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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着头,看着朝堂上来来往往的重臣几乎全都离开了,这才转身朝着后宫的方向走去。
御绝云是皇子的恩师,因此无召也可自由的在宫中穿行;天空中飘着白雪,落在他灰色的狐裘披风上浸湿了一大片。
沿途碰到了夜谌旻和夜谌云看样子,一直到了锦泉宫外,便瞧见夜谌霖带着贴身的随侍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
“五……”御绝云的声音才响了起来,便被看见他的夜谌霖给叫了出来。
“御教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御绝云上前一步道着。
夜谌霖伸手对着眼前的乐其吩咐了一声,见乐其点了点头这才离了开去。
夜谌霖上前了一步看着眼前的御绝云轻声开口:“御教是想知道九弟的伤势吧?”
御绝云点了点头。
“九弟现在已经能去学堂了,还询问了我几次御教你多久回来,现在的九弟除了腿脚不便以外,比以往更有朝气了,御教要是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也会欣慰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夜谌霖脸上的笑容越加的温暖了分。
“小六现在也深得父皇的喜爱,我居然不知道小六这么些年来居然学习了这么多东西,现在想想,和小六比起来她所会的东西连我都自愧不如的。”
夜谌霖伸出手就这么搓了搓自己的鼻翼,笑着。
“看来我离开的三个月宫中确实是发生了许多事情。”
“是挺多事情的。”夜谌霖笑了笑,抬头又瞧了瞧天色,这才又对着御绝云说道。
“御教,我还要去大哥那里帮忙张罗今日晚宴的事情,若是你还不放心九弟的话,可以去明霞殿看看。”夜谌霖说着。
御绝云点了点头,才看到夜谌霖朝着东宫的方向迈着急匆匆的步子而去。
第89章 蛛丝马迹
明霞殿!
坐在桌前,左手撑着脸颊,就这么看着在院中舞剑的弟弟,唇角微微的蜷起一抹轻笑。
雪中那个英姿飒飒的男孩儿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亲弟弟,那认真的一面让夜晤歌感到欣慰。
她偏着头,就这么看着一旁的檀香,轻声笑着:“檀香,九弟舞起剑来的时候倒还像模像样的。”
白雪洋洋洒洒的就这么落了下来,夜晤歌瞧着弟弟快如风的剑法,心里有那么一丝欣慰。
“是不是有查到些什么蛛丝马迹?”夜晤歌伸手拿起了面前的茶具,用茶匙一勺勺的将茶给分开舀到了碗里给捣碎,对着眼前的檀香问道。
“典香在凤阙殿出了事后,最先被安排到了御厨房,本来是做的好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四年前去了浣洗局,到了浣洗局后因为整天神神叨叨的,所以浣洗局子里的人都和她保持着距离。”
“对于她的死大家也都是不甚在意,只是有一点儿奇怪的是,浣洗局有个洗衣女说,曾经看到典香和毓秀宫中的贺氏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争执。”
“贺氏?”夜晤歌,将碗里的茶一一捣碎,这才拿起了竹夹搁在了茶壶里,搅拌着。
“是的,贺氏是端敬皇贵妃的陪嫁老嬷嬷,是个厉害的。”檀香说着。
这个贺氏,夜晤歌是有印象的,即便那时候自己还小,可是经常能看到尹采之的身后还跟着的贺氏,那时候即便是自己还小,可是也能瞧得出来贺氏的眼神不对,总觉得不是善类。
“端敬皇妃身旁的老嬷嬷怎么会和一个浣洗局子里的宫女起争执。”夜晤歌低头,就这么搅拌着茶壶里的茶末,意有所指的道着。
“奴婢会观察着那里的一举一动的。”檀香低声道着。
“看来这贺氏和典香是有所交集的,就不知这交集是来源于自己的主子,还是别人了。”夜晤歌冷笑了一声。
这时候,夜谌言收了剑,这才走了进来,抖了抖衣衫上的雪。
“这么冷的天,快过来烤烤火。”夜晤歌对着门口的夜谌言招了招手,夜谌言这才将手里的剑搁在了门后走了过去,撩袍坐了下来。
“冷了吧!来。”夜晤歌伸手将一旁的暖手炉递给了他。
“皇姐,我不冷,皮厚着呢!”夜谌言笑了笑将夜晤歌递过来的暖手炉接下又放在了桌上。夜晤歌看着眼前的弟弟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姐弟两人之间的气氛很融洽。
夜晤歌将煮好的茶给盛了起来,舀了碗搁在了夜谌言的面前。
“喝碗茶。”
夜谌霖接了过去。
“虽然腿上的伤大概好的差不多了,还是得小心留意着,不然以后留下了病根儿。”她叮嘱了一句。
“只是少了一截骨头,皇姐我是个男子汉,哪有那样脆弱的。”夜谌言道着,一口将那碗茶咕噜咕噜的吞下了肚子。
夜晤歌看着眼前的弟弟,微微的笑了。
虽然只有十二岁,不过就是要有这样的意识才是她夜晤歌的弟弟,才能在这尔虞我诈的宫廷里保全自己活下去。
第90章 宴会
太子殿下张罗的宴席很是体面,应该是费了功夫;夜晤歌坐在角落里,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又想起了今儿个听起檀香说夜谌霖一直在辅佐着太子料理的。
果然,草包太子还是草包太子,只不过是身旁有个亲弟弟在帮忙料理罢了!
最让夜晤歌感到奇怪的是,这太尉尹堃居然会站在无能的太子这边,和他一起出城迎接,居然没有在中间给夜谌炀使绊子。
御苑殿的位置东西一字的排开着,正北上的内廷主位上坐着一国之君,而她的旁边则落座着端敬皇贵妃尹采之,东北侧一排坐着德妃,而淑妃则落座在西北侧一排。
所谓来着是客,作为东道主的梁国,自然大臣是落座在了东侧,太子自然是第一位,丞相身体抱恙,因此东边第二的席位自然是落座着太尉尹堃,接下来是三皇子夜谌南,五皇子夜谌霖,六皇子夜谌风,七皇子夜谌旻,东二排则落座着八皇子夜谌云,九皇子夜谌言,和十皇子夜谌廷,紧随其后的是五公主夜晤颦,七公主夜晤彩,和夜晤歌等!
西侧第一位自然是此次的贵宾南诏国大王子高皋,紧随其后的是作为陪客的御绝云,南诏来使,兵部尚书,礼部尚书,翰林院学士等等官爵。
因为这是一场为南诏使臣接风洗尘的宴会,自然除了皇家的妃子和几位皇子公主们之外,还有的便是朝廷重臣。
御绝云的视线落在夜晤歌的身上,自然夜晤歌也注意到了御绝云投来的视线,微微一笑。
此刻,主位上的夜淳茂举杯,就这么对着南诏的使臣和王子敬出第一杯酒的时候所有人都站起了身来,一饮而尽。
南诏的大皇子面容俊逸,身着南诏的服装看起来倒也是英姿勃发的矫健男儿,因此当五公主夜晤颦见到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夫婿的男人的时候,不自觉地还是有些红了脸。
席间的客套话多不胜数,眼见歌舞吧,南诏的使者站起了身来。
做了个鞠躬的手势:“梁,皇帝陛下,大梁的歌舞果然是绝美风华;我南诏准备了一场歌舞献给大梁,望,梁皇帝陛下欣赏。”
“哦!”听使者这么一说,夜淳茂眼前一亮。
“那朕倒真要看看。”
话落,那来使,对着身后的侍从吩咐了一声,须臾,身着着南诏服侍的舞姬舞男们便错落有序的走进了这御苑殿的大厅,与大梁柔媚的舞蹈不一样的是,南诏的乐曲的曲调更为的豪放,更像是一种自由的没有束缚的放逐。内容繁浩,规模宏大,分工明确演唱、领舞、和声、伴奏,几处融为一致,令人震撼。
果然,在这一场歌舞表演完毕之后,夜淳茂大加赞赏。
“朕见过这么多歌舞,南诏的这一曲歌舞果真让朕大开眼界。”说完,还不免赞扬的拍起手来。
夜淳茂大喜,拿起酒杯又敬了高皋第二杯。
“颦儿,来出来见见你未来的夫君,果真是人中之龙。”夜淳茂大笑,对着席间的夜晤颦招了招手,想来能用上人中之龙这个词显然很是中意这个女婿。
第91章 一出好戏
夜晤颦在夜淳茂叫到她的时候微微一怔,这才站起了身来。
“朕的颦儿的舞技也是一绝,不妨让她给贤婿舞上一曲如何?”夜淳茂笑着轻声询问了一句。
高皋恭谨的俯首,视线落到了席间的夜晤颦的身上微微一笑道:“那,就屈就公主了。”
所以说,人就是会说话,当着屈就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明显就是太高了夜晤颦继而也抬高了大梁,夜晤歌就这么抬眸,这才第一眼正视这个南诏国的大王子。
确实是贵族气质,在交谈的言语间也表现出了风度。
想来,夜晤颦的这一桩婚事确实也不亏。
她看着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视线凑巧与坐在南诏王子的旁边的御绝云微微擦过,她看着眼前的御绝云微微的笑了笑。
夜晤颦的舞姿的确优美,用一舞倾城四个字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夜淳茂大喜,再看看南诏大王子的神色,应该对夜晤颦是颇为满意的。
倒是一旁的夜晤彩,一个人拿着筷子像在赌气一样的将盘子里的佳肴搅的乱糟糟的。
夜晤歌看着她不免一丝冷笑,夜晤彩白了她一眼,此刻的夜晤颦已经朝着座位走来。
南诏大王子正在夸赞夜晤颦的美貌与舞技,夜淳茂大喜顺水推舟将夜晤颦夸耀了一番。
大概是夜晤彩被夜晤歌的这一记冷笑给气着了,直接将夜晤歌桌上的那盘菜使劲儿的推到了地上,众人被这声音一惊,转过身便瞧见站起身来的夜晤歌,倒是旁边的夜晤彩一记冷笑。
“请父皇恕罪。”夜晤歌站起了身来,请罪了一番。
一旁的尹彩之的凤目轻轻地挑了挑,也顺着视线朝着这一处望来。
大概是因为这碗盘碎地的声音在这欢悦的宴席上,却是是有些扫兴,夜淳茂原本舒展欢颜的眉宇间微微的染上了一丝扫兴。
夜晤歌能看到眼前的夜晤彩因为席间的沉寂,和夜淳茂眉宇间的扫兴后,她脸上的得意之色,张合的嘴直接送给了夜晤歌无声的活该两个字。
倒是夜谌霖的一句话适时打破了席间的尴尬。
“正巧,还有一处专程准备好了一出好戏,是韩城里有名的戏班子。”夜谌霖微笑着,化解着此番的尴尬,伸出手就这么拍了两下,二楼的戏台上幕布已经拉开,有鼓乐的声音响了起来。
顿时,所有人的注意力这才从夜晤歌的身上,转移到二楼的戏台上,戏班子是韩城有名的秋明班,今儿唱的这出戏也是特意的选择的《和亲》,以西汉细君和亲为蓝本创作的一个新故事,在历史上刘细君虽然身世悲惨,红颜薄命,可是为两梁国的邦交却是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这秋明班的何亲,却是以细君何亲作为蓝本,继而又改变了结局,将这和亲公主的结局做了一个改变,到最后不仅当上了部落的往后,还促使了两国世世代代的和平。
而这一切,正是夜淳茂所想看到的;秋明班的角儿本来就是韩城一绝,戏票更是比一般的戏楼子要贵上几倍,嗓子也是一绝,特别是班里的当红男旦梁靖秋,也就是刺客扮演着和亲公主的角色,眼若秋波,声若黄莺,在粉彩的涂抹下,倒还真的看不出来其实他是一个男人。
可想而知,这一次编排的节目正中了夜淳茂的心意。
大概是南诏的人没有瞧过中原的戏曲,因此看着戏台上的节目便全神贯注的。
第92章 天花
夜晤歌坐了下来,对着夜谌霖道了一声谢,檀香已经将地上的碎片和一地脏乱收拾了。
“倒还真是好运。”一旁的夜晤彩冷哼了一声。
夜晤歌那冰冷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夜晤彩的身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眼中的神色还真的是让夜晤彩微微一怔。
“谁会怕你。”强压下心底的不适的惧怕,夜晤彩撂下了这么一句话后,立马转过了头去,视线再也没有朝着夜晤歌这里多瞧一眼。
宴会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等到散宴的时候,众人都有些疲倦了,太子在看戏的时候都已经止不住的打着盹儿,因此引着南诏的使者和大王子回大使馆便落到了夜谌霖的身上。
夜晤歌和夜谌言则一直跟在淑妃的身后,私下里夜谌言的声音偷偷传了过来。
“皇姐,我方才看到了。”他说的,是夜晤彩伸手掀开夜晤歌面前的餐盘的事情。
夜晤歌伸出右手的食指抵在自己的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笑着眨了一下右眼。
夜谌言疑惑可是在淑妃忽然停步转头询问之时摇了摇头,淑妃温婉的笑了笑,这才转身继续走着。
果然,到了宴会过后第三天萱兰殿的七公主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长满了红疹,浑身还带着高烧的滚烫,据说太医也诊断不出是什么情况,到最后段症为了天花。
这一次倒是真的让整个皇宫都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