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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浸染着笑意，只是那笑意清清浅浅，不达眼底。
秦淮言直直地看着她，双目微红，像是在努力隐忍着什么，声音嘶哑，“含笑，你不必这么糟蹋自己，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如同誓言一般的坚定。
含笑却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红唇轻扬，“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很好，找了个会疼人的金主，人不渣，对我还大方，你不应该恭喜我么？”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每个字却像是刀子一样地往秦淮言心口扎。
他说：“你不必这样，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告诉我。”
含笑轻笑一声，“告诉你什么，难道你能够舍弃自己的前程和我这个小小的练习生扯上关系么？”
第419章 脾气不好
秦淮言心中一痛，无法反驳。
含笑继续道：“你是个聪明人，别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每个人都想往上爬，各凭手段罢了，我也没有任何的委屈，别用你自己的想法强加在我的身上。”
含笑的脾气本来就不算好，从记事开始就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和她那位温温婉婉得母亲完全是两个性子。
偶尔含笑的母亲会提起她父亲，说她性格像他一样的倔强，含笑不作回答。
再后来独自一个人生活了，生得瘦瘦小小模样得含笑经常被别人按在地上打，但每一次她被打过之后又会照样地往那处跑。
直到自己有一天能够把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按在地上，一样的打得头破血流才会罢休。
她这个性子这么多年也没怎么收敛过，被放逐到蓝星来角色扮演她已经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耐心陪这些人演戏。
只是对于秦淮言这样的人，她从见的第一面就不喜欢。
她不喜欢他，很不喜欢，“既然你帮不了我，就别当着我的路。”
秦淮言面色苍白，语气有些挫败，“含笑，出道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么？”
重要到可以牺牲自己去换取。
含笑看他，“秦先生，难道你不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很可笑么？”
秦淮言一愣，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含笑却是轻叹一声，踩着台阶走到了秦淮言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为你已经拥有这一切，不论曾经如何，现在的你享受着粉丝们的追捧，享受着名和利带来的一切，却告诉别人这一切都不重要，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
面前的女孩，说着这番本该是嘲讽的话语，眼中却像是落满了星辰，盈盈笑意，眼波流转。
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所有人都不敢直面的试试。
那些享受着金钱名利的人，却可笑的总爱劝世人看淡这些。
秦淮言无法否认含笑的话，温润的眉眼之间突然多了一抹疲惫，他闭上眼，不敢再去看面前女孩的笑容，“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委屈自己，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一直都在。”
他说完，背过身，却不舍得离开。
身后又传来女孩娇软的声音，透着笑意，“秦老师，我现在比谁都要快活，就算是为了我的脸我也要活得比你们都要开心。”
所以委屈自己，不存在的。
总有些人就是爱瞎操心，整天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觉得全世界都要围着他们转，所有的拒绝都是在欲拒还迎。
也是，得不到的总归是最好的。
*
第二天陆衡早早就去了六楼的练习室。
含笑来的时候人已经来齐了，陆衡还是戴着那一顶鸭舌帽，坐在角落里，谁也不搭理。
来上课的是李薇，一见到含笑就亲切地露出了个笑容。
练习只是刚开始，李薇还在给大家讲解这一次舞蹈的重点。
含笑看了一眼坐在练习室后方的陆衡，然后跟上了其他人的进度。
拉伸，压腿，含笑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很标准。
第420章 拖后腿
李薇都忍不住流露出赞赏的目光，问了一句，“你以前学过舞蹈么？”
含笑沉默一会，抬手把散落的长发随意扎成了一个丸子头，“不算学过。”
李薇点点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刚才的讲解。
期间胡月悄悄地看了一眼含笑所在的方向，却正好撞上陆衡看过来的视线，她有些慌乱地收回目光。
陆衡站起身，走到含笑的身边。
也不说话，就是默默地站在那，固执地想要引起含笑的注意力。
为了方便跳舞，练习生们都会将上衣拉起一截，含笑也不例外。
从陆衡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女孩因为弯腰而露出的一截莹白腰肢，他尴尬的轻咳两声，伸手把含笑的衣服使劲往下拽。
含笑差点被陆衡的力道拽到，有些生气的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人，“陆衡，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陆衡别开眼，语气不自然，“你刚刚走光了。”
含笑低头，看着自己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衣服，气笑了，“你是从哪个朝代走出来的小可爱？”
陆衡快要炸毛了，哼了一声，“我是为了你好，女孩子穿成这样不好，会着凉的。”
他难得一次好心，居然还会被人嫌弃。
陆衡气得不行，回过头来又见含笑抬手把衣服拉得更高了，然后头一扭就继续练习去了。
像是故意气他。
只留下他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按照《月光》的编舞，陆衡和含笑之间将会有一段双人舞，扮演的是一对阴阳相隔的情侣。
整个过程都是李薇亲自指导。
作为金牌的编舞老师，李薇的水平自然是没得说的。
含笑的表现一直都很好，只有陆衡一个人拖了后腿。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没被人接住差点砸在地上的含笑直接抓过了陆衡的手，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入手的温热细腻差点让陆衡跳起来。
含笑看他，“你鬼叫什么？”
“我……那还不是你抬突然了。”他的手慌乱得不知道往哪放，想要收回来却不小心撤了含笑的头发。
本就已经松散的长发瞬间被扯落，像是瀑布一样地落在了男人的手心。
陆衡一愣，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你用的什么洗发水。”
陆衡大概是真的脑子不太好使，虽然长了一张渣男的脸，但是比谁都要纯情。
一整天下来，含笑和他之间的进度基本为零，连李薇都没了办法。
后期裁剪的视频一播出就有人开始嗑起了这一对cp。
——看着他们居然莫名有一种霸总小娇妻的既视感，不过是性别对调的哪一种。
——节目组绝了，把两季的门面放在一起，养眼是真的，就冲着这个颜值，这一对cp我站定了。
——嘤嘤嘤，大家难道都忘了大明湖畔的梁语山么，我还是觉得这一对比较好嗑一点。
——这季含笑买热搜了吧，怎么就只见她到处和人组cp，蹭热度脸都不要了？
——抱走我家衡衡，衡衡说过心里只有我们粉丝，要和我们粉丝过一辈子，大家不要过度解读。
——拒绝捆绑炒作，希望节目组不要消耗陆衡的热度。
第421章 热搜体质
含笑似乎天生自带一种热搜体质，根据不完全统计，含笑的热搜次数已经高达32次。
这还只是近一个月的。
可以说含笑是真的火了。
人都还在节目组里没出来，就已经开始有各大经纪公司看中了含笑，希望能够和她签订长期的合约。
虽然含笑有可能会在节目里出道，但节目的合约也只是签两年，算不上是真正的经纪公司。
更何况这样的组合出道，背后比拼的也包括自己公司的实力，光是靠着节目组方面拉的资源是远远不够的。
只不过含笑本人一直都没有要签公司的打算，已经连着拒绝了好几个经纪公司。
但即使如此还是有源源不断的电话打进来。
又是一个电话。
含笑看都没看就接起来，语气麻木又疲惫，“抱歉啊，我现在还不想签约公司。”
那边似乎是沉默了一会。
紧接着又道：“签什么公司？”
是一道熟悉低沉的男音。
原本还满是疲惫的眸子瞬间就注入了光彩，含笑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去了隔壁的卫生间。
门关上，她才捧着手机甜甜一句，“司斐，你终于给我打电话啦。”
在撒娇。
已经是深夜，男人靠坐在柔软的沙发里，面前的电视里正播放着含笑的选秀节目，正好最后一段结束，自动跳转到了花絮。
花絮的主人公只有两位。
含笑和陆衡。
司斐紧盯着屏幕里紧紧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即使知道这是舞蹈动作，内心的情绪却依旧像是决堤的河水一般，冲刷他着的理智。
那头的小姑娘似乎是久久等不带他的回答，又软着语调问了一句，“司斐，你怎么不说话啊？”
他回过神，按了暂停键，“只叫司斐，以前不都是叫司先生的么？”
含笑轻点着隔间的木板门，哼哼一句，“这不是显得我们的关系亲密嘛，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叫了。”
她似乎有些不高兴。
司斐回一句，“没有不喜欢。”
那头便传来了软软的笑声。
屏幕上有些刺眼的白光折射出男人眼底深沉的墨色，像是一滴墨水落在了湖面般，轻轻一晃便晕染除了大片的痕迹。
目光落在窗外同样暗沉的天空之上，男人的声音也似披上了一层夜色般，“这一次不唱歌了？”
“原来司先生也在看我们的节目呀。”她声音里透着愉悦，“你要是喜欢听我唱歌，等我回去了只唱给你一个人听，好不好？”
她软着语调，就像是那个娇软的小姑娘又趴在了他的怀里，窗外的阳光倾落在那一身如雪的肌肤之上，红唇如樱桃一般的饱满富有光泽，一举一动皆是娇媚可人，引诱着他上前将人禁锢占有。
只是一句话，却撩拨得他恨不得飞奔到她面前。
他闭着眼，想象着她就靠在他怀里，连声音都沙哑得不像话，“好，我等你回来。”
*
二公表演当天。
除了陆衡之外，节目组还另外邀请了其他四位流量艺人作为特邀导师加入练习生的队伍。
第422章 怕你摔了
至于节目的几位常驻导师，除了秦淮言也都加入了表演的队伍里。
算是一次助力。
只是不论是在网络直播还是在现场，含笑和陆衡的呼声都是最大的，甚至于坐在后台都能够清楚听到场里的呼喊声。
后台。
含笑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一身红衣，进门的那一刻几乎夺去了室内的所有灯光，众人都下意识地把视线落在那张精致娇媚的容颜之上。
哪怕是心里不服气，可也不得不承认含笑有了一张足够倾倒众生的面容，上了妆之后更是明艳逼人。
“都和你说了，让造型师把这条裙子裁短一点你就是不信，待会上台被绊倒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一定是笑得最大声的那一个。”
陆衡身上穿着同色系的长袍，配着一张俊逸的面容，不显得过于媚俗反而透着一种侠气的飘逸。
他手里还提着含笑的裙摆，嘴里不停的碎碎念着，丝毫不在乎其他人看他的目光。
含笑伸手抚了抚群上的褶皱，眼里全是欢喜，“你不懂，这样跳起舞来才好看。”
陆衡冷哼一声，“我就怕你摔死了。”
“不用你帮我。”含笑瞪他一眼，然后把自己的裙摆从他手里抢了过来，自自己提着往座位走去。
陆衡嘟囔一句，“真是越长大就越小气了，明明以前比谁都……”
众人的说话声小了，林可柔看着走过来的含笑，手紧紧地抓着自己身上的红裙子，面上完美的笑容逐渐冷了下来。
同色系的衣服，虽然不同款式，但是对比起来还是能够看出有些相似。
只是两个人不论是从外貌还是气质上都相差甚远，林可柔总是给人一种过于虚假的完美感，在精致妆容的堆砌下虽然能够进入美女的行列，但是和含笑一对比，高下立见。
旁边有人纳闷，“不是说陆衡很难相处么，之前综艺里表现得一副恐女的模样，怎么现在看起来他和季含笑之间的关系很好啊？”
“这有什么不懂的，帅哥爱美女，人家长得好看呗，不管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我们是比不上了。”
女生的话语里透着酸味，看着走近的含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转过头又对林可柔一副讨好的模样，“阿柔，我觉得还是你比较好看一点，这一次二公我们组有你在肯定能拿第一。”
林可柔听出了女生话里拉踩的意思，冷笑一声站起身，“别拿我和季含笑作对比。”
她说完就直接离开了座位。
女生面色也不太好，“装什么！”
林可柔迈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