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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晚膳,吃的人并没有那么温馨的感觉。
第77章 纸钱冥镪
日子就这么过着,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差异,天气渐渐的凉了下来。
夜晤歌没有再见到御绝云,只是偶然听到夜谌霖说,御绝云这一次去了南诏。
据说,是为了此次关于梁国有意与南诏和番的事情,御绝云自然也是充当了使者的身份。
听说,原本这一桩和番之事便是由丞相和太傅提起的,太尉尹堃想要引荐门生前往,却遭到了太傅和丞相的阻拦。
因此,为了不让尹堃插手,便将这件事情直接交给了太傅和丞相的儿子身上。
虽然南诏是西南边境的一个小国,可是那里物阜民丰,若是收入囊中,那对大梁来讲不枉是一桩好事。
初冬时节,树木凋零,可宫中的景色却从不间断。
夜谌言的腿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走路的时候依旧一瘸一拐,正如太医所说的少了一截骨头,怎么能入正常人一样行走。
只是,他也没有因此颓丧,反而变得越加的开朗,脸上总挂着笑,道着他能捡回来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最重要的是姐弟团聚。
夜谌南不再来明霞殿,她倒是乐得清闲
——
十月十八,夜晤歌领着檀香带着纸钱冥镪前往拜祭。
这条路因为没有掌灯的关系有些黑暗,只有借着悠悠的月光才能勉强的看清楚路径。
檀香能感觉到这几天夜晤歌的脸色总是黑沉着没有笑容,后来想想快要到贵妃的生祭了,每年要到贵妃的死祭和生祭的那几天,夜晤歌总是这个样子。
以往总是她想办法让出宫采办的小太监帮忙弄些祭拜的东西回来,在竹院里祭拜;可如今夜晤歌出了冷宫,自然是想到以往母亲居住的凤阙殿去祭拜的。
自从那件事情过后,凤阙殿便成了一个禁地,因为没有人居住也不敢有人进去居住的关系,因此,夜淳茂下令拆除了以往的宫殿。
拆除后,这一片也没有重新修建建筑,因此便直接挖成了一个池塘,周遭多修了两处假山和一座石桥。
可是,毕竟以前风华是中了蛊,且七窍流血的死在了这里,甚至在去世后时常传出凤阙殿闹鬼的传闻。
因此,人们情愿多走几步路绕道也不会选择朝着这一处走。
夜深露重,吹来的风更是带着阵阵寒意;檀香提着香烛一直跟在夜晤歌的后面,隐约的闻到了一股香烛的味道,远远的便瞧见不远处的假山下似乎有火光闪烁。
檀香好奇:“难道,也有人来祭拜娘娘吗?”她低声道着。
夜晤歌则站在原地,视线一直瞧着不远处。
可就是待在这里的片刻,让她将一切都听到了耳中。
“娘娘,我每年生死祭都来祭拜你,你就放过我吧!这些年来我受病痛折磨,甚至连家乡仅剩下的亲人都死了,这样的惩罚已经够了,你都死了这么久了,赶紧放下执念去投胎吧!不要再来缠着我了。”
那女人说着,又将一旁放着的篮子里的纸钱冥镪全部的放到火堆里,不住的磕头惭悔着。
檀香能明显的感觉到夜晤歌脸色的变化,那眼神恍若要将那个女人杀了一般。
在那个女人将篮子里的纸钱冥镪烧完准备离开之时,便瞧见夜晤歌的身子像风一般的就这么冲了过去,甚至直接拧起了那女人的领子将她生生的摁在了那假山上。
第78章 灭口
扼住了女人的脖子,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浓浊起来,面无表情的道着。
“娘娘是谁?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些年来受到这些报应,当年的蛊虫是不是你嫁祸我母妃的,说!”
那女人措手不及的就这么硬生生的被夜晤歌扼住了脖子,痛苦的挣扎着,可是当看清楚夜晤歌的那张脸的时候,脸上却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瑟瑟发抖!
自然,夜晤歌也看清楚了女人的容貌,扼住女人脖子的劲道更加的深了,甚至还在女人的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
“典香……果然是你,是谁指使你做的。”夜晤歌的眼神忽然一下子变得狠戾起来,就这么掐住眼前的女人的脖子。
“说!”
眼看名叫典香的那个女人放弃了挣扎,闭上眼,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死亡,就要咽下气来,夜晤歌这才松开了扼住她脖子的手,忽然一下子松了口气,原本抵在墙上的甚至就这么滑落,摔倒在了地上,虚弱的喘着气。
“我会有办法让你说的。”夜晤歌蹲下身子,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典香,转身对着檀香吩咐了声。
“檀香,把她带回去我慢慢问。”
檀香点头,这才蹲下身将躺在地上的典香给拉了起来,却一时不慎被典香钻了空子推了一把逃开了。
丝毫没有像刚刚那样奄奄一息的状态,撒腿就这么仓惶的跑了,檀香跟在身后追了一截,却在拐弯处撞到了一个宫里巡夜的老嬷嬷,被她拉了一把,嘴里碎叨叨的道了一句。
“死丫头没长眼睛啊!”依旧将檀香拉到自己的跟前数落着,没能让檀香追上去。
等到檀香缓过神来的时候,典香已经消失不见了。
夜晤歌回首,瞧见不远处的长桥上站着的白色身影,一瞬间晃了神。
似曾相识的身影,他转身,远远的对视一眼,檀香有些沮丧的走了过来。
“对不起公主,让她给跑了。”
夜晤歌看着眼前懊恼的檀香淡淡的道了一声:“只要她在宫里,我就能将她给找出来。”
视线再一次回到不远处的桥边的时候,方才那个白色的声音已经不见了。
不过,终归上天还是没有给她机会,第二天的一早池塘里浮起了一具已经泡的发胀的尸体,虽然已经被泡的肿胀,可是檀香在经过那一处的时候看到了那具尸体脖子上的指甲印,确定了便是逃走的典香。
听人说,她大概是脚滑不小心掉进池塘里淹死的。
宫中死那么一两个微不足道的宫女并不是什么大事,自然也不会深究只随随便便的当做了以外来处理。
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一瞬间又断了,夜晤歌有些不甘心。
“对不起公主,如果昨晚我将她追到,她就不会死,也不至于断了线索。”檀香懊恼的请着罪,责怪自己的没用。
夜晤歌面无表情,就这么转过身看着眼前一脸愧疚之色的檀香。
无情且冰冷的声音道着:“她本就该死。”
“可现在连唯一的线索都断了。”檀香说着喃喃着依旧止不住的自责。
第79章 伪善的面具
“她跑的那么快,是消失在走廊上的,又怎么会掉头来,甚至还不小心掉进池塘里。”夜晤歌冷声一笑。
怎么会这么巧,如果她没有记错,那条走廊点了灯的,跑过去后就是一条平坦大道,怎么会掉进河里,而且尸体还是在桥下面发现的,那本来就是两个相反的方向。
唯一的解释便是,杀人灭口,怕她知道些什么,也是真凶害怕事迹败露。
看来,暗中还是有人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公主是说,她是被人杀人灭口?”檀香那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警惕,声音略微的低了分。
“甚至连今天的日出都等不及就杀了她,也就证明了有人在担心我问出些什么。”
“可现在连唯一知道实情的人都被杀了,还能查到什么吗?”
“能!”笃定的一个字。
夜晤歌看着窗外,天一片灰朦朦的,看起来不久便会有大雨将至。
这天不会永远是灰朦朦的,等大雨过后还是会放晴,乌云遮盖不住的不只是蓝天白云,还有永远也无法掩饰的真相。
“那人总会有破绽。”夜晤歌道着,忽然一下子关上了窗门。
砰的一声,檀香的心一惊,便听懂她冰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会把她给揪出来。”
知道了那个人是典香,而现在她被人杀人灭口,试问,这后宫有谁能这么明目张胆的为所欲为,除了皇上的几位后妃之外没有其他人。
宫中有着重权的妃子就那么几个,如果是淑妃,她能平白的将夜谌言养在膝下这么多年,还能隐忍着将她也一并养在宫中,那她的心机或许这世上也没人能敌了;可夜晤歌来了差不多快一个月,至少在这一个月里她并没有发现淑妃有任何的异常,因此,如果那个曾经嫁祸自己母亲的是她的话,那她的确隐藏的很深。
德妃端木琴,她也有可疑,夜晤歌对她的印象依旧是在小时候看到的嚣张跋扈的女人,那时候即便是自己母亲是贵妃,这个女人一个妃位也会明目张胆的对着自己的母妃表示不屑与嘲讽;而且在母妃死后,是德妃掌了管理六宫的权利,因此,她的可疑度或许在淑妃之上。
还有的便是已故的荣妃,应该也不可能了,因为当年荣妃本来身体就不好一直缠绵病榻,据她所知在她母妃去世没多久,荣妃也就病逝了。
还有一个便是当年的冯美人,夜晤歌记得冯美人在推她下井的时候,说了很长的一段话,其中包括靖安殿当年突然暴毙的闵妃,还有便是景霞殿当年的当事人。
夜晤歌依旧记得,那时候面目狰狞的冯美人用了心狠手辣这个词!
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自然也包括残害自己而陷害别人,在冷宫待了这么久,这一点儿夜晤歌是深有感触的,哪怕像自己上一次自己以自残的方式去博取御绝云的同情,这一次自己用性命去一搏夜淳茂的信任。
都是如此,因此,当年尹采之自己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筹码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后宫中女人的心思谁也猜不准,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每个人都带着伪善的面具,装出一副自命清高的姿态,其实内心才是真正的阴蛰狠毒。
没有哪一个人是干干净净的,有把柄就一定能抓到。
夜晤歌凑近了檀香的耳边,小声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便看见檀香漆黑的眸子就这么显露出一丝惊恐,面色极为震惊。
第80章 手段非常
毓秀宫中!
贺氏四处瞧了瞧,吩咐了婢子在宫外的大门守候着,这才谨慎的关上了内殿的窗门。
“处理干净了。”尹采之坐在圆木桌前,捻了颗葡萄搁进自己的嘴里,似乎并没有太过的忧虑,反而淡淡的询问了一句。
“干干净净!什么把柄也没有留下。”她低声道着。
昨夜幸而那巡夜的老妈子拉住了那个丑丫头,才没能让夜晤歌将典香那婢子给逮住。
也亏得她留了个心眼儿,看着夜晤歌刚出来短短的时间便赢得了夜淳茂的喜爱,便小心的留意着找人跟踪着,倒没有想到凑巧碰见了夜晤歌撞见典香的一幕。
早知道典香那个丫头嘴不严实,当初就应该先斩草除根得了,可也念在自己和她婶婶有些交情,进宫的时候也是自己照拂,就留了这丫头一条命将她送到了浣洗局子里。
只能怪这丫头自作自受,偏偏让夜晤歌撞见了,那只能送她下去。
“那从冷宫出来的丫头可比她死去的母亲强多了,听说这些时日皇上时不时还召了那丫头到裕华池畔下棋,说来也怪怪,那丫头在冷宫待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有一手好棋艺,听说诗书礼仪一样都没少,甚至连茶道都通晓,还亲自给陛下煮了茶水喝。”
贺氏说着,显然是不可思议,因为夜晤歌懂得多,又能讨得夜淳茂的喜爱,因此,她心里自是厌恶的,在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都满是酸味儿。
“看来那个丫头是不能留了。”凤目微挑,尹采之就只这么一捏手里的那颗葡萄已经只剩下一层紫色的皮在手上。
贺氏瞧着,忙将桌上的手绢递到了尹采之的眼前,尹采之抬手接了过去,将手擦干净。
白色的手绢染上了几处淡紫色。
“可最近陛下这么宠着她,要是下起手来总有诸多不便,再加上那个丫头不是个善茬。”贺氏小心翼翼的道着,凭着那丫头才出冷宫没多久,居然比任何一位公主都得皇上喜欢,便能看出来手段非一般常人。
“她一个人跟着冷宫的那些女人那么久,多少也学了点儿本事,只是;冷宫里的那些女人一个个都是废物,能教出来些什么,只是教怎么讨好男人罢了,可她总归是女儿,吹不了枕边风。”
尹采之道着一声轻笑,伸手就这么弹了弹自己的指甲盖儿,讥讽与不屑的神情,又一次的补充道。
“若是冷宫里面的那些女人有本事,也不至于一辈子都待在里面了,只是这不足启齿的废物罢了。”
“那娘娘可是有什么好主意?”贺氏咧着嘴俯下身,殷勤的凑上,像一只笑面的狐狸对着眼前的主子请示着。
“那丫头最近正得皇上喜爱,本宫也不会自找没趣;不过,皇上不是派了御家公子去南诏商议和亲之策嘛!那就把那丫头给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