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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笑道:“必为儿也。”
说:“我师曾言我命中有三子一女,并早为取了名儿。这长子,便唤作是金吒,李金吒。”
便无度厄真人之言,以他修为,也早看出妻子腹中胎儿是男是女。
笑道:“今日又到服食甲木仙精之时,夫人,且去屋里,为夫为你护法,助你炼化。”
又说:“陆先生之恩,实不敢或忘。有此仙品服食,夫人身体康健、我儿先天根底雄浑,来日必是人杰也!”
那甲木仙精乃是天仙级数的仙品,殷夫人以凡人之身,服食之难以消化。每每须得李靖运功助力。
且每日只一丝丝,融于水中。不敢服食过多。
然毕竟天仙中的仙品,有此宝物,殷夫人身体强健,更使胎儿发育完美,根底雄浑,未来实属可期也。
。。。。。。
一道流光从九河湾海口处驰来,过陈唐关,顿了一顿,往北边数百里,落在一座名为骷髅山的苍莽大山之中。
那骷髅山中有一座洞府,唤作是白骨洞。洞中有一位仙家,唤作是石矶娘娘。这石矶娘娘乃东海金鳌岛碧游宫门人,一身颇具神通,非是等闲的仙家。
这流光落在白骨洞外,显出一位长髯飘飘的道人。正见洞府外不远的山崖上,有一童儿正攀着崖间采药。
道人不禁唤道:“碧云童儿,碧云童儿!”
那童子闻声望来,露出喜色,忙纵下崖来,作拜道:“原来是余师叔,碧云有礼了。”
道人哈哈一笑,从袖口取了几点灵光:“拿去。”
碧云童子欢喜的紧,忙收了,道谢,然后道:“师叔又来寻师父呢么?师父正在洞主静修,我这就去通报。”
道人笑道:“那还不快去。”
紧随童儿入了洞府之中。
十五章 骷髅山
那洞府之中,格局精致,气息阴郁婉华。整个一片小千世界,无论花木鸟兽、山川河流,俱是这般气质。
见一女仙,正在祭炼一方云帕。
童子和道人即上前。
道人笑道:“师姐,别来无恙乎?”
女仙停了祭炼; 笑道:“原来是余元师弟。”
碧云童子一旁咋呼:“师父,师叔对我可好了呢。”
女仙露出无奈之色:“师弟又给了她什么宝贝?实在破费。”
余元笑道:“小玩意儿不值一提。”
便那山巅相对而坐。
石矶笑道:“师弟不在蓬莱岛闭关练法,怎有闲暇到我这不毛之地骷髅山来?可是有什么事?”
余元道:“哪里有事。只我练法练的烦了,静极思动,便出来走走。路过九河湾,想起师姐道场在附近; 这才来看看师姐。”
说:“左右碧游宫将开; 老师讲道在即,便正好来,与师姐一道去金鳌岛。”
石矶一听,不禁点头:“倒也是。。。老师讲道在即,十分不能错过。”
一番叙旧过后,余元道:“方才路过陈唐关时,见那关内一座贵族府邸之中隐隐有仙光氤氲。不知是何人府邸,那仙光看来,当属天仙之中,实在是个好机缘。”
石矶娘娘道:“陈唐关乃是座军镇,若说贵族府邸,当是李族李府。先不久李族有一个李靖,在西昆仑修道回来,承继了爵禄。不久前还来拜望过我。”
说:“若有甚仙品,非李靖莫属。”
李靖行事周全,这陈唐关周围附近的邻居,他只要知道的,都拜望过。骷髅山距离陈唐关只几百里; 石矶娘娘的道场在此立足不知几多年,与李族早有接触。只不深; 相互之间有个知晓而已。
说:“李靖之师乃西昆仑度厄真人。师弟可还记得,老师搬离昆仑之前,你我还曾与其有过照面,算是有一线渊源。”
余元听罢,面露恍然道:“原来是这般。”
道:“那度厄真人修为高深,神通广大,我不如也。”
石矶娘娘笑道:“师弟何必自谦。度厄真人固然修为高深,可师弟的化血神刀也不是吃素的。”
余元道:“可不敢相提并论。”
说:“既是有此渊源,我倒是想跟那李靖见个面。他手中有仙品,蕴含一股甲木阳炁冲出,正是洗练我化血神刀的宝材。我欲会他一会,求取则个。便他有所求,我可应他。”
石矶笑道:“自然可也。然则你我名门正派,可不能巧取豪夺。”
余元笑道:“师姐小瞧了我。若巧取豪夺,当时路过,便按下云头夺了去,哪里在这儿与师姐说道。”
且不说余元动心仙品。
单说陆恒这里,祭炼神兵,已将那大槊刃尖开了一面。如此,已去数月。再有数月,当能完了开锋,初步炼成。
不期此时,便有麻烦找上门来。
却说数月之前,有穷氏发兵攻打陈唐关,过均山之时冲撞陆恒,被陆恒挥手迫退。
这实在是难以忍受的事。
可这般神通之辈,不是有穷氏等闲可以招惹。恨归恨,怨归怨,却不敢来找陆恒的麻烦。
不期有仙家登门。说是西方来客,愿与有穷氏作个交换。
只需有穷氏供给他十万壮丁,他便应允有穷氏一件事。
这位仙家口气颇大,形貌陡峭崎岖,绝非等闲之辈。有穷氏不禁心动,便想到过均山时被阻之事,于是提出,若这仙家为有穷氏讨回这公道,有穷氏便允他十万壮丁。
那仙家满口答应。
不过却要有穷氏先予一半。
有穷氏本身族人凋零,供不出那许多壮丁——若族人广大,自然能供应。且不计较仙家索要壮丁为何。
盖因东夷诸部文明原始,只比茹毛饮血多半步文明。族中盛行奴隶制。并且多血祭的行当。
便把自己族人,也不当回事来。
而仙家先索要五万壮丁,有穷氏没法子,只得四处发兵,与其他部族开战,夺取之。
数月下来,才凑齐五万壮丁,予了仙家。
便一夜之间,五万壮丁被那仙家抽干精元气血,化作五万具干尸。
好在那仙家是个讲信用的,这里享用了供奉,便即应诺言,来均山为有穷氏讨回公道。
这一日,陆恒正在祭炼神兵。陈心安静伴着身侧。
嫦羲则在一旁教导姜玥。
狐狸精丘芸忙前忙后,端茶递水。
嫦羲指点了姜玥修行的关窍,这里过来,说:“她竟还未准备妥当?已有半年。”
却说的,是另一个嫦羲。
她一直等着这里,等她来,合而为一。
陆恒头也没抬:“她来时自然来,她不来,你不能强求。”
嫦羲立时不言。
正这此时,一片浩瀚血云由远及近,倏忽跨越万里,至均山。扑面而来腐败血腥之气,立时将这好山好水腐的一片苍白!
陆恒眉头一耸:“哪来的邪魔外道!”
便那血云滚滚之中,显出一形貌崎岖者——说是崎岖,好听点叫头角峥嵘,不好听便是丑的爆炸。
此人持一弯刀,不及看清庄园中人,便喝道:“兀那贼子,安敢干涉人间军政,还不速来伏法认罪!”
言说间,摇身一晃,万道血影扑出。
扑过山石,那山石立朽;扑过花木,那花木立凋;扑过鸟兽,那鸟兽立干;扑过空气,便那空气,也变得一片朽败。
着实凶恶非常。
陆恒大怒。他居于此,便是此处地主。满山的花木鸟兽,便看作是自家后园的家禽家畜,哪里容得外人来破坏?!
这里一个没来由的,一句话便把均山淹没,却把陆恒置于何处?!
他怒火中烧,抬起一把。
五指仿佛扣住天空,便合拢抓拿,倏忽之间,漫天万里血云立如鸟归巢,投他掌中而来。
血云中形貌崎岖者这才知道厉害,欲挣扎,却不可得。
倏忽便随血云、血影尽数投了陆恒掌心。
陆恒掌微微一震,将那血云血影尽数震作虚无,将形貌崎岖者一把掷在地上,抬起一脚踩在胸膛:“说!哪里来的狗东西!”
形貌崎岖者若还不知陆恒厉害,便是白活了许多年。
立时告饶:“前辈饶命!饶命!”
“只听了谗言,不知前辈神通,斗胆前来,坏了前辈兴致,愿赔,愿赔也!”
十六章 梵天
一旁姜玥便不禁对丘芸道:“莫非修行中人,便这般骨气?”
丘芸听罢,心下滋味莫名,深了些憎意,却笑道:“出身大派,自不言说;许多野修散人,挣扎修行; 战战兢兢,只怕死于非命,无望大道。可以理解。”
便如她自己先前那般。
端的一个真仙,每日里不也战战兢兢?换位若此间是她,恐怕也是一样表现——只为求生而已,有什么可指摘的呢?
却见姜玥面露不屑。
她心中愈不是滋味了。
那形貌崎岖者告饶连连; 哪里有仙家风范?便连许多凡人; 骨气也远胜于他。这实在不能怪姜玥瞧之不起——东伯侯府便找不出这般没骨气的来。
东伯侯世镇东方; 每每与东夷交战、与作乱的妖物交战;历代连家主都曾有战死沙场的,绝境之中,也不曾有告饶的;家中子弟,也多在军中,每每战死者,也不见有投降的。
这便或为认知的一个误区。
或说得到的越多,越不愿意放手。或说修为越高,越怕死。一是修行许多年,才有这番光景,忽然便死了,那实在不舍;更知道死于强人之手,死都不是终结——若真灵都被人拿住,那才是真的恐怖。
凡人不知此间奥妙,死了便以为是终结。
在修行而言,却多半不是。还有更恐怖的手段等着。
当然,这并非洗白之类的话——自然是有不惧生死的——只能说眼前此人; 形貌崎岖者,这道心实在不足坚固。
似这般; 一身修为怕都是擦边打来的。自身道行实属浅薄; 道心实在不值一提。
这等人物,眼看分明是个天仙,却其实除了法力,其他的方面比起许多没有成仙的都不如。
两个字,垃圾。
陆恒见这般,只觉十分恶心。便要一把将他捏死。
那人便道:“我乃冥河祖师门人,前辈,看在祖师面上,饶我一命!”
冥河祖师!
陆恒神色一转,道:“你是冥河老祖那厮的门人?!”
形貌崎岖者以为有了转机,忙道:“正是,正是!”
陆恒哈哈大笑:“好得很!我正愁着哪里去找冥河老祖,你便送上门来!”
说:“你当有联络冥河老祖的手段,速速使来,我有话要与冥河老祖说。”
陆恒松开了这厮。
这厮松开来,法力不曾禁锢,仙灵不曾镇压,便一转身化作一道血光遁走。便立时撞的头破血流——这周遭,早被陆恒禁锢了时空。
陆恒只负手,淡漠看他。
形貌崎岖者噤若寒蝉,知道逃脱不得,只好施出联络手段。
却连那手段,化作一道血色,也突不出去。陆恒只好放开一线,教那血色流了出去。
这厮见那放开一线,也是动了心。但在陆恒淡漠眼神之下,没敢再度逃离。
只片刻,血光归来,落在这厮身上,在他背后显化一尊虚影。
这虚影盘坐当空,三面四臂,威风凛凛,十分了得。
不等这虚影有话,陆恒便道:“冥河老祖那厮道场在何处?!”
虚影一听,作大怒状,三面皆怒,喝道:“哪里来的贼厮,敢口出狂言,辱及吾师!”
陆恒一听,笑了起来:“冥河老祖的徒弟?好,实在好。”
陆恒一把抓出,虚影震震,却脱不开陆恒手心,被他拿住。
喝道:“贼人猖狂!吾乃梵天,你敢对我动手!”
这时,那形貌崎岖者趁机要逃,方才化作一道血光,还没飞遁,就半空中噗的一声烟消云散。
陆恒只把注意力放在梵天虚影身上,捏拿着他,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你陆爷爷不但对你动手,还要找冥河老祖动手!说罢,乖乖说来,我便放你。若不说,待我施出手段,教你追悔莫及。”
这一道虚影,乃梵天一点念头所化。这一点念头落在陆恒手中,便是个把柄。不消其他手段,止以钉头七箭,便可教梵天生死不能!
梵天立时冷静下来,却不禁道:“不知道友何人,哪里与我师莫非有仇?我乃我师大弟子,却怎不知晓?”
说:“我师神通广大,乃寰宇之巅的厉害人物。道友切莫自误,坏了交情。”
陆恒哈哈大笑:“哪里来什么交情!”
说:“你道我无缘无故寻冥河老祖作甚?我莫非吃饱了撑的?!”
道:“自有因果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