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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人教嘛。。。太清教主就一个弟子,非玄都法师莫属。
照这么一来,若要在截教的弟子之中选一个王母,还真要挑花了眼。无论四大亲传弟子中的三个女仙,还是三霄,无一不是出众人物。选谁都行。
当然,这与选妃选后风马牛不相及——就跟皇帝选宰相没什么差别,只是一个尊位,并非夫妻关系。
嫦羲道:“若上清教主请你去,果真此意,你待如何?”
陆恒想了想:“我倒是无所谓——只消有个合适的王母,为我分担运转天道即可。左右这个位子是要填个人的,填谁都行。”
嫦羲道:“此是他人有求于你。”
陆恒道:“这般。。。我倒是想不出,能从上清教主手中得到什么。”
于陆恒而言,还真没想过能从截教得到什么——法门?法宝?好像都没什么需求啊。
嫦羲道:“我听说你在火云宫读了五年书; 莫非还不知知识之重?”
陆恒闻言,怔之恍然:“也是。。。”
却忽然道:“你这么说,我倒是心寒起来。你这婆娘,也是个大罗道君的道化,必定知识如海,却不曾分享于我!”
嫦羲白他一眼:“伱自不说,干我何事。”
陆恒一把揪住她:“自是家法伺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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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陆恒至金鳌岛。
早见一面目饱满威严的道人候着,见面有礼:“贫道多宝,恭迎天帝。”
陆恒一看是多宝道人,不敢怠慢——这位多半有大罗本尊,是个道化之身。回礼道:“原来是夺宝道友,劳烦道友久侯,我之过也。”
言说间走进金鳌岛,果然一派仙家气象。
多宝道人说:“掌教老师早候天帝多时,天帝请随我来。”
一路进了碧游宫。
见上清教主正在拭剑,陆恒笑道:“教主别来无恙?”
多宝道人自已出去。
教主放下青萍剑,伸手示意:“道友请坐。”
分宾主落座不提。
教主说:“今日请道友登门一叙,所为者何,想必道友已有几分猜测。”
教主开门见山,十分爽利。
陆恒道:“或为王母之尊位?”
教主爽朗一笑,颔首:“然。”
道:“我知道友与嫦羲道友为侣,然嫦羲道友也好,金母道友也罢,这王母之尊位,于之而言,殊无意义。正好我有几个弟子,有意大罗之路,这里厚颜请道友来,欲求得此尊位。”
说:“道友有何条件,尽管提出,无不应允。”
这位教主之爽利,乃陆恒生平仅见。
不禁道:“教主如此爽快,我若推三阻四,倒小气了。也罢,这王母的尊位,便予教主无妨。至于条件嘛。。。不知截教可有藏书之处?我拓印一份,可也?”
教主闻言,抚掌赞道:“道友果非凡也。这世间一切,皆尊道而行;而知识,乃是对道的阐述。我截教当然有藏书之处,此事我允了,内中典册,道友只管拓印。”
陆恒哈哈一笑:“善。”
于是便说到具体。教主说:“我许多弟子,有资格登王母之位的,止四人。乃金灵、无当、龟灵、云霄。此四女,修为皆相差仿佛,都在金仙上游。”
说:“具体该谁,不由我选,乃由道友。”
便作是一碗水端平。
陆恒想了想,记忆中,对这四位女仙,最有印象的,是云霄。九曲黄河阵的威名不可小觑。
至于照过面的,却是金灵圣母。
其他两个,既没什么印象,也没照过面。
这里自然不可能把四个女仙唤来,当面挑选——乃是一种侮辱——都是金仙上游的女仙,哪里跟凡间选妃一般?
便只盲选。
陆恒思忖片刻,道:“那便。。。金灵罢。”
却没选云霄。
主要是见过金灵一面——大致知晓她性子——是个刚的。至于云霄,似乎差些脾性——王母之尊,大抵是需要些脾性的。
记忆中,云霄虽有九曲黄河的壮举,却是被一步步逼迫出来的。较之而言,金灵圣母似乎更具攻击性。
作为王母,重要的不是躲在瑶池静修;反而锋芒多些好。天庭不存在‘后宫干政’的道道,王母越强硬,越是有利。
。
四五章 闻太师(今天太累三章)
教主闻言大笑一声:“可。”
便道:“道友眼光甚好——我截教诸般教务,皆在四大弟子之手;尤以金灵,在教中最有威望。且最擅调校弟子——那外门的不必说;内门里的弟子,多是金灵代我教导。”
“想必道友知晓,那大商太师闻仲,便是金灵的亲传弟子。”
说:“金灵为王母,于道友大有助力。”
陆恒笑道:“如此; 便再好不过。”
完了此事,陆恒与教主论道一番——自是落在下风无疑。教主的道行,高了陆恒许多许多。但陆恒偶尔一言,也令教主眼前一亮。
便三日。
论道完了,早有多宝入内,引陆恒去截教藏书之处。陆恒便一头扎进书海——截教藏书之处,虽远不及火云宫,却也非同小可。
这边上清教主早把金灵唤来,道:“你修行到了金仙上游; 有望大罗之尊。而今天庭将立,我请来陆恒道友,为你求得王母之尊位。”
这件事,上清教主并未事先告知弟子。
若事先说了,四选一,便有三个难免失望。于是不说,有了定论,再将选中的唤来,告知即可。
金灵圣母一怔,即露出恍然之色。
虽然教主未事先说此事,但金灵圣母是经手者,心中难免有所猜测。之前不能肯定,此间结果出来,心中便有恍然。
随即有些激动之色:“老师。。。”
教主摆了摆手:“惜乎王母之尊位止一无多,你与无当、龟灵、云霄,实皆有资格。你们都是我的弟子; 历来不曾偏袒哪个。。。今日是你; 你便好生作那王母,若有朝一日证得大罗永恒,不枉为师今日心意。”
金灵圣母拜道:“绝不敢辜负老师的期望。”
教主笑道:“我对你有期望,但你不能辜负的是你自己的修行。”
便说:“先时封神三商,我将你填了坎宫斗姆的神位,倒也不差。不过如今你既作王母,这坎宫斗姆之位,便予云霄罢。”
。。。
陆恒这边在碧游宫盘桓,却说陈唐关,已是大军云集、旌旗招展。
就在昨日,太师闻仲率兵抵达,又有东伯侯派来世子姜文焕率兵助阵,一时间,陈唐关内兵炁滔天。
李府,大堂。闻太师高居主位,右首姜文焕,左首李靖,各路大将依次列作。
闻太师方面浓眉; 长须白髯,神情威严。他历事数朝; 乃朝中元老,军中宿将,更曾为子受授业,德高望重,无人不服。
便子受,也十分敬畏他。
“李族世镇陈唐关,劳苦功高。临来时,大王谓我:李族功劳甚巨,李靖忠心耿耿;教我代为抚慰,以表功德。”
李靖起身,抱拳作拜:“李族时代效忠大王,有死不变。”
闻太师抚须笑道:“甚好,坐下说话。”
这才进入正题:“东海水族、东夷诸部,皆大商东方心腹之患。连年搅扰,甚为可恨。”
道:“李靖、东伯侯皆上表,言及水族、东夷异动,大王英明神武,立时决断,教老夫率兵出征。”
他对堂下诸将抱拳道:“此间一战,关乎大商东方千年安稳,望诸位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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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将齐齐起身,大喝:“敢不效死!”
陈唐关数十万大军战意滔天,早惊扰附近修行。方圆万里之内,许多修行中人,连忙闭了洞府,生怕与大商强军冲撞,平白吃亏。
连均山陆恒庄园里,碧游她们,都决定暂时避开,不与大军相撞。
碧游说:“不如去大商境内转转。”
说:“回想此间,分明与此世交汇十余年,竟不曾观览此间风貌。”
又说:“姜玥作了王后,也已十余年不见,颇为有些想念,正好去朝歌看看她。”
这话得到了包括罗刹女在内的多数女人的支持。
便司藤,也静极思动,动了心。
话说司藤在陆恒洞天里,化作本体,修行这些年,终于破开桎梏,修成心相。虽然在修行之路上,着实不算什么,但于她本人而言,却是一个成就。
若不曾遇陆恒,逗留于她本来宇宙,心相?天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成就。或者早亡也说不定。
正好这段时间,芙蕾雅也过来。
陆恒证道金仙的宇宙,三女神因着重建奥林波斯之故,这些年甚少时间呆在陆恒洞天。
如今新奥林波斯框架终于搭建起来,芙蕾雅抽空过来散心。至于雅典娜和西丝拉伯格,大抵事业心更重,还在忙。
便这里一道,碧游带了李贞英,一行浩浩荡荡驾云,离了均山,望大商内陆而走。
陆恒在碧游宫逗留了三个多月,将截教储藏的知识一网打尽——能拓印的拓印,不能拓印的,则阅览领悟一番。
有的知识比较基础,可著于文字,便可拓印;但有的知识则十分玄妙,涉及高深修行的路数,便没法子拓印。
否则只一瞬间,便全部拓印了,哪里要三个月?
如在火云宫,若那些知识皆能拓印,陆恒也不会苦读五年。有些近乎于道的知识,实在没法子拓印,只能自己领悟。
三個月阅尽截教藏书,不是截教的藏书太少,而是与之前五年在火云宫收获的知识,有很多重叠。
这三个月,收获的,是不曾重叠或者说在火云宫五年,还不曾阅览到的知识。
五年苦读,陆恒没能把火云宫藏书阅尽——还有很大一部分,说不定就与这三个月截教收获重叠。
这里出了金鳌岛,便非陆恒一人。金灵圣母早将截教教务与多宝道人作了彻底交接,跟陆恒一道出来了。
毕竟要作王母,便不与陆恒为道侣,也得相处相处。日后做事,便才有默契。
说来这三个月,金灵圣母可没少跟陆恒交流。
互相之间,果然了解更深。金灵圣母知道陆恒是个刚的暴的,陆恒也知道金灵圣母是个强硬的。
出了金鳌岛,两人驾云一路向西。行不远,便见远处海面上煞气滔天。
遥遥一望,见一艘艘战船横海,结成一座大阵,刀枪剑戟,雷火轰鸣,杀声震天。正将一大群水族困在阵中,惨烈厮杀。
陆恒一看,心下一动,便知何故。
分明大商的大军,已与水族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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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章 金吒初战
“欺人太甚!李靖小儿,可敢出阵与本王一战!”
一头数万丈的金龙在阵中左冲右突不得脱,眼睁睁见龙子龙孙、虾兵蟹将被商军砍瓜切菜,死伤惨重,不禁气急败坏。
李靖按剑立在船头,一边指挥军队,一边操纵大阵; 闻言哈哈大笑:“敖广,你龙宫水族屡屡侵犯大商边境,残害人族子民,今日落到我阵中,已走投无路矣!还不速速降伏,自缚至朝歌与人王请罪!”
李靖又不傻; 怎么可能撤了阵法; 与敖广单挑?
敖广是个真仙; 又占水中地利,好不容易施计将之引入阵中。若将撤了阵法,李靖水军再强,也不敢言胜。
“众将士与我狠狠的杀!”李靖喝道:“今日不把水族脊梁打折,我李靖便不信李!”
众将士大喝应诺,杀的更欢。
敖广气急败坏,却被阵中一道道玄黄土炁阻住,根本无从破阵。
金吒持一大槊,顶盔掼甲,威风凛凛站在李靖身边,道:“父亲,我去宰了这长虫!”
李靖一听,道:“敖广是个资深的真仙; 你尚未跨过仙凡之隔,此言休提。”
金吒道:“父亲休要小看我!敖广虽是真仙; 已在阵中冲突几个时辰; 将已筋疲力尽。我随师父修成诸般神通,哪里怕他?!只为父亲提来这老龙的首级,终结此战!”
李靖见他信心满满战意盎然; 沉吟片刻,道:“也罢,便命你出战。”
心想金吒战法高强,神通玄妙;那老龙又困在阵中,已将筋疲力尽。教金吒试手倒也无妨,若真有危险,他也能及时反映。
“得令!”金吒大喜,把一条大槊抖了抖,纵身化作一道光,突入阵中,直扑敖广。
金吒随陆恒修道,诸般法术神通且不说,单说这搏杀的战法,无疑与陆恒一条路数——他手中这条大槊,仿的便是陆恒那条——连材质,也极相似——正是当初陆恒制槊时余下的太山之金炼成。
他这一扑,入了阵中; 周身真炁浩荡,竟也化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