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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陆青山由于元神迟迟未与肉身完成天人合一,被卡在了合体境上,所以他虽然在中灵经过了十年的时间,但也只是积攒了一笔可观的经验值,战力并没有获得跨越性的提升。
对于目前的陆青山来说,五劫境修士他能打,也大概率能胜,不过必然要经历一场大战,一剑秒杀的情景是基本不可能出现的。
至于为什么黄沙龙王死的这么简单?
理由很简单,扶摇无形无息,黄沙龙王视野内又没有看到敌人,根本没有做出任何防备。
这样的情况下,陆青山扮演的角色就不再是剑修,而是刺客,或者是说“狙击手”。
知不知道刺客越阶杀人和秒杀的含金量啊!
……
解决鸡汤寺的沙匪之患,并将黄沙龙王的头颅送到鸡汤寺后,陆青山在觉真的感谢之下很快就是离开了鸡汤寺,没有多停留。
他此次前来西域,共有三件事要做,帮助鸡汤寺解决沙匪之患只是他的第一件事。
现在,陆青山要去做第二件事。
在接下来的路途上,他借助州与州间的传送法阵,开始向着目的地进军。
……
苍穹天,共有七块大陆,即人族七域。
七域的面积广阔,即使再强大的修士都无法将之探索完毕。
可实际上,真正占据苍穹天大部分面积的还是那无边无垠的海域。
人族大部分修士都集中在七域之上,不过海域也不是完全的无人区,也有不少海外修士以及海外势力所存在。
不过,这些海外修士也只是在近海区域活动,少有真正深入海域者。
……
嵊州,毗邻海域的边缘区域数十万里外,深海区域的高空之上。
一道剑光从远方飞来,最后悬停于上方。
陆青山站在天穹上,眺望远方。
海的前方依然是海,一望无垠,浩瀚莫测。
只是奇异的是,前面的海水并不是蓝色,而是非常诡异的灰色。
更为奇异的是,这一片海竟然是横挂在空中,犹如一道壮观的瀑布。
而且,这道瀑布并不是从天而落,而是从下方的海里倒流至苍穹上,向天穹上滚滚汹涌。
一眼望不到尽头,更不知归路。
这地方,看一眼就知道绝对不一般。
事实上,它也的确不一般。
这个地方叫做葬海,是人族禁区之一。
“就是这里了吗?”陆青山问道。
“嗯。”秦倚天糯糯的声音在陆青山心中响起。
“公子,你真的决定了?”下一刻,一道氤氲红光飘出,秦倚天的窈窕身姿出现在陆青山的身前。
“那当然,”陆青山摊了摊手,轻松道:“你可是我的剑,应该的。”
想了想,他又道:“所以你当初也不应该瞒我,要不是那一剑,我都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在龙城关,青龙主宰以道器浣灵血轮召出圣魔魂影,欲要镇压谢青云,却被陆青山一剑破之。
那一剑,自然是龙雀的破法神通。
问题是,当时距离破开明月大阵,助谢青云悄无声息潜入无间域还未过去一个月的时间。
照理来说,龙雀的破法冷却时间还未结束,并不能使用该神通。
陆青山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第一时间并未想过出剑。
直到秦倚天那一声坚决而冷冽的“公子,出剑!”,陆青山才于那险之又险的时刻发出了那关键一剑。
也是自那时起,陆青山知晓了秦倚天必然有事情隐瞒着自己。
在陆青山的“逼问”下……也不能说逼问,因为陆青山一问,剑灵姑娘就老老实实地交待了——隐瞒已经是让秦倚天非常心虚,欺骗陆青山她断然是做不出来的。
事情也很简单。
随着陆青山的修为达到合体境巅峰,龙雀被封印的神力已经被解封了七成,足以破除龙雀破法神通一月冷却时间的限制。
只是随着龙雀神力的解封,秦倚天的记忆也同样是被解封了七成。
而她所解封的这部分记忆,又太过危险。
熟知陆青山脾性的秦倚天,便是选择了暂时将这部分解封的神力藏而不发,以免被陆青山发现。
直到圣魔魂影出现的那一刻,秦倚天暂时顾不得其它,立即是放出龙雀神力,帮助谢青云斩魔。
当然,她的“秘密”也就藏不住了。
……
秦倚天有些羞赧,“因为这里太过危险了,我怕……”
“危险的事,我经历的还少吗?即使是禁地,你家公子也足以应付。”陆青山锐利的双目凝视着葬海尽头的那片无尽虚空,在郑重的同时,眼中还有极浅的兴奋之色。
“我们启程吧,”陆青山朗声笑道:“找到你的来历,找回你被剥夺的那一部分神力。”
秦倚天的秘密其实很简单。
她终于记起,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了。
话罢,陆青山像是个戏水的孩子,没有任何惧怕,大步踏进了那条涌向天上的葬海。
第六章 岁月逆流成河
葬海矗立天地间不知道多少年,早就被人族修士给发现。
这样的壮观奇景,自然有不少人好奇这葬海最终将是会流向何地。
所以有许多修士曾踏入其中,追寻其的尽头。
但是无一例外,踏进葬海者再没有归来,仿佛被这片海给埋葬。
因此,这片海才得名为葬海。
这条向天的葬海,太过神秘。
也有许多传说,说葬海其实是界海,用来分隔两界,内有另一界存在。
这个说法也有佐证,因为在葬海的尽头,隐约可见一层类似界壁一样的存在。
……
陆青山此时便在这条神秘的葬海中。
海水不断的流淌,在苍茫的天穹上,带着陆青山,向着不可知处呼啸而去。
向上,向上,再向上。
中天,羡天,从天,更天……
九重天,一层层往上,尽是落于陆青山身后。
九重天之上,那是修士都难以涉及的领域。
但是在葬海海水的夹带下,陆青山就这么一路青云直上。
人类恐高是基因里的本能,来到这种不可控的高度,正常来说,是人都会感到一丝恐惧。
陆青山心里却是像孩子一样欢呼着。
蝇附骥尾,而致千里。
无尽虚空又算什么,走下去不也是前程万里?
热衷挑战,也是剑修基因里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么多年下来,陆青山已经越来越纯粹,越来越像剑修了。
……
渐渐的,不知道在达到何等高度的时候,陆青山感到自己周身的海水里多了一些奇异的东西。
那是一些碎片,没有固定形态,闪着金光,清辉弥漫,不知道来历,但他可以从这些碎片上感受到一些若隐若现的大道之力,仿佛有无尽时光在其中流淌。
随着高度的再增加,陆青山终于真正进入了一片古怪危险之地,超出旁人的想象。
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而黯淡,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桎梏着他,让陆青山能清晰感受到自身气息正在衰败。
他明白,自己已经到达葬海的尽头,那片埋葬一切之地。
都说葬海的尽头无比可怕,闯入此地者都会形神俱灭。
陆青山此刻便是体验到了这种感觉。
葬海之水依然在推动着他不断向前。
那股推动力无法抵抗。
葬海是没有回头路的。
终于,不知又以极速横渡多少距离,一片膜出现在了陆青山的面前。
膜的弹性极佳,而且极其坚韧,将所有的海水都阻隔在了膜外。
海水都被阻隔,陆青山自然也无法进入其中。
可葬海之路的推动力也依然存在,是绝无法回头的。
“所以,这便是葬海埋葬一切的缘由吗?”陆青山轻声道,仿佛能看到那些曾经踏上葬海之路的修士,在此地孤寂死亡的过程。
不过,陆青山见此绝境,并没有半点担忧,眼中的兴奋之色反而愈发浓重了。
“倚天,你既然从此地来,那进此地的钥匙也必然是你。”他笑道。
于是,在灰色海水的包围中,陆青山取出了龙雀,对着那层坚韧的膜挥剑而下。
膜消融了,出现了一个入口。
“我果然没猜错。”陆青山低声道。
里面是什么地方,会有何等遭遇,都是未知,他并不清楚。
不过陆青山知道,机遇与危险并存。
因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那就走吧。”他跃身而入。
刹那间,有无数的光点向陆青山涌来。
这些光点弥漫了整个区域,犹如一条星河,卷着无数的星辰以及陆青山。
然后,星河倒转,变成了一个旋转的万花筒,带着陆青山向着某处坠落而去。
陆青山处于清醒状态,但是他却不能动,只能是随波逐流。
星河倒转,时间也失去了概念,一切光影如走马观花,陆青山已经无法分辨所经历的到底是一秒还是一天亦或者是一年。
一种深邃苍茫的感觉从他的心中油然升起。
“这就是你曾经走过的路吗?”
“倚天啊,你的来历究竟是何等玄奇?”陆青山低声喃喃道。
他双眼微微闪动,不去理会自己身体的移动,而是死死盯着前方。
砰!
星河仿佛撞击在了一处无形的壁障上,导致星河发生剧烈震动。
与此同时,陆青山感受到,在这次撞击下,这条星河似乎进入到了另一片世界之中。
进入这片世界之后,四周一切的尘埃都静止不动了,他也同样静止不动。
陆青山肉眼甚至能清晰看到凝滞在空中的尘埃以及五彩多姿的星辰。
一切分明是静止的,陆青山又有移动之感。
是什么在流动?
他想。
“是岁月,公子。”秦倚天虚虚渺渺的声音在陆青山心中响起。
“什么?”陆青山震惊。
是的,他没有动,星河也没有动,动的是时间,是岁月。
“不是在向前,是在逆流。”秦倚天的声音愈发缥缈起来,仿佛随时要消失。
陆青山察觉到了不对劲,“倚天……倚天?”
他在心中呼唤道。
“公子,我在秦城……等你。”秦倚天声音戛然而止。
无论陆青山再怎么呼唤,剑灵姑娘也无法再回应他。
……
如果把虚空中的星河凝固成一个画面,以时间为轴,然后视角无限拉大,可以看到在轴的某个点上,有一道身影向着陆青山所在的地方眺望。
那是一个女子,嘴角露出微笑。
她的双眼看着无尽星河内正在飞快朝自己所在的点奔来的陆青山,眼中流露出柔情,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
轰!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星河再次一震,仿佛又撞击穿透某个壁障,又在瞬息将之洞穿。
无尽星河流散消失不见,一个新的世界扑面而来。
他贪婪的向着这个世界望去,将这个世界的画面于脑海中勾勒而出。
这是一个拥有无数座山峰的世界。
苍山起伏,山脉峥嵘。
每一座山峰中,都隐隐能看到城池的存在,其中人影交错。
下一刻,陆青山发现自己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只是,正当他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忽然有无形的枷锁向他包夹过来。
那是一个世界的力量。
“不好!”
陆青山心中暗呼一声,然后一切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七章 仰天大笑出门去
一方世界之中,正是星辰漫天。
天幕之下,山峦起伏如趴伏的巨兽,静静等待破晓。
山川起伏,有大河在其中穿行,看上去似乎并无任何出奇之处,除了是与苍穹天相比,这方世界要“小”了许多。
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却山川景色,它也有人间城郭。
……
富丽堂皇的宫阙之中,宫灯星星点点。
一个气质严正的老人,负手穿过宫阙,步履匆匆。
沿途的侍卫宫女皆是行礼,老者并不理会,匆匆到一座高楼前。
观星台。
台上,站着一个身形苗条的女子,身穿一袭华丽的宫装古裙,火红色裙裾炽热如烈火,无风自飘,漾出深深浅浅的涟漪。
那一袭古裙之上,绣有华丽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好似随时会从裙面挣脱而出。
她的长发从肩膀垂落披向至背心,用一根金色丝带轻轻挽住。
老者快速登台,对着女子道:“公主,平南将军又来请剑了,正在殿外候着。”
被称为公主的女子,头也不回,声音清冽冷凝,“不见。”
老者对于女子的回答早有预料,毕竟同样的场景,他在这些年已经见过许多次了。
只是这一次他迟疑了片刻,最后是吞吞吐吐道:“公主,平南将军已经是我们秦国最强的人了,假若他都不配执掌这柄剑,秦国还有谁配?”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