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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他勾起了唇角,划开了一抹笑。
伸手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那一把怜苍:“要不,打一架!”他笑。
顾莫阏看了看他唇角的笑意,又低头瞧了瞧眼前的那把怜苍,淡淡的道着。
“不打。”
依旧如往日的一般的回答,御绝云无奈的长叹口气,就这么一运气,手中的那把怜苍就这么朝着眼前的顾莫阏一剑刺去,就瞧见顾莫阏足下一点朝身后退去。
御绝云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一直想要逼着顾莫阏出手,不过顾莫阏却一直躲闪,丝毫没有想要拔剑的动作。
到最后吗,大抵是御绝云放弃了,微皱着眉头。
“从我回朝任职后你我都没有打过一架,真不过瘾。”他道着,将配剑收回到了腰间,望着眼前的顾莫阏。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主动找我动手。”
说完,他这才纵身跳上了房顶,就这么消失在了那里。
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依旧是替我照顾好家父。
顾莫阏的视线一直瞧着御绝云的身影一直就这么消失在了屋顶,到了最后,才收回了视线,转过了身。
却瞧见不远处站着的夜晤歌,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站在那里已经很久了。
此刻,在自己看到她的时候,夜晤歌才迈着步子从那个地方朝着自己走来。
最后,在顾莫阏的身旁停了下来。
“你来了很久?”他问,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不久,就刚从那里经过看到你和御教打斗。”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他走了。”顾莫阏道了一声。
夜晤歌听着哦了一声,后面又听到顾莫阏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离开了韩城。”
果然这一句话,到底引起了夜晤歌一阵诧异,长睫轻轻地颤了颤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今日在御书房我便感觉他不对劲儿,便是这次,他也是煞费苦心。”
听顾莫阏这么一说,夜晤歌像是明白了什么,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又瞧着方才御绝云消失的房顶。
原来如此。
想来,今日在御书房她也以为人心难测从,御绝云与那些男人想的一样,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可是,现下,怕是自己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御绝云的气量比她想的大多了,宁愿自己背上抗旨悔婚的罪名,也不愿意那时候顾莫阏和自己当众的中了夜淳茂的计策。
这样的御绝云,其实夜晤歌是欠了他一声道歉的。
“明日,我定会送给父皇一个大礼。”他轻声笑着。
顾莫阏的视线就这么落在夜晤歌的身上,很难想象一个碧玉年华的女孩子,原本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可是此番站在他面前的恍若是经过了几十年沧桑的岁月的洗礼一般,不是一般的成熟和心思缜密。
“明日一切有我。”回答他的是顾莫阏的这一句话。
夜晤歌划开唇笑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顾莫阏,他那没有遮掩的半张脸依旧是那样的好看,她想,他的整个人肯定也是很好看的。
“我知道,因为有你在。”她轻声的回答着这么一句,她素来不轻易相信任何人,更遑论是男人,可是眼前的顾莫阏却给了她一种随时随地的心安。
就如他救她的每一次,就如他今日拉着她的手一直走到了御书房,当众对着夜淳茂说出了违抗二字。
她的眼中那闪烁得光亮就这么落在眼前的顾莫阏的身上,里面满含着一种深情,那里面的光亮,让顾莫阏一瞬间失了神。
柔柔月色下,对视着的两人就这么站在那里,风牵起了两人的衣角,迁袂飞舞着就这么为两个身影度上了一股朦胧感之感。
院子里种的一树梨花就这么满满的开着,风吹过掀起了一片花海。
夜晤歌的声音轻轻地落了下来。
“你要躲着我到什么时候。”
便是这么一句话,让顾莫阏回过了神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女子。
“现在还不是时候。”而顾莫阏,也只是沉沉的回答了眼前的夜晤歌这么一句话。
两人一人一句,或许彼此都心照不宣,夜晤歌就这么摇头轻笑了几声。
“我知道了。”她说,然后再无下言。
两人便什么话都没有,就只是这么面对面的站着对视着,院子里的风微微的大了一些,大概是也已经深了的缘故。
然后,夜晤歌打了两个喷嚏。
顾莫阏瞧着她轻声的嘱咐了一声。
“夜里风凉,回去歇息吧!”这才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夜晤歌这才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背道而驰的两人身影渐行渐远。
——
御绝云要娶夜晤歌的事情,在整个韩城传的是沸沸扬扬的,自然第二日的一早大街上早已经围满了围观的群众,都是为了窥望这新娘子的容颜。
传闻说,这六公主便是曾经皇上罪疼爱的长公主,后来因为顶撞的罪名,被贬到了泸川那个远地。
可是在不久前又被丞相顾莫阏给带了回来,一直住在丞相府中,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被指婚给太傅之子当朝御教了,在皇榜张贴出来大家还没有消化的时候,下午的皇榜又张贴了出来。
这御教大人明日就要去丞相府接新娘子。
也是奇怪,这皇上嫁女儿不从皇宫嫁出去,反倒要从丞相府给接出来,一时间大家都议论纷纷,大抵都是议论着大概皇上还是没有原谅这位公主,因此也并不希望她从皇宫嫁出去。
也有人传闻的说是因为夜晤歌曾经和亲南诏,可是却因为命太硬克死了未婚夫婿,因此这一次才从丞相府出嫁,毕竟曾经嫁过一次了,可也是因为嫁的是当朝太傅婚事自然不能马虎,而丞相位高权重,从丞相府嫁出去,总归给足了御家面子。
还有人说,其实这六公主喜欢的是丞相,所以一直待在丞相府中;而皇上对丞相位高权重,害怕威胁到自己的位置,又知道御教大人喜欢这个六公主,所以便选择了拉拢御教,又借此挫以挫丞相的锐气,所以才会有了今日从丞相府的迎亲。
可是不过从哪一方面来讲,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儿,至于真实的情况,大概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大概今日真的是那么一个喜庆的日子,整个偌大的韩城大街上都给迎亲的队伍腾出了那么一个位置,丞相府的大门口依旧是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准备着送嫁仪式,这些都是昨日夜淳茂的主义。
在夜晤歌和顾莫阏离开了皇宫过后,他就名人将这些布置的东西全部都送到了丞相府和太傅府;还特意的嘱咐了人要叮嘱着丞相府将这一切全部都布置好。
倒是顾莫阏也没有生气,还真就让人挂上了,一瞬间整个丞相府倒是喜气洋洋的。
不过,这偌大的丞相府的大门是开着的,门口也有人把守着,人群全都围在了这丞相府的大门口准备看着新郎前来接新娘子。
不过,太傅府那一边倒像是没有什么动静,偌大的太傅府依旧如平时一样,没有什么大红灯笼高高挂,也没有什么喜字贴在门侧,甚至连一个迎亲的队伍都没有。
唯一有的便是仓皇的四处找着自家少爷的下人们,让前来祝贺的百官们面面相觑,一瞬间全部都楞在了那里。
所以,这新郎官是跑了。
听说,太傅大人自从昨日知道皇榜上的内容过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然后,府中的下人找遍了上上下下都没有找到自家公子,却只找到了以逢高留书。
信封上,写着陛下亲启四个字。
于是,便匆匆的招来了管家,将那封书信送到了黄宫里。
前来贺喜的百官们依旧摸不着头脑的站在太傅府的大门口,所以,这算是新郎官当即悔婚了。
“这这这……这成何体统啊!”人群中,有官员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御教大人平日里那么平易近人,对太傅更是言听计从,是皇上最看好的臣子,可怎么偏偏就临阵悔婚了,不是说,这御教大人喜欢这六公主吗?”有人疑惑。
“你知道什么,听说御教本就不同意这门婚事,昨日就已经上皇宫找过皇上了,哪知道皇上居然还将婚事提前了。”
“我怎么听说昨日是丞相拉着六公主的手到了宫中,一路上黑沉着一张脸,可怕极了;想来皇上是害怕这夜长梦多,直接将婚事提前了。”
“可是我听说,皇上送了东西去丞相府的时候,丞相府确实是张灯结彩,准备着大婚的,现在丞相府外全都围满了人,新娘子可是等着新郎官去接的。”有人的声音又大声道了起来。
“这太傅大人被气出了病来,肯定就是不满意这一桩婚事,御教素来都是孝子,看见父亲这个样子,怕是也只有悔婚不娶了。”
“哎!也不知道这六公主到底是个什么命,第一次嫁吧!都到了南诏准备择日拜堂了,却遇上丈夫被谋害了;好不容易回来指了御教这一门婚事,可偏偏人家不要,又被拒婚,这次一闹估计这一辈子都很难嫁出去了。”
“也不知道皇上知道了,该怎么做,怎么说也是扫的皇家的颜面。”
“我看,这御教大人是个明白人,知道皇上将六公主指给他只是想要给丞相一个下马威,不想淌这趟浑水,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这六公主可是被丞相从泸川带回来的,而且一直住在丞相府,连宫都不回了,若是没点儿什么,能这样。”百官中,有一人的话响了起来。
第212章 席间不悦,兄弟生隙
人群中的议论声不断,可知在夜淳茂瞧见了御绝云留下的那一封书信的时候,差一点儿气的休克,就这么掀倒了那放满了奏章的书案。
“这御绝云居然敢耍朕!”他皱紧了眉头,就这么紧握着拳头,对于此番御绝云的做法他甚至想要千刀万剐将御绝云给凌迟处死。
“皇上,您消消气儿,这太傅已经被御教给气倒了,你要是再倒下了,这大梁的江山社稷就真落到那位丞相的手中了。”常总管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淳茂,伸手落在了他的背上安抚着。
“朕给了他赐婚,他倒好,昨日说的好好的,可是今日当众给朕甩了一个耳刮子。”夜淳茂冷声的笑着,手,紧握成了拳头。
原本,是想借着御绝云来就此打压住顾莫阏的嚣张气焰的,可是却独独没有料到,御绝云也是个懂得明哲保身的,不想淌这么一趟子浑水,到最后直接来了个撂挑子跑了,他还以为那天下第一剑客有多么的临危不惧,到最后一个师兄还是害怕了自己的师弟,害怕了顾莫阏。
夜淳茂这样想着,听着那御家来送书信的人道着自己太傅原本醒来后,在听到少爷悔婚后,再一次气愤的道着逆子逆子的晕了过去,所以他其实并不知道御绝云从一开始就想着要违逆他的旨意。
“这眼下,六公主怕是嫁不成了,可是御教那里,他信中字字铿锵写着每日算计永无宁日的一意孤行的婚姻,得不到幸福;娶了一个心里没有她的媳妇儿也对不起御家,写的倒是句句诚恳不愿惹得御教祖宗不悦,也不想做一个不孝顺的儿子,陛下您看……”常总管伸手捡起了地上的那封信纸,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微微的紧蹙着眉头。
想来,御绝云在上面已经将自己的一切写的清清楚楚,这御家老太傅现在是朝廷里唯一的一个重臣,甚至连顾莫阏都要忌讳几分的老臣子,想来是不能公然的治御绝云这抗旨之罪的,常总管想着,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呵……”夜淳茂冷声的笑了笑,摇着头。
“还能怎么办,朕就只能任由着顾莫阏为所欲为了。”他道着,自己有些无能为力。
能做的全都做了,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只有韬光养晦了,毕竟此刻与顾莫阏硬碰硬并不是好的对策。
“传朕的旨意,六公主的婚事取消了,至于御绝云,他敢公然的抗旨悔婚,念在其御家是几朝的功勋,有着功劳建树太傅又是朕的恩师,朕不予追究其家人责任,可是他御绝云,此生休想再踏入朝堂一步,削去官职贬为庶人,永不录用。”夜淳茂吩咐着眼前的常喜一字一句的道着。
到最后心口隐隐的阵痛,想来又是方才怒火攻心所致。
“去,把太医给朕请过来。”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紧皱着眉头,对着眼前的常总管吩咐着。
常总管点了点头,这才扶着夜淳茂走出了御书房,对着一旁站着的太监吩咐着。
“把御书房里收拾一下,找个人去太医院传太医到永安宫替皇上看诊。”小太监听着夜淳茂的话,点了点头这才快步的朝着太医署的方向跑去。
于是,这场原本众人期盼的婚事,便就这么搞砸了。
御老太傅被气的卧病在床,甚至连丞相府的那些聘礼和喜庆用品也在第一时间给全部的撕了下来,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