我都和你说话了,是你没听到,才……”温暖咬着唇,倔强的辩白在看到凌子健被烫的红肿起来的手背的时候,顿时化为满满的歉意和内疚:“你,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凌子健像是没有知觉一般,将流出来一半的粥碗放回到台子上:“你先吃啊。”说完,出了厨房,大步朝着卧室走去。
温暖嘟着唇,抬手挠了挠头发,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看着凌子健的背影,莫名的觉得有些心疼:“喂,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药啊,我给你上药吧。”
凌子健没有回答也没有回身,温暖以为对方还在生气,就抬脚跟了上去,又想到刚刚的事情,停顿了片刻,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你先用凉水泡一下,药箱呢,药箱在哪里啊?”
温暖跟着,说着,无奈凌子健根本就是毫无反应,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直接进门,随手就关上了房门,温暖摸着差一点被碰到的鼻尖,有些气恼:“什么人啊,我都说是我不对了,你还想怎么样啊,说句话会死人啊。”
气呼呼的回到餐桌上,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只是越吃越感觉到没有味道,最后竟然变得酸酸涩涩的。
温暖咬牙放下筷子,扭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心里有些难受,却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感觉,有些堵,有些委屈,有些酸涩,还有些心疼。
对,就是心疼,虽然莫名,不过温暖不得不承认,在看到凌子健孤单的背影的时候,感觉到的是一种落寞的孤寂,悲凉的让他难受,让他心疼
第二十三章 他不想要同情
冰凉的水冲刷过火辣辣的手背,不但没有缓解烫伤的刺痛,反而更让他觉得疼入骨髓,看着手背上已经起来的水泡,凌子健面无表情的关上水龙头……
他不怪温暖,只是心里有些难受,谁让他听不见呢。
“呵呵!”凌子健勾唇轻笑出声,几多自嘲,几多无奈,凄凉的让人心疼。
家里没有合适烫伤的药膏,而且这些水泡也需要处理一下,要不然的话,他明显估计连笔都拿不起来。
随意的从药箱里拿出一卷纱布裹了裹,起身打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里温暖听到声音一下就站了起来,目光扫过凌子健裹着白纱布的手,心口堵的厉害:“你,你没事吧。”
那么高的温度,怎么会没事呢。
“你先吃吧,不用等我。”凌子健淡淡的说着,其实他可是让陈松明过来的,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烦闷,想要顺便出去走走。
拿着手机刚想要给小杨消息,又放了下来,算了,又不是什么大问题,自己打车过去也是可以的。
温暖看着凌子健出门,一下冲了上去:“等等我,我陪你去。”
人是他害的受伤的,就算是对方不责怪自己,他的内心也十分过意不去,一出门就看到凌子健的身影正好拐过墙角,温暖直接小跑着追了上去。
人高就是腿长啊,走起路来都比别人快。
一直到走出小区,凌子健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温暖才追上来,直接并排的站在了凌子健的身边,扶着膝盖喘着粗气:“你这走的也太快了吧。”
温暖的身影进入视线,凌子健不解:“你怎么来了?”
温暖喘匀了气息,才说:“到底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的,陪你看医生,也是应该的嘛。”
“不需要。”冷漠到不带丝毫情感的话让温暖一时语塞,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歉意而已:“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都说了我……”
“我说不用就不用。”正好一辆出租车过来,凌子健直接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走!”
车子行驶而去,温暖站在路边瞪着远去的车子,有些气凌子健,更多的却是懊恼自己的多管闲事,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他,他又何必这样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坐在车子里,透过后视镜看着依旧站在路边的温暖,凌子健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发火,或许是看到了温暖眼底那种名字叫做“同情”的感情吧。
他,凌子健,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
“你这样不声不响的过来,要是我不上班怎么办?”陈松明给凌子健挑开手背上的水泡,抹上药膏,晾晒的时候才看着凌子健说。
“没想那么多。”手背上已经不那么烫了,有些清凉,很舒服。
他的确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闷闷的,就出来了。
“你啊!”陈松明是几个人当中年龄最大的,不觉得就带入了长辈的角色:“总是这样。”
明面上,凌子健是他们四个人当中最成熟,最稳重的人,其实,只有真正的了解凌子健的人才会知道,这个人的内心是多么的柔软,这个人有多么的多愁善感。
第二十四章 大概是我疯了吧
凌子健是他们几个人当中出身最好的,却也是最苦的一个,想到那些过往,陈松明不由得轻叹。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凌子健睨了一眼自己的手背,药膏抹上去之后,有些渗液流了出来,很难看:“做饭的时候,不小心烫的。”
陈松明没有再问,而是拿着棉球开始蘸取渗液,心里却是自动的脑补着场面,一定是凌子健在做饭的时候又想起那些过往,才会走神导致的烫伤。
“你就打算这样一直一个人?”陈松明换了一根棉棒,示意凌子健看着自己的时候才说:“这些年,就没有能看上眼的。”
凌子健的情况比较特殊,身边还是要有一个贴心人的好。
被凌子健看的有些讪然,陈松明尴尬的笑着掩饰自己的情绪:“你怎么这么看我?”
“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八啊?”陈松明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凌子健淡淡的一笑:“我还以为你八十三呢。”这么的爱操心,也不见得他自己给自己找个伴。
“你?”陈松明一时语塞,看着凌子健半晌没有憋出一句话来,只能恨恨的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毫不意外的感觉到手心的手的抽搐,抬眸间看着凌子健隐忍的面容,又恢复了之前的轻柔。
“对了,我听曾维坤说你家里住了个人?”收拾好了之后,陈松明将一包药膏放在凌子健的身边:“一天换一次药,这几天别沾水,别吃刺激性食物,”想了想,又说:“你也吃不了刺激的,怎么样,说说吧。”
“什么?”凌子健的逃避让陈松明咬牙:“你家里的那个啊,怎么回事,我怎么记得你不喜欢和人一起居住。”
因为耳朵的关系,凌子健听不见声音,和人居住起来,难免会尴尬。
“大概是我疯了吧。”提及温暖,就是凌子健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怎么就会邀请这个人和自己一起居住呢,现在想来,或许真的就是他疯了吧。
陈松明知道凌子健这是不愿意多说,也就不再强求,只是有些事他必须要问清楚才好:“自己身边的人,还是仔细一些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