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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剑就这么落在了秦家老爷的脖子上。
“秦老爷,看来今天逃不掉的应该是你。”夜谌言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秦老爷。
秦老爷是个铮铮傲骨的人,此刻虽然已经是阶下之囚,可是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战败而显得怕死,就这么冷声一哼,嘲讽的看着眼前的夜谌言道着。
“老夫不是技不如人,是败在自己太小瞧了你这么一个黄毛小子,和顾莫阏的路数。”他冷声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言。
“你要杀就杀,不用这么多废话。”
夜谌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秦老爷在听得他的一番话的时候怔了怔。
他没有打算杀秦老爷,毕竟秦家一门在整个泸川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而且秦家的二小姐还嫁给了夜谌霖,照理说也是自己的嫂子,皇亲国戚,若是就这么被自己杀了,在这泸川自然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不过,他想着要放过秦家,可是秦家这么凶手残忍,却想着要怎么的将自己给除去,这件事情他自然也不会这么简单的就了解了的。
夜谌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秦老爷,轻声道着。
“我不杀你,相反,我还要让你去郡王府做客。”夜谌言说着,就这么点了秦老爷的穴道。
就瞧见秦老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姐姐,就有什么样的弟弟,你们想要用我来要挟我女婿。”
“要挟算不上,只是自保罢了。”夜谌言道着,继而又补充道。
“五哥对我有恩,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可是偏偏现在他一心的想要治我和皇姐于死地,我自然是不会任由着他作为要挟的筹码来利用皇姐。”
“所以,还要秦老爷跟着本王去郡王府做客一段日子,等到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了,本王自然会放了秦老爷。”
“呵呵……”听到夜谌言说这么一句话的时候,秦家老爷忽然觉得有几分可笑,等到告一段落再放他回来,难道不会是杀人灭口。
这夜晤歌的手段,他是听说过的,那时候夜淳茂还在世的时候都说过了,这个女儿是祸患留不得,而且曾经夜晤歌在泸川待着的时候,他也曾远忘过几次,甚至那一次夜谌霖来泸川的时候夜晤歌还到府上做过了,那时候他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夜晤歌不简单了。
等到时机成熟,怕是也会杀自己。
而且,现在他根本就不相信,夜谌言请他是去郡王府做客的。
大家的目地很明确,无非就是想要用以要挟的人质罢了,何必说的这么客套的。
“小子,我年轻的时候做过的这样的事情可比你顺手多了。”他说着,就这么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夜谌言。
“想要用我来要挟我女婿,怕是你还不够资格。”
“那秦老爷可以当场自刎啊!我没拦着你,点了穴用不了刀,改咬舌自尽也是可以的,又何必这么多费唇舌。”
“你想要用我来要挟我皇姐,而我这儿很简单,我只是想要保得自己的平安,让自己好好的可以不用让皇姐担心。”
“可是秦老爷,你咄咄相逼,既然不想安然而处,那么我就只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了。”夜谌言道着,就这么恍若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一旁的三娘就这么看着他微微的有些出神。
“放心,我没有你狠毒,只要你我安然而处,我自会保你一家性命。”
这一句话,倒还是真的有杀伤力,不是一人性命,是一家人的性命,想来是在用他秦家一家人的性命加以威胁了。
秦老爷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言,半晌终于还是放下了自己的架子与高傲,道了一声。
“好!”
第288章 低估实力
夜晤歌看着手中的那一封飞鸽传书,微微的蜷了蜷唇,笑了。
这个弟弟,嗯,算是做了一件让她得意的事情,在三娘的信中,仔细的提到了关于这一次将秦家老爷给请到了郡王府做客的情形,到底是要自己独当一面了,才能成长,看来这几月三娘在他的身旁辅佐的颇有奇效。
檀香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在瞧见她原本淡漠的面色,在看了那一封从泸川传来的传书上的内容后,忽然会心且欣慰的笑了。
想来,应该是好事情。
果然,当夜晤歌将那封信就这么搁在了一旁的桌面上,抬眸看着眼前的檀香。
“看来,他离了我是对的。”夜晤歌微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檀香疑惑,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猜疑的询问了一声。
“可是泸川那里,传来了好消息。”
“没错,小九还是有办法,直接将秦老爷给弄到了郡王府看着,这样一来有了姓秦的在手里,五哥那里就少了一个帮手了。”她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檀香。
檀香就这么瞧着夜晤歌脸上的表情,显然,夜晤歌是高兴至极的,一直以来夜晤歌都担忧着远在泸川的夜谌言的安危,想着姓秦的会对夜谌言不利,可是现在传来了这么一个好消息,夜晤歌自然是开心的。
“这样一来,公主对九殿下的担忧就可以放下了。”檀香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夜晤歌点了点头:“泸川那边有三娘看着我放心,现在我就可以好好的和这些哥哥们梳理梳理关系了。”夜晤歌轻巧的笑着。
所谓的梳理哪里是那个梳理,那只是争斗的好听的说法罢了。
“呃……”久未有发作的蛊毒,在此刻造访了。
夜晤歌就这么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一瞬间眸子变得凶恶猩红。
她咬了咬唇,因为那突如其来的疼痛将自己的嘴唇给蹂躏出了血。
檀香一惊,在瞧见夜晤歌这又像上次一样的情形的时候,皱紧了眉头,上前匆忙的唤了一声公主,岂料被夜晤歌的大手就这么一推,给推开了几尺之外的地上重重的摔了一跤,那纤细的手腕就这么一下子戳到了地上,蹭破了皮。
因为疼痛的关系,檀香闷哼了一声,就这么皱紧了眉头。
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准备前往门外找寻救兵的时候,夜晤歌已经先她一步的跑了出去了。
这让檀香想起了上一次夜晤歌也是这样的神色然后跑出了院子,到了湖面的时候准备跳下去,却被顾莫阏给拦住了让她害怕,快步的跟了上去。
果然瞧见夜晤歌的步伐极快,就在她快要追不上消失的时候,却瞧见了一个快速的身影就这么从面前一闪而过。
在一瞬间的时候,却已经瞧见了夜晤歌昏倒在了顾莫阏的怀中。
直到看到了顾莫阏的时候,檀香才松了口气,就这么朝着前方走去。
“丞相,公主的蛊毒又发作了,还好你出现的及时。”檀香松口气,就这么紧张的看着眼前的顾莫阏长长的舒了口气道着。
就在这抬头的一瞬间,当看到顾莫阏那苍白的脸色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丞……丞相你怎么了?”檀香细心的察觉到了顾莫阏脸色的不正常,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一声。
顾莫阏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就这么将怀中的夜晤歌抱着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不过,檀香就这么一直跟在顾莫阏的身后,能瞧见顾莫阏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就和上次瞧见顾莫阏抱着夜晤歌的时候一样,她就这么细细的究想着,后来才想起来了曾经听简月说过,夜晤歌和顾莫阏身上都有着蛊毒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檀香伸手就这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暗自的骂着自己太蠢。
“该死的,居然忘记了。”她暗自的低声喃喃着,骂着自己,加快了步子。
一直跟着顾莫阏进了院子,将夜晤歌放在了卧室的床上,这才转身,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呕出了一大口的血在地上。
这一口血,可是将檀香吓得不轻,就这么慌张的迈着步子,拿出了帕子走到了一旁的顾莫阏的面前,担忧的唤了一声。
“无碍!”顾莫阏只是淡淡的道了这么一句,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也没有去接檀香递过来的手绢,只是伸手就这么拭了拭带血的唇角。
视线不经意的瞧见了地上方才夜晤歌落下的那一封传书,他走了过将那封传书给捡了起来。
檀香瞧着顾莫阏就这么朝着那边走去,解释着。
“这是九殿下从泸川来的飞鸽传书。”檀香道着,顾莫阏已经将上面的内容给看了。
他点头,就这么将那封传书放在了桌面上。
“她已经看过了?”他问。
“是的。”檀香点了点头。
“那就把它烧了吧!还有……”说话的时候顾莫阏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一个瓶子。
“把这个给她服下,她会好很多。”
檀香这才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从顾莫阏的手中将那和小白瓷瓶给拿了过来。
“把这里打扫干净,照顾好她。”顾莫阏吩咐着眼前的檀香道着。
檀香点了点头,道了声是。
顾莫阏回首,再回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夜晤歌后,这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檀香就这么看着顾莫阏离开的背影,又瞧了瞧手上的白瓷瓶,将她给紧握在了手中,塞到了怀里,这才抬头朝着屋外走去,唤了婢子,让婢子准备了打扫用的毛巾和水盆,她知道这公主府还有着其他的一些细作。
因此,是不能旁让人清理的。
等到檀香将屋子里地上狼狈的血迹清理干净的时候,床上的夜晤歌才缓缓的睁开了眼。
却也是虚弱难耐,不住的咳嗽,最后原本清理干净的床边又咳了一口血迹出来。
檀香担忧的迎了上去,用手绢子就这么擦了擦夜晤歌嘴角的血渍,伸手就这么拍了拍夜晤歌的被替她顺了顺气。
一直到夜晤歌不再咳嗽,檀香才松了口气。
今日,真是吓坏了她了,先是夜晤歌再是顾莫阏,然后又被夜晤歌给吓了一大跳,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丢了一魂。
夜晤歌皱了皱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檀香,方才她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是见到了顾莫阏了。
“方才,丞相是不是来过了?”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檀香,轻声的询问着。
檀香点了点头。
“方才公主蛊毒发作,失去了心智,是丞相将公主给救下带回来的。”
“丞相走的时候,已经吩咐要好好的照顾公主了。”檀香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一直到夜晤歌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他……还好吗?”夜晤歌开口,就这么有些担忧的询问着眼前的檀香。
檀香深吸口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摇了摇头。
“方才丞相抱着公主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然后又吐了一大口血,在离开的时候也能看得出来,步子有些疲惫。”檀香一五一十的将方才顾莫阏的状况告诉了眼前的夜晤歌。
就瞧见夜晤歌的脸上有些担忧的表情,正想要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许是想到了什么这才又顿住了那个动作,坐到了床上。
她深吸口气。
“既然他已经回去了,我还是明日再去看吧!”夜晤歌喃喃的道着,就这么又一次的靠在了床头。
檀香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替夜晤歌掖好了被子,这才转过身去收拾起了夜晤歌呕出来的血迹。
——
夜谌北,在得知从泸川传来的消息的时候,皱紧了眉头。
当即将那封书信给撕了个粉碎,因为给他送那封信的不是别人,而是夜谌言。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震惊于夜谌言会有如此的心计,在她的心中,一直以为夜谌言就是这么一个心地单纯,不善于计的人,可是却在跟着夜晤歌这么久早已经被调教成了此番的手段。
看来,他自始自终都小瞧了这两兄妹,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有手段。
从夜谌言写给他的那一封信也能看出来,表面上客套的几句话。
“五哥安好,我与秦老爷相谈甚欢,因此便多久了他几日在府上做客。”
府上做客!呵……是囚禁于府上了吧!
还说的是真的冠冕堂皇的什么相谈甚欢,夜谌言什么时候处事业这么圆滑了。
夜谌霖就这么握紧了拳头,冷冷的对着一旁的护卫道着。
“把江先生请来。”
那护卫踌躇半晌,这才对着眼前的夜谌霖小心翼翼的吞吐的回答了一声。
“回……回王爷,江先生已经有一日未有回府了。”那人小心翼翼的回禀着,观察着眼前夜谌霖脸色的变化,小心翼翼的道着。
“一日未有回府?”他皱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护卫,脸色尤为的暗沉。
“可有说过去了哪里?”他问。
那护卫看着夜谌霖黑沉的脸色,一时间颤抖着身子,跪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道着。
“属,属下不知。”他说。
夜谌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就这么紧握着双拳,看着眼前的护卫咬牙切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