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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蛊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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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达配绣咯,都不喜欢了; 出去打工回来,穿外头的衣服,好看,又暖,没有人觉得这个好看咯。”

    尹桑说:“她们不懂,好看着呢,好多大老板,有文化也有钱,跑来买我们工作室的绣品呢。”



    第25节

    “他们真的喜欢吗?”阿嬷问,没等尹桑回答,她说:“他们没见过,觉得新鲜,这样罢了。”

    尹桑微怔,没有再说话。

    如果阿嬷表达能力好些,她想说的也许是——他们未必真的喜欢这些绣品,只是想要标新立异,彰显自己兼济天下的胸怀罢了。

    他们购买她的绣品,耗了时,费了钱,拿去装点办公桌,或者赠予他人,都可以说,纯手工的苗绣。一下子情怀和档次都出来了,有面儿。

    是啊,她做的不就是这些人的生意么?

    思忖着,绣针扎了一下指尖,尹桑低声呼痛,阿嬷连忙抽过手,反复瞧。出了点血,尹桑闭着眼不去看,这么几次下来,她大概是知道自己晕血了。

    阿嬷说:“别绣了,又不着急,你的手还包着,也不好绣,该换药了吧?我去磨药,你别绣了,等着我。”

    尹桑看那只包得肿肿的手,真是碍事儿。她看一眼布框,看看夕阳,眼神跑远了。

    过几天就得回去考试,下一次回来不知是何时,阿嬷不愿意外出,她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学得会。

    正一个人坐着,楼下传来噪杂的人声,听着像是一群后生仔在吆喝。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陪着镇上的领导喝酒,怎么在这半山腰吵吵。

    尹桑到栏杆上去。

    楼下一群达亨,簇拥着沈峯,正准备往她家栏杆上扔绳子。

    真打算爬啊?都什么年代了,这都信啊,尹桑有些鄙视沈峯了,她趴在栏杆上看戏,“说好的夜深人静偷偷爬呢,你怎么带了帮手?”

    沈峯几乎是被几个达亨夹着的,脚都离了地,他说:“这不是我的主意。”

    他是被逼的,酒桌上,刚喝上几杯,陪喝的达亨就开始拿他开涮,说起劲了,真鼓动他来爬楼,几个人一起哄,就把人推上来了。

    沈峯说:“我说我有你的绣品,可以光明正大走正门,他们不信。”

    “别看我,”尹桑说,“我也不信。”

    她的绣品?

    她多少年没动手绣过东西了?即便回来,跟阿嬷一起绣绣,也都是练习,没有成品。

    “看吧,我就说沈老板吹牛,阿桑的绣工怎么可能这么普通?”

    “就是,看,这花色,多久没有人绣这种叶花了,沈老板在哪里捡的?”

    沈峯说:“桑桑,要看吗?”

    尹桑盯着达亨手上那个小绣包,有些失神,她说:“扔上来。”

    达亨一抛,她探手臂接住了。

    正反面反复翻看着,楼下达亨已经把绳子绑在沈峯腰上,“沈老板,爬吧!”

    “哈哈赶紧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说。

    尹桑说:“沈峯,你上来。”

    “你看阿桑叫你爬了。”

    “爬吧,不爬没老婆。”

    尹桑说:“从楼梯,走上来。”

    “阿桑啊,你别偏心啊,城市郎仔也得按我们规矩来啊。”

    “哈哈多久没瞧见爬花楼的了,阿桑让我们开开眼界!”

    尹桑说:“这绣包,是我的。”

    没人说话了。沈峯弯了弯嘴角,抓着绳子一跃——

    吊脚楼一层很低,他这一跃已经到了一半,再紧紧拽着麻绳往上攀,然后抓着栏杆,往上撑,两下就跳上了窗台。

    尹桑瞪眼睛看他,“你还真爬?”

    沈峯搂着她的肩,冲楼下的人说:“我爬上来了,给我一个二人世界如何?”

    “兄弟你也太快了!”

    “那你还说那么多,爬不就完了!”

    “阿桑,人送到了,哥哥们走了!”

    “散了散了哈哈。”

    这就称兄道弟上了,这沈峯,鸿儒白丁通吃啊。

    尹桑拎起他的手,“拿开。”

    沈峯扣着她的肩膀,“我来求亲,怎么能拿开?”

    “求亲,那不得求么,拿开!”

    他笑着,挑眉,就是不拿开。沈峯问:“还记得这个绣包?”

    尹桑往边上一转身,抽离了他的手臂,把小绣包往手掌里攥,“你都扔了,那便还给我好了。”

    “我没扔。”

    尹桑说:“有什么区别?”

    与她而言,是一样的。那之后她再没绣过东西。

    这个小小的绣包,是他21岁生日那年,她送给他的礼物,里头还有一个她攒了半年生活费给他买的打火机。

    她从未给谁准备过生日礼物,也不知道,城里人都怎么过生日,偶然听别的女生说起,适合送给男生的礼物有钱包、皮带、运动鞋、打火机。

    前三者,沈峯都不缺,并且看着都挺贵,她买不起,于是决定买打火机。那之后尹桑才知道,原来打火机可以卖那么贵,要是村头买卷烟的荣大伯知道了,该气死。

    店员说,很多女生都给喜欢的男生送他们家的打火机,尹桑想,那么怎样才会与众不同一些呢?

    她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她有而他觉得新鲜的,大概就是这些少数民族的东西了吧。

    她手艺不算精,小时候跟着外婆,就没这么学过绣花,后来到了奶奶身边,才学了些,图案也是好些年前流行的了。但她终究还是绣了。

    那时候每天晚上,沈母睡前都要到她房间里来,看她一眼,给她关灯。她就打着小电筒,躲在被子里绣,动作施展不开,最后的成品,质量一般。她想着,反正,礼轻情谊重。

    那天沈峯跟他的弟兄过生日,她去他们约好的地方,把礼物放在他们桌上,到边上点了被橙汁坐着等。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餐厅,有人说:“哟,沈峯,你的暗恋者,礼物都送到这来了,消息真够灵通的。”

    “打开看看。”

    邵锦骁打开了,“卧槽,这不是,哈哈真够土的。不是吧,你家那小丫头,看上你了啊?”

    “我看你对她也挺好的,你天天送她上学啊?”

    “不是吧,童养媳啊?我看老爷子有这个意思,沈峯,你怎么想啊?”

    尹桑的手,揪着桌布,她听到了沈峯的回答:“尹桑那样的女孩子,这辈子都欣赏不起来。”

    “那就扔了,丑死了,什么啊这是。”

    邵锦骁的声音刚落,绣包连同那个打火机,精准地落入她桌边的垃圾桶里,没入一堆乱七八糟的餐巾纸中间,不见了。

    她猛吸一口橙汁,鲜榨的,有点苦。

    沈峯弯着腰,歪着脑袋看她出神,问:“你怎么知道,它曾经被扔掉了?”

    他掰她的肩膀,让她看着他,“不是我扔的。”

    尹桑轻哼一声,“有什么区别?”

    不妄想他会在人前护着她,但凡他只沉默着保持中立,就没有人敢扔他的东西。

    沉默里,尹桑眼神不知道看着哪里。

    沈峯眼睛一动不动地追着她。最终也只是轻轻吐出一口气。

    当时他在臭烘烘的垃圾堆里,最终找到了绣包。

    拿着脏兮兮的绣包一个人走回家的时候,年少的沈峯,头一次有种认命的感觉。

    他不知道他还会做多少不自禁的事情。

    “没所谓啊,”尹桑转过头来,脸上已经挂上笑,她说:“沈峯你干嘛啊,都老夫老妻了说这些没意义的陈年旧事有什么意思?你今天是玩上瘾了么?”

    绣包被扔到垃圾桶里,现在出现在这,尹桑不是不清楚,是他捡了回来。不过,毫无意义。

    捡得回绣包,捡不回心意。

    这时候阿嬷拿着药碟子出来了,看见沈峯,脸色一变,对尹桑说:“来,该换药了。”

    “我来。”沈峯抓过她的手说。

    阿嬷盯着两人的手一会儿,抬手就拍掉,抓着尹桑往里屋走,边走边说:“我当他是客人,才客客气气,这后生越发不懂事了。。。。。。”

    沈峯看着眼前的门快速阖上,“砰”的声响,彰显着主人的不客气,以及对他的。。。。。。嫌弃?

    灶房里,阿嬷把药泥在火塘上过了几遍,放凉,低头给尹桑解开旧布带,“阿桑啊,咪洛有话不知道当不当问。”

    尹桑:“咪洛问。”

    阿嬷抓着她的手,轻轻抚了抚她的手指,“看你的手,就知道,婆家待你,不差的,”保养得细嫩白皙,和当初已大不相同,“你不带郎仔回来,是他待你不好,还是吵架了?桑桑啊,夫妻之间,没有不吵的,吵到老,爱到老。”

    说到这里,尹桑也明白了阿嬷想说什么。

    结婚这么久了,她都没带丈夫回来,阿嬷担心她与丈夫感情不合,婚姻不顺遂,但碍于她的性格,一直不言说,眼下她和沈峯这些“越界”的行为,让老人家不安了。

    尹桑问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老人家抚养自己多年,孙女婿就在跟前,却不得知情……

    第23章 已替换

    吵到老; 爱到老。

    可她和沈峯的婚姻里,并没有吵架这一项。吵架总有气消的一天; 他们之间; 连架都吵不起来。那些执拗的对话,不过是性子来了; 表达一番厌嫌罢了。

    他对她; 不爱; 也不在意,忽如其来的关心和亲近; 让她摸不着头脑; 如坐针毡; 又无从拒绝。她贪恋现在这个状态的沈峯,更担心这情状转瞬即逝; 一切回到从前——

    相互厌烦; 不闻不问。

    “尹桑这个人,这辈子都欣赏不来。”



    第26节

    尹桑摸了摸裤袋里的小绣包,沉默。

    这沉默在阿嬷看来就是默认; 老人家眼睛里忽然就氤氲起泪水,抓着她的手说:“阿桑; 过得不好; 就回来……”

    老人家词藻不多,话语朴实,担忧全写在一双眼睛里了。

    “咪洛。。。。。。”尹桑说,“外面那个; 沈峯是。。。。。。”

    阿嬷说:“沈老板,我知道,他和一起来的小姑娘,还没结婚吧?那也不行的,桑桑啊,踩堂的时候被别人挖过手心的达亨,那就是别人的了,没结婚,也同你没有关系了,明白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

    苗家人踩堂跳舞时挖对方的手心,这就是钦慕的意思了,互相挖过手心,就可以谈婚论嫁了。

    沈峯和吕落?

    尹桑:“他们挖过手心了?”

    阿嬷:“打油茶我顺嘴问了,看样子。。。。。。”

    尹桑:“噢。”

    敲门声响起,未等回应,门被打开,高大的身影逆着光,弯腰走进来。

    他蹲下来,抓过尹桑的手看了看,指甲才绑了两天,已经在合缝,苗药的功效,还真是西药所不及。

    边看边说:“奶奶,桑桑是不是没介绍?”

    他在外边思来想去,老人家的态度只有这一个可能,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他的举动着实是冒犯。

    既然尹桑始终不打算把他放到台面上去,那便只有他自己跳上去了。

    只是太仓促,什么都没有准备,欠了该有的礼数。

    虽然唐突,但从初见来看,老人家对他还是满意的。

    说完他把火烤过的药泥铺在布带上,慢慢缠在伤口处,扎带的时候,力道刚刚好。绑完左右翻瞧了瞧,确认没问题,抬眼看着阿嬷。

    阿嬷上下看他,审视几遍后,很不友好地睨他一眼,拍拍自己的膝盖,起身就走,嘴里念念有词。

    可,他听不懂……

    尹桑看着他包好的手指,淡淡说:“你们有什么目的,或者说,你有什么目的,都不要消想,我不会让你如愿,你走吧,这样没意思。”

    ……。。

    阿嬷逮来了鸡,尹桑起身去拿了个碗和绳,碗放在地上,绳绑住鸡的双脚,一手提脚,一手扣着鸡头。阿嬷拔了几根鸡脖子上的毛,拿剪子戳进去,鸡血咕噜咕噜流出,落进碗里。

    尹桑腾出一只手,挑了挑鸡翅膀上的毛,拔下颜色最显眼的一根,沾上鸡血,递给阿嬷。阿嬷双手合十,中间夹着那束鸡毛,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最后把鸡毛粘在灶边的神位上。

    鸡被放到门口水龙头下的石板上,它挣扎了一会儿,不动弹了。

    尹桑弯腰拿起那碗鸡血,晃了晃放在一边,舀好沸水,提到外边石板上,阿嬷把鸡往沸水里烫,再提出来,热水烫过的鸡毛很容易脱落,不一会儿,一只肥美的鸡就处理好了。

    两人配合默契,旁若无人。沈峯还在灶堂边,静静地看着眼前有些血腥又似曾相识的画面。

    尹桑架起锅,往里放上鸡,再倒上水,从边上的灶取来火种,不耐烦道:“你让让。”

    沈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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