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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到底瞒着他都干了什麽?不是让她凡事都别出头了吗?
想到这,他的脸色简直沉得能滴水,阴冷的目光看得简缘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当下便躲到徐靖身後藏住半个身子。
然後简诚就更生气了,连带的看徐靖的目光也分外不善。
正要开口质问什麽时,一道带着诧异的男声自一旁传来,“咦,你们凑在这干什麽?”
简缘听见这声音时还觉得很是熟悉,回头去看时发现来的人果然是个熟人。
“延宇哥?”
那正朝这走来,身姿笔挺,头发微卷,双眼狭长邪魅的青年不正是周延宇吗?
周延宇见了简缘也是笑,“哟,缘缘呀,好久不见。”
说完,却见他突然微微变了脸色,停下了步伐。
简缘见状愣了下,“你怎麽了?”
只见周延宇垂头像是在思考什麽,几秒後,他再次抬头看向简诚,道:“这儿有三个,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麽东西,对吧?”
顿了下,他看着简诚的动作,挑眉呵笑,“哟,不会你手里就拎着一个吧?”想了想,“你手里那个阴气挺重的呀,怎麽回事?”
简诚抬手揉了揉眉心,“说来话长。”
简缘已经惊呆了,正不敢置信地看着周延宇。
他刚刚说的是什麽意思?难道他……
“延宇哥,你、你也……”
周延宇偏头看她,双眼含笑,“知道你要问什麽,不过我看不到的。”
“那你怎麽……”
“我是看不到。”他面上笑意更深,眼角微微勾起,带着狐狸般魅惑的意味,“但我感觉得到,还有……”
他将目光移到站在简缘身旁的徐靖脸上,道:“这位就是徐靖吧?我外公时常提到你。”
徐靖闻言表情没什麽变化,只点点头淡漠地说:“你好。”
简缘一头雾水地看了看周延宇和徐靖,纳闷地问徐靖:“你认识延宇哥的外公?”
徐靖嗯了一声,正要说话,却被另一个人抢了先:“他外公是驱魔师公会的现任会长。”
说话的人是简诚。
“啊?!”
简缘更震惊了,她记得周延宇的外公可是警界高官呀,且跟她爷爷的关系貌似挺好的……
以前怎麽不知道身边那麽多人有沟通阴阳的能力呢……
简缘好奇地问:“所以延宇哥也是驱魔师?”
周延宇摇摇头,笑了一声:“我充其量就是个半调子,我外公才瞧不上我呢,不过倒是挺欣赏这位小兄弟的……听说他是缘缘你的男朋友?”
简缘闻言双颊微红,“嗯啊。”
周延宇受不住徐靖那具有压迫感的眼神,只与他对视一会後便看向简缘,瞧见小姑娘这副羞答答的神情後,他朝简诚投去一个调侃的眼神,後者冲他翻了个白眼。
妹控也有今天呀!
这时简缘也扭头去看简诚:“哥,你怎麽突然来了?”
简诚皮笑肉不笑:“想说很久没见到你就来了,没想到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啊。”
简缘:“……”
自家亲哥的眼神实在可怕,於是简缘很没出息地继续躲在徐靖身後了,徐靖见状揽住了她的肩,虽然没说话,但简诚还是能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出“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的含义来。
简诚:“……”好不爽啊这是我妹子再我面前哪轮得到你来保护她!
他的嘴角抽搐得厉害,连带的手上也不自觉使劲,直到一阵哭声传来,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拎着个东西。
那哭声正是从那被简诚拎着的小女鬼发出来的。
徐靖拎起装着鬼娃娃的箱子,语声淡漠地道:“先进屋吧。”
☆、第 112 章
简缘此时正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 与坐在桌上; 被徐靖用缚灵锁捆住的小女鬼大眼瞪小眼。
她身旁坐着依旧冷着脸的自家亲哥,另一边则是正拿着把剪刀把鬼娃娃剪开的徐靖。
桌子的另一头坐着周延宇,以及笑眯眯地想和白涓涓说话; 却被甩了一张冷脸的景越。
江祈斜倚在窗前逗弄鱼缸里的金鱼; 而曦姐则轻飘飘地坐在电视上; 一脸好奇地盯着被捆成粽子的小女鬼。
简缘扫了一圈後将视线收回; 看向徐靖。
他此时已将那娃娃剪开,长指探进娃娃塞满棉絮的身体中,最後缓缓拿出一张符纸。
符纸的上头果不其然有着那枚他曾经见过的徽印。
徐靖一双眼顿时沉冷下来。
简缘凑过来见了也是一愣,“又是这个符?”
徐靖点头; 他的手捏着符纸; 正打量着; 忽见符纸上的徽印突然涌现一团黑色的雾气,在符纸上头盘绕聚合; 与此同时; 被捆在桌上的小女鬼脸色骤然苍白; 发出一阵短促的吸气声。
简缘见状吓了一跳,“你、你怎麽了?”
小女鬼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声音。
“它受这符纸所制。”简诚忽然出声; 看着徐靖手里的符纸; 眉头微蹙; “这张符是子符;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母符,母子一体,母符控制子符,子符受母符制约,如今应该是握有母符的人正透过母符想控制子符,它才会这麽痛苦。”
简缘闻言诧异地回头看他,眼里写满了“你怎麽知道”的疑问,简诚见状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说:“爷爷教我的。”
这时,周延宇也指着那符纸道:“这符是‘控魂’没错吧?”
简诚点点头,“是控魂没错,不过施法的人法力很强。”他看向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眼神平静的江祈,“跟你相比如何?”
江祈勾唇一笑,“十个我都比不上他。”顿了顿,眼神中浮现几许幽冷,“那可是阴神。”
阴神?简诚一愣,表情肃穆起来。
那可真的有些棘手了。
“我真觉得这徽印有点眼熟呀。”说话的人是景越,他皱着眉盯着徐靖手里的符纸,努力思索了一会,扭头问白涓涓:“你觉不觉得?”
这时简缘才发现白涓涓此时的脸色很是苍白,秀致的眉宇间似乎笼罩了一层浅淡的惊疑和畏惧。
沉默了一会後,她才僵着脸说:“是鬼王。”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是不约而同地愣了,纷纷惊愕地看向她。
“鬼王?”曦姐愣愣地道,“那是什麽玩意?”
“鬼山绝命崖?”景越微微睁大眼睛惊讶地道。
白涓涓点点头,脸色依旧难看,似乎十分忌惮她口中的“鬼王”。
简缘皱着眉问:“涓涓,你怎麽知道这符纸上的徽印是鬼、鬼王的?”
白涓涓看向她,有些沉重地说:“因为那是鬼王生前的教徽。”
“啊?”简缘没听明白,“教徽?”
景越接着解释:“关於鬼王的传说已经流传好几百年了,都说他生前是江湖上心狠手辣的魔教教主,後来在一次黑白两道的战役上被爱人背叛,他的爱人在他心窝捅了一刀,并将他推下山崖,他死後因为深刻的恨意和怨气而化身恶鬼中的鬼王,盘踞在山崖底下,数百年来夺了不少人的命,那山崖也因此被人称为绝命崖,山则被唤作鬼山。”
说到这顿了下,指着徐靖手里的符纸,“那上头的徽印是青蛇吐珠,正是鬼王生前统领的魔教的教徽。”第131节
听到这简缘已经惊诧不已,她瞪圆了眼睛说:“所以在这符上施法的阴神就是……那位鬼王?”
景越挑起眉梢,“不好说,毕竟鬼王的故事就是个传说,真实性还有待考证,且所谓的绝命崖,事实上也没有人知道在哪,有可能只是虚构的。”
“不,不是虚构的。”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说,“我去过。”
简缘愣愣地看向身旁眉眼冷沉的男人,“你、你去过?什麽时候?”
徐靖偏头看她,深灰色的眼睛涌动着冷厉的光芒,“上次露营的时候,在你迷路的山洞附近,有一个山崖,我去那探查过。”
简缘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
景越也是大惊,“我去,徐靖!原来绝命崖就是那?难怪上回公会的人不敢下去!”
“嗯。”徐靖垂眸看着手里的符纸,目光愈发深不可测。
他忽然想起先前曾经问过阎王关於那山崖的事,阎王当时是怎麽说的?
“那下头到底有什麽?”
“也没什麽,就是有个修炼了几百年的老鬼王在那。”
“老鬼王?”
“嗯,是个麻烦的家伙呢,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招惹他,而且那地方刚好处於阴间与人间的交界处,是一片灰色地带,我们在那没什麽权限,奈何不了他。”
到底是什麽样的东西,竟然连地府的人也奈何不了?
一个盘踞在阴间与人间交界处的鬼王……
想到这,徐靖的表情已是沉得骇人,可不知为何,他竟觉得浑身上下都隐隐涌现一股莫名的兴奋感,一下子窜流到四肢百骸,压都压不住。
彷佛他早知道会遇到这样一个人,甚至一直以来都期待遇到他……
至於遇到之後要怎麽做?
徐靖的眼里陡然浮现一道浓烈的杀气。
关於他情绪的转变,坐得离他最近的简缘感受得最深刻,她几乎要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压得喘不过气,忍不住朝远离他的地方挪了挪。
“徐、徐靖?”
徐靖下意识扭头看去,眼里的杀气来不及收敛,那冰冷的目光看得简缘一下子骇住,说不出话。
在瞧见了她脸上浮现的胆怯和畏惧,徐靖这才意识到什麽,眼里的杀意飞快地褪下去,眉目温和下来。
简缘还来不及看清他瞬间转变的表情,一只修长乾净的手已经从身後探过来,捂住了她的眼睛。
简诚一手捂着妹妹的眼睛,另一手握住她的肩膀以示安抚,一向温和清润的双眼此时盈满冷肃的警告。
徐靖看着他这充满敌意的护犊子神情,也没说什麽,只是看着被简诚捂住眼睛,明显还有些不知所措的简缘,眼里不由浮现一丝愧疚和懊恼。
吓到她了啊……
徐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好像一想到那所谓的鬼王,浑身的煞气就怎麽也压不住的样子。
想到这,他不由软下声音说:“汤圆。”
简缘闻言愣了下,抬手拉下哥哥捂着她眼睛的手,怔怔地看向面前的男人,就见他冷峻的脸上此时温柔如一汪春水,看着她的眼神宁静而平和,与方才那满目杀气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迟疑地问:“你、你没事吧?”
“嗯。”徐靖应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没事,别担心。”
简缘这才松了口气,拉住他的手笑盈盈地说:“那就好。”
徐靖刚刚那表情……实在很吓人啊!吓得她心脏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
简诚瞧着那正在他面前含情脉脉地对视的两人,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
他的声音不大,简缘没有注意到,可从刚才就支着下巴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周延宇却注意到了,於是忍不住笑着调侃,“阿诚,别伤心,嫁妹妹是每个哥哥都避免不了的必经过程,就算你是妹控也免不了。”
简诚闻言表情一下子铁青,朝周延宇投出充满杀意的眼神。
周延宇笑嘻嘻地说:“瞪我干嘛?瞪你家妹婿去。”
妹、妹婿?简诚简直要气炸了,什麽妹婿?哪来的妹婿?八字还没一撇呢!
而景越看着自家兄弟和他小女友亲暱的模样,忍不住看向身旁一片衣角也不让他碰到,甚至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给他的小姑娘,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尚未寻到这丫头时只觉得追妻之路漫漫,没想到寻到後他面前的路还是长远得很啊!
想到这,他又叹了口气,放在桌子下的手悄悄地朝身旁姑娘的手移去,眼看就要碰到,却忽然“啪”的一声,手背一痛,眨眼间已然红了一片,再抬眼,则对上一双满含警告、气鼓鼓的眼睛。
“再动手动脚,当心我请你吃一顿雪之大餐!”
景越见状眉梢一动,有些想笑,却缓缓垂下眼睛,摆出一副落寞的样子侧过了身子。
这副伤神的模样果然看得白涓涓心口一跳,莫名有些难受,可她还是抿起嘴唇轻哼一声别开了脸。
刚才她竟然会有一种对不起他的愧疚感……
明明是他对不起她,不是她对不起他,她愧疚个屁啊!
想到这,她愈发咬牙切齿,更不想搭理他了。
景越见状在心里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真切的落寞,瞬间就毫无踪影。
閒适地坐在电视上,从方才就不发一语,饶有兴致地打量屋内众人的曦姐不动声色地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