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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玥这是怎么了?”李德发关心地问。
“没事,就是坐车时间长了,有点晕车。”赵永水说着,再反手扳住女儿的两腿,往肩膀上面送了送。
方淑芬看看军官,再问李德发:“村长,有什么事就说吧。”
李德发随即就跟军官介绍说:“这是赵永水夫妇。他们一家人,一直都是拥军优属的模范。”
军官立刻两腿并拢,抬起右手向赵永水夫妇敬了个军礼。
赵永水连忙蹲下身,把赵玥放到地上,再和对方紧握双手,以表达敬意。
略作交谈,李德发就对赵永水说:“你家有两套房子,算是地方大的人家。能不能把西套房腾出来,安排一个班,十名战士住上半个月?”
赵永水还没回话,军官主动说:“赵同志,您放心。还是按照以往的规矩,我们自己吃、自己打扫屋子。”
这是标准的约定。也有老乡负责做饭,部队出米面或者是钱、粮票的。
住在老乡家里的战士们,也并不只是每天集合起来,去到村外训练。
除此之外,训练之余的战士们,会帮助老乡家里打扫院子、清理厕所、打水等。不定时的,战士们也会把口粮结余一些,送给所住的老乡一些白面、大米,或者是烙饼、馒头、米饭等食物。
而老乡们,对于人民子弟兵也是爱戴有加。他们也会把自家种的菜,或者是去河里打几条鱼送给住在家里的战士们。
战士们出于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军规,是不会接受老乡的馈赠的。
彼此争执不下,战士们就只好再给一点钱、粮票,算是买下来的。
这就是入户的战士们与老乡,相处十来天的日常状况。
当然,像是前世的赵玥与当时身为战士的前夫,私下里谈恋爱的那种情况,是绝对禁止的。也正因为这个严规,赵玥的前夫才不得不提前退役。
赵永水见军官很是客气,就挺起胸膛对李德发说:“村长,你放心吧!原来条件差,我们家还能接待。现在条件好得多,而更是没问题。”
李德发见他答允,就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做好记录。军官看赵永水说话爽快,再次与他握手道谢。
赵永水几人先行回家安排,李德发说了声“下午就安排战士们过去”后,再带着军官联系其他村民人家。
到了家里,赵永水让方淑芬先给赵玥煮点挂面、卧个鸡蛋,就骑上新买的自行车,去村外的沙场,找大儿子赵刚、二儿子赵强。
到了沙场,他只见到帮着看场的亲戚。一问之下,他也就知道:大儿子去了才接手不久的采石场;二儿子还是在鸡场和荒山上忙乎。
采石场,李德发一家终于还是不愿意继续干,而赵永水在家人的鼓励下,勇敢地转接了过来。
接手后,当然还是赵玥利用空间的力量,把石场的优质石料,传播得远近皆知。
采石场的业务开展得好,大家都夸赵永水有这个发财的命,一家人勤奋干得好。
现在接到告知,赵永水心中得意,再骑车赶往采石场。
他才到了附近,就被采石场的人拦住:“永水,现在不能过去,正在炸石头。你们家赵刚,正在前面指挥呢!”
开采山石,先要使用炸药把山石炸塌。确认安全后,再派人上去用铁钎、大锤,把山石敲打得松动,再推下山来。
听到这人的话,赵永水把自行车支在一边锁好,再踮起脚尖,远远地看向半山腰。
耳中听得“嘟嘟”的哨音响个不停,围观的人知道,炸药马上要引爆了。
现场的人们都是默不作声,静待着那声巨响。
没过一会儿,山上升起一团烟尘,随即就是“轰隆”一声的爆炸声传来。
接着,大家就看到山石“稀里哗啦”地发出响声,在烟尘中滚滚地滑落了下去。
“好,炸得不赖!”围观的村民及采石场工作人员,纷纷说着。
再听到哨音“嘟嘟”地传来,一人大声喊着:“可以了!上山凿石头!”
随着这声大喊,采石场的工作人员们立刻回应一声“走”!
现场的人群散开,赵永水听得说话那人正是自己的大儿子。
挤出人群,赵永水踮起脚尖,向采石场里面连声喊着:“大刚,大刚!”
戴着空间回八零
第110章 快请进
赵刚听到父亲的呼唤,赶紧跑来。询问了进京办事都已妥当,赵刚再问有什么事。
赵永水说了战士们要进驻家里的消息,赵刚笑着说:“这还不简单。”说着,他就招手叫来两个工人,让他们跟着赵永水,去到家里帮着清理一下。
赵永水看着十九岁的儿子,气度不凡地指挥着,心中暗喜:好样的!这劲头儿,明年竞选村长肯定没问题!
也不用再去鸡场或者山上寻找二儿子赵强了,赵永水推着自行车就走。
到了平坦的道路上,他就让一人先坐在身前的自行车大梁上。身后那人先助推了一下车子,再跃上后车座。
赵永水骑着车,一行三人不多时就回到了家中。
方淑芬已经做好了一碗面,让赵玥吃下后,在东屋躺下睡会儿。
随后,她再烙了几张饼,炖了猪肉白菜粉条。烙饼出锅,菜也咕嘟好了。
院门口一声“我们回来了”,赵永水推着自行车就进了院子。
正好赶上吃饭,那两人有些不好意思,但被赵永水强行拉着坐在了饭桌边。
几张烙饼进了肚,赵永水先和妻子商量着:“西套房都腾出来,我和儿子们就住在正屋的西间,你和玥玥住东屋。行不?”
见赵永水如此恭敬地和方淑芬商量,那两人说笑着赵永水是“妻管严”。
并不为意,赵永水反而有意咳嗽几声,再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板着脸训斥那两人说:“你们也都应该这样!家和万事兴,懂不懂?”
方淑芬笑着拍了一下赵永水:“用你说!”
随后,她再对赵永水说:“你问的也的确是废话,不那样,难道还要住进小洋楼里吗?”
她这话,按照心理学的观点,就是因为内心实在是惦记小洋楼的事,才脱口说出这样的话。
赵永水没有答话,那两人一个劲地说:“按照你们家这干劲儿,村儿里第一个盖小洋楼的,肯定姓赵!”
听着开心,赵永水也不再像原来那样躲躲闪闪,而是挺胸说:“真要那样,盖小洋楼你们俩要来帮忙!盖好了,办酒席时,你们俩敞开肚皮使劲吃喝!”
两人立即答应。
几人说笑着起身,走去西屋收拾。
农村人的家里没什么重要用具、物品,清理起来很容易。
把堆在炕边的被褥一一抱去正屋,再把板柜里的换洗衣物拿走,就一切OK,万事大吉了。
当然,清理了之后,赵永水再带着这两人,把西套房的里里外外,都仔细清扫了一遍。
以简朴而整洁的环境,来对应训练有素、做事井井有条的战士们。
赵永水插着腰,在西套房的三间屋里走了几遍,表示已经可以了。
那两人做事完毕,也就告辞。
方淑芬还喊着“喝杯水再走”,那两人只说“采石场那边也是缺人手”,就快步走出了院子。
方淑芬走来西套房再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就对丈夫说:“你别傻站着了,去告诉村长,咱们这里可以接待战士们了!”
赵永水答应连声,正要迈步出去,却见小女儿赵玥已经睡醒走了出来。
“玥玥,要不要跟爸爸一起去?”赵永水蹲下来问。
刚睡醒的赵玥站在院子里,只觉得午后的阳光刺眼。
看看父亲询问的眼神,她摇摇头:“我准备一下明天上学用的课本、作业,最近老是去京城,有点耽误了。”
“好,好。”赵永水说着,站起身来,快步走出了院子。
丈夫急匆匆出去,方淑芬再看看小女儿。摸了摸她的额头,方淑芬再试试自己的,也就放了心:没发烧。
拉着女儿的手,她说着:“走,妈给你买瓶苹果罐头去!”
赵玥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暗笑:这个时代,别说老百姓手里没什么钱而不能随心消费,就是真有钱,也买不来什么可口的食物。
当然,这样的心理活动,是穿越回来的赵玥想的。
以当时的人们来论,吃块油炸得酥脆的桃酥,吃块烤得金黄的鸡蛋糕,吃几根嘎嘣脆的江米条,都是极为开心的事。
甚至,村里主街中,有一家卖烤烧饼的小店。烧饼烤好后,烤得焦黄,冒着热气,往一边的大笸箩里一丢,实在是诱人啊!
八分钱,二两粮票,没有粮票就是一毛钱。
这样的价格,只能让眼馋又买不起的孩子们,望着那看着就是沉甸甸,看着就是香喷喷的烤烧饼流口水了。
吃几毛钱一瓶的水果罐头,那是很高级的食物。除非生病,或者是待客,平时是不可以随便买的。
吃普通水果,倒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这个时代,吃的都是应季的水果。而非未来的年代,随时可以吃四季的水果。
比如春天吃李子、桑葚,夏天吃西瓜,秋天吃苹果。嗯,家里有柿子树。柿子摘下后,就放在屋外的窗台上。想吃的时候随时拿起来就吃。除了这样吃,也有晾柿子干。
冬天,柿子放在室外冻一夜。第二天把一个瓷碗里放上水,再把冻柿子放进去。
碗里的水面,很快因为冻柿子而结了冰。
泡一会儿,把柿子捞出来。用指甲掐破柿子皮,剥开后赶紧把嘴凑过去一吸。
冰凉甘甜,一生难忘。
母亲说要去买水果罐头,赵玥并不想去。她抬头看看院子里的柿子树,此时也刚长出肥厚的叶片。
“吃柿子还早呐!”方淑芬笑着说完,突然想了起来,“还存着柿子干,玥玥吃不吃?”
赵玥才刚点点头,方淑芬立刻走进院中的小棚子里去翻找。
家里有柿子树,再好吃,吃得多了也就腻了。所以,方淑芬就把剩下的柿子干,存放进了小棚子里。
一边找着,她一边自顾叨唠着:“吃不着别的,给我们玥玥吃几个柿子干还不行吗?!”
这是身为父母经常说的话,听进耳朵里、记在心头后,只有令孩子们在未来的某一天,想起来就是感动。
看着母亲在尘土飞扬的小棚子翻找,赵玥的心中肯定充满感动,另有一份歉意。
正要进去帮着母亲,却见她手势一顿,就开心地说:“找到了!”说着,她就从一个残破的陶缸里面,拎出一个小口袋。
“我去洗洗。”方淑芬拎着这个口袋,走去堂屋。赵玥赶紧跟进去,拿起水瓢从水缸里舀出水。
把口袋放在桌子上,方淑芬找来一个盆子。等赵玥把水倒进去后,她就把系在袋口的绳子解开。
“哗啦”一声,她往盆子里放进去二十几个柿子干。
手刚伸进去要清洗几下,她就听见院门处传来一声“快请进!”
戴着空间回八零
第111章 优秀的战士
门口传来嘈杂声音,赵玥知道:是分派进各户的战士们到了。
方淑芬赶紧放下手中的活,拉着赵玥走出堂屋。
春风掠过杨树的树梢,吹落几条杨树花。这些被孩子们戏称为“毛毛虫”的花朵,从赵玥的眼前掉落,令她不禁低头看去。
率先进入院子的,应该是班长。
“大婶好!”他称呼一声,随即立正敬了军礼。
其他战士排在他的身后,把目光看向方淑芬。不是头一次接待入户的战士,方淑芬也并未觉得慌乱。
也向战士们说了“辛苦”后,她就让赵永水赶紧领着战士们去西屋休息。
赵永水领着班长走去西套房,其他战士依次进院。
进到院子里的战士们,年轻的脸庞上带着统一的微笑,用统一的称呼,向方淑芬问好后,再各自站得笔直,向她敬统一的军礼。
最后进来的一名战士,立定站好后,边敬礼边问好:“阿姨好!”
不叫大婶叫阿姨。一听就知道,这是个城市兵。
大女儿也在京城当兵,方淑芬不禁打量了一下这个战士。
两人目光相对,都觉得有点眼熟。
“呃,您是,”这个战士迟疑着,不敢确认。
这人浓眉大眼的样子,穿着军服更显得精气神充足。方淑芬只觉得是见过,但不能确定是在哪里见过。
“嘿嘿。”这名战士低声笑了笑,再小声说,“我吃过您做的烧鸡!”
听到他这样说,方淑芬也就模糊地记了起来:这名战士,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