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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有要事要求见皇上。”夜晤歌看着眼前的常总管,微微的笑了笑。
“真是不凑巧了,陛下此刻正和太傅商议国家要事,怕是长公主的要事需要搁置片刻了,今儿不一定能见得着。”
面对常总管这样的语气,夜晤歌也不恼,就这么勾唇轻轻地笑了笑。
“无妨,太傅总归是朝廷重臣,与皇上商议的又是国家大事,本宫等着便成。”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状似客气的看着眼神的常总管似是理解的点了点头。
若是以往没有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眼前的常总管会觉得夜晤歌这个人识大体,又懂礼仪是个好孩子,甚至还会说上那么一两句关慰的话。
可是而今,在经历了以往的那一桩桩的事情以后,他觉得这个夜晤歌根本就不像表相中的那样平易相处识大体。
夜晤歌虽然聪明,但是手段也相对狠毒,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夜谌北为什么会这样和夜晤歌两个人握手言和。
夜晤歌的脸上依旧挂着笑,看着眼前的常总管勾了勾唇,走到了一旁的护栏上坐了下来,等着御老太傅从里面出来。
往来的人在瞧见这么一幕的时候,总是碍于夜晤歌的气场不敢再多看一眼。
一直到一个时辰过后,这御书房的大门就这么打了开来。
然后瞧见的便是御老太傅和跟在他身旁的兵部尚书,还有就是夜谌北的身影。
夜晤歌在御书房的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便已经回头,就这么看着几人的身影,这才蜷唇一笑站起了身来。
对着眼前的御老太傅问候了一声,又拜见了一旁的夜谌北。
身后的兵部尚书客套的唤了一声公主,却听到御老太傅咳嗽了一声
“咳……这御书房乃是国之重地,公主一个女子出现在这里怕是有所不妥吧!老臣听说今日公主似乎进宫探望皇后的,既是探望皇后,那探望完后是否应该离开这皇宫。”御老太傅这么一算起来,全是四朝的老臣了,甚至连夜谌北都要敬畏他几分,自然对于眼前的夜晤歌他说话之时是眼有不屑的。
毕竟知道这个女子不是一般的人。
能让自己的儿子违抗圣旨,能让顾莫阏为了她不惜与君为敌,更能在皇宫里做出那些残忍的事情的女人,手段如此狠毒,哪里是个省油的灯。
即便夜晤歌的外表看起来温婉贤淑,可就是因为这样,在外表的掩藏下的狠毒的心性更加的让人觉得恶毒。
“晤歌是去看望了皇后娘娘,不过临出宫前想到了一些事情,正如太傅大人说的,这御书房商议的是国家大事,晤歌想着这件事情皇兄应该有必要知道,因为他关乎的便是这梁国的天下,应该也是重要的国家要事。”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老太傅和夜谌北。
丝毫都没有被压迫的弱势,反而在这些人的年前,自己显得占了上风一般。
听得夜晤歌这么高傲自大的一番话御老太傅皱紧了眉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微微的怔了怔。
“你……”
“太傅勿要动怒,身体要紧,毕竟皇兄的天下还要太傅前来扶持。”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老太傅淡淡的道了这么一声。
御老太傅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甩袖,冷声一哼,这才转身离开了。
一旁的兵部尚书,这才快步的跟了上去。
偌大的御书房的门口,夜谌北就现在那里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进来吧!”他说,便这么转身朝着御书房里面走去。
夜晤歌这才转身,看着眼前的常公公给了一个谜之的微笑,跟着夜谌北一起进了御书房。
常总管皱紧了眉头,在合上御书房的大门的时候依旧还是有些担忧。
偌大的御书房里,夜谌北就这么朝着不远处放着褶子的书案走去?坐了下来,对着眼前的夜晤歌询问了一声。
“说吧!来这御书房找朕到底是什么事情。”
“来见皇兄自然是有要事的。”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坐到桌案旁的夜谌北的身上,轻声的询问了一声。
夜谌北握紧了手中的朱砂笔,抬头,就这么看着夜晤歌。
“哦!何事?”
“臣妹知道,皇兄为了太子的时候郁郁寡欢,很想找出杀害太子的凶手,不过臣妹能很肯定的告诉陛下,那个毒杀太子的不是我。”她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
只见,夜谌北原本批注着褶子的朱砂笔就这么顿住了。
“若是我,杀一个太子,还不如直接杀了你。”然后夜晤歌的声音又想了起来。
夜谌北这才搁下了手中的朱砂笔,就这么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那你说是谁?”他问。
“现在还不知道。”夜晤歌回答着。
“朕知道你的来意了,放心,朕是怀疑过你,可是后来一想若是你真心想要扶持老九的话,大可直接像杀父皇一样的杀了我,然后再利用顾莫阏的势力扶持他,不可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只为了毒杀一个太子,还满城的传着谣言。”夜谌北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事情!算是也想明白了许多的事情,因此并不觉得夜晤歌是凶手。
“既然无事了,你就先下去吧!朕还有奏章要批阅。”夜谌北道着,就这么对着眼前的夜晤歌摆了摆手。
不过,眼前的夜晤歌依旧站在那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夜谌北就这么瞧着一动不动的顾莫阏,有些困惑。
“还有何事?”他问。
“方才臣妹在门口已经和太傅还有皇兄说的很清楚了,这一次来御书房自然是有着国家大事商议的。”夜晤歌道着。
“国家大事?”听着夜晤歌说的那么一席话,夜谌北倒还真的被这国家大事四个字给吸引了。
目光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夜晤歌。
“说!”他开口,就这么迫切的追问。
第283章 议论之间,树敌已久
夜晤歌微微一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皇兄应该知道,前些日子臣妹处置了几个你送给我的仆役。”
“那些人不是朕的眼线。”夜谌北抬头,就这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干脆而果断的回答了这么一句。
夜晤歌也不恼,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继续了刚才自己未有说完的话。
“臣妹并没有说那些人是皇兄的眼线,不过,确实是眼线也不假。”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淡淡的道着。
“皇兄或许还不知道,你赏给臣妹的五十人,哪里仅有四个人是眼线,那只是其中的一点点罢了。”夜晤歌淡淡的道着,似乎并不为自己的院子里有着些眼线而心烦意乱。
夜谌北瞧着眼神的夜晤歌,看着他那样漫不关己的态度,和脸上惬意勾唇的弧度,想来是她话中有话的,他皱了皱眉,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落在夜晤歌的身上一动不动,到最后原本方才落在身侧微微握着的双手,此刻松了松,就这么深吸口气,询问了声。
“那,既然你知晓,为何不处除之后快?”她问,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微微的怔了怔。
就瞧见眼前的夜晤歌不紧不慢的就这么抬起了头,走到了夜谌北的面前,就这么站在与她的位置面对面的地方瞧着眼前的夜谌北微微的笑了笑。
“总归他们要监视我,我杀了一个还会派其他的人来,所以杀人不重要让他们死心最为重要,正如皇兄的宫里留下的眼线与探子可比我身旁多得多。”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微微一笑。
夜谌北就这么瞧着眼前的这个妹妹,传言再多也都只是传言,那时候他一直以为所谓的传言便是夸大其词,可是却真的没有想到,那些所谓的传言中的人,只有真正的和她打过交道的人才知道,其实夜晤歌这样的人为人处事的方面,甚至比传言还更加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一个女人,说好听点了就是干脆果断,心机深沉。
而难听一点儿的,怕是只能用心狠手辣,近似恶魔来形容了。
夜谌北想着,就这么再一次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哪里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倒像是常年在深宫内院勾心斗角的人,也不愧是顾莫阏看中的人。
“不过,今日我来这御书房,也实然是真的有事和皇兄道来的。”
“什么?”夜谌北警觉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问了这么两个字。
“方才我与皇兄所讲的处置的那几个眼线,皇兄可想知道是谁的?”
“谁?”夜谌北询问着,他知道夜晤歌这几年来在朝廷中树敌颇多,大多都是政对的,因此也不乏有些想要娶夜晤歌命的人。
一直到夜晤歌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那声音就这么轻轻扬扬的落在了他的耳边。
“五哥!”
在夜谌北看来,夜谌霖是最没有可能派了一群心怀不轨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因为自他的记忆中,夜谌霖自小便对夜晤歌兄妹二人疼爱有佳,甚至备加关怀,哪里会暗地里去算计夜晤歌。
若是老三他会信,若是老七他我会信,因为毕竟老三和老七在韩城的时候对夜晤歌就已经颇有微词了,就着老三的冲动劲儿,或许会让人对夜晤歌图谋不轨的杀害,至于老七那里,一直因为德妃的死对夜晤歌怀恨在心,因此也有可能对夜晤歌有着杀心的。
“老五?怎么可能,他自小便对你爱护有加,若他留人在你身边,应该也是保护你的安全。”
听到夜谌北的这么一句话,夜晤歌恍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冷冷的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摇着头。
“这人心难测,哪有人会一辈子无条件对一个人好,在利益权衡之间,许多人都逃不过权势的诱惑。”
夜晤歌道着,又补充了一句。
“皇兄应该清楚我的脾气,我这个人为达目的往往可以不择手段,我或许会掩藏自己的目的,可是却从不掩饰自己的手段;可是有的人,不止会掩藏自己的目的,甚至背地里耍弄的手段也让人应接不暇,皇兄刚刚登基不久,又人心未稳,一直以来鲜少待在韩城,对这韩城的一切还是不清楚啊!这韩城的水,往往比你想像的深。”
“那,你为何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朕替你做主,治了五弟的罪。”夜谌北追问。
却见眼前的夜晤歌再一次的摇了摇头。
“既然是早有预谋,岂是这么容易就作证的,更何况,现在死无对证,又有何证据。”她说。
这话让夜谌北听着有些自相矛盾,就这么眉心紧拧成了一团,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那,你到底何意。”夜谌北略微的有些不耐,似乎从夜晤歌跟着他一进这御书房开口之时,他似乎就已经落入了夜晤歌的彀中一步步的引导着,照着她的章程走了。
“皇兄不急,且听我慢慢解释便可。”夜晤歌道着,也不急也不恼,就这么云淡风轻的看着眼前已经有些急躁的夜谌北道着。
“或许,皇兄还不知道,五哥的王妃虽是商人之女,可她的这个父亲却不简单。”
“不就是有钱吗?这梁国有钱的人家多了去了。”夜谌北嗤之以鼻,在这个重文轻商的年代,即便家里富可敌国,在那些诗书人的年前依旧是满身铜臭的粗鄙之人罢了。
“钱只是其次,她的父亲当年可是先皇身旁的得力助手。”
“助手?”夜谌北微微吃惊,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应该是惊讶于她为何会知道这件事情。
“皇兄方可想想,这梁国的商贾之人多了,便是这韩城都有几家,为何先帝便生生的指了泸川的那一户,而且这泸川与韩城相隔甚远,先帝又是怎么听说有着这么一户的。”夜晤歌道着。
听着夜晤歌的这一席话,夜谌北当真还觉得在理,可细究之下就算这泸川的秦家老爷曾经是先皇的心腹那也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先皇已经驾崩,那秦家便不用放在心上,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先皇体恤旧臣,为他的女儿找一门好的婚事又有何不可。”他说。
“是没有什么不妥,不过皇兄就真的不好奇,像先皇这样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让人追杀我和小九又烧了我一叶知秋不想留活口的人,为了自己的权利地位都能将我的母妃推出去,为了扳倒尹家不惜拿我做诱饵的人,又能多体恤当年的旧臣?”夜晤歌说着这一句话的时候,脸上更多的是一丝讽刺。
那时候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像夜淳茂这样的人,为了皇位都可以六亲不认的人,杀死杀子,将所有的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却唯独对一个近身侍卫有这么好的待遇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难不成,还真的有什么情比金坚的主仆情谊不成。
当然,这个只是夜晤歌用之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