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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斐下意识的收紧，却是抓了个空。
巨大的失落与恐慌袭来，男人费力地睁开双眼，但眼前依旧是一片模糊。
只能隐约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正站在门口和人交谈着什么，声音忽远忽近，连带着那张面容一样，看不真切。
是谁？
末了，含笑看向病房内，唇角轻扬起一抹弧度，声音空灵悦耳，“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
护士赶忙追上去，“要不您留个联系方式，或许病人苏醒了会想要联系您感谢呢？”
含笑摇头，“不用了。”
护士愣愣的点头，有些捉摸不透这位美丽小姐的心思。
*
一天一夜，那人说的时间一分没多一分也没少。
含笑在路上花了不少的时间，压着最后一秒的时间赶回来。
第503章 约她见面
屋子里已经恢复了原状，金莲一副被人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过后的疲惫模样瘫倒在桌上。
连抬起一只爪子的力气都没有。
看到含笑回来就像是看打了压着自己的恶棍一样，嘤嘤嘤的就哭了起来，“主人你不是人，居然这样对人家。”
含笑忙着清除电脑里的痕迹，抽空回了一句，“我本来就不是人。”
金莲哭得更凶了。
没一会，哭声止住了。
金莲咕噜噜地从桌上爬起来，揉揉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消息，“主人，帝国日报上说，流浪者好像被打跑了？”
含笑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镜子里那张脸有些不习惯，“你眼瞎了。”
金莲尴尬地挠挠头，“好吧，的确不是被打跑了，日报上说帝国指挥官被流浪者袭击昏迷，情况不太好，至于流浪者为什么会撤退，没说。”
说到这，金莲叹了声气。
虽然不想承认，但帝国皇室的确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含笑没回头，问了一句，“人死没？”
金莲眨眼，“谁？指挥官么？只是昏迷了。”
虽然只是昏迷，但这也是对帝国皇室的一大打击，毕竟最厉害的人都倒下了，由此可见帝国皇室的衰败。
生活不易，金莲叹气。
含笑抹着口红的手一顿，嘴角笑容透着点恶意，笑道：“没死就好，回去再找他算账。”
“主人，你和指挥官有仇么？”金莲跑过来，仰头看着身旁的人，又说：“指挥官很厉害的，你大概是打不过他的。”
含笑合上手里的口红，往桌上随意一扔，“他要是真厉害，也不至于被打得重伤昏迷了。”
金莲有些懵……
好像是这个道理来着。
但怎么感觉主人是在幸灾乐祸咧？
*
含笑消失了整整一天一夜，刚打开手机就是一堆未接来电和消息跳了出来。
大多是杨简打来，也有节目组打来的。
或许是等不到她接电话，直接发来了信息顺带还有邮件。
短信里的意思就是让她配合后续的团综拍摄，语气不太好。
邮件就更加直白了。
一封律师函。
意为警告含笑，既然之前已经签了合同，那么现在就必须配合他们的所有活动要求。
但实际上是节目组已经无法收场，含笑的流量太高，哪怕是忽略网上的舆论和谩骂，如果没有含笑，这个女团的流量就要硬生生的少了大半。
成团也就成了个笑话。
含笑没理会，直接划过。
最后一个电话是江煜打来的。
含笑想了想，还是拨了回去。没响几声电话就被接通了。
对面冷冰冰的一句话，下达命令一般，约她见面。
没等她回答就直接挂了电话。
依旧那么的嚣张不可一世。
“主人，你要出去么？”
金莲蹲在茶几上，看着自家主人换了一套衣服，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往门外走。
含笑弯腰去穿高跟鞋，披散的黑发散落在肩上，耳垂上坠着个钻石耳环，“我出去一趟，你留在家里，别乱跑。”
金莲跳下桌子跑到含笑身边，“主人你又不带我去么？”
第504章 不太关注热搜
含笑揉了一把它的狗头，微微一笑，“乖，别打扰你家主人去倾倒众生，去看你的动画片。”
金莲垂下脑袋，蔫蔫地看着自家主人出了门。
这段时间它总觉得自家主人怪怪的。
可是又说不出哪里怪。
是它的程序出问题了么？
*
江煜约了含笑在一家餐厅见面。
餐厅采用了会员制，每一间包厢的隔音性都很好，环境清幽。
服务员领着含笑上了电梯，好几次都没忍住侧头去看身旁的人，眼看着电梯快要到达顶层，终于鼓足勇气开口。
“季小姐，我很喜欢你，在我们粉丝心里，你永远都是第一名。”
她说完，脸通红。
含笑对着她露出一抹笑容，“谢谢。”
电梯门打开，正对着的就是包厢的门口。
门半掩着。
听到动静的江煜走出来，看到的就是正低头给人签名的含笑。
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精致小巧的钻石耳环折射着过道里暖黄的灯光，那张小脸灿若春华。
她将手里的笔和照片还给服务员，转头看到的就是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男人。
面上笑容一如桃花般绚烂，没走几步，抓着的手包不小心掉在地上。
她没动，笑意盈盈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江煜抿唇，下意识地弯腰捡起女孩落在地上的手包，然后塞到她怀里，不经意开口，“没想到你现在还挺受欢迎的。”
含笑跟着他进了包厢，笑道：“看来江先生不太关注热搜，我微博上的粉丝已经有三千万了。”
三千万，哪怕是正当红的流量小花也未必会有的粉丝数量。。
但在三个月之前，含笑还是一个查无此人的一百零八线伪素人，除了读书，平时还要兼职给两个男人当“保姆”。
虽然别人都不怎么领情就对了。
江煜将手里的菜单递到含笑面前，“想吃什么，自己点。”
含笑看他，“江先生请客么？”
江煜捏着菜单的手依旧没有收回，应一声，“嗯。”
含笑勾唇，视线自男人那张英俊的面庞往下落到那张菜单上，淡淡道：“那就随便吧，江先生点自己爱吃的就好。”
江煜的手一紧，退回了位置上，自顾自的开口，“我记得你喜欢吃辣的。”
他点了菜单上的一个招牌菜，又抬头看着对面的人。
含笑轻咬红唇，似乎有些为难的模样。
江煜心下一顿，眼中冷意消散些许，有些内疚，“抱歉，是我记错了，你不能吃辣的。”
原主肠胃不好，平时饮食方面很注意，稍有的几次吃辣也是为了配合江煜的喜好，但过后都会难受得面色发白。
这些江煜虽然知道，但却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今天看着含笑面色为难，苍白纤弱的模样才会生出一抹以前从未有过愧疚来。
上了菜，饮了酒。
等气氛稍稍缓和，江煜才又开口，“昨晚的事情……”
“江先生是在说成团夜么？”含笑握着餐具，笑看着对面的人，面上丝毫不见难过悲伤，“我还要谢谢江先生昨晚帮着我上了好几个热搜呢。”
第505章 这就是现实
江煜本以为含笑在经历昨晚被换票的事情之后应该气愤的和他争吵，甚至他已经做好了要怎么回答的准备。
他会告诉她，这就是现实。
残忍而冷酷的现实。
在娱乐圈里混若是背后没有个依仗，那么哪怕是你再受欢迎也没用，金钱决定了一切。
算算时间，司斐生还的几率基本为零，若是幸运，或许还能找到点残骸。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含笑始终没有要和他撕破脸的意思，依旧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沉思片刻，江煜才又开口，“如果你能聪明点，昨晚第一的位置依旧会是你的。”
如果不是因为司斐，他未必真的会答应阿柔的请求。
含笑伸手拿过一旁的餐布轻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缓缓开口，“江先生，你真的觉得昨晚的名次重要么？你的网速太慢，我不介意借我的手机给你看看。”
从昨夜到现在，所有关于含笑话题的点击量始终位居第一，无数的网友都要求节目组给出回应，公布真实的排名。
这样的场面，即使用群情激愤来形容也不为过。
人们看似是为含笑愤愤不平，但其实更多的是在为自己。
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活着，起早贪黑只为了自己心目中最美好的哪一个明天，可是这些努力却能够轻而易举的被金钱打破。
没人能咽得下这口气。
爆发是早晚的事情，只能说含笑得事情成了一个引子，将爆发的时间给提前了。
含笑撑着脑袋，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始终盈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江先生还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潜质，真是让我这个外人看得都有些心动了。”
她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去揶揄对方。
江煜被那样的笑容晃了心神，连自己本来的目的都给忘了，反而鬼使神差来了一句，“这一切未必就不能是属于你的。”
含笑顿了顿，勾唇浅笑，“小侄子这是在挖你叔叔的墙角么？”
江煜一噎，面上表情冷了些，语气也重了，“季含笑，你该知道，我和司斐之间有仇。”
含笑满不在乎，撩了撩自己乌黑的长发，露出耳垂上的钻石耳环来，“那是你们的事，我又不在乎。”
她说得随意，耳垂上坠着的钻石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晃，折射出的光泽泛着冷。
江煜看了却觉得口干舌燥，视线挪开，等半杯红酒下了肚才恍然回神。
觉得可笑。
电视上看着的人现如今突然坐到面前，即使早就认识却依旧给人一种冲击感。
这种冲击大多是来自于含笑那张娇艳的小脸，以及她一颦一笑之间的随意风情。
懒懒的好似谁都入不了她那双眼，可偏就是这样才越发的诱人征服。
“司斐死了。”
许久，江煜冷冷的开口。
他等着含笑痛哭流涕，或许她会幡然醒悟像是当初一般哭着要回到他的身边。
他是抛弃了她，可他们之间本就是一场交易，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亏欠了季含笑。
第506章 你觉得我在骗你
可是他也无法容忍季含笑留在司斐的身边。
不……是任何人的身边。
哪怕是自己不要的，也轮不到其他人染指。
等了许久没等到含笑痛哭流涕，江煜忍不住看了过去，却见女孩依旧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慢条斯理的拿着餐刀切割着盘里的一块牛肉。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含笑抬头，手里举着的餐刀上染着酱汁，红得像血。
她勾唇浅笑，“江先生，这么咒你叔叔是不是不太好？”
江煜面色一白，“你觉得我是在骗你？”
含笑懒懒的收回视线，“不然呢？”
人是她救的，是死是活她当然清楚。
江煜气急，眼睛瞪得猩红，是被含笑无所谓的态度给气的。
她居然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话。
难道司斐就那么好，值得她全心全意的去信任？
他攥紧了拳头，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挤出的一句话，“季含笑，昨夜，司斐乘坐的那一架飞机意外失事，整个司家都收到了消息，现如今司氏大乱。”
他想告诉季含笑，现在的她已经一点依仗都没有。
除了他！
含笑依旧气定神闲，半点惊慌失措都没有，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盛怒之下的男人，“听你这话，是真的打算挖你叔叔的墙角了？”
江煜只当含笑是在强撑，“季含笑，司斐已经靠不住了，如果之后司氏那群人清算起来，说不定还会连累你，你不过是刚出道，虽然现在是有很多粉丝喜欢你，但是你觉得他们能喜欢你多久？谁又能帮到你？”
含笑感叹一句，“是啊，没人能喜欢你一辈子，听你这意思，是希望我靠着你？”
“为什么不行？”
江煜下回答，直直的看着含笑那双漆黑的眸子。
“江先生，你真逗。”含笑轻飘飘一句，“当年你的初恋远走他乡，你痴情到要去找替身弥补自己心里的空虚，现如今初恋回来了，江先生，你又是为什么想包养我呢？”
她一句话就点出了男人不敢面对的事实真相。
当初是因为季含笑那张和林可柔几分相似的脸才将人包养，可是现如今正主回来，替身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江煜久久没有回答。
含笑又继续道：“江煜，你真的挺渣的。”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又转过身，“你看，这就你和司斐之间的差距，做人诚实点，渣也要渣得明明白白，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明明心里比谁都要浪，却偏偏又要给自己披上一层所谓痴情的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