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我终于,能去见他了。”她的唇角上落了笑,舒展了颜,就这么闭上了眼。
那温热的血迹就这么溅洒在了一旁的夜晤歌的脸上和衣衫之上,只听得那把剑就这么哐的一声落到了地上,那一旁的女子就这么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咽下了气。
众人瞧着看着都有些无奈的别过了眼,秦老爷就这么瞧着自家的女儿这般砰的一声落到了地上,心里便是在滴血,自然知道此番父女两人所犯下的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可是自个儿家里面还有着儿子女儿,再加上夜谌霖的儿子此刻还寄养在王府之中,他断然是不能就这么去了的。
失去女儿的痛已然的悲痛欲绝了,可是眼前自己也不能就这么干脆的随了女儿而去,总的为自个儿家里的人想想。
“老臣自知有罪,可是秦家一门是无辜的,老臣愿意伏法,还请王爷,陛下,放过臣一门无辜儿女。”
他道着,就这么跪倒在地,乞求着眼前的夜淳仪饶恕。
夜淳仪深吸口气,就这么瞧着眼前的秦家老爷,视线落到了一旁被侍卫们救起来的夜谌南母子和此刻正被御绝云扶着的夜晤歌的身上。
“王爷……”秦老爷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夜淳仪。
夜淳仪叹了口气,就这么看着一旁的夜谌南。
“谋朝篡位论罪当诛!这要看陛下的意思。”
夜淳仪的话刚落,便瞧见了一旁的秦家老爷,就这么跪着朝着夜谌南的方向瞧着。
夜谌南方才才被秦家父女两人趾高气昂的羞辱过,此刻被解救了,哪里是说能就这样干脆的饶恕的。
“怕是今日,若不是御教大人和皇叔前来,朕已经被你们父女二人给送上西天了,这罪本该祸及九族的,朕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一个都不能留,满门抄斩!”夜谌南道着,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又且瞧了瞧一旁的夜晤歌,不由得殷勤的询问了一声。
“皇妹,朕这么裁断,你可觉得妥当?”
以往,他对于夜晤歌都是嘲讽和鄙夷的,可是此刻在看向夜晤歌的眼神的时候,却是尤为的诚恳,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
对于他这个皇妹的本事,在经过了方才的那一件事情过后,他已经是不得不畏惧了,居然能将眼前的秦家父女的心思和谋划全部都分析了出来,而且说得倒是一字不差,恍若她也是这个计划的进行着一般,这样的女人,在这样的状况下都能转危为安。
这样搞的女人,在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还能不为所动,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便已经能看出来,这样的女人的手断了。
他想着,他的这个皇妹是个人人都畏之的女人,只得好好的敬着,否则自己什么时候见了阎王都不知道。
夜晤歌没有去看地上的秦家老爷一眼,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
“皇上处事英明。”然后再无下言,言下之意便是已经认可了眼前的夜谌南的决断。
转身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焦急的道着:“芸芊受了重伤,快带她去太医署瞧治。”
说完,这才跟着御绝云一同的出了这殿中,对于这殿里,殿外的人是死是活早已经不去在意了。
眼前的秦老爷,就这么听得夜晤歌干干脆脆的那一席话,又看的眼前得多几人都没有想要开口的样子,不由得苦笑起来。
枉他一生事事都为子女打算,可是这一次却是做错了,如果不是觊觎这朝中的权势,想要这国丈的位置,就不会打着将女儿嫁给夜谌霖的心思,也不会害了一家人,到最后,秦家还是绝了后。
——
这场宫变,到这里就已经画上了句点,常总管也被拉出了午门随着秦老爷一同斩首了,至于宫中的侍卫总管也跟着一起,倒也是黄泉路上不孤单了。
泸川的秦家一夜之间全都下了牢狱,被斩首了,至于夜谌霖那个年满一岁的儿子,大概是事先得了消息,听说是被奶娘给救走了就这么不见踪影。
泸川秦家到最后还是自取了灭亡,只是可惜了那些无辜之人。
可是夜晤歌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那些人是无辜的,只因为最后重伤的芸芊还是没有救回来,就这么在长公主府躺了十日过后夭折了。
夜谌风在第一时间听到了消息就匆匆的再一次的回到了韩城,在芸芊小小的灵堂上说了很多话,大抵是在责骂夜晤歌没有将芸芊那个小丫头给照顾好,到最后,让她遭受了如此大的磨难,小小年纪都一命呜呼了。
夜晤歌觉得夜谌风说的对:“你既然没有能力保护她,为什么又要像皇叔要了她来抚养,夜晤歌你欠了她一条命,你一辈子都换不了。”
那时候,夜谌风就是这样的指着她的鼻子骂的,那个小姑娘,那个天真可爱又爱笑的小姑娘,那个整天陪着她在池塘旁钓鱼的小姑娘,那个说着喜欢和姑姑在一起的小姑娘,就这么为了救她,死了。
她是为了救自己。
可是自己,这个声称能保护着她的人,却还要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过来保护,真是讽刺。
她冷声一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风,嘲讽的道了一声。
“你说的没有错,是我害了她。”
她说,顾莫阏是因为自己而死的,芸芊也是因为自己而死的,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倾心相待的人总是为了自己而死,忽然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自私,如果,不是她设计了这么一个计谋,或许芸芊就不会死。
如果那天家宴,她没有带着小姑娘去,又或者她顾忌着点儿身旁的芸芊,就不会出现这些事情。
可是现如今,人已经去了,这些如果都是在放屁。
她冷漠的笑着,就这么在芸芊的丧礼结束后,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子里,这一关就是三天三夜,让简月和檀香瞧着都心疼不已。
因为秦家父女两人谋朝篡位的事情,夜淳仪和御绝云是救驾有功的,夜谌南整个人的态度算是360度的殷勤,就这么要奖赏自己的皇叔为定国摄政王,与他一同执掌江山,可是这夜淳仪本来就是一个不愿意多事儿的,那时候才随手一指夜谌南坐了皇上,这会儿又怎么会去接受这个恩赐,于是轻笑了声。
“本王若是想做皇上,你也得让,哪里对这个摄政王感兴趣,你若真的想要感谢本王,倒不如就好好的治理这梁国的天下,不要像你的哥哥弟弟嫂嫂那样去算计你皇妹,本王就安心了。”夜淳仪笑着,就这么道出了这么一席话。
听起来倒像是半开玩笑,可是还是说的很清楚的。
夜晤歌这个女人,不可小觑啊!
夜谌南自然知道夜淳仪话里面的意思,连连点头。
“朕明白,朕知道,皇妹那里朕会好生待着的。”
经过了这么一桩事情,哪里还有人敢得罪她。
而御绝云则是因为救驾有功,被封为了太傅,接替了父亲的位置,朝中的人无一人反对,这本就是他应得的殊荣。
御老太傅在得知此事后,也深感欣慰,经历了这么大起大落得意摧残的身子,就这么去了。
第359章 所见所闻,怀疑人生
大年三十儿,没有一丝的年味儿,屋子外面的风雪算是停了,太傅的丧事在前几日就办了,初一那天,皇太后张罗了国宴,大抵是为了安抚人心,朝中五品及五品以上的官员全部都请到了宫中。
毕竟,这是夜谌南登上这个皇位的第一年,也毕竟,前一阵子才出了那么一桩的事情,太傅又去世,总归去年一年太过的不顺心,因此,想要在新的一年里,有那么一丝祥和之气,新年新气象,去年的那些霉运就此全部都甩掉了。
在这件事情之上,总归皇太后还是做得很好的,夜晤歌以前就知道在这深宫中,在以往尹彩之管辖的后宫之中,淑妃能够明哲保身,不受牵连还是有些本事的。
到头来也确实是这样,那些争宠争权的女人,全部都死了,可是她一个人活到了最后,甚至连这些皇子当中,夜谌南以往那样的性子,这些时日在淑妃的教导下也有所收敛,她确实是能懂得就局势而教导人。
在以往夜谌南还是一个皇子的时候,就有度的将他的性子教的好胜了些,可是知子莫若母,他应该是知道自个儿的儿子的性格,即便再肆无忌惮但是胆子也没有这么大,所以那时候就是因为不想要自己的儿子太过出众,才纵容着,到后来真的那些人都没有将自己的儿子纳入到对手之中。
后来,夜淳茂死了,看着这些皇兄们与她斗了这么久,索性夜谌南这个人虽然嚣张蛮横了些,可是到了最后却依旧还是那般的软弱无能,杀人灭口的这些事情,他总归是做的出来,只不过现在胆子太小了罢了。
再加上这些年来见证了这么多的人的死,想来是应该是明白了,在大起大落的生死面前,没有什么比保住一条命更加的重要。
不过,夜谌南倒是比她的那些哥哥们懂得做人太多,对待她也是毕恭毕敬的。
夜晤歌素来是个睚眦必报的,在夜谌南这般妥协的对待自己大献殷勤,甚至还疯了她家九弟作为荣亲王的举动,想来并不希望和她有任何的冲突。
这个时候,夜晤歌自然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去动他。
正月十五过后,展夜旗开得胜班师回朝了,朝廷里面又是一派祥和,接着犒赏三军,做的有声有色,倒是让这些个人都受到恩惠,自然对夜谌南这个皇帝有了那么几分尊敬,只有夜晤歌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操控之人不是别人,而是皇太后。
夜晤歌就这么蜷起了唇,这个皇太后不简单啊!收买人心的事情倒是做的一套接着一套的。
展夜回来了,许久不见,自然是这么积极的朝着夜晤歌的长公主府跑的,不过,长公主府的大门,依旧还是没有阻拦这个男人,大概是其实夜晤歌也应允了,毕竟以往展夜长长来,也没有人阻止。
大堂里,夜晤歌和展夜就这么一个坐在主位上,一个坐在客位上,婢子们沏好了茶和端着糕点走了上来,搁在了两人的面前。
展夜伸手,就这么取过了一块糕点塞到了自己的嘴里,甜而不腻味道倒是不错,就这么侧目,瞧着眼前的夜晤歌。
“本将军听闻,前一阵子朝中发现了内乱,幸而公主殿下您谋划的周密,才幸免于难,真是令本将军刮目相看啊!~”他若有所指的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咧唇轻笑的道着,这语气像是在夸赞,不过,这话从展夜的最里面说出来总归觉得奇怪了些。
夜晤歌怔了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展夜,勾唇浅笑:“将军今日这般客气,倒是晤歌有些不习惯了。”她笑着,就这么回答了一句。
“你我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要说的这样的拐弯抹角,不过,这一次是我疏忽大意算漏了。”她说着,神色略微的暗了下来,敛下了眼睫,就这么看着手中的那杯茶,大概是想起了芸芊的死。
“我知你素来聪明,手段干脆,却没有想到,我仅仅只去了关外几月,你便让给陛下对你言听计从。”
“展将军并不是第一天认识晤歌了,我的手段你应该是了解的,何况,我这三哥可要比我那个二哥将命看的更重,他没有我那个二哥的执拗的性子,他能坐上那个位置自然知道那个位置上的风险,更何况已经在鬼门关前徘徊一场了,他不想去,自然得与我和平相处,至于展将军……”
说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夜晤歌顿了顿,就这么一抬眼,瞧着眼前的展夜,声音淡淡的冷清。
“三哥自是没有二哥的胆量的,所以将军放心,我定会好好的帮着他料理这大梁国的政事,让展将军你少操份心。”她说着,话已经说得很满了,展夜想要独揽大权,操控陛下,必须得看一看自己此刻处在一个怎样的状态下,只要有她在,展夜这空子怕是钻不得了。
他们都心知肚明,展夜是个有心计的人,他也是个不甘居于下的人,这么多年的隐忍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么一步,哪里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别人压上一头。
她惬意的神色,确实是让展夜有丝气愤,可是在瞧着夜晤歌此番的神色之后,他依旧还是抿唇的笑了笑,保持着一贯的君子之风的态度。
和煦的笑着,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公主这话说的,展某一心为国,能去钻什么空子,怕是公主误会了。”他依旧就这么保持着自己的那一贯的君子之风笑着。
夜晤歌没有再继续的回答眼前的展夜的话,而是就这么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那一块糕点,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是知道彼此都是什么人。
——
夜谌言在陈国一待就是小半年,不过这小半年还真的就有了成果,开了一间酒楼有着三娘的帮手经营的倒是有声有色的,三娘以往在泸川便是经营茶寮的,后来该做了茶楼,生意都是客似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