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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生拍了拍知白的肩膀,“我看这三界,能惹得她如此生气的,独你一份。”
那他岂不是成了她的劫数?
知白叹了口气,“若真如他所说,那这木头肯定还会去找你,自己多加小心些。”
怜生愣了愣,随即大笑。
话说一半,误会加倍。
知白赶到课堂的时候,蒲团端正,阳光正好,青睐正在百无聊赖地翻书,而一旁的赤燃哈气连连,脑袋晃来晃去的,最终还是靠在了青睐肩膀上。
青睐瞪着他一路进门,“没把你宠物带来吧?”
“没有。”
随后青睐一把推开赤燃,赤燃猛地清醒过来,忙擦干口水。
“直接开始吧,”知白站在二人面前,“你们每人挑一门文论和一类术法,我来授。”
“选什么都可以吗?先生不会对某些课程存有偏见吧?”青睐直直的盯着他,像是要把他身上看出个洞。
“是。”
“我我我,我要行医。”赤燃连忙举手。
知白心下赞许,就但在点头之际。
“我不同意,你作为我们灵蛇国的大殿下,以后还要继承王位,我建议你还是学帝王术。”青睐表情严肃。
“凭什么?”赤燃拍案而起,“父亲母亲都没这样要求过我。”
青睐也站起身,“我请你想想,如果我、父亲、母亲、还有每一个灵蛇国的族人,有朝一日,受困于危难之间,用你的医术,能救得了谁?”
她这话,更多像是说给自己的。
“你,青睐你。”赤燃被她的气势吓到,无奈坐了下来,小声嘟囔了句,“霸道。”
知白无奈,“小殿下呢?”
“我简单,阴谋论和攻击术法。”
知白看着她,疑惑。
青睐微笑道:“先生不会现在才告诉我,您不会吧。”青睐坐下,“不过也没关系,怜生他们还没走远,我大可以···”
“不必。”知白硬着头皮,“我会。”
………………………………
第三十九章 木头诈尸啦
授课结束,青睐偷偷跟在知白身后,她想知道,惊堂木被他藏哪了。
左拐右绕地,终于走到知白暂居之地,那是个不大不小的宫殿,设施简陋还有些偏僻,像是许久不曾住过人。
她灵蛇国四千八百座殿宇,怎么偏就住了这里?估计连膳房都送不来饭。
知白进殿后许久未出,青睐饿得两眼发昏,猛然闻到一股子鸡汤味,纠结半天,还是偷偷绕到了殿后。
“既然来了,就尝尝。”
青睐一惊,比较了一下面子和肚子的的重要性,毅然决然地进了门。
“你怎么知道我在?”她的跟踪术如此差劲吗?
知白搅着锅里的鸡汤,“是你的肚子,一直在叫。”
原来是这样,青睐撇了撇嘴,“吃了你的东西,给你换个大房子可好?”
知白手上动作一顿,“不必。”
“那喊几个轿夫吧,你也知道,灵蛇国不倡法术,你又住得这么远···”
“无妨。”
两人四目相对,对视良久。
青睐别过脑袋,“你为什么总拒人于千里之外呢知白?”
知白?
自己这是什么感觉?是生气她直呼自己本名,还是?
知白将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端至青睐面前,“可以吃了。”
青睐眼前一亮,瞬间忘了她本来是要生气的。
喝完鸡汤,青睐看着知白忙碌的背影,“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知白回头将两叠小菜放在桌上是,就看到青睐呆呆地冲着自己傻笑,他解下围裙落坐于青睐身边,“你笑什么?”
青睐连忙掩下笑意,“没什么。”
笑什么?当然是笑这天界叱咤风云的司律神官,笑他现在在给自己当厨子,换你你不乐?
“那件事我问过了。”
青睐吃得津津有味,“啊?”
“那块木头,曾是英招国判官的惊堂木,我同他解释,他也明白仇家并不是怜生。”知白盯着青睐,“你放心,他不会再伤害怜生。”
“哦。”青睐不以为意,她知道,单凭一个惊堂木,怎么能伤得了怜生呢,“那我也不想看见他。”
“喂,你有完没完!”柴火前窜出一块黑木头,“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青睐吓得浑身一颤,木头诈尸了!
“睐儿,这顿饭是惊堂木准备的,他想跟你道歉的。”
睐儿?
上一世知白也是如此唤她,高兴的、生气的、难过的、严肃的,都涌现在她脑海中。
青睐有些无措,垂眸看向一身黑的惊堂木,“你是块木头,怎么老实跟火过不去?”说完,扔下了一片手绢,开始假模假样地参观起了菜园子。
知白走进,为她披上一件外衣。
月色朦胧,青睐心头亦是烟雾朦胧。
“你这花养的真好。”
“不好吃。”
“我是蛇,我又不是蝴蝶蜜蜂,就算好吃,我就要吃吗?”青睐有些无语,她可是要吃肉的。
青睐余光瞥见桌上的惊堂木,他正用那块手帕擦拭着满身的烟灰,“我不与他计较,就算是···”青睐看了一眼知白,又看了眼桌上的饭菜,“给这顿饭面子了。”
………………………………
第四十章 出口恶气
莱星殿前,青睐打眼就看到了焦急等待的青杏。
青杏:“小殿下您可回来了。”
“怎么了?”
“三天后是国后生辰,今天乐司坊派人来问是否有擅歌舞之人。”
“说重点。”
青杏支吾了半天,“乐七被他们找去了。”
诶,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青睐看着一脸焦急的青杏,这丫头从未出错,也只有私自放进来乐七那一次,还有···今天。
“你这小丫头,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青杏猛得低头,脸颊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小殿下···莫要取笑奴婢了,我只是,只是,只是您让我盯着他,我怕辜负您的嘱托而已。”
青睐摇了摇头,这种表情,她可是多次在璇玑脸上看到过的,“青杏,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我本不该干涉。”青睐按住她的肩膀,“但就是,除了知白、乐七、还有神族。”
青杏一脸迷茫。
“我知道,没有证据,让你相信也很困难,你不如索性当成是我的偏见,算我不喜欢他们,如果你执意选择他们其中一人,我虽不会反对,但也不支持。”青睐无法说明,更无法解释上一世乐七造的孽,说始作俑者有些过分,但要是造成这悲剧中的关键一环,绝不算冤枉他。
三日后的夜晚,是青情的生辰宴,青睐和赤燃坐在知白两侧,赤燃是个闲不住的,屁股还没坐热就敬酒去了,青睐落座便吃,知白则是全程饮茶,两人全然不理周遭的觥筹交错。
知白看她吃得起劲,便将自己的鸡肉工工整整地布在青睐的盘子上。
青睐咬了一口,脸色变了变,然后凑近,嗅了嗅知白杯中的茶香,脸又黑了一度。
“来人啊。”
忙跑来一个年少宫婢,“小殿下,有何吩咐?”
“去我宫里取最好的清茶甜酒和小点心来!”青睐故意说得很大声,纵使周围再吵闹,也差不多都听到了。
知白蹙眉,“睐儿。”
那宫婢一脸惶恐,即刻便走来一位精瘦的老宫婢,她瞪了那年轻婢子一眼,立刻迎上了青睐,“小殿下不知,国后崇俭,这便是司膳房能那得出手、最名贵的茶叶了。”
青睐挑眉,老人就是老人,一句话就将自己塑造成了受害者,还暗指青睐铺张浪费,但若是给青睐一些劣茶也就罢了,知白现在怎么样也是自己的人了,自然是不能受委屈的,要不旁人该以为她莱星殿是个好欺负的了。
“姑姑,我自然认得是好茶,本殿下还要将这茶留着,敬给父皇母后呢。”
那老婢子身躯一抖,十分明显。
“只是,母亲从小教导我尊师重道,你们平日里忙碌,可能不知道我师父嘴刁,从来都只喝昆仑山的一种清茶,而我呢,向来只喝甜酒。”青睐举着茶杯玩味,这话是在提醒她每个人的口味。
见那姑姑身上轻颤,面容却极力保持平稳,青睐冷哼一声,“姑姑,青杏知道在哪,不过要快一点,等一下我师父没得茶喝不高兴了,便是要罚我的,那我这口恶气,可不知道要找谁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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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原来是酒灵
那姑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冲着身后那个年轻宫婢咬牙切齿,“还不快去?”
看着那宫婢踉踉跄跄地跑开,姑姑冲着青睐勾出一个极为气愤的微笑,行礼后离开。
“我没觉得什么,你又何必?”知白目视前方。
青睐翻了个白眼,“怎么说你也活了一千多年,到如今,你还天真的认为只要自己不争不抢,便能事事顺遂心意、得尝所愿吗?不会,他们只会觉得你好欺负。”青睐看着知白,“你以为怎样才能活得舒心,不是像你这样一动不动的。”
知白看着青睐,注视良久,“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特权,今天他们怕你,有人给我上茶,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是小殿下,若没了这层身份,连茶都不会有,又何来好坏之说。”
青睐释然一笑,看着漫天繁星,“这么严肃干嘛,就算我不是小殿下了,我也会自己去昆仑山采茶,保证师父的清茶供应。”
知白愣了愣,“甜酒毕竟是酒,你年纪尚轻,不宜饮。”
周遭的混杂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停止,直到国后挽着国王款款走来,众人才安静下来。
“今日,是国后的万岁生辰宴,本王,也是遍寻三界,终于寻来这一块明玉蓝田,足以配上王后。”说完,黑氺将那块宝石戴在了青情细长的脖颈上。
而青情,微微一笑,风情万种。
青睐举杯,“女儿祝母后万寿无疆、青春永驻。”
赤燃举杯,“祝母后后福无疆、富贵安康。”
“好,好。”母亲看向我们,满脸慈爱。
随后,乐七上场,一袭白衣超凡脱俗,一根青笛隽永清丽,一张清秀脸庞,横笛无与伦比,悄无声息而又润物无声。
而全程,青睐都在啃鸡腿,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乐七一眼,对于青睐这种态度,知白也是很诧异。
宴会结束后,金环灵蛇出现在青睐面前,而她还在专心致志地拨鱼刺。
知白推了几下青睐,她才不情不愿地抬起脑袋,但在看到金环灵蛇之后,立刻擦干手上的油渍,冲他作了一揖,“金环大哥,久等了。”
“小殿下知道我要来?”
“不知。”青睐嘿嘿一笑,“不过是些场面话而已。”
金环笑得坦率,“小殿下直率,那金某就先饮为敬了。”说完金环灵蛇饮尽一杯。
这可难办了,青睐恳切的眼神看向知白。
就在犹豫之际,知白抢过酒杯一饮而尽,“学生年岁不足,还是我来代吧。”
青睐被他这一举动打得措手不及。
知白疯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喝完酒是个什么鬼样子!
她很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快一步饮下,实在不行,直接跟金环推脱了也好比知白喝了强,因为他一会儿的样子,真的很是让人头疼。
金环这下笑得更加开怀了,“有意思,有意思。”
这一杯酒,尽释了两人前嫌。
金环刚离开,知白就有些站不住了,青睐赶忙扶着他回去,途中却遇到了不速之客。
迎着夜色,青睐眯了眯眼,“乐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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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醉酒变话痨
朦胧月色下,花园中草木的影子左右摇曳。
乐七欲接过知白,谁知知白一个抬手,甩在了青睐肩膀上,他此时脸颊泛红,口齿也开始含糊不清起来。
“小殿下,我···”
“没想到你乐律已经如此出神入化,看来之前,是我埋没你了。”青睐擦着知白嘴角的酒渍。
“殿下莫要生气,都是乐七的错,不该一声不响离开。”说着乐七跪在了青睐面前。
青睐刚想伸手去扶,知白一把环住青睐,“我把惊堂木放在火炉边了,我得早些回去,看看他如何了。”
惊堂木好像除了青睐,也没得罪谁吧?完了,他开始了,开始胡言乱语交代后事了,而且是,不会停的那种。
青睐帮他顺气,防止他吐出来,“我是生气,我也知道你受形势所迫,但捎个口信的时间还是有的吧,我一直觉得,我们是朋友,看来,是我想多了。”
知白:“你没想多,是我想多了,我现在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