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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听着展夜的这一句话,夜晤歌恍若明白了一般,轻巧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转身对着身后的檀香道着。
“让人重新去买些新鲜的鱼饵过来。”
檀香点了点头,应了声是,这才听从了夜晤歌的吩咐,朝着外面去吩咐下人张罗新鲜的鱼饵。
日头正好,天气渐渐的回温,长公主府外的槐花开了一树,淡淡的想起令人心旷神怡。
展夜就这么坐在了一旁的石桌旁,石桌上,是夜晤歌亲手煮的茶,想来也已经差不多了。
夜晤歌搁下了手中的鱼竿,转过了身来,在一旁的铜盆里面清洗了手,这才拿起了一旁的湿布,搭在了茶壶的手柄上,提了下来。
拿起了一旁令人细心雕琢的翠绿色的茶具,倒了一杯递给了展夜的面前。
“早闻长公主煮的一手好茶,今日倒真的是有幸能品。”展夜笑着,就这么结果了夜晤歌递过来的那一杯茶,在鼻尖嗅了嗅,微微的笑着。
轻轻地浅尝了一口,他是个不懂得繁琐的饮茶细节的俗人,不过,今日这茶的颜色还有味道和他以往喝的茶来比,确实是不一样。
他笑着,将那个精致的茶杯就这么搁在了桌面上。
意味深长的视线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我听闻,早年你被囚于冷宫,放出来的时候也才十二岁,然后一直安置在冷宫后的那一处僻静的宅子里,夜谌霖岁有接济你,但是却没有人教导,你一直到了十五岁才从冷宫出来,只是在太学上了几日的课,到后来便去了南诏和亲,可是你懂得东西却比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的公主皇子更多,不简单啊!”说到这里的时候,展夜悠悠一叹,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没有人教导,可以自学,将军可别忘了,冷宫的那些女人,个个曾经也都不是简单的女人,后宫中的女人手段心机个个如此之多,她们只是失败了而已,可是身上的才华也还是有的。”夜晤歌道着轻巧,就这么瞧着手中的那杯茶,最后抿唇一笑,凑到了嘴边喝了一口。
“那照公主这么说,那冷宫还真的不是个简单的地方。”
夜晤歌轻笑一声,就这么伸手瞧着手中的那一杯茶,握着杯沿的手就这么轻轻地搓着,里面褐色的茶水就这么泛起了一丝粼粼波纹,夜晤歌一声轻笑。
“确实是一个不一般的地方。”
她笑,想起了自己在冷宫中度过的那些岁月,那些勾心斗角的岁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杀人时的情景,那时候才九岁。
“将军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几岁?”忽然,夜晤歌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瞧着眼前的展夜询问了一声。
展夜怔了怔,是没有想到夜晤歌会忽然这么问,伸手就这么拿起了桌上的那一杯茶,一口全部喝了下去,吭的一声,茶杯被这么重重的搁在了桌面上。
展夜冷漠的笑了一声,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十四。”
他十来岁上战场,杀人无数,一双手早已经染上了不知道多少条命,早就已经杀人麻木了。
夜晤歌就这么瞧着他,轻巧的弯唇,上身就这么微微的往前俯了俯身子。
这么与展夜凑近了一寸。
“我九岁,就是在冷宫里!”她道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此刻里面的光亮,却亮的有些可怕。
“我和她一起掉进井里,我看着她的脑袋上的血就这么一直顺着流了下来,在狭小的井里面,井水都是血腥的味道,她就这么卡在我的对面,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就这么瞪着我。”
夜晤歌没说一个字,都加重了一个音,对着眼前的展夜道着,她甚至能够清楚的回想起来,当时那殷红的鲜血从面前的那具尸体的哪个地方流下来。
太过深刻的记忆,从小就一直鲜明的映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所以,人命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什么。”她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展夜:“而那些想要我命的人,最后一个一个都会死的很惨。”
展夜听着夜晤歌的话,剑眉一挑,伸手就这么拿起了炉上的茶,替自己倒上了一杯。
“长公主这么说的意思,是在提醒本将军了?”展夜轻笑一笑。
“只是可惜了,本将军杀人的年龄虽然不及长公主早,不过,这死在本将军手中的人,却不知道有多少了。”展夜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甚至已经麻木了,正巧那些想要本将军性命的人,最后也都没有活,本将军与公主还真的是天生一对。”展夜轻笑着。
夜晤歌也笑出了声,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不过,展夜这一边没有动作,夜谌风和夜谌旻的这一边却正在暗自的谋划着阴谋。
隐忍了这么久,夜谌旻终归还是按捺不住,更何况,夜谌北还答应了与自己联手。
不过,即便是联手,梁靖秋这个人,他还是不会放的,开出的条件也很简单,只要夜晤歌死了,就放了梁靖秋。
这不,此刻的夜谌北还有夜谌风两人正在宫中谋划着,最近这个时候,该怎么做。
到最后,分析了大局过后,便准备与夜谌旻来一个里应外合,毕竟即便是顾莫阏的以往那些旧部都投诚到了御绝云的门下,夜晤歌的手下没有权臣,可是展夜便是这大梁国此刻最大的权臣。
想来,应该是要先想个办法,将展夜调走才是。
这不,夜谌旻那里正巧可以利用,毕竟曾经夜谌旻曾经和陈国溧阳王有着些许的勾结,正巧可以利用陈国溧阳王的这个事儿将展夜从韩城给调走。
不过,在两人正准备联合夜谌旻的同时吗,还真真就传来了边境的战事,这正好不至于做戏,便能将展夜给调走。
当天,夜谌北便匆匆忙忙的宣了展夜进宫,委以重任。
于是连夜,展夜就便待着大军出了城,亲自临阵指挥。
展夜一走,只要御绝云和夜晤歌之间没有和好,夜晤歌便是处于弱势的。
想来,为避免来日方长,在展夜没有在韩城的这一些日子,夜晤歌与御绝云之间没有往来,正巧刚好可以将那个丫头除掉。
于是乎,在展夜离开韩城的第二天,长公主府就落了刺客,然后,长公主不见了!
整个长公主府乱做一团,甚至连整个韩城都尤为的轰动。
四下传言,这长公主府平日里嚣张自大,到最后失去了人心,那些个仇人们看到长公主殿下的身后的撑腰之人离开了之后,自然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将夜晤歌给弄死的。
想来,这长公主殿下一个传说中的人,怕是这一次凶多吉少,真的要成为传说中的人了。
不过,这倒是真的将御绝云给急坏了,这整个韩城的人都能看到他带着一群人,四处的寻找夜晤歌。
就这么像发了疯一般的寻着夜晤歌的身影,自然夜谌北也派了人前去询问。
——
雍州
夜谌旻轻笑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这个被绑着手脚,蒙着眼睛,也不知道在马车上颠簸了多久,最后终于在一处宅子的面前停了下来,被就这么粗鲁的拉下了马车,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直到到了大厅里的时候,才被解下了眼前所蒙着的那一截白布,可是她的脸色依旧从容没有丝毫的惧怕。
“现在,可以叫你们的主子出来了吧?”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这一行抓住她的彪形大汉。
那几个大汉面面相觑,冷声一笑。
“公主,别急啊!主上一会儿就到。”那大汉冷笑一声,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然后便是狠狠地一巴掌就这么扇在了夜晤歌的脸上,那深深的一个巴掌印就这么落在了夜晤歌的脸颊之上。
便瞧见那人笑了笑,然后,同样的在夜晤歌的另一边脸颊之上又扇了一巴掌。
夜晤歌的唇角落了血,是被那狠狠地巴掌给打破了嘴角,脸上的神色却依旧从容,瞧着眼前的男人,冷声笑着。
“所以,你们主上也只有这样的手段了。”她冷笑着。
然后,便听到了自门口传来的赞扬的掌声,紧接着是迈进了大门的男子。
“皇妹,临危不惧,羊入虎口还这么淡定,可真真是好啊!”
“能让七王兄亲自从齐地赶回来,看来也算是够给我这皇妹面子。”夜晤歌轻轻浅浅的笑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谌旻。
“七王兄,你说你这是何必呢,明明可以一剑直接要了我得到命,还要拐弯抹角的将我绑到这里来,难道就不害怕,我被人救了去,你不仅杀不死我,最后陷入险境吗?”夜晤歌轻笑一声,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旻。
夜谌旻走到了她的面前,那双历目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继而大笑了起来。
“一剑杀了你哪里能解得了本王的心头之恨,皇妹,你倒不是忘了,你的身上背负了多少条的人命,就这么一剑杀了你,让你干干脆脆的死,岂不是便宜你了。”他道着,那双个满是恨意的眸子,就这么落到了夜晤歌的身上。
夜晤歌冷冷一笑:“原来,七王兄的心眼也还是这么小气的。”
第336章 不留怜悯,永绝后患
夜晤歌冷冷一笑:“原来,七王兄的心眼也还是这么小气的。”
对于夜晤歌这嘲讽的一句话,夜谌旻不以为意,就这么足下一动膝盖就这么将夜晤歌那双脚一跘,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女子被自己的膝盖跘倒一只脚跪倒在了地上。
而夜谌旻只是冷冷的瞥了眼,眼前的夜晤歌,转身朝着另外一旁走去,伸手就这么将自己的长袍一撩干脆的坐了下来。
“皇妹,你想要怎么个死法?”夜谌旻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夜晤歌的腿因为方才被夜谌旻的膝盖一用力,有些疼痛,特别是膝盖因为突如其来的就这么被戳到了地上,想来是伤了膝盖,双手因为被手给绑着,因此,此刻的自己看起来还真的像是就对着眼前的夜谌旻跪了一只腿。
而夜谌旻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位之人,夜晤歌则是那个被待宰的羔羊,是个弱者,所以,现在夜谌旻在询问她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死法。
夜晤歌冷冷的轻笑了一声,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旻。
“那,七王兄有几种给我选择呢?”她的语调依旧淡定,没有因为此刻处于弱势而有那么一丝丝的颤抖或者是磕绊。
夜谌旻就这么轻笑着,盯着眼前的夜晤歌冷冷的笑了一声。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那高傲的姿态却还是没有一丝丝的消弭,皇妹,你果真是让本王我刮目相看。”
夜谌旻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起来,一个在濒临死亡的时候,而且是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个死法的时候,眼中都有惊恐之色,脸上都会大失血色。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还没有丝毫的畏惧,即便是身处在了现在的一科,可这态度还是高傲的紧。
若不是他已经查证了,便是御绝云就这么毫无头绪的还在整个韩城四处的角落里翻找,而且展夜还不知道,也没有人去通知他的时候,他甚至还认为自己是中了夜晤歌的计了。
不过,老二和老七都已经将话说到了那个份儿上了,想来是绝对不会骗自己的,他们也想要除掉夜晤歌,因为他们都知道在这个女人留下来就是个祸害,姿势不能让夜晤歌就这么潇洒的活着的。
而此刻,便是最好的例子。
“也难怪顾莫阏还有展夜两个人都被你给迷得七荤八素的,顾莫阏那个人高傲一世,可是到了最后却甘愿的为了你去死,皇妹,你倒是说说自己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魅力,才让这两个男人都向着你,只是可惜了,顾莫阏白死了,人家为了你死,你倒好,才几个月就转投到了展夜的身边,别人帮你铺好桥搭好路,可是你却拒绝的干脆,知道语气慢慢的一点点的争回来,还不如干脆点儿直接吊那么一条大鱼来得干脆,死不瞑目啊!”夜谌旻的语中带着那么一层深深的讽刺,就这么悠悠扬扬的道了这么一席话。
“也要庆幸他死的早,不然我怎么解决你啊!”夜谌旻笑着,以往的沉冷少言看起来也是干脆利落没有心机的男人,才不过二二数月便变得如此这般的恶毒。
夜晤歌就这么听着夜谌旻的话,唇角无意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夜谌旻轻笑的摇了摇头。
“想来,我应该要感谢展夜才是,若不是他,顾莫阏留下的那些看着你的人,怎么会主动的撤离,我怎么会逮着这么一个空子!”夜谌旻轻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你素来高傲有心机我是知道的,所以我怎么会轻易的就让你去死呢!我母妃那时候明明已经认了错,可是你却还是死活不放手,她就这么不甘的吊死在宫中,而我母族明明家世显赫,也是因为你,因为你变成了如今这般落魄的样子,这笔账我一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