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女子,说话,却每一个字一句话都带着威胁。
“到底是大梁国的长公主,脾气倒是傲气。”
终,王座上的男人笑出了声,那声音却含着威慑力让人听了后背深深的有些发麻。
“我南诏虽是小国,却也不受你的威胁,你不是一直都在讲一个理字吗?现在的每一个证据都证明了那个杀死我儿子的凶手是你,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三天,三天后若那个逃掉的顾使能带回真相,抓到杀死我儿的凶手,我便放了你,从此南诏与大梁依旧永世交好。”
“可如果那个顾使没有回来,或者没能将凶手查出来,那我便用你的命祭奠我儿的亡灵;挥军北上。”他说。
“父王,此女能言善辩,难保不是在为自己开脱,万一这三天横生枝节……”
“性命攸关我自是要为自己辩驳,没有一个人想要静静地待在那里等死,况且,大王子并非我所杀,我也定然相信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夜晤歌道着,有一个词叫临危不惧或许说的正是现在的她;她没有因为自己身处在异地而此刻身上又背负了一条人命,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可是却依旧如冬日傲雪凌霜的寒梅一般,有着不屈的傲骨。
“这说的永远是比唱的还好听。”南诏国帝一声冷笑,这才扬手道着这。
“把人带入大牢好生看管着。”
第112章 妖星祸障
直到夜晤歌被带下去时,一旁的大祭师再一次的开了口。
“王上,知此女乃妖星祸障,八字带煞,与国祚相冲,留不得啊!”
“孤何尝不想替我的王儿报仇,可偏偏那丫头伶牙俐齿;祭师你也听见了,若是孤现在便将她治罪火焚,大梁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那父皇就任由着那丫头逃脱罪责,大王兄惨死难安。”
“当然不会,朕会给皋儿讨回一个公道必然会将那丫头就地正法,就如那丫头所说的若是三日后那个逃脱的顾使没有回来,找不出真凶,即便是大梁公主也要偿命于此,他夜淳茂理亏在先,为了面子,必然也不会挥师南下。”
“孤的王儿不会白死!”
大殿上,那具尸体依旧摆在那里;只是在场的每一个让人的心境都不同。
有丧子之痛的,也有绸缪已久心中愤慨的,更有小心斟酌的分析着这其中有多少利弊关系在里面,每一个都绵里藏刀,掩饰着心里的谋划。
——
顾莫阏站在这南诏的城墙之下,瞧着来往熙攘的人群,黑眸中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那夜的动静如此之大,可是却再也没有人拿着他的头像通缉。
南诏国死了一个储君,自然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可,这显然是一桩嫁祸;没有一个人会这么傻在答应和亲过后,在新婚的前一夜将自己的丈夫杀死在自己的房中。
何况,以她对夜晤歌这个女人的了解,若是夜晤歌真的想要将高皋置于死地,也定然不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她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让高皋死于无形,不会什么证据都与自己有关。
这显然,是卷入了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中。
他侧身,在瞧见前方一个可疑男子的时候,谨慎的跟了上去。
果然,在瞧见那个男子在走进一处大门之前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谨慎的敲了敲门。
开门的随侍在打开门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在门外四处瞧了瞧才将人给请进了屋子。
这么谨慎神秘,其中必然有问题。
顾莫阏抬头,在瞧见那偌大的门楣上祭师府三个字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
脚尖一点,这才施展了轻功上了房梁。
一直看到那个人进了一间最里面你的屋子。
他悄悄的跟了上去,在屋顶听到了屋子里两人的谈话。
他们用的不是南诏国的语言,索性顾莫阏博学,自小便习得了各个番邦国家的语言,只是一听边听出来,那屋子里的大祭师和那个鬼祟的男人所用的是吐蕃的言语交谈。
当然,从他们低声的交谈中知晓了两人谈论的内容,知晓了高皋的死因。
从屋顶的瓦缝中瞧见了那大祭师交给了鬼祟的男人一封信,那人接了过去放在了胸口的位置。
想来,这南诏国的大祭师早就已经和吐蕃给勾结了。
高皋的死就是想要破坏大梁和南诏的邦交,促使南诏和突厥开战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坐收渔翁之际。
因此,在那个鬼祟的男子离开祭师府的时候,自己便暗自的跟了上去。
在打昏了那个鬼祟的男子的时候,直接将他绑了。
现在的他,需带这个男人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第113章 该诛
烈日炎炎,祭台上夜晤歌的嘴唇已经出现了干裂,今日一早她便被人给带到了这祭台,绑在了火刑架上,那些麻绳在绑她的时候勒的很紧,已经在她的身上勒出了道道痕迹。
阳光有些刺眼,她的额上早已经全是汗水,身上的衣衫也因为出汗过多而浸湿;汗水划过眼角,连睁眼都是奢侈!
“烧死她……”
“烧死她……”
“烧死她……”
人群中,不断的传出这三个字,是那样的掷地有声。
“大祭师到!”
远处,有传话的人大肆的发出了这么一声。
此刻,这所谓的南诏大祭师就这么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在南诏这祭师是所有人都敬仰的对象。
就见那祭师伸出左手,扬了扬弧度。
因此,原本喧闹的场所此刻却忽然的安静了下来。
“大梁国长公主自恃傲物,我南诏以礼相待,可她却未有将我南诏纳入眼中,残忍杀害了大王子,妖星祸障实为该诛!”
“该诛!”
“该诛!”
“该诛!”
又是一片轰然的喧哗!人群中所有的人都叫着这么两个字。
“点火!”远处祭师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祭台上,有人点着火把走了过来,他的另一只手里拿了一坛酒出现在了夜晤歌的面前。
将那封着酒坛打开,男人将那一坛酒使劲儿的泼在了夜晤歌的身上,而又将那酒坛打碎在了她身下的那堆柴垛上。
周遭的空气中都弥散着一股酒味,那人将手中的火把一扔,脚下的那堆火就这么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火势很大,应该是泼了酒的缘故,已经烧起了她的裙角,周围冷漠的人群依旧嘴里念叨着烧死她,烧死她之类的。
夜晤歌抬头,在熊熊烈火中瞧着这湛蓝的天空,心里却是不甘!
她不该就这样死去的,不该死在回纥。
有一把剑落了下来,劈开了脚下的火堆,燃烧的柴火就这么被劈得四处乱飞。
“有人劫刑场!”看台上有人大声的唤了一声。
话落,那白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火堆旁,拿起了那把剑将夜晤歌从那火邢架上给救了下来。
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夜晤歌被大火所烧着的那一截衣衫给割断。
闪身到了一旁的安全处。
不远处的大祭师黑沉了脸,指挥着一旁的侍卫纷纷的围了上去,已经有弓箭手陆陆续续的等待就位。
顾莫阏的视线寒冷的撇过看台上的祭师,手中的那把剑就这么顺势的飞了过去,削掉了他头上所带着的祭师的帽子。
祭师被这么一遭吓得匍匐在地,大声的叫嚣着一旁的弓箭手搭弓。
“跟我走!”顾莫阏抬首将夜晤歌往身上一带,便携着轻功带离了这祭台。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飞来的箭刺中了他握着剑的右手边的肩胛。
身后的援兵已经到达,是高仁和高启分别带来的,见顾莫阏就想这么带着夜晤歌离开,高仁愤慨的带着一众的弓箭手追去,高启见状看了眼眼前被削掉帽子的大祭师,也跟着高仁一起追了上去。
第114章 主宰者
当夜晤歌被顾莫阏安稳的放在地面上的时候,她才看着他认真的道了一声。
“谢谢你救了我。”她的脸上有着被烧焦的木炭染黑的痕迹,凌乱的长发也有些被烧焦发黄,不再似以往的柔顺。
顾莫阏看着他,轻声一笑:“哪里会丢下你。”他笑着,是那么的认真,却恍若又多了那么一丝玩笑在这句话里面。
伸手,就这么将肩胛处的剑给拔了出来。
有一丝温热的鲜血溅到了夜晤歌的脸上,她看着顾莫阏将那一支带血的箭扔在了地上。
她伸手,撕下了自己一截没有被污染的干净的内衬一角,帮顾莫阏包扎着肩胛处的伤。
“你的伤?”她蹙眉。
顾莫阏笑着:“小事情。”
“幸而这箭上没有毒。”帮眼前的顾莫阏包扎好伤口,打了个结。
身后的南诏士兵已经咄咄逼人的追了上来,有几只箭嗖嗖嗖的朝着这边射了过来。
顾莫阏伸手将夜晤歌护在身后,用手中的长剑将那射来的剑挡住。
“若是想活,就听我的。”他说,转身看着夜晤歌。
夜晤歌点头,便已经瞧见眼前的顾莫阏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是信号弹,就这么朝着天上发射出去。
“还准备找救兵来?”不远处高仁的声音趾高气昂的轻笑了声道着。
“不过等他们来,你们也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顾莫阏冰冷的眼神就这么看着追击而来的一行人,手里握着那把佩剑,临危不惧的开了口。
“带我去见高涉,否则,驻扎在五里之外的五万大军将踏平你这南诏的国都。”
果然,原本脸上还泛着得意的笑的高仁,在听到顾莫阏这么一句话的时候,眉头紧蹙了起来。
“你是说五里之外有五万梁国的军队?”高仁半信半疑。
“不然你可以试试!”顾莫阏冷漠的道着,此刻不远处也发出了一记信号,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瞧见。
包括夜晤歌在内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短短的三天时间,顾莫阏便能找到了援兵;此刻虽然是在南诏境内,可南诏的兵力却分散在六部之间,现在的城里并没有太多的可是若五里之外的却有五万精兵的话,只怕南诏这一次真的难逃一劫。
“现在信了?”见高仁略有迟疑,顾莫阏的话又淡淡的响了起来,依旧是方才那潇洒的执剑的姿势。
“果真是有人马的。”这时,处在一旁的高启也开了口。
“再有人也不能放虎归山。”
“二哥,你可要细细斟酌,若是城外果真驻有五万大军的话,这将是南诏的一场浩劫,是你我都难以担待的。”
果然,高启的这一句话,让高仁的眉头紧皱成了一团,伸手指着眼前的顾莫阏。
“他已经发出信号,就更不能留下活口了,现在放了他难保那些人马不会出动威胁我南诏。”
“他们听我的,只要我再发出讯号,他们便不会再出动,两条命,一座城或许还会赔上一个帝王,我想除了高涉,你做不了主。”顾莫阏道着,一副胸有成竹之样,是那般的高高在上的口吻,即便此刻自己被一帮的南诏人围困,可依旧还是主宰者的口吻。
高仁的手终是落了下来,他做不了主,也不敢冒这个险。
第115章 两幅面孔
“先放信号,让那些人撤退。”
“我要他带我们去。”顾莫阏视线一转,落到了一旁的高启身上,道着。
“随便你!”高仁显然是气愤了,将手中的长剑一扔,转身愤慨的离了开去。
高启这才上前了一步,走到了顾莫阏的面前,恭谨的道了一个请字。
顾莫阏拉着夜晤歌的手,朝前走去。
一路上夜晤歌看着自己被顾莫阏紧握住的左手,恍惚就这么抬眼瞧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与她非亲非故,可是不经意间他救了自己两次,都是在自己濒临死亡的边缘。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夜晤歌很好奇。
在水尚别院的时候,不想要和她有过多的言论,偏偏为了救他只身犯险,看着肩胛处的血迹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一直到了南诏大殿上,那南诏国依旧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坐着,一旁站着和以往光鲜亮丽的一面不一样的大祭师,他的帽子是方才在祭台上被顾莫阏给削掉的。
此刻,在看到夜晤歌和顾莫阏跟着高启一起走上大殿的时候,眸中妒火丛生,伸手摸了摸自己散碎的头发,高傲的形象就是被这个男人给摧毁的,让他披头散发,在众子民的面前丢尽了脸面。
“孤王听说,你找到了杀我儿的凶手;可驻扎在城外五里之外的五万精兵是怎么回事?”说到这里的时候,南诏国帝的神色一凛,瞧着眼前的顾莫阏。
“孤王需要一个解释。”
顾莫阏抱手对着眼前的南诏国帝行了一礼。
“南诏有意与大梁交好,大梁又何尝不是。和硕长公主是梁帝陛下最喜爱的公主,虽为次女,可已高居长公主之位,我朝和亲的长公主除了莅阳长公主嫁予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