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玥玥,”何正笑嘻嘻地叫了一声;赵玥立刻感到恶心难受,想要为此立即改名字的心都有了。
有两个同班女同学看到这个情景,既不敢上前帮助赵玥,却也不肯离开,只是呆呆地看着这边的两个人。
何正涎着脸凑近前,赵玥看着他特意蘸着水,梳得油亮的“中分”式头发,只觉得他像极了电影里狗汉奸。
心里厌恶至极,她想要从他身边绕过去,却又被他灵巧地一跳,再次挡住了去路。
赵玥不禁暗叹:我真是被这个坏人吓糊涂了!我有空间啊!
扬起脸,她盯着何正长得不正的眼睛,平缓地对他说:“你赶紧躲开。”
“嘿嘿,不躲,就不躲。”何正笑嘻嘻地说着,再凑近两步。
“好。”赵玥说着,就退后几步,随时准备调动空间。
何正见状,只以为她害怕,就更加得意。他笑嘻嘻着,做着撸胳膊挽袖子的猥琐动作,再要凑近前来。
头上几只乌鸦“呱呱”叫着飞过,接连不断的鸟粪,淋漓而下。
不用说,这是赵玥为何正特别准备的“大礼”。
不偏不倚。
何正脸上的笑容似乎是永恒的。自天而降的鸟粪,全部盖在了他油亮的头发,以及带着猥琐笑容的脸上。
何正带着难以置信的微笑,仰头看了看飞过去的几只乌鸦,再看向赵玥。抬手抹了一下头脸,他终于确认:这许多鸟粪,没有一丁点儿掉在地上,全部落在了自己的头上、脸上。
眼见如此恶心,那两个旁观的女同学,以及赵玥,都是作呕几次。随后,赵玥再站定看着何正:“知道了吗?这就是因为你为非作歹,得到的老天爷的处罚!”
何正此时再也笑不出来,想要咧嘴哭,却觉得鸟粪跑进了嘴里。也是被自己的此时情形恶心得难以自抑,他一边作呕着,一边小跑着回家重新整理去了。
看着他仓皇逃走的背影,赵玥暗自松了口气:先给你个小教训,再要来劲,还有更惨的等着你!
她还在气愤,身边的两个女同学已经拍起手来。
叫好之后,一个女同学说:“赵玥,老天爷真的在帮你啊!我们都听说了,你们家昨天刚出事,就捡到了许多甲鱼。村里立即就传开了,都说是你得到了天助。村里好多人不服气,现在都跑到河边寻找去了!”
赵玥听了暗笑不已:这肯定是李德发想要我做他儿媳妇,帮我“宣传”的。这个先不说,村民们即使搜遍河滩,哪里还能够找得到甲鱼?
另一个女同学走近来,带着气愤的语气说:“这个何正太坏了!活该鸟粪专门袭击他!”
几个小姑娘说着,就一路走去小学校。
语文课、数学课、历史课、地理课;课间休息、体育课。
学校的课程安排无非如此,对于本就是成年人穿越回来,再加上有空间在手的赵玥来说,这些实在都是小意思。
她只想着,在做工休闲时,大哥、二哥是否去学习改造沼气池技术;父亲与村长李德发洽谈入股的事,现在进展得如何。
课间休息时,她再遇到了何正同学。
此时的何正,脸上肯定没有了鸟粪。但被鸟粪袭击的痕迹,却还很明显地停留在他的脸上——一脸的颓丧倒霉相。
先是仰头看遍了附近的天空,确认没有乌鸦、喜鹊、麻雀、布谷鸟、黄雀等一切鸟类之后,何正再走近赵玥说:“他们都是在胡说的。”
赵玥没有听懂,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们说老天爷在帮你,这不科学。”何正自以为是地严肃地说,“再说,越是这样,我越不服气,我越要,”
不待他说完,赵玥立刻冲着他的身后喊了一声:“邓老师!”
教体育的邓老师,筋骨强健、眼神凌厉,一看就是天生好武术之人。
“怎么了?”邓老师站住脚,随口问着。
“何正想要请教你短跑的技术。”赵玥说完,看向何正。
脸上立即现出慌乱的神情,何正对于脸色总是板正、严肃得已是严厉的邓老师,肯定也是畏惧的。
他连忙说着:“没有,没有。”随即,他就迈步走开。
“别走!不用客气,我现在正好有时间,可以指导你一下!”邓老师叫住了何正,就跟他说着基本动作和注意事项。
随后,邓老师就指挥着何正:“预备——,跑!”
何正听到喝令,不敢稍有犹豫。他迈开步子,像是一阵风一样,在操场上跑了起来。
夯土地上,随即就被他脚下的胶底鞋,蹬踏得起了一阵小尘土团。
邓老师看着他的动作,连连摇头:“这抬头挺胸的姿势,像是长跑啊!”
“嗯,速度倒是挺快,”赵玥说着,暗里调动空间,“却不看脚下。”
话音刚落,奔跑迅疾的何正,猛然觉得脚下踩到一个小石块。打个趔趄,头脑精明的他,立即做出合适的反应——伸出双手扑向前方。
在同学们的惊呼声中,在奔跑惯性的推动下,何正这一跤摔出去五六米远之后,结结实实地把脸蹭到了地上。
第21章 脸面
操场上的同学们,见到何正几乎是以跳水的动作,完成的这个高难度、迅雷不仅掩耳盗铃之势的摔倒,立刻发出一阵惊呼、惊叹声。
果然,心地猥琐但是极好面子的何正,立刻就要挣扎着爬起来。感到从头、脸、肩、手、膝盖、脚,各处都传来剧痛,他耳中再听到邓老师一声大喝:“趴着别动!”
很听话。尤其是在此时浑身疼痛,又听到很是畏惧的邓老师的话,何正随即就萎靡地把脸放在了土地上。
赶紧围拢过来,邓老师大声对同学们说着:“暂时不要动他,让他缓缓,别起来太猛,造成猝死就麻烦了!”
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何正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一动不动地趴好。他嘴里大口喘着粗气,嘴边的尘土被这呼气吹得飞起一团团小尘雾。
邓老师蹲下来,先仔细捋了一遍何正的腿脚,确认没有骨折之后,再侧头对他大喊:“何正同学!听得我说话吗?”
何正点点头:“听得到。”说着,他嘴边又飞起一团尘雾。
“嗯,”邓老师放心地拍拍两手上的土,再问,“自己能动吗?”
何正集中起大脑的全部注意力,在胳膊腿上游走了一遍,再次从嘴边喷出一阵尘烟:“能。”
站起身来,邓老师大声喝令:“那就快起来吧!很喜欢吃土吗?!”
同学们本来还担心,见到何正没啥问题也就都放了心。此时再听到邓老师的话,大家也就都笑了起来。
有的同学蹲下去伸手去扶,远处旁观的赵玥暗笑:这要是过些年,何正你就老实趴着吧。没人扶你的!
这个担心倒也没必要。
觉得浑身疼痛的何正,害怕被不知轻重的同学们碰到伤处,就摆摆手,自己挣扎着站立起来。
幸好此时村里学校的条件差,地面都是夯土。若是以后的学校操场是柏油,或者再升级道塑胶跑道,何正引以为傲的那张脸,就得因为这完美地一摔,而废掉了。
顾不得掸去身上的土,他先抬手摸了摸脸。被擦伤的地方传来丝丝疼痛,他赶紧询问身边的同学:“擦破得多吗?”
“多。”身边的同学们仔细观察后,纷纷说着。
认为自己已经破相,再也不能靠脸活着了。何正的眼睛里顿时流出泪水,原本已是尘土满脸,此时也就是泥污不堪。
邓老师皱着眉头呵斥一句:“大小伙子,当着百十名男女同学抹眼泪,好看吗?!”
何正被他这一声断喝吓得立即做出反应,站得笔杆条直。
“齐步走,到压水机那里洗脸去!”邓老师威武地发出指令,何正立刻忍住膝盖上传来的疼痛,迈着标准的正步走向压水机。
压水机,就是先按照打井的方式,找到地下水。把一根直径四五公分的钢管,插进地下水里,再填土掩埋好。
铁管在地面的部分,焊接上一个三四十公分长、直径十来公分的粗钢管。在这个粗钢管里安好皮阀,再连接上一根长铁柄。
这个利用压强原理,通过上下搬动铁柄,带动粗钢管内的密封阀,就可以把地下水带上来了。
相对去井里打水,压水机肯定方便省事得多。
可因为需要一定的造价,这个时候的压水机,在村里还没有普遍使用。小学校的日常经费,是县里教育部门拨款的。为了便利学生,村里就给学校安装上了一台。
有同学拿来个脸盆,有的同学用水瓢先往压水机里倒点水,就卖力地,一上一下地搬动压水机的铁把手。
地下水在压力地带动下,“哗哗”地从出水口流进脸盆里。
何正顾不得对同学们道谢,就赶紧小心翼翼地清洗面部。
清洗几遍,他反复问着身边的同学们:“我的脸怎么样?”
开始时,大家认为他的意思是洗干净没有,也就都告诉他“除了擦伤,都干净了”。
哪里知道,何正最担心的就是擦伤的问题。听到同学们这样说,他的眼中又满含着“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的泪水。
看到他这个窝囊委屈的样子,终于有同学醒悟过来。这同学大笑着说:“等你娶媳妇的时候,这点儿伤早就好了!”
身边的同学们,立刻哄堂大笑。
何正立即满脸通红,赶紧抬手用袖子抹去脸上流下的泪水。
袖子上尽是尘土,他不抹还好,抹过之后,大家更是指点着他的大花脸,大笑不止。
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陆续跑回教室。何正再洗把脸,也就一瘸一拐着往教室走。
走不多远,他就觉得有人一直在盯视着他。
转头看去,他果然看见赵玥站在远处,还在冷冷地看着自己。
缓缓地走过她的身边,羞愧得无地自容的何正,此时别说再调笑她,就是抬头也不敢了。
赵玥低声恨恨地说:“好好做个人,就有脸面,就不会有亏吃!”说完,她自顾回去教室。
何正呆愣一下,心里也不禁起疑:怎么会这么巧?早上跟她胡闹,就被鸟粪淋了一头一脸;刚才再这样,又立刻摔得几乎破相。
他再想着村里人都在传说赵玥,及其一家人,得到了老天爷照顾的话。再是准备昂扬奋进的,有了一点文化的他,此时也是想不通这个费解难题的。
心里产生出恐惧,何正当然不敢和老天爷对着干,就只好暂时放下欺侮赵玥的卑劣想法,老实学习了。
十一点五十分,电铃声再次响起,上午的课程结束了。同学们都住在村子里,离家也是不远,就都回家吃午饭,下去一点再赶回学校。
赵玥回到家中,三哥赵义和四哥赵德,也赶回了家。
剩下的猪肉,已被母亲做了腊肉,挂在院子里晾衣服的绳子上。肥瘦相间的猪肉,偶尔闪着大盐粒子的晶光。
兄妹几个心里欢喜,洗了手脸后跑进了堂屋。
方淑芬做了好饭好菜,等孩子们一起吃:猪肉炖白菜粉条,昨天剩下的熟食,几张刚出锅的烙饼,还有一盆小白菜汤。
赵玥走去洗手,父亲赵永水笑呵呵地走进院里。
“谈好了!”赵玥带着肯定的语气,笑看着父亲。
“嗯!谈好了!”赵永水大声说着,也走来洗手。
方淑芬先不问谈得怎么样,先埋怨着问:“谈这事要一大上午吗?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第22章 句句在理
赵永水甩甩手上的水渍,再接过赵义递来的毛巾擦干。走到堂屋的饭桌边,他还是自顾笑个不停。
几人都坐了下来,一个劲地追问他为什么开心。
故作玄虚好久,赵永水伸手从细柳条编成的笸箩里,拿起一张大烙饼。
他又“呼呼”地吹了几口气,以降些烙饼的滚烫热度。撕开一半递给赵玥,他才带着极为自豪的语气,说着上午的经历。
他上午去谈入股的事,说过之后,却见李德发并不是很感兴趣。
赵永水心知能拿出来的全部现金,也就是这八百多块,应该是人家看不上眼。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敢过多提及。正要转换话题,他又看到李德发看着自己,一个劲地笑。
也被对方逗笑,赵永水还没发问,李德发就想说出口:“永水啊!你好命啊,遇到了大好事!我本来也想带着你一起做点事,但看你日子过得太艰难,怕你挣得起、亏不起。”
赵永水本来信心满满,听到村长说还有可能亏钱,不禁心中打了退堂鼓。
李德发并未察觉,继续说着:“现在都好了,采石场虽说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