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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因为这，还把狗老大气个半死，它千叮咛万嘱咐，这群蠢东西，怎么就那么轻易喜欢人类。
其实狗老大想错了，流浪狗们见过太多人类，潜意识里是能分辨出谁对它们的好，谁想伤害它们。它们亲近陆柠，虽然有她在流浪猫中的好口碑，但是它们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陆柠假装没察觉狗狗们的期待眼神，径直去给残疾的狗狗那块地方，戴上手套，给它们剪指甲。
后腿残疾的狗，不像正常的狗狗能自己磨指甲，如果长时间不处理，指甲就会长到肉里，之后就很痛苦了。
陆柠在家里给来福实验过，所以知道怎么剪，速度快又不让狗狗们有感觉。
因为陆柠给它们解释过为什么要剪指甲，所以每只狗狗都乖乖把jiojio放在她手里。
“嘤嘤～”刚剪完指甲的一只小白狗，黑亮的眼睛布满天真，（谢谢柠柠，你真好～）
因为知道了陆柠的名字，很多流浪狗都跟着流浪猫来称呼。
“那你是喜欢柠柠，还是喜欢人类呢。”这么容易喜欢，陆柠得问清楚，如果这只狗单纯对人类没有防备，那她就要重点教教流浪动物注意事项了。
“嘤嘤~”趁着狗老大不在，赶紧表白，拉进关系，（汪喜欢柠柠啊，汪不喜欢其他人类。）
陆柠刚想回应夸奖，狗老大就咬着一只深黄色大狗的耳朵进来，身后还有几只烈性犬，驱赶一群精神畏缩的大小狗。
据陆柠前几天的观察，这几只烈性犬似乎在狗群中地位很高，独占一块地，既不跟其它狗沟通，也没有狗上去打扰它们。
趁此机会，陆柠指着那几只烈性犬，问小白狗，“它们也是狗群的老大吗？”
“嘤嘤~”（不是哦，它们是护法，只跟狗老大玩。）
流浪狗中有一只很喜欢看电视的狗，护法这个称呼也是它开始叫的，后来这个外号就这么跟着那几只狗。
陆柠观察其中一只杂色比特犬，一身腱子肉，外表看着就很凶悍，年龄应该有点老了，走路的姿势有点跛，但对视线很敏感，几秒钟就找到她，看了一会儿后就安静的收回视线。
这里的流浪狗，只有它们几只，拒绝她靠近。
甚至她能感觉到，这几只狗是见过血的，不像一般家庭能养。
陆柠还在想比特犬它们的来历，那边争吵的两只狗的话，引起她注意。
“汪~”（老大，那是肉，你就让汪吃吧，汪真的很饿啊。）
“汪~”狗老大很凶狠的拒绝，（不行，不能吃。）
“汪~”（为什么，就是肉而已。）
“汪~”（那是人肉，狗不能吃人，懂吗。）
陆柠距离吵架的两只狗四五米，所以听得清楚，而狗老大也发现了她。
深黄色的田园犬因为肉食的渴望，趁机挣脱了狗老大的包围，想跑出去。
“汪~”狗老大朝守在门口的狗喊道，（阿大，摁住它。）
比特犬阿大虽然体型小，但是爆发力惊人。面对冲过来的大狗，一个跃动与之相撞，然后迅速翻身，冲到倒地的大狗身边，嘴咬在脖颈处。同时喉咙发出威胁的低吼，意思是再动就咬死你。
深黄色的大狗被吓哭了，连忙求饶，“呜呜～”（老大，救命，救命啊，汪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一击就是死穴，这么凶狠的比特犬，怎么会流浪。
旁边的小白狗告诉陆柠，狗老大来这里的时候，身后就跟着很多狗，有些出去就再没回来，剩余的就是这些护法了。
教训完不乖的小弟后，狗老大来找陆柠，问她怎么又过来了。
“你不会以为，我只是一时兴起来这里吧。你放心，我说到就会做完。”陆柠给狗老大承诺，就目前而言，她还有余力帮助它们。
“汪~”（你给的食物，汪已经分出去了。）
狗老大本想问陆柠有什么条件，但是对方并没有在意这个，而是问了别事情。
“刚才你们在争论不能吃什么肉？”
“汪~”想到这个，狗老大就头疼，（湖边的荒草里，有好多块人肉。）
“你去确定是人肉？”
“汪~”（阿大说是人肉）
陆柠看着安静呆在狗老大身后的比特犬，现在她更好奇这只狗的来历了，连人肉都能分得出来。
“阿大从哪来的？”
“汪~”（它跟汪从屠宰场跑出来的。）
别的信息，狗老大没有透露，看来还是防着陆柠。
见问不出什么，阿大又不吭声，陆柠只能让狗老大带路，她想去看看。
那个地方距离流浪狗的大本营并不远，狗子跑个几分钟就能到。这个工厂以前应该是需要排出废气液体，所以地址才选择靠近河边。
陆柠过去后，发现地上确实有十几块肉，看到一只断手掌后，她也不用判断了，这确实是肢解的人体组织。
在修真界，她见过的尸体多了去了，所以还是能辨别出地上的肉并不是模型。至于害怕，尸体可比活人安全多了。
“你们看见是什么人丢的吗？”这么热的天，肉块还未吸引苍蝇，时间应该不到一天，陆柠想知道狗狗有没有看到杀人犯。
“汪~”（没有，早上发现的时候附近并没有人，有狗想吃，被汪揍回去了。）
“你为什么不让它们吃。”陆柠好奇狗老大坚持。
“汪~”它也不知道原因，反正就是要制止，（狗是不能吃人的，不能吃的。）
看问不出什么线索，陆柠没有再纠结，又问，最近除了她，有没有别的人类来过。
“汪~”（这几天晚上，一直有个人类偷摸过来，他在观察狗群，所以汪才不敢出去，汪要留下保护它们。）
“作为狗群老大，你很棒。”流浪狗面对人类是能避则避，但是因为这里是大本营，它们不能离开，所以狗老大它们只能等待偷窥人类的意图。
“汪~”狗老大一脸自豪，这是它的责任，（它们是汪罩着的，汪一定会保护它们。）
这还是第一次除了稳重、冷漠，狗老大脸上的表情这么骄傲。
不过陆柠没有继续调侃狗老大，转而看着地面的尸块。
现在要考虑的是，报警吗？
地面是干涸的泥土地，并没有留下凶手的足迹，偶尔比较明显的，也是狗的脚印。所以即使警察来了，周围没有监控，一时间根本抓不到凶手。
而且为了保护现场，这块区域警察肯定会封掉。陆柠看着焦躁的狗老大，想着不远处厂房里的流浪狗、流浪猫，那它们就要被驱逐。
所以要当做没看到吗？
“汪~”（那个人，早上又回来过的，他在观察狗们。）
陆柠回头，才发现一只年老的史宾格犬悄悄靠近，话就是它说的。
抛尸后，又回来？
原因呢。
附近根本没有人居住，工厂是废弃的，常年无人过来，这里确实是弃尸的好地方，但为什么要分块，又为什么来观察流浪狗呢。
她从来不怕以最坏的恶意揣度人类的作为，如果凶手知道这里有一大群流浪狗，饿及了的狗肯定不会放过莫名出现的肉。
若肉被狗吃了，就是非常完美的毁尸灭迹。
“汪~”阿莱晃悠悠靠近陆柠，（犬偷偷跟了上去，他就住在船上。）
“汪~”狗老大没想到它的小弟中，最安静的老年狗竟然最大胆，（阿莱，你就不怕被人类伤害啊。）
“你为什么想跟上去，不害怕吗？”这只史宾格已经很老，眼神浑浊，甚至走路都喘。
跟着一个人，除了体力，还要精神集中小心不被发现，这对现在的它来说，太难。
“汪~”阿莱说出自己跟上去的原因，（犬记得他的味道，可以远远跟着的。而且他是罪犯，要交给警察的。）
陆柠看它脖子上还有项圈，伸手去摸，阿莱很顺从没有反抗。
这是一个身份牌，编号3912，莱莎。
“你是退役警犬？”陆柠有点惊讶。
这个身份牌，她曾经在天狼脖子上看到相似的。
“汪~”阿莱思索了会，再慢悠悠的说，（忘了呢~）
狗越老，越通人性。
阿莱这个语气，可真像七八十的老太太。
第37章 。碎尸案2碎尸案2
陆柠问狗老大阿莱的来历；它们都没有印象，只说突然有一天就出现了。
回去问了其它狗，也都歪头表示不清楚。
不过现在主要还是处理凶手的事；莱曼的事情，只能暂且先放一放。
“汪～”狗老大想来想去，还是打算再回去一趟；处理那些肉；（柠柠，汪要去把肉扔到河里。）
“我跟你一起吧。”
陆柠最终还是放弃报警的想法，因为这里一旦被人发现，黑猫、狗老大它们就没有地方住了。
一边是她喂养的流浪动物，一边是陌生人，陆柠当然会选择黑猫它们，人本来就是自私；不是吗。
“汪～”阿莱看着这里唯一的人类，缓缓说自己整理的信息；（那个人类会再过来的；他看狗们的眼神；充满食欲。）
人类以为动物单纯，所以不会在它们面前特意隐藏情绪；这也正是流浪动物能判断人类恶意的地方。
若是阿莱提供的信息没错，凶手住在船上，又远离城区；无法购买食物，那他应该是把流浪狗们当储备粮。
毕竟人都能杀，何况是狗呢。
“如果他过来伤害你们，你们能制服他吗。”从阿莱的口中陆柠大致判断出；凶手不高不强壮，如果狗老大联合阿大等几只大狗，不知道能否把人吓跑。
“汪～”阿莱比其它狗更能感觉到那人面容下的残酷、冷血，（他很凶，比阿大还可怕，狗们会受伤的。）
“汪~”狗老大想保护同伴，阿莱的话，让它猜到了那个人类想干什么，所以语气变得凶狠，（阿大它们可以杀人类。）
“汪~”即使丢了以前的记忆，但阿莱还知道，狗是不能伤人的，（不行，伤人的狗，会被消灭的。）
狗老大明显是被逼急后想出的办法，但陆柠却不能让它这么做，狗吓人和杀人，被发现后是两种不同的结果。
“你老实告诉我，阿大它们到底从哪来。”狗老大明显是知道阿大它们的底细，不然不会那么肯定阿大能杀人。
看狗老大还是不想说，陆柠坚持问，“你信我一点，好吗。我真的想帮你们，否则如果事情闹大，这个地方你们就再也不能住了。”
“汪呜~”它们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地方，安心居住，没有人类来驱赶，绝对不能被轰走，（阿大以前是斗狗犬，跟同类斗，还跟人类斗。）
“斗的结果呢？”
不论什么地方，总有黑暗地带。有些人喜欢用血腥场面来释放压力，所以这些类似斗兽场的地方才能野火烧不尽。
所以关于阿大的来历，陆柠能猜到一点，只是没想到还有人狗相斗。
“汪~”（嗯，只有一方活着，才算赢。）
同类相杀，让阿大它们的精神出现问题。所以即使逃出来，身处安全地方，也恐惧被伤害。
因此狗老大才给它们安排独属的一块地方，并禁止其它狗靠近。
烈性犬还是斗狗犬，即使是年纪大了，杀伤力仍旧很强。如果被警察发现，只能安排去收容所甚至安乐死，所以它们不能出现在城市，不能出现在人面前。
“狗不能杀人，但我们可以主动出击。”狗一旦有伤人倾向，引发凶性，那之后性格就很难改变，更难被人类社会接纳。
陆柠改变主意，人类的事情就该人类来接手，于是对狗老大说：“你带着其它的狗，听我安排，我保证，不会有人赶走你们。”
安排好后，陆柠给梁宿打电话，不打报警热线了，这个案子属于刑事案件，反正最后也得到他们那。
另一边，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大案的梁宿团队，过上了不用熬夜的好日子。
结束午休，众人在位置上，整理陈年老案，看看卷宗，空气中都是宁静的氛围。
这时，队长梁宿的电话响起，所有人一致看过去，以刑警的直觉，这绝对是有案子了。
梁宿接通陆柠的电话时，特意看了眼时间，这都快上学了，还打过来，肯定有事。
“陆柠。”
“梁队长，南城区的凶杀案，是不是归你们管啊，”陆柠一开口就直奔主题，“我发现了十几块尸体碎块，你要不要带人来看看。”
上学时间，人却不在学校，梁宿知道现在不是批评陆柠的时候，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所以直接问地方在哪。
“地址给我。”
“你加我微信吧，就是手机号，这里挺偏僻的，我不知道怎么给你描述。”
结束电话，梁宿起身，“全部人，楼下集合，有案子，把法医叫上。”
“收到”*n
出门前，看到坐在门旁边位置，眼巴巴看着他的两个新人，想了会，说：“你俩一起。”
本以为要呆在办公室的实习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