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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也没错。
毕竟不是小事,须得仔细斟酌。
散宜生于是道:“合该如此。希望君侯仔细考量,莫使天下生灵涂炭。”
崇宜便令人引散宜生休息不提。
然后召集麾下文武,言说此事:“西岐既有此议,恐怕姬发已遣精兵暗袭朝歌,从而使我入彀。诸位怎么看?”
一番议论。
有人道:“或是有诈。君侯,汜水巍峨,更有闻太师镇守,西岐寸进不得。于是使此计,令君侯慌乱,使君侯派人绕过三山关,直击朝歌。”
“而那朝歌,毕竟大商王都,千年古城。大商底蕴就在朝歌,等闲一支兵马哪里能击破?”
“倒是引得闻太师慌乱,予西岐以可趁之机。”
这里言下之意,便是要促使崇宜派兵绕过关碍,去击朝歌。从而引动局势,使堵住西岐的聞太师心生慌乱,从而令西岐得到机会。
这并非不可能。
又有人道:“君侯何必理他?西岐怎么做,那是西岐的事。他打他的,君侯打君侯的。谁作人王,单凭本事,哪看一個所谓的约定?”
又说:“君侯仁爱万民,智慧超卓。我大秦国富民强,远超西岐。全可凭真本事,任凭西岐如何跳窜,皆小丑而已。”
如此数言,崇宜心中大定。
是了。何必看西岐怎么做呢?自己做自己的,难道还怕了西岐不成?
于是笑道:“善。”
。。。
西岐。
姜太公谓之武王姬发,道:“崇氏非同等闲,水族亦败于其手,更降伏之为用。且自崇宜当权以来,北地频频改革,国富民丰,战争潜力极盛。”
“如今得黄飞虎、姜文焕,东、北之地尽取之。已有问鼎天下之势。”
“那约定先入朝歌者为王之计,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就算他应了约定,我西岐先入了朝歌,他亦必反悔。”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击破汜水。”
“须得教闻太师知晓此计,令其忧心朝歌。如此,汜水军心动摇,方能击破,从而打开进军中原的路径。”
“闻太师军略了得,更是大商死忠。诚为人所敬佩。然正因其死忠,此计才能成功。即使闻太师知道是计,他也不得不入彀。”
十六章 九曲黄河对五色神光
闻太师得知‘西岐与北秦约定先入朝歌者王’,不禁心神大乱。
他召来左右,叹息道:“大王失义,使国家步入绝境;而今西岐、北秦联合,使我心惶然不安。”
“姬发、崇宜,皆人杰也。彼互相之间,自知日后相争,然更知要先破大商再争。”
“彼等联合,若施奇谋,我必手足无措。诚然朝歌坚固,等闲一两支军队绝无可能破了朝歌;然而我受先王所托,为太师,掌大军,若使敌军击朝歌,我如何与先王交代呀!”
闻太师须发皆白,神情忧虑。
帐下诸将不禁道:“汜水关能稳如泰山,乃因太师坐镇;若太师去,我等难矣。”
“是啊。分明便是施计调虎离山。没了太师坐镇,我等慌乱,如何抵挡西岐攻势?”
闻太师默默无语。
良久,振奋精神道:“大王耽于享乐,若猝不及防,被西岐、北秦的奇兵摸到朝歌。。。我如何能不担心?”
诸将曰:“太师可书奏一封,提醒大王。”
闻太师只是摇头。
到如今,闻太师哪里还看不清帝辛的秉性?帝辛怕他,也厌恶他。若他在朝,帝辛自然乖巧;若只书奏折一封,帝辛恐怕看都不会看一眼。
。。。。。。
却说孔宣据三山关,使崇宜不得寸进。赵公明和云中子各自求援,不久,皆返。
随云中子而来的,却是那燃灯道人。
燃灯道人在阐教是极特殊的一个。与玉清教主称老师,而阐教弟子,又称他为燃灯老师。
倒也有些神通。
燃灯身材颀长而面容清癯,看起来倒也慈和。不过崇宜心中,对燃灯却不大看得上。
明知受那封神演义的影响,但就是不大顺眼。
燃灯一来,便说:“这三山关的总兵孔宣,极有来头。成汤立国之时,号称‘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是以将一玄鸟,奉为国格。”
“而这玄鸟,便是孔宣。”燃灯道:“他乃凤凰之子,生而孔雀之形,又是玄鸟之根。得了孔雀五德的精髓,练就一手五色神光,可谓之无物不刷。这后天万物,不脱五行者,皆在他掌中。”
众人闻之,皆恍然大悟。
太乙真人不禁道:“后天万物,无不在五行之中。如此说来,这厮却是个无敌的了?”
燃灯道人微微一笑:“那也不尽然。只是在五行一道上,孔宣领悟颇深,等闲无人超过他。若有人在五行大道之中,道行超过了他,他这五色神光便不灵了。”
又说:“此外,老君的太极图,便不惧五色神光。若能借来,可胜孔宣。”
“照你这么说,定是要借来太极图不可?”随赵公明而来的三霄,其中碧霄却道:“谅那孔宣,有何本事?我大姐有混元金斗,立下九曲黄河阵,定教孔宣有来无回!”
云中子笑道:“不如这般。。。咱们双管齐下。我跑一趟,去那八景宫向大师伯禀明要害,借来太极图;云霄道友这里,先摆了阵试一试那孔宣。”
云霄微微颔首:“云中子道友所言极是。”
却不说云中子去借太极图,单说云霄一行,出了大营,于营门外、三山关下布了九曲黄河阵,然后搦战。
“兀那孔宣,听说你五色神光凌厉,截教三仙岛云霄在此,我立一阵,可敢来闯?”
孔宣早在关上,观察阵法。
看了一阵,只见那阵法之中,仿佛另开一界,昏黄如云,看不真切。
不过孔宣一身傲气,哪里怕她?
直遁下关来,喝道:“如何不敢?!”
云霄微微颔首:“既如此,道友,请!”
孔宣哈哈一笑,化作一道五色流光,入了九曲黄河阵。
。。。
此间陆恒正抽空出来,在月宫之中,与嫦羲相聚。
一面宝镜里,正投射出三山关下的场景。
说来这九曲黄河阵也好,五色神光也罢,陆恒都多少有点好奇。九曲黄河阵无疑厉害,五色神光也不差。
这里却碰到一起,不知如何火花?
仔細看了片刻,笑道:“雲霄果然了得,她一身道行,在金仙上游,也走的极深。”
嫦羲笑道:“先時教你选后,这云霄便是其一。如今看她姿容、神通,绝不次于金灵圣母。”
陆恒哈哈一笑:“你再说便家法伺候。”
嫦羲白了陆恒一眼。
陆恒重新目光落在镜中,道:“她这九曲黄河阵,已有消磨金性之能,此难能可贵。若将此中奥妙升华,近乎大罗神通,非同小可。”
只见那镜子里,一方黄云笼罩,内中五色闪耀。
不多时,便见孔宣从中狼狈而出,而云霄从阵中追出来,毕竟追不及,被孔宣逃回关里。
陆恒笑起来:“五色神光的确厉害,惜乎后天之数。他在里头,刷来刷去,刷了一肚子黄雲,却刷不尽。每刷一下,他那五色神光便暗淡一分,多刷几次,他这门神通就该废了。”
若不立阵法,云霄也不是孔宣的对手。而一旦立起九曲黄河阵,孔宣便要狼狈。
然而毕竟捉不住孔宣,教他逃回关上,挂了免战牌。
云霄无奈,只得回营。
道:“孔宣遁法了得,我那阵法禁不住他,被他逃了。”
崇宜却很是欢喜,笑道:“仙子神通广大,挫了孔宣威风,使我人心安定。”
然而孔宣不出,如之奈何?
是夜,孔宣竟来夜袭——他自己挂了免战牌,崇宜这边可没挂。
幸亏崇宜立营稳固,反应迅捷。又有金吒、杨戬守在身边,几位金仙也来的快,才没有被孔宣斩首。
然而金吒却被孔宣捉了去。
那三山关上,孔宣看着下面纷乱,不禁哈哈大笑:“崇宜小儿等着,早晚斩你首级!”
便一甩袖子,金吒咕噜噜滚出来。
“将这小儿予我挂上旗杆!”
就有兵卒上前,将被禁锢的金吒吊了起来。
金吒却也不恼,也不紧张,只道:“我知你神通广大,又与大商因果繁重。然而帝辛暴虐无道,早晚身死国灭,难道你要跟他陪葬吗?”
孔宣一听,眉头倒数:“你区区一小儿,能有什么道理。”
金吒便道:“我虽年幼,却得名师,如何不知道理?反倒前辈,却是个飞蛾扑火,不足取哉。”
孔宣大怒:“你拜了什么名师,这里却来说教于我!”
道:“来人,取鞭子来!”
十七章 灭商
不容分说,取来鞭子,一顿好打,把金吒打的皮开肉绽。
金吒却也硬气,不曾哼一声。
孔宣见状,只觉无趣,道:“小儿倒也是根硬骨头。”
金吒却露出怜悯之色:“前辈今日打的畅快,来日却要百倍偿还,呜呼哀哉也!”
孔宣不禁切齿:“你这小儿,难道以为我不敢杀你?!”
金吒道:“我师乃天帝,你如何敢杀我?”
孔宣闻言一怔,片刻后喝道:“你说什么?!”
金吒道:“我师,天帝也。”
孔宣神色微微一变:“可是姓陆?”
金吒笑道:“然。”
孔宣神色微沉,来回走动几步,喝道:“你师是天帝又如何?我孔宣莫非怕了他不成!”
金吒道:“那倒不是。前辈金仙之尊,便这方宇宙没有容身之处,亦可去另方宇宙存身。”
孔宣面色发黑:“你说我是丧家之犬?!”
金吒摇头:“不敢。前辈这里,阻了我家君侯这么长时间,教我家君侯吃了大亏,按说这因果也该了结了。此间封神之后,天庭镇压寰宇,前辈何必死磕?这里不若放了我,我在我师面前与前辈美言几句,是时封前辈一个大官,岂不妙哉?!”
孔宣闻言,心中踟蹰。
金吒的话,无疑点到心坎上了。
这大势如此,成汤将亡;但凭他一己之力,终归无法挽回。那截教、阐教,哪里是好相与的?
今日来个云霄,摆下一阵,便教他如此狼狈;来日又来个什么霄,又什么厉害手段,他万一抵挡不住,又该如何?
毕竟出身不凡,孔宣知道这天地间许多秘密。
知道那天庭,而今因陆恒之故,颇具吸引力——上回去见母亲,母亲便仔细提过,言说若有机会,最好入那天庭,位越高越好云云。
这里金吒说起来,他便心动。
念头转动之间,忙打出一道五色光华,将金吒从旗杆上放了下来。
又解开禁锢,治疗伤势。
然后笑道:“各为其主,切莫见罪。”
金吒道:“岂敢,岂敢!”
孔宣又把鞭子递给金吒:“我鞭你三十,还你两倍!”
说着,解了甲胄,教金吒打他。
金吒见状,心中之气,顿时消散,直把鞭子丢了,道:“前辈何必如此!”
他竟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孔宣。
当然,有个好师父,着实至关重要。
这里如迎上宾,将金吒请进关中府邸,让人奉上酒食,一番畅饮,孔宣道:“诚如金吒兄弟所言,我实有为天庭效力之心。”
“今日得遇金吒兄弟,实是三生有幸也。兄弟切切要在天帝面前,与我美言几句呀。”
说着又叹息起来:“这修行的路数,越修越难。我到了这一步,再难寸进。我母亲叮嘱我,言说天庭有大机缘,我实不肯错过呀。”
他也说的开敞。
金吒却是心知肚明。他作为陆恒的徒弟,只言片语倒也听说过——那所谓大罗道君之路。
更知自家师父,给天庭增添了不少功能。似乎可以什么确切定位之类的。极有助于大罗之路。
怕便是应了孔宣所言的‘机缘’二字。
笑道:“前辈放心,今日是不打不相识。以前辈神通,天庭作个帝君也是绰绰有余呀。”
孔宣大喜:“若作帝君,必铭记今日之恩。”
便说:“眼下我镇守这三山关,毕竟有一丝颜面;不可轻易降伏。金吒兄弟且归,来日与北秦诸仙一战,便作失手不敌,让出这三山关。”
金吒一听,喜道:“善。”
这里畅饮完了,施施然出了三山关,回到城外军营。
见他回来,皆奇。
崇宜倒是欢喜:“我先锋大将安然无恙,我心甚安。”
哪吒便问:“怎是出来的?”
金吒便把事儿说了,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