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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月点了点头,这才扶着身负重伤的檀香朝着另一边走去。
这一次一叶知秋死了不少的人。
“明日一早,我会吩咐人守着这里。”
顾莫阏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那握着剑的手就这么在地上的死尸脸上的面巾一揭,那把剑上的血迹便被擦拭干净。
然后不知道他摁住了上面的哪一个按钮,那把剑便这么收了起来,便成了他腰间所配的那个巴掌大的玉扣。
夜晤歌点了点头,没有询问为什么他会在这里,那些人又是谁。
而是询问了一声。
“你几时到的泸川。”
顾莫阏看着她,回答了一句。
“几天前。”简简单单的就这么回答了三个字。
她就这么看着顾莫阏,微笑着道了一声。
“外面天冷,先进来吧!”她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顾莫阏没有说一个不字推诿,而是转身走了进去。
这是她的闺房,里面有着一股淡淡的茶香,顾莫阏知晓夜晤歌喜好茶道,是在御绝云那里知道的。
屋子里有着方才打斗时的凌乱,屋子里的黑衣人的尸体已经被人给抬了出去,有佣人在打扫地上的血迹。
“他们很害怕你,应该是认识你。”夜晤歌说,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所以他们应该是从韩城来的。”
顾莫阏就这么看着她,她很聪明,而他也是方才看到那些人害怕他的神色所察觉到的。
“这么急着想要置我于死地,让我不得不往那个方向想。”夜晤歌道着,就这么冷声一笑。
顾莫阏自然是明白她所想的方向,或许也正是他所想的那个人。
“他终究还是不念及这份亲情。”夜晤歌的声音越发的有些讽刺。
“你……”顾莫阏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的开口。
“你会留多久。”她抬眸,就这么对上顾莫阏的脸,终究不想去想那些让人心烦的事情,转而问了眼前的顾莫阏这么一句话。
“等你安全。”他看着她,道了一声。
夜晤歌笑了,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笑了
在她的眼中,顾莫阏的出现是她这冬日里的一道光,很温暖。
他一直都是自己的希望之光。
夜晤歌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忽然唤了一声。
“顾莫阏……”她唤。
“嗯!”他轻声的应了一声。
“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她问,恍若很渴望这个回答。
“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你的眸子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倔犟和我很像。”他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呵……”夜晤歌就这么笑了。
那天夜里顾莫阏是在这一叶知秋的客房里住下了,一叶知秋并没有因为那些刺客而人心惶惶。
反而,当顾莫阏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一叶知秋的人似乎都不害怕。
当然,一叶知秋出了命案的这一件事情,是瞒不住的,第二日一早夜晤歌便早已经叮嘱了一叶知秋的守卫直接将那些刺客抬到了郡衙门前,鸣了鼓,直接让郡守衙门出面去查这件事情。
她和顾莫阏都心照不宣那些人是从哪里来的,所以这算是给那个人最好的回应。
郡守在瞧见这么多尸体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特别是知晓了顾莫阏此刻正在一叶知秋的时候,更是亲自的登门拜访,想来顾莫阏的样子,还是上一次在送亲的时候他远远的瞧见了的。
传闻中举世无双的丞相,江山社稷的栋梁之材,文武百官都忌惮的才干之人,据说他在一夜之间铲平了尹家所有的旧部,更是和瑞亲王的关系密切。
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丞相,此刻正在一叶知秋做客。
立刻几乎出动了郡守衙门所有的护卫将一叶知秋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水泄不通。
让整个泸川人的震惊这一叶知秋是不是犯了事儿,或者是皇上驾临了。
当然这洪太守的贴身不离的保护方式也让人感到困惑,例如她出个街,身后跟着的隐藏着的护卫都有三五个。
让她不得不感叹这洪太守的尽忠职守,若是他知道其实要杀自己的人便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上的时候,怕是会惊吓一大跳,甚至不知所措。
夜晤歌无奈的摇了摇头。
“少主,要不要给他们打个招呼,不用跟着。简月看着她道着。
夜晤歌摇了摇头。
“以洪太守那样的性子,说了也是白说,算了。”
第192章 一出好戏
“以洪太守那性子说了也是白说,算了。”夜晤歌道着。
简月这才点了点头,两人对于身后跟着自己的那些人有些无可奈何,远远的便瞧见楚三娘提着篮子从另外一处走了过来,应该是出来采买的。
在瞧见夜晤歌的时候轻轻的唤了一声。
“夜姑娘。”这才朝着夜晤歌的方向走去。
夜晤歌看着走进自己的楚三娘微微一笑:“三娘亲自出来采买。”她说着,视线落到了楚三娘一旁提着的篮子里,里面隔着的东西不多,是用瓷罐密封好装着的,应该是一些茶叶。
“这从林老板那里拿了些茶类的新品,难的今天碰到夜姑娘,不如去客似云来品品吧!”她微笑着,就这么掂了掂手中的篮子。
夜晤歌微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楚三娘点了点头,这才跟着楚三娘的身后一起朝着客似云来走去。
“前阵子听说一叶知秋抬出来了许多尸体,夜姑娘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吧!”楚三娘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日,一叶知秋抬出来许多的尸体,大概整个泸川城都知道,那些尸体就这么被抬到了泸川郡守的衙门口,整齐的一次排开着。
当时围观的人都有不少,甚至这一件事情在整个泸川城里还传的沸沸扬扬的。
城西邵家第一时间的跑到了郡守衙门的门口,极力的澄清着与这件事情毫无瓜葛,那是因为夜晤歌曾经和邵家的二公子在街上是有了那么一两点的不愉快的,甚至邵家二公子还放言要扒了夜晤歌的皮。
虽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邵家老爷倒还是害怕惹是生非,这尸体上午才抬到了郡守衙门,邵家的人下午便去了,原因也是因为不知道是在哪里得到的消息顾莫阏也在,自然得赶紧的将自己撇干净。
“太守大人已经在查此事了,估计不久之后便会得到回复。”简月代替夜晤歌回答了楚三娘的问题。
楚三娘恍若明了的点了点头,又对着眼前的两个人道着。
“这泸川历来是太平,这一次这些人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作恶,是该查查清楚,好在现在太守大人派遣了人保护了一叶知秋。”
当楚三娘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夜晤歌又想起来自己的一叶知秋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水泄不通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甩了甩头。
“嗯!”她点了点头。
几人一行便到了客似云来,临出门的几个老主顾此刻正在与楚三娘打招呼,楚三娘热拢的送走了那几个客人后,这才将夜晤歌迎进了客似云来,将手中的新的茶品搁在了柜台上。
“夜姑娘今儿便不用自己煮茶了,三娘正好没事,不如献拙给夜姑娘煮一次茶喝,尝尝三娘的手艺。”初始那娘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好啊!”夜晤歌看着眼前的楚三娘,这才上了楼,依旧是二楼那个独特的位置,外面有着温暖的太阳,夜晤歌顺着打开的窗能瞧见外面的景致。
“这过年总是热闹的,再过几天也就是上元灯会了,到时候夜姑娘坐在这里还能瞧见灯会的盛况。”楚三娘道着。
“是啊!这日子过的真快。”夜晤歌不由得感叹,不知不觉这又是新的一年了。
“……”楚三娘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夜晤歌脸上的神色,半晌微微的笑了笑,道着。
“谁说不是呢!这一年到头,你说它快,它也快,你说它慢,它也慢;人生短短也就数十年的光阴,弹指刹那间不知不觉也就去了。”她道着。
此刻,店里面的小二已经将煮茶的东西全都摆了上来,当然还有在前些日子下雪的时候,后院的积雪。
这雪水煮的茶香甜,因此,这客似云来每年总会背上那么一点儿,特别是这个冬日下的雪,当年的雪水煮出来的茶更为的清香。
“这是今年收成上好的白茶,我在林老板那里尝了尝确实不错,今日给夜姑娘尝尝。”她微笑着,将那些煮茶的器皿全部的清洗了一遍,老铁壶慢火煮出来的茶是最香的,楚三娘的客似云来或许是受了夜晤歌经常关顾而来煮茶的习惯,因此也给有些爱茶的客人备了一些;因此,这样的茶楼在这小小的泸川城还是颇受文人雅士的喜爱
以前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茶摊,可是现在的客似云来依旧有着以往喝茶的老主顾,可是却又有懂茶和品茶的新客人。
夜晤歌的确闻出来了那股白茶的清香,楚三娘煮茶的手艺并不比自己茶,毕竟是经营茶摊多年的老板娘,每一个动作甚至步骤都可谓是炉火纯青。
让夜晤歌想,这楚三娘的能力,并不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茶摊老板娘这么简单。
或许人的能力并不能看她的出生而决定,所以才会有有志者事竟成的最后一句话的说法。
楚三娘为人能言善道,处事的能力却也是极其的周全,好客,在从一个小小的茶摊开起了这间客似云来的时候只要是与她有交集的老板或者商人,都有长此以往的合作,这么一个有能力的女人,困在一个小小的泸川城并没有觉得可惜,而是将她现在的日子过的越发的好了。
有时候夜晤歌还真的挺羡慕楚三娘的,一个人经营着这么一间小店,无忧无虑。
她就这么看着认真的煮着茶品的楚三娘,微微的出神。
简月的视线顺着眼神朝着窗外瞧去的时候,瞧见的便是不远处的一场打斗,在大街上人们都不敢接近的躲进了屋子里,因此那一处打斗十分显眼的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当然还有那个被围困的女子略微的有那么一丝熟悉。
不是别人,便是那个曾经在一叶知秋留了许久治好了夜谌言腿伤的小医仙苏喑哑,此刻的他正被一群人围困着。
“以多欺少。”她瞧着不远处愤愤的道了一声。
夜晤歌和楚三娘这才瞧见了一旁的简月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儿,就这么皱了皱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场打斗上面。
“倒真是世风日下,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楚三娘道着,视线就这么落在了不远处,看那个女子的衣着应该不是梁国人。
“也不知道这异族女子是怎么得罪了那些人了。”楚三娘道着,就这么看着不远处的一场打斗。
她在泸川这么多年,怕死也只有这两年来才出现这么不太平的事情。
——
苏喑哑被眼前的这些人纠缠的有些头疼,那些人打她吧又打不过,可偏偏总是一批又一批的过来送死。
这一次倒是更加可恶了,居然用些下三滥的东西,对她下迷迭香,幸而她发现的快没有中招。
“看来,我如果不大开杀戒,你们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往鬼门关闯。”她道着,原本水汪汪看起来天真无垢的眸子里忽然蒙上了一股杀气。
恍若整个空气都凝滞了一般,她抽出了腰间的婉清。
不过那些人似乎都是有备而来,在苏喑哑抽出了腰间的婉清的时候,所有人纷纷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棉塞就这么塞住了自己的耳朵。
苏喑哑瞧着眼前的这一些人此刻的动作,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们都忘了婉清的作用不仅仅是笛音可以杀人,还有这支笛子本来的魅力,可以操控所有的蛊物和毒物。
他们不可能一直待在天上,因此也躲不了那些蛊。
她是医仙的传人,她生平都在救人却没有杀人,而此刻偏偏眼前的这些人变着法子的来送死,她上一次已经警告过了,可是依旧还是有些人不死心,看来她最后还是得来个警告一番。
若想要好好的活着,就要明确的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要来招惹她。
她脚下一点,运气整个人就这么落到了不远处的桥梁上,脚尖就这么触落到了桥梁架上,转身那缠绕着的小辫子就这么顺着风朝后落去。
此刻,那支翠绿色的笛子就这么落到了她的唇边。
一曲曲子就这么吹了出来,那些人握住了手中的刀想要再一次的迎上去砍杀,却在那些刀剑还没有落到苏喑哑的身上的时候,便瞧见有许多小东西就这么密密麻麻的爬了满地,有毒的蜘蛛,有毒的蛇,乃至于一些密密麻麻的虫子就这么顺着他们的脚和衣衫钻进了身子里面惨叫声就这么在街上响了起来,那样的撕心裂肺,有些甚至就这么落到了桥下的水里,当场就这么去世了。
顾莫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