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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柔刚一抬头就好预兆的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夹带着些许的笑意，不多，就像是流星掠过了湖面，轻轻一闪边消失得无影无踪。
剩下的只是令人脊背发凉的寒意。
林可柔稍稍稳住心神，握着手机的手藏到了身后，声音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季含笑，你怎么会在这？”
含笑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林可柔，没说话。站直了身子，转身离开。
只是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却是映在了林可柔的眸子里。
她两三步就追了上去，“季含笑，胡月换组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含笑顺着来时的路拐了个弯，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换走了你不该开心么。”
一句话就绊住了林可柔的脚步。
她只能看着含笑消失在楼梯口。
是啊，季含笑换走对她的确是一件好事。
《镜子》这首歌热度高，而她又是组里人气最高的练习生，几乎已经可以预见节目放送的那一天会有多么的火爆。
只是……
她只是不甘心，这么一来反倒像是她怕了季含笑一样。
明明总排名自己还是第一名，季含笑凭什么这么嚣张。
*
一公表演当天。
网上关于严书白和林可柔之间的舆论已经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发酵，所有人的矛头依旧对准了严书白。
很简单。
严书白是个单纯得近乎直白的人。
他的确是认识林可柔，也认识江煜，只是他与两人之间算不上有什么亲密的关系。
至于林可柔……
严书白并不喜欢这个初次见面就用估量货物眼神看着自己的人。
所以他很直白地在微博发表了一篇评论。
大意就是，自己不会和林可柔合作，林可柔的小提琴水平实在是十分的罕见，罕见到他自从幼儿园毕业就没听到过有人演奏小提琴的水平如此独特。
直接打脸了林可柔的脑残粉们。
之前粉丝们甚至还用天籁之音，世间少有来形容林可柔的小提琴表演现场。
当初不是没有专业人士想要打脸，奈何粉丝力量太强大，都被骂了回去。
第351章 争抢服装
这一回严书白一出声，直接就把之前那群专业人士给炸了出来。
各种路人脑残粉吵得那叫一个激烈。
一般来说如果网络上有对练习生十分激烈地讨论或是谩骂节目组都会通知练习生本人，这一次节目组也没例外。
可以说在表演当天收到这个消息的林可柔是真的气得不轻。
工作人员一走她就开始忍不住骂了起来，“都是一群智障脑残，我用得着他们给我拉这种热度，追星追得脑子都飞了！”
她没想到自己那些所谓的粉丝居然这么蠢给她拉仇恨。
一群忠心护“主”的粉丝们亲手把自己爱豆送上了群嘲中心。
可以说林可柔这一次虽然有了热度，但是被粉丝这么一番操作下来，路人缘被毁得稀巴烂。
旁边的女生赶忙安慰林可柔，“阿柔，你也别生气了，现在的粉丝都是这样的，一点风吹草动就大张旗鼓地。”
林可柔还冷着一张脸，有些蛮力地拉扯着这一次一公的演出服，看得出她很不满意。
女生只当林可柔还在为了粉丝生气，“现在的粉丝一个个都是小学生，以为全世界都要伤害自家爱豆，其实这样也好，方便掌控不是么，只要卖卖惨就有一群人上赶着送钱，挺好的。”
其他几个女生也赶忙符合，只有胡月不作声。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条纯白色的裙子。
“其实咱们这样的女爱豆也挺惨的，不能恋爱不能有绯闻，不像是那些男爱豆，就算是他自己亲手把房子给烧了，那些个粉丝也上赶着去修。”
“谁说不是，前段时间那个谁谁谁不就是这样，粉丝还一天天当个宝，都快三十的男人了还当没断奶一样，说是人家女的上赶着勾引了，我也是服了。”
“阿柔，你看开点，其实……哎，阿柔你做什么？”
林可柔突然扔了手里的裙子去抢胡月手里的那一条，“你是不是偷偷换了我的服装？”
胡月自然也不松手，两个人就扯着团队服装里的唯一一条白裙子，“你胡说什么，服装上都写了名字的，这条就是我的。”
“不可能！”
林可柔厉声反驳。
《镜子》组这一次的舞台可以说是节目组最用心的舞台之一，连带着服装也都是专门购买来的。
为了符合歌曲背景，所以服装都使用了最基本简单的颜色搭配，只有黑与白。
六个人的服装虽然看似不同款，但实际上都带着相同的元素。
不过其中五条裙子都是以黑色为主要色彩，只在边缘处加了点白色的点缀，好看是好看，和那一条纯白的裙子放在一起，最抢眼的自然是唯一的白色。
林可柔作为C位，她当然认为这条白裙子应该给自己，可是胡月却翻出了那条白裙子一侧写的名字。
就是胡月。
林可柔还是不相信，“明明我才是C位，凭什么这套服装给你，一定是弄错了！”
胡月冷笑一声，从林可柔手里抢回了自己的裙子，“节目组就是这样分配的，只是一条裙子而已，你又何必这么在意。”
第352章 墙头草
林可柔不甘心还想上前抢，身边的女生都赶忙拉住了她，“阿柔，你冷静一点，待会就要开直播了，被人看到不好。”
“是啊，是啊，先去换衣服吧，反正C位就是你没跑的，一条裙子而已。”
大家都在安慰林可柔，但是对于胡月服装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毕竟大家都是黑色的，就你一个白色的，这不是明摆着的抢C位么。
林可柔就算了，又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胡月？
可是大家也不好说些什么，眼看着就要到直播的时间里，只能去换上了自己的服装。
一公表演依旧采用网上直播的方式，但只有现场的观众才能参与现场投票。
300个人要选出每组的第一名，最后再由各组的第一名进行票数对比，最高的那一人加两万票，其余组员则是加一万票。
总排名票数截止于今晚零点。
胡月并不适合白裙子，因为从小帮着家里做农活的缘故显得有些黑，骨架也有些大，不过在妆容的搭配下还是要比以往好上了不少。
只是站在含笑的面前依旧是逊色不少。
不过含笑却很满意看到这样的胡月，目光落在那条纯白色的裙子上，轻笑一声，“果然，我还是最喜欢你这样的墙头草。”
墙头草，两边倒，谁给好处帮谁跑。
她喜欢。
胡月只当听不出含笑话里的鄙夷，“林可柔看到这条裙子之后就笃定是自己的，不过我没让她得逞。”
舞台之上，判断中心位的出了个人的实力之外，服装同样也很重要。
要是你穿得和伴舞一样的不起眼，哪怕是实力再好也要大打折扣。
更何况林可柔的实力并不好。
这是胡月最佩服含笑的一点，她总是能顶着那张纯澈无害的面容挑拨他们之间的争斗，一如含笑当初这么对自己和王嘉嘉一般。
哪怕是到了现在，所有人都看出了林可柔和含笑之间关系不好，甚至于林可柔几次三番的针对了含笑，含笑都是一笑置之。
她不动手，却笑着把刀子塞到了别人的手上。
她告诉自己林可柔承诺的广告拍摄只是个谎言，也给了自己换组的机会。
哪怕是她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季含笑在算计自己去对付林可柔，可她却别无他法，“季含笑，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胡月十分好奇，以季含笑现如今的能力还有她身后那个神秘的金主，想要对付林可柔简直轻而易举。
闻言，含笑表情现实一顿，紧接着便娇笑起来，语气天真，“嗨呀，我就是喜欢看你们窝里斗嘛，我出手，那就叫降维打击，怕你们撑不住。”
她说完，笑意凝在唇角。
真诚却又顽劣。
让胡月想起了一个电视角色，也是那般肆无忌惮地挑起所有人心里的恶念，看着别人在善与恶之间挣扎，最后沾染血腥。
她却始终都是局外人，嘴角带笑地看着被自己恶念圈禁的人拼命逃离。
你很难那去界定这样的人是否是邪恶的。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恶念，会自私也会嫉妒。
第353章 别计较
含笑所做的不过是将所有你不敢面对的内心扒开，然后鲜血淋漓地呈现在你面前。
她扔下刀，握着刀的人却依旧是你自己。
含笑……
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自己的三观与章法，现在回想起来，胡月觉得当初和含笑作对简直就是自己这一生中最愚蠢的决定。
胡月有些后怕，“季含笑，你可真是个疯子。”
含笑弯了眉眼，依旧那班的漫不经心，“一般，一般，谢谢夸奖。”
*
江煜刚一回到老赵就听佣人说江老爷子约了司斐在书房里谈事，他的面色当即就冷了下来。
可以说自从司越失踪，司斐当权之后两家之间的那点情谊就彻底断了。
更何况江煜一直把司斐当作害死自己兄弟的仇人，自己爷爷却把司斐当作客人一样的清回来。
江煜面色瞬间就冷了下来，抬脚就要往书房走，却被佣人给拦了下来。
江老爷子吩咐过，要是江煜回来了，务必要拦住不让他上去打扰。
江煜看着面前拦住他的人，冷呵一声，“让开。”
话音刚落，楼上书房的门就打开了。
江老爷子依旧是一副和蔼老人家的模样，只是那双略显浑浊的眸子里却闪着精光，“看来司贤侄是不给我这个老人家面子了啊。”
半开玩笑的语气，但意思却是真的。
司斐面不改色，语气不带丝毫的起伏，唇角带起一抹清浅的弧度，“江老爷子言重了，
“真的不考虑一下了？”江老爷子似叹了声气。
司斐不语，态度已经很明确。
江老爷子打量着面前的人，见他笑意不达眼底，一双狭长的眸子反而染着凉意便知道这件事是真的没得商量。
心里不免有些感慨，果真是造物弄人，当年那个任人欺辱的少年终究是成了凉薄冷血的司家掌权人。
想到当年的事，江老爷子原本还想说些什么，江煜却已经走了上来，叫了一声，“爷爷。”
江老爷子点点头，又见江煜看着一旁的司斐，不由得出声，“说起来你们两个以前也是同学，虽然差着辈分，不过叫一声叔叔，你们也可以叙叙旧啊。”
司斐不语。
反倒是江煜显得有些激动，话语也掺了冰块一样的冷硬，“司先生命硬，连自己的亲人都能克死，我可不敢和他攀什么关系。”
“江煜！”江老爷子呵斥一声，“给你叔叔道歉。”
江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爷爷非要攀上司斐这个关系，明明司越都已经被司斐给害得下落不明了，哪来的叔叔！
江煜撑住了老爷子严厉的目光。
愣是一句话也没说。
道歉就更加不可能。
江老爷子也是知道自己孙子的这个脾气，只得笑呵呵地看着一旁的司斐，“司贤侄，阿煜不懂事，你也算是他的半个长辈了，就别和他们这些小辈计较。”
他语气算是客气，但到底还是向着自己的孙子，只当当年那些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的场面话，司斐也只是点点头，声音疏离冷漠，“您客气了。”
第354章 还是爱我
江老爷子让人送司斐出去，没走几步江煜就追上来了。
佣人们都有些为难，想了想还是先离开了。
江煜就站在司斐的面前，那张脸已经布满了阴霾，“司斐，你和季含笑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最后四个字，江煜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他恨司斐，如果说原先只是因为司越的关系，那么现在又多了一个理由。
含笑。
司斐目光淡淡扫过面前的人，带着点漫不经心，一眼就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抬手整理这自己的袖口，慢条斯理道：“你觉得你凭什么来质问我这句话？”
江煜带着怒气，却不知司斐心里的怒气比他更甚，只是到底多年磨砺出来，又身居高位，哪怕是内里风起云涌，面上依旧一派平静。
对着江煜，司斐甚至开始想自家小姑娘当初究竟为什么会爱这么一个人爱得死去活来。
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是——嫉妒。
男人的平静很大程度地激怒了江煜，哪怕他再沉稳，到了司斐面前到底还是落了下风。
他不如司斐。
这是自司斐尚未以来他听到过的最多的话，那个曾经任他欺辱殴打也不敢还手的少年终究是踩到了他的头顶。
甚至还带走了他的女人。
江煜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却带着嘲讽，“司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