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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晤歌点了点头,对着眼前的苏明瑞说了一声谢谢。
就瞧见苏明瑞憨厚的笑了笑,大概这是夜晤歌第一次跟自己说谢这个字,心里倒是欢喜的不得了。
转身,就这么朝着一旁的木柜走去,从里面拿出了一床薄被,就这么朝着身后的屏风后走去。
在地上躺了下来。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与夜晤歌同房,以往夜晤歌嫁给他的时候,他是知道自己仅仅只是一个卷进了里面的无辜者,那时候夜晤歌睡得也是客房,整个苏家的人都小心翼翼的将夜晤歌给供着,哪里有这么近距离的跟夜晤歌待在一个房间里面一夜过。
现在外面的风声很紧,苏明瑞是知道夜晤歌的境况的,又想着夜晤歌方才对自己的承诺,不会为难苏家任何一个人,他相信她。
所以,他明日定然会讲过夜晤歌的消息给传出去的。
——
韩城的风声越发的紧,到处都是兵卫重重在找寻着夜晤歌。
一瞬间,夜晤歌从高高在上的位置,就这么跌了下来,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因为那些人对夜晤歌以往的压迫,所以在见夜晤歌失了势力过后,就更加的猖狂了,几乎是每一个曾经被夜晤歌打压或者压迫了的人,都想要置夜晤歌于死地。
韩城内顿时有传出了谣言,夜晤歌为了皇位不惜谋杀皇上逼宫夺位,幸而被燕王殿下和展将军给发现了破绽,落荒而逃。
即使是这个谎言是这么的破绽百出,可是那些人宁愿去相信这么一个破绽百出的谎言,都不愿意去探究真相。
只因为,在这些人的眼中,夜晤歌的残忍手段已经根深蒂固了。
所以,他们已经不愿意相信真相到底是什么了。
第二日的一早苏明瑞便听着夜晤歌的话,在下朝后恍若突然提醒一下的对着自家的父亲道着,过一阵子母亲的生日要到了。
不过,就这朝堂上面现在这个局面,怕是这寿辰也不会操办,自家爹爹只是道了一声,就一切从简吧!
而他没有多说什么,兀自的听了夜晤歌的话,就这么佯装着在街上转了一圈,才转到了那一个绸缎铺,然后挑选了布匹,结账的时候,对着掌柜将夜晤歌昨日告诉她的话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掌柜的脸上神色依旧平静,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震惊,就这么细细的听着,一直到苏明瑞说完了,这才撩开了嗓子,大喊了一声。
“公子的布,仔细的看着。”
然后脸上就这么挂着一般的商贩的笑容,殷勤的将苏明瑞给送出了绸缎铺,恍若苏明瑞就是来绸缎铺选缎子,做衣服的顾客。
苏明瑞出了绸缎庄,又朝着酒楼的方向走了去,想着在家里定然是不能明目张胆的让厨房多做些饭菜的,那样等于暴露了自己有什么问题,若是曝露了夜晤歌的行踪便不好了。
于是乎,他想着应该在外面酒楼买一点儿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炒几个家人爱吃的菜,一并带回去就不会引起怀疑了。
苏明瑞不由得觉得自己很是聪明,就这么盯着眼前的老板已经做好装盒的饭菜,就这么付了账,朝着侍郎府的方向走去。
不过,苏明瑞的的确确是没有在夜谌云和展夜的怀疑范围之内,第一是不起眼,第二是因为你苏侍郎对夜晤歌的仇视,以至于都没有想到其实夜晤歌就藏在苏家。
果真,苏明瑞将从酒楼里买回来的菜,在拿了几盘到自己的卧室过后,这才转过身将餐盒交到了丫头的手中,吩咐着拿去厨房热一热午膳端出来。
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
展夜和夜谌云几乎是翻遍了整个韩城都没有找到夜晤歌的踪迹,就连长公主府内都里里外外的搜了许多遍,都没有找到一丝的人影,不由得有些焦急。
现在夜谌南死了,朝中无人,瑞亲王夜淳仪是势必要回韩城的,他们都知道夜淳仪一直以来都是站在夜晤歌的这一边,这一次,想来应该也不例外,是为了夜晤歌的安危而回来的,因此,他定然想着要帮夜晤歌伸冤,还夜晤歌的清白的。
而他们做了这么多,才将夜晤歌逼到了死胡同,是一定要除了夜晤歌才能保全自己的安危的,因此,他们定然是不会就任由着夜晤歌这样的被夜淳仪找到,且翻盘的。
因此,他们一定要在夜淳仪回来之前率先的找到夜晤歌,然后将她给除掉,这样才能以绝后患。
“她一定还躲在这韩城,丞相府搜过吗?”展夜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侍卫总管询问了一声。
展夜皱眉,倒是想要进去搜,不过那看守丞相府的老头子倒是刚毅的很,没能让给那些人得逞,毕竟顾莫阏虽然死了,可是总归这顾家的大宅,在那些人的眼中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人都已经死了,还供着给谁看。”展夜不由得冷声一哼,对着那侍卫总管道着。
第473章 瑞王回城,诬陷之词
“进去找?”他说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侍卫吩咐着。
侍卫这才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不远处的茶几旁边就这么坐着夜谌云,就这么瞧着展夜走过来的时候,轻笑一声。
“你觉得她会在丞相府里面?”夜谌云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展夜。
展夜转身,就这么轻巧的坐到了一旁的座位上,潇洒的叠起了自己的腿,伸手就这么拿起了桌上的那一杯茶水,轻巧的揭开了茶盖。
“也不无可能啊!你这个皇姐素来喜欢挑战难度,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她藏在皇宫里,只是我们没有找到而已。”展夜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然后低头喝了口手中的茶水。
夜谌云挑眉,觉得展夜说的话不无道理。
“正因为我那个皇姐不好对付,所以我们就更加的要除掉她才行,否则八王叔回来,让她逮着了时机翻身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夜谌云微微一顿,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展夜,刻意的加重了后面的那一句话。
“到时候,你我都逃不过我那些皇兄们的下场。”夜谌云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展夜,一字一句,想来应该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用你多加提醒。”展夜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
能跟着夜谌云将夜晤歌逼到绝境,他便已经是将一切都放下了,放下了那个女人,因为自己毕竟不想再一次的过曾经那样的懦弱且隐忍的日子。
不过这一次,找遍了整个丞相府,甚至连顾莫阏家里面的祠堂都给翻了,丝毫没有给顾家列祖列宗颜面,将那些墓牌一个个的摔落在地,丞相的老管家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就这么挡在那一众人的人面前,想来是不想让那些人离去的。
那些嚣张的侍卫自然是不会给一个老头子面子的,就这么伸手,使劲儿的往前一推,那老管家就此一下子能得摔到了地上。
眼见着那人的那一把佩刀就要这么挥上之时,却被一旁那个领头搜查的人给拦了下来,就这么盯着眼前的侍卫道着。
“算了,本来我们搜这丞相府便已经是没有给顾家世代丞相的面子了,若是现在见了血,怕是外面谣言又该四起了,一个老头子而已,现在找到逃犯才是最重要的。”
那人说着,想来他所说的话的分量,在那些人的面前还是很有分量的,就这么盯着眼前的那个拔刀的侍卫,拔刀的侍卫点了点头这才收回了佩刀一群人这才转身快步的朝着丞相府的外面走去。
老管家愤愤的瞧着那些人的背影,转身瞧着这洛家祠堂里面那一众被毁掉的灵位牌,不由得埋下了头,伸手一一的将这些被掀掉的牌位一一的捡起来摆回到了原地,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这梁国的朝堂似乎就没有消停过。
这要是让他家老爷、太老爷、还有太太老爷的话,不由得想着就算是活着,也会觉得这梁国的皇室朝廷没有救了。
自从夜晤歌失踪后,这里便就没有怎么消停过,整日里都在城里查找着那些住宅,就是为了找夜晤歌的踪影,可是却依旧没有查到到一丁点儿的踪迹。
渐渐的,夜谌云还有展夜已经没有了那平静的心情了,因为离夜谌南出殡的日子一已经渐渐的近了,大概率明天夜淳仪便会到韩城,他们现在应该要想一想,该怎么的将夜淳仪拿下了。
“夜淳仪虽然这么多年来不理会朝政,可是,这朝堂上还是有很多人都听他的话的,当年也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让夜谌南坐上了这个位置,也是因为他一直站在夜晤歌的这一边,这些年来,朝廷上的人虽然对夜晤歌不满,可是却从来没有太过的明目张胆。”展夜说着,就这么看着一旁的夜谌云,再一次的强调着。
“别忘了,你的这位八王叔,曾经联合顾莫阏在一夜之间便扳倒了尹堃。”
这一句话,倒是给夜谌云了一个警示的作用,那时候尹堃的势力,便是和现如今的展夜一样的,那时候的尹堃大权在握,眼瞧着就能得逞,可是到最后顾莫阏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就将尹堃给逼到了绝境,扳倒了尹堃,这其中他八王叔的功劳是最大的。
“放心,既然我能回来,而且一回来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什么都准备好了,以往的八王叔是身边没有什么珍视的东西,孑然一人,做什么自恃什么顾忌都没有,可是眼下他心有顾忌,否则,在我那皇姐第一时间给他传话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也不会等到这么久;一个人有了顾忌做事就会畏首畏尾,他有了软肋,总归我们就从那软肋下手;何况,现在你我已经不止是拥有这梁国七层的兵力了,御绝云现在在我的手中,夜晤歌现在四处逃窜,风家那些人早已经被我收监;夜谌南死了,现在这梁国的大权全都握在你我的手中,老九不在,皇子尚小,就算八王叔回来他也不会做这个皇位,国不可一日无君,到时候我便是这梁国的皇上,只要我登了基,那就等于整个梁国都在我的手中,到时候一声令下,就算是八王叔,也能成为我的阶下囚。”他说着,倒是那般的成竹在胸,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展夜。
恍若早已经将一切给规划好了。
展夜眯紧了眸子,就这么将视线落在眼前的夜谌云的身上。
这个男人比夜晤歌小,可是做事的手段,与心中的计谋却比夜晤歌更加的狠毒,一出手就是完全的端了别人的后路,干干脆脆,给别人一点儿缓冲的时间也没有。
以往他便已经觉得夜晤歌这个女人够深不可测,手段干脆狠毒的了;可是在和眼前的夜谌云联手之后,才明白了什么是干干脆脆的手段狠毒,深不可测,完全没有给人喘息和思考的方式,直接以最狠毒干脆的手段,打得别人猝不及防。
而他在没有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之前,在外人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正面的,是好的;所以即便是现在这样的状况,那些人也没有想过,其实最残忍,最狠毒的其实是眼前的夜谌云。
这样的人很恐怖,因为他的眼中容不下一丝丝的仇恨,的罪过他一次就会被他永远的记得,然后在某个成熟的时机,增加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还回来。
他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先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果然,夜淳仪比展夜的猜测来的更快,应该是马不停蹄的。
在一入了韩城过后,便第一时间到了皇宫,瞧着那大殿之上摆放的灵柩的时候,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一脸的阴沉。
“你们是怎么看护陛下的,这才几年,这大梁国换了几个皇帝了,我皇兄这么多儿子女儿,到现在你们掰着手指头数一数还剩下几个,一群没用的东西,朝廷养着你们吃闲饭的吗?”
着大概是这朝堂上的众臣,这么多年来,所瞧见的夜淳仪第一次发火,就在她的视线就这么盯着眼前的一众朝臣,历声呵斥着。
那些朝臣,大概是对眼前的夜淳仪还是有些畏惧的,一个个噤声不语,就这么一径的跪了一地。
倒是一旁的展夜和夜谌云不为所动。
“瑞亲王,陛下之死的确是我们护驾不周,可是现在应该不是在这里发脾气的时候,而是要将那背后的凶手揪出来绳之以法的时候吧!”展夜上前一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淳仪,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就这么道着。
“你算什么东西,本王说话什么时候由得你来插嘴。”夜淳仪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盯着眼前的展夜,这一声倒是将眼前的那些人给吓了一大跳,就这么头垂得更低了。
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夜淳仪这么多年来不问朝堂,可是风范和威仪依旧是不减当年的,特别是朝中的老臣,对夜淳仪总归是以往的那样的敬重。
而且夜谌南就这么死了,确实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护主不利。
展夜想来是没有想到眼前的夜淳仪会突然在这灵堂之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