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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种地方的女人，能有几个是干净的。
*
金色会所的高级包间里，除了几个有名的富二代，还有好几个小演员，男的女的都有，只是今天大家都显得有些拘束，没有以往玩得那般的疯，像是在畏惧着什么。
苏城坐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游刃有余的和身旁的人交谈着，只是偶而会看看手机，直到一条消息弹出，他才松了口气，走去开门。
看着门外的含笑，苏城忍不住的上下打量了一眼。
收腰的黑色短款小礼服，细长的高跟鞋，微卷的黑色长发，不算浓重的妆容，以及微微上扬着猫一样的眼睛。
和以往的季含笑不一样了。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苏城第一次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但很快的又在含笑带着点讨好的笑容之中灰飞烟灭。
“进来吧。”苏城侧过身。
声音之中的厌烦与冷淡被包间里嘈杂的音乐声淹没。
含笑也权当没听到一般走了进去。
第5章 无法拒绝
目光扫过包间里的所有人，含笑的目光在坐在最中间的男人身上停留了半秒。
白衬衫，西装裤，双腿交叠，骨节分明的手中握着酒杯，杯中的酒水轻晃着，低着头，百无聊赖，对于身边人的讨好与奉承不做任何的反应。
人群之中，你总是能一眼就注意到他，与生俱来的气质阴郁冰冷，更像是高坐在殿堂之上，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漠视着众生碌碌。
含笑收回视线，并没有察觉到男人在下一秒投来的目光。
司斐的目光只是在含笑的身上短暂的停留了一秒，在看到她身后紧跟着的苏城之后，略带嘲讽的勾起了唇角，收回了视线。
两人走向角落里，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含笑走在前面，高跟鞋轻敲着地面，本该在包间里不算明显的声音却是格外清晰的落在了苏城的耳朵里。
他莫名的有些烦躁，目光从含笑两条纤细白皙的长腿上移开，声音带笑，“姐姐，你以前从来不会穿这些衣服的。”
“什么衣服？”含笑手里拿着杯鸡尾酒在苏城的面前转了个圈，开心得像是个等待夸奖的孩子，“这条裙子不好看么？”
她的声音又软又甜，压低了还带着点勾人的妩媚，却难以察觉，更像是暗夜里在玫瑰园里尽情摇摆的精灵。
纯洁而美好，却又妩媚而勾人，那张原本和林可柔相像的一张脸开始渐渐的失去了林可柔的影子。
和以往的季含笑很不一样。
顶着那张和阿柔如此相像的脸，怎么能摆出这样的神态？
苏城皱眉，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透露着乖巧，那张脸既干净又青涩，带着足够的欺骗性，“姐姐，我不喜欢，下次换了吧。”
含笑只是笑笑，看着苏城给那张和江煜有着几分相似的脸不说话，有些唏嘘。
两个可怜的人，只可惜一个交付了真心，一个玩弄了真心。
“好。”含笑一怔，面上喜悦的表情渐渐消失。
剧情里的季含笑永远不会拒绝苏城的任何要求。
任由着这个男人一步步的把自己打扮得和林可柔一样，彻底成为那个女人的替身，可以说，这也是所有人所希望看到的。
一个合格的替身。
含笑的乖顺让苏城满意，面上却没有显露，只是开始为含笑介绍着包间里的富二代们，重点点出了一个人。
赵家的二公子，赵启辉。
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长相一般，身边的女伴总是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是有一点，他出手很大方。
尤其是对漂亮的女人。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轮廓偏圆的眼睛微微弯起，看着面前的女人，声音是带着刻意奶气的少年音，“姐姐，赵二少投资的《落泉》，我想试试。”
含笑看了他一眼，阴影之下的面容似笑非笑，声音却是与之不同的带着小心的试探，“没别的办法了？”
苏城摇摇头，“姐姐，你知道的，我经纪人的心思从来就不在我身上，连我手上费力争来的资源都要给别人，他怎么可能会帮我。”
第6章 利用
这是苏城惯用的借口。
他长得不差，一脸既干净又青涩，带着满满的少年清纯感，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更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狗狗，很附和现在女孩们最喜欢的纯情人设，若是想要往上爬，法子很多，更何况那个对他抱有异样好感的经纪人。
只不过苏城对这些事情向来厌恶抗拒，他可以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可以利用任何人，但绝对不会出卖自己，因为在他心中，永远都想要把最美好干净的自己送到林可柔的面前。
对于含笑这个替代品，他可以毫不留情的利用。
“姐姐，你会帮我的对不对？”苏城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话语之中却满是蛊惑。
含笑看着他，低着头，握着酒杯的指尖微微有些发白，似乎是在做着什么决定，紧咬着的唇瓣渐渐失了血色。
猛地一松开，却是充盈的红，那双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当然。”
演技始终在线。
作为一个合格的替身白月光，季含笑永远都不会拒绝苏城的任何要求。
她深爱着江煜，所以同样也无法拒绝苏城那张与江煜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孔。
江煜抛弃了季含笑，现在的她只剩下苏城了，她要尽自己所能的去绑住苏城，哪怕是……
赵启辉正被上赶着巴结他的小嫩模哄得春心荡漾，大手一挥就甩出去了好几个资源，让一旁的几个女人眼红不已，恨不得直接扑上去。
苏城领着人过来，和赵启辉打了声招呼。
赵启辉看过来，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苏城身边的含笑。
那张脸在在一群花枝招展化着浓妆的女人之中的确称得上是清水出芙蓉，尤其是一双眼睛，狐狸似的，却偏偏又干净得不行。
像天使又像妖精。
“这位是？”赵启辉松开了搂着小嫩模腰的手，目光在含笑的身上来回打量。
苏城看向身旁的人，“这是含笑，我圈子里的朋友，说想要认识认识赵二少。”
含笑有些局促的朝赵启辉笑了笑，转头看着苏城的眼中带上了慌乱。
但后者丝毫没有要出手帮助的意思。
他当初之所以会找上季含笑，除了她那张和阿柔相似的脸以外，为的还是她背后的势力，谁知道是个蠢的，摆在面前的好资源不用，偏偏还要和他说什么要靠自己。
真是蠢得可怜。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听话。
苏城看着赵启辉把人领到了富二代的酒局上，拒绝了别人的劝酒，走到了角落里。
赵启辉显然是对含笑很满意，除开那双上下乱飘的眼睛，倒还勉强算得上守礼，递了杯酒给含笑，“第一次出来玩？”
小姑娘看上去白白净净的，纯得不行，就是那双狐狸招子一样的眼睛，和被束缚着的纤细腰身透露着点小性感。
招人得紧。
“算是。”离了苏城，含笑才算是彻底褪去了刚才的畏畏缩缩。
旁边有人听到了都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第7章 敬酒
不是笑含笑是在撒谎，而是这么干净的小姑娘在这种地方看起来实在是不多见。
尤其是像含笑这么漂亮的，在圈子里居然没什么水花也是很让人奇怪。
几次游戏过后，大家也都渐渐熟悉了起来，含笑是个游戏黑洞，赵启辉替她喝了好几杯酒，整个人都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但还算勉强维持着理智。
见含笑时不时的总往司斐的方向看去，忍不住打趣道：“我说一晚上都不和我说几句话，这是早就有看上的了？”
司斐坐在正中间，闭着眼，半张脸都被笼罩在阴影之中，身边的人自发的都隔出了一个人的距离，没人敢不识趣的去招惹。
司家的二爷，自从司越失踪之后，这位主就名正言顺的接受了司家所有的产业，行事心狠手辣，不留情面，出了名的活阎王。
不少人都背地里猜测这司家大少爷司越的失踪和他有关系，不过也只是猜测，就算真是司斐，也没人敢说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位爷今天居然会赏脸来了他们的局。
不过人家一进门就没说过几句话。
不见那些等着攀关系找靠山的人都没敢去招惹他。
赵启辉仰头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难得好心的劝了一句，“小姑娘想往上爬可以理解，不过这司家二爷是咱们这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不近女色，你可别不知好歹，上一个妄图巴结二爷的女人可没落个好。”
含笑勾唇，笑了，“好歹不好歹的，还是要试过才知道。”
赵启辉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含笑话里的意思，身边一直坐着的小姑娘就端着一杯酒起了身朝着司斐的方向走去。
身旁的位置陷落，一股淡淡的花香夹杂着点凉气扑面而来，吹散了整个包间里酒气的燥热。
司斐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想不到这个包间里谁敢不识趣地坐在他的身边，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了一道娇娇软软的女声。
“司先生，赏脸喝一杯？”
司斐睁开了眼，眼底不见一丝疲惫，深谙的眼底清晰的倒映出一张娇俏可人的雪白面容，白白净净，清纯之中却又透露着些许的妩媚。
是她。
他皱了皱眉，坐直了身子。
一旁玩乐着的人声音都小了，各个都等着看好戏。
谁不知道司家的二爷最讨厌的就是送上门的女人，处理起来向来不留情面。
毕竟这位主可从来不信奉什么不打女人的绅士准则。
司斐皱了皱眉，没说话，移开了视线。
含笑拿着酒杯的手往前送了送，一手撑着脑袋，碎发散落下几根落在男人的白衬衫上，叹了口气，“真不喝，看来司先生是无福消受了。”
她晃了晃杯中的酒水，凑到了唇边。
冰凉的液体浸染了唇瓣，酒水还未入喉就听到了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他说：“小姑娘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人哄笑了起来，大多是嘲笑含笑的不自量力。
司斐司二爷是什么人，司家的当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主，怎么可能真的为这么一个小明星屈尊降贵地喝了敬酒。
第8章 离开酒局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众人都愣在了原地，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司斐伸手，拿过了含笑手中的酒杯，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打量了她一眼，仰头喝下了那杯酒水。
空了的酒杯落在玻璃桌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这个封闭的包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撞击着每个人的耳膜。
苏城远远的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众人围聚在一起，看不清具体的情况，他皱着眉收回了视线，心中却是有些闷闷的不适。
看着那张无辜纯情的脸露出不适的神情，一旁立马就有女生上前来嘘寒问暖，苏城只能强压着内心的厌恶笑着说自己没事。
司斐喝了一个十八线小明星的敬酒，这件事就像是落在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一般，荡起的涟漪一层又一层。
刚刚还嘲笑着含笑自不量力的女人们纷纷不作声了，灰溜溜地跑回了自己的座位，当然也不乏有人看着含笑成功敬酒司斐之后跃跃欲试的。
不过当事人含笑敬酒之后就坐回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两人之间也没再有任何的交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司斐终于是打起了精神，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身边的人聊了起来。
赵启辉还对刚才的一幕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重新坐在自己身边的含笑，眼里没了原先的轻视与玩味。
废话，只要今天司二爷不表态，就没人敢动这小姑娘一根手指。
时间久了，众人见司斐都没有要把人带走的意思，胆子也开始大了起来，连着给含笑灌了好几杯酒，她也都笑着喝下了。
酒过三巡，喝得醉醺醺的含笑靠在沙发上，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像是落了星空一样，双颊泛红，风情又清纯。
她借着酒劲看了一眼男人的方向，那人没看自己一眼，似乎两人什么交集都没有。
有人借着酒劲想要伸手过来揩油，人还没摸到，就被含笑抓住了手腕，一双眼睛盛满了笑意，“我去上个厕所。”
那人窘迫，落荒而逃。
看了一眼空着的座位，司斐一把扔出了手里的纸牌，伸手拿出了口袋里的香烟，点燃，伸脚踢了踢一旁装死的赵启辉，声音冰冷，“刚刚动手那个人，以后别让我看到他。”
赵启辉赶忙应下，心里料想，这小姑娘还真是挺有手段了，居然能让这位主动了心思，看来他是没机会了。
没一会，司斐也站起了身走了出去。
除了几个和司斐玩得还算好的富二代，没人敢把司斐和刚才去厕所的含笑联系在一起。
含笑正在洗手间洗手，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