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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蛊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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肴耍驆o是什么江湖庸医,敢指手画脚。

    她往后靠,离他更远了些,淡淡说:“你懂个屁。”



    第17节

    人群里,有人抽气。

    沈峯眉头都快拧成一条线了,扭头又问人,“这里最近的医院多远?”

    有人讷讷地说:“镇上有,十几公里路。”

    沈峯摸手机给小林打电话,通了,“拿车钥匙下来给我,”末了,加了一句,“别声张。”

    老人家该担心。

    尹桑静静看他,他把手机揣兜里,看了一眼扶着尹桑的达配,“让我来。”

    “啊?啊,好,”说完又反应过来,吞吞吐吐说,“先,先问,你是谁?”

    苗家女儿,摸个小手,那就得负责的,虽然这个男人,看着不像是会占人便宜的主,她也还是得给姐妹把把关。

    沈峯哭笑不得,“我是她丈夫!”

    达配瞬间就抽了手,尹桑险些摔到地上,沈峯眼急手快接住了。达配后知后觉连连抱歉。

    沈峯把她抱起来走出草棚,围着的人散开了,都盯着沈峯的背影瞧。

    “他比门还高,都要弯腰走。”

    “哇,尹桑居然结婚了?”

    “那个男人好看啊。”

    “尹桑也好看啊。”

    “是啊,都是城市里的人。”

    尹桑盯着他的下巴:“我告诉你,乡镇医院还不如医婆的药馆子!还有,我伤了手,不是脚。”

    “尹桑,你如果不说话,还挺好看的,”沈峯低头,“还有,你是晕过去的吧?晕血多能耐?你现在真的能走?”

    血婴事件以后,她开始晕血,见血腿软无力,不过她似乎没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过,“你怎么知道?”她脱口而出。

    沈峯鼻息里哼出一气,“我知道的事很多,你懂个屁。”

    他学她说话,她从未听他说过脏话,一时有些好笑,又憋着。小林赶来,气喘吁吁,看见沈峯抱着尹桑,惊呼,“太太!?”

    草棚门口,又是一阵笑。

    “开车门。”沈峯说。

    小林反应了一会儿,“啊,噢,好。”

    把她放到副驾驶座,沈峯说:“林子,你回去盯着,如果老人家不同意,看着他们点儿。”

    几个搞艺术的,加几个铜臭商人,哄一个乡野老人,再简单不过了。

    小林说:“好。”

    车子还没启动,尹桑就拍他,认真打着商量,“哎,在这我是地主,说阿婆靠谱不是吹的,真不用去医院,我说你。。。。。。”

    “尹桑,”他打断,“我不叫哎。”

    她皱眉。

    “我是你老公。”

    “噢,确实是。”

    “那重新叫一遍。”

    尹桑侧过脸瞧他,“你神经啊?”

    沈峯说:“不去医院,等会儿去医婆那里给你拿药。”

    尹桑说:“那下车啊,我的糍粑还没收呢,该硬了。”

    沈峯侧过身,眼神正经:“上车来,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给你上一上家教。”

    神经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已替换

    家教?

    尹桑揪着手上的布料,轻飘飘说:“沈家家训,向来是你犯得多,我是没挨抄过的。”

    即使她犯了,也不会被罚抄,家训也有姓氏,它姓沈,而她姓尹。

    沈峯说:“以后我指的家教,仅只我们家。”

    “我们家?”

    “我,和你,”他目光直直看她,揪着她的眼珠子一般,“当然以后还会有别人。”

    她像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开口,声音很低,“两个人,那叫契约。”

    沈峯说:“随你怎么称呼。”

    “说吧。”她说。

    如此好商量他倒一时反应不过来了,尹桑很不耐烦,“不是要上家教吗,上啊?”

    。。。。。。

    她越好商量,就越证明她完全不当回事。

    沈峯说:“第一点,出门报备,行程上你绝对自由,但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去,交通方式是什么,都有必要交代。”

    尹桑听了个笑话,“凭什么?”

    “凭我是你丈夫!”他已强调太多遍。

    “是,你是,我没否认,要给你脑门上盖个戳么?”

    她态度很明显,既不在意,也不友好,同意的话里却带着嘲讽。

    沈峯听她轻飘飘的语气,咽了口气,偏过脸无奈点头,才回头说:“认真一点。”

    尹桑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就知道他也不耐烦,那这是做什么?

    “丈夫也不意味着你能够牵制我,我要去哪是我自己的事,这么些年都这样,权利义务都是相互的,何况我们之间也谈不上什么夫妻权利义务,作为妻子,我的义务就是和你上床而我自认为我表现优秀,所以恕我直言,你的要求,非常无理!”

    说着说着她的声调开始拔高,面目通红,大概是愤怒,让她整个头部细胞都在震动。

    沈峯扶额,等着她下一步的反应。

    尹桑喘着粗气,眼睛直直看着前方,没有焦距。

    车厢里静下来,半晌,尹桑胸口起伏的频率降下来,睫毛忽闪忽闪,她吐出一口气,很轻,如果不看腹腔,看不出来。

    她忽然弯起嘴角,眼神深了些,歪着脑袋看他,他没反应,她又凑近了些,扯了扯他的领带,“要不,家教,换一种方式?”

    沈峯专注地看着她每一个表情。

    她咬了咬嘴唇,另一边手往下探,他淡淡说:“小心手。”

    她讪讪收回。

    他盯着她的眼睛,拿下她扯领带的手,握在掌心里。

    她从平静到愤怒再到妥协,只用了短短两分钟。车外的光线移动还没有半分,车里的气压,已经经历了一次完整的起伏。

    沈峯说:“尹桑,你该有已婚女性的样子。”

    “是。”

    “外出报备,非常基本。”

    “是。”

    “权利义务是相互的没错,夫妻之间也是如此,如果你乐意知道,我每天的行程林子都会拷贝给你。”

    “算了。”

    “行,那你记得。。。。。。”

    “沈峯,我看你是发烧糊涂了吧,走,带你看医婆。”

    “。。。。。。”

    她说完就下车,还弯腰冲他挑眉,“带你猎猎奇,下车。”

    沈峯无法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拼命按捺着掐死她的冲动。

    她就这么理解“夫妻义务”这个词?

    和他有一段称之为夫妻的关系,就这么让她为难?

    她已经走在前头,没回头。

    沈峯两手狠狠拍在方向盘上,泄愤过后,还是跟上尹桑。

    医婆的药馆子,也在山腰上,和尹桑奶奶家是两个方向。

    医馆有两层,上下两个门,门两边有两根立柱,上头雕刻着图腾,涂上红红绿绿的颜色,色彩感很有视觉冲击力,凑近了看图案有些骇人。

    他们敲楼下的门。

    门梁上挂着牛头,牛毛鲜亮,牛角结实,牛眼都还是澄澈的,像活物,却显然是死物。

    见沈峯盯着牛头瞧,尹桑说:“这是真牛,不是工艺品。”

    “是有独特的保存技巧了。”

    “当然,”尹桑说,“想知道?”

    “实不相瞒,好奇。”

    “山人自有妙计。”

    “。。。。。。”

    门“吱呀”一声,从里头打开。医婆看到沈峯,眼神疑惑,尹桑说了句什么,苗话,沈峯没听懂。医婆这才让开身,让二人进门。

    苗药沈峯有所涉猎,因为老爷子一直在扶持一些苗药企业,退休后的工资大半用在投资苗药,所以他也打听了一些消息。



    第18节

    苗家医药世代相传,已有三四千年历史,大众对苗族的印象是神秘,苗药更甚,皆传“千年苗医,万年苗药”,以形容其神奇,苗族民间对本族医学,则有“无毒不生病,无毒不治病”的论调,苗药和毒密不可分,也让苗药,即引人好奇,又令人畏惧。

    市面上能购买到的苗药,多是些茶汤类药物,养生法子居多,别的,听闻都不外传。像今天尹桑这样,伤得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但她敷过药,就没见疼,手指能动,说明不是麻醉。

    一进屋,沈峯就看见许多酱缸,大大小小堆在墙根,墙面上许多动物躯体,和门口的牛头一样,看着像活物,实际上都是死物。

    屋子中央也有灶,下边生火,几根柴,火不大,三角铁架上,放着一口锅,小孔冲出白气,里头有液体汩汩作响。

    有点文火慢炖的意思。

    灶上方,挂着几条蛇,已经被腊干,黑漆漆的,只能凭形状辨认。

    尹桑撞撞沈峯的胳膊,“吓傻了?”

    他皱眉低头看她狡黠的眼,“嗯,能治么?”

    “世间唯有蠢,无药可解。”

    医婆一直在一个大号酱缸前捞着东西,捞好了叫沈峯,“小伙子,帮我盖上。”

    沈峯看一眼尹桑,走过去,端起厚重的盖子,严丝合缝盖上了,刚阖上,里头就有东西顶撞着盖子,“当当”响。

    医婆把大锅取下,换小锅,把捞来的东西搁锅里,沈峯这回看清楚了,是几只虫子,他不认得,只觉得形状怪异。

    医婆对尹桑说:“去里头,拜你外婆,不要出来。”

    尹桑刚阖上门,沈峯就抬眼,看着医婆,她的眼睛澄澈,没有老年人常见的浊白,忽略她皱巴的皮肤,她的眼,很年轻。

    他知道她有话跟他说。医婆对上他的眼睛,笑了一下,“小伙子,坐。”

    两人坐在灶边,边看火边聊。

    医婆小时候没读书,很早就外出过工,讲得一嘴普通话,有赖好记性,现在沟通都没问题。

    她说:“阿桑说你是尹家的女婿,那便是认你,她认,我就不为难你,你把这个喝了。”

    灶上的小锅,刚开,虫子已经不见,只有一滩黑水。

    很烫,味道也不好闻,好在量不多,沈峯晃着碗晾了晾,一口饮尽。入口质感丝滑,微苦,回甘,有米酒的香气,过了会儿,嗓子里清清凉凉。

    医婆笑了,“这是给你灌桃花蛊,虫子在你体内,就这么待着了,管得住它的,只有桑桑,你这辈子,就攥在她手心里了,要是背弃,就要绞腹而死,你害怕吗?”

    沈峯面不改色,没有正面回答,说:“既来之则安之。”

    不去理会真与假,也不畏惧,这个意思。

    不下蛊,也是如此下场了,多一重又怎样。这辈子,不是已经被攥在她手里了么?

    “桑桑嫁人匆忙,我没得到消息,可怜她连一个给她把关的家人都没有,伊妹哪有那精神气儿,尹婆子走得早,这事现在就落我头上,你明白了么?”

    沈峯说:“希望没让您失望。”

    “今天这些事,我只同你说,你记住了,就该知道,要怎么做。”

    他点头,只一下,眼神就够沉。

    “我与尹鬼婆认识那会儿,我们都还年轻——”

    医婆在外头打工并不顺利,过年的时候就收拾包袱回家了。在家里更没有出路,除了务农就是刺绣,她是有些不甘的。某天在山里造林,遇上了尹鬼婆。

    她在除草,感觉腿肚被咬了一下,往后看,就见到了尹鬼婆。手里掐着一只烂步腾(音译,苗山某种毒蛇),尾巴正绞着胳膊,她吓得瞪大了眼。

    附近的山头都是归属寨子的,眼前的尹鬼婆,她没见过,是生面孔。

    尹鬼婆把蛇三两下塞进酱缸,扔进背后的竹筐里。用镰刀割下一缕长发,绑在她腿肚上方,然后给她吸走毒液,又在竹筐里翻找,扯出一节树根,扒开了就嚼,嚼碎了敷在伤口处,再用大叶片罩住,扯边上的蒲草绑住。

    她怔怔看着,尹鬼婆忙完,也不说话,背上竹筐就走了,四处看,像在寻觅什么。

    后来她就勤上山,时常碰到尹鬼婆,她一直跟着她,最后终于求得,她教她医术。尹鬼婆教她医术,她把外面的世界,讲给尹鬼婆听。

    她也慢慢知道,尹鬼婆是山坳里,生苗寨子里的人,还是鬼婆的后人,但她不怕,她甚至说要教她下蛊,而她胆小,没敢求教。

    后来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两人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

    她在自己的寨子里开起了药馆子,别人问起师傅,她只说是高人。她时常打听尹鬼婆的消息,知道她因为与外界交往,完全被寨子孤立。

    知道她有一个外孙女,叫尹桑。女儿女婿不知所踪。

    一直到她死,也只有尹桑为她送终。

    “当时我偷偷,翻过山坳,到了生苗寨子里,却也只见到尸体了,”医婆说,“寨子里没人肯去帮忙,桑桑按照尹鬼婆临终所托,用虫油,浇湿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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