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口天帝剑横在海眼之上,那海眼下,影影绰绰十几道庞然大物,伏在其中。
闷雷般的巨响从海眼深处传出,海眼之中,仿佛正在演化开天辟地的奥妙。地风水火起,阴阳两仪生。
那等威能,毁天灭地,却被那一口天帝剑镇住,不曾泄露半分气机。
偌大一个东海,风平浪静。
海眼之下,有一方世界,浩瀚广博。却弥漫金灿灿的剑光,化作囚笼,将十六尊庞然大物笼罩其中。
细细一看,那十六尊庞然大物,个个都有数百万里、千万里广大。尤其当中一尊,仿佛一尊昊阳匍匐,竟是一头三足金乌!
那金乌周身太阳金火喷涌,每一丝,都能毁灭一方大千世界。每一缕,都能烧穿时空,泯灭无尽维度。
太阳金火乃太阳真火精华之所在,有先天之妙。只发丝一缕,炼化千百万个恒星,怕也难以提炼。
金乌浩瀚,焰光如潮。霸气凛冽,俯瞰万方。
金乌周遭,有四尊妖圣。
东方乃是一头计蒙,龙首人身,周身雷雨相伴,有天势之威。其势之厚重,便是天仙看上一眼,都要被镇死。
西方是一头英招,其状马身而人面,虎而鸟翼。顾盼之间,堪比星球一般广大的巨目之中,一缕缕杀机喷涌,斩破时空,与漫天金色剑光杀的难分难解。周身上下,神风凛冽,只需一缕,就能吹灭一个大千世界。
南方是一头白泽,周身雪白,狮身羊首,双目睿智,通晓万千。神通显化,森罗万象,无所不包。
北方是一头鬼车,鸟身而九首,浑身赤红如朱,每一尊鸟首之上,都显化出一般神通,威能浩瀚,难以计量。
这四尊妖圣之外,还有十一尊妖王。有金翅鹏,有九头狮,有巴蛇,有黑虎,有望月犀,有参天树,有噬神藤,有六翅蝉,有雷鸣蛙,有夔牛,还有一尊顽石。
金翅鹏横空,九头狮咆哮。巴蛇吞长天,黑虎啸神风。犀牛望月,大树参天。妖藤噬神魔,金蝉震时空。雷鸣夔牛巨蛙,顽石坚固无双。
正是那妖神妖圣妖王者也!
十一尊妖王咆哮翻覆,却也被那剑光压的抬不起头,杀的遍体鳞伤。
四大妖圣则云淡风轻,只匍匐一方,彷如假寐。
那妖神金乌,则自顾自梳理羽毛,只当封印,也只安之若素。
忽的听那金乌开口:“小猴子这次要先行一步啦。”
“十太子。”
计蒙声如雷震:“小猴自己的路,他自己走。先行一步,也算是为我妖族崛起,讨一个情面。太子只需记住,妖族复兴,系于太子一身。”
白泽淡淡道:“太子休要以为我等绝情。自巫妖量劫,我等老臣早已没有了情。大帝既殁,我等苟活,只为复兴妖族。”
鬼车尖声叫道:“太子,此番新世界就在眼前。只待那小子走出一步,使我等炼假成真,合了这方宇宙的道理,我等便能堂而皇之走上前台,再兴天庭。”
英招并不说话,但神色里,分明也是这般道理。
白泽闻言,却道:“话虽如此,却也不能太过大意。那小子毕竟非同凡响。道祖和诸位圣人至尊,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万万是小瞧不得。”
“老白说的虽是在理,却须得知晓,我等并不打算与之为敌。”计蒙沉声道:“这一方宇宙,广袤的紧,难道还没有我妖族的一席之地?他自单打独斗,怕是为难。我等既出,反倒能为他减轻压力。说不得这小子该高兴才对。”
白泽摇头:“你当这般人物,连道祖、诸位至尊圣人都如此对待,会这样简单?可知道祖如何成道?可知诸位圣人如何证道?他自得天独厚,自要唯我独尊,我等若不顺着他来,这麻烦。。。何况这并非关键。大劫终归要走向终点,结果才是决定我妖族去向的根本。”
四十章 石头开花马长角
“好了。”
金乌扇了扇金翅,打断争持,缓缓道:“八字尚无一撇,何必多言。诸位叔父说的都在理,然则为何还不明白小侄心意?”
言语间有些意兴阑珊:“自吾父归灭,我便。。。”
“太子打住。”计蒙神色不太好看:“太子乃金乌之身,大帝幼子。复兴妖族,天经地义!”
又道:“此间事,确也复杂。暂时实不该想太多。还是先炼假成真,走出第一步才是正理。”
就对其余妖圣、妖王道:“至少暂时,我等不会与那小子为敌。但该做的准备,一分都不能少。此番悟空算是为我等讨的一个情面,待得此事了解,出了这虚假的世界后,说不得还要依靠那小子一番才是。毕竟我等只剩元神,多有重创,要重登大道,还需真灵转世。”
“如白泽所言,他必不放心我等。我意太子与尔等皆去转世,我独留残破元神,以为护持,只待太子与尔等归来,再作计较。”
正此时,金乌笑了起来:“呵,昊天的外甥到了,这是要监视我等啊。”
计蒙笑出声来:“不好不理会,不如动一动?”
“正是骨头生锈,动一动也好。”
杨戬手中托着一方大印,与五岳帝君到了东海海眼之上,正待拿眼去看,却见海面轰然一震,万丈波涛乍起,隐约间地风水火,震动海底那一口宝剑,震的剑光四射,把个无量东海搅成了一锅粥。
杨戬皱了皱眉:“想必早知我来,这些个老妖,真是吃饱了撑的!”
于是谓五岳帝君道:“劳烦几位帝君了。”
五岳五位帝君稽首笑道:“举手之劳耳。”
杨戬便抛出天帝大印,五岳帝君齐齐叱咤,各自打出一道法力,杨戬眉心三眼一动,射出一道神光。
宝印迎风见长,落入大海,到的海眼深处,已有百万里广大,接着轰然镇在那口宝剑之上。
海眼之下,那世界微微一振,金乌嘿嘿冷笑:“连昊天的天帝大印都带来了,真是欺吾太甚!”
“掀翻了他!”
。。。
不说东海之上风起云涌,却说赵昱炼了百尊大妖,炼出精气数万。
自是大喜过望。
于是闭关,炼化精气不提。
这自大妖炼来的本源精气,实则越到后来,效用逐渐降低。
最初一滴,能辟出三百穴窍,十滴过后,每一滴便只有二百。
赵昱辟出万八千穴窍之后,一滴精气,只够辟出百余穴窍。以此类推,越到后来,开辟穴窍便愈是不易。
好在百尊大妖,其中跨过天人之隔的,就有半数。数万滴精气,怎么也是足够了。
每一滴本源精气入腹,周身上下,噼里啪啦,就有许多穴窍应声而开,就有许多灵性,孕化而生。
神魂逐渐壮大,愈是饱满,逐渐有中圆润无碍的感觉。
每每开辟出三千穴窍,赵昱便会停下,放松半日,还叫来大圣,一起饮酒喝茶。随后又闭关,继续炼化。
如此,半载既过。
这天,赵昱走出静室,每走一步,周身空间都随之坍塌。
纯粹的力量,遮掩不住,释放出来,竟如一层层透明的火焰一般!
星星点点的光从肉身之中透射出来,竟在头顶形成一方深邃的宇宙,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头昏眼花。
大圣捏着一只酒壶,淡淡的打量着赵昱,随后点了点头:“不错,果然不错。你这肉身虽只天仙境界,但真仙若没个宝贝,没个大神通,也破不得你一层油皮。你这修行之法,果然非同寻常。俺老孙在你这境界,肉身也及不上你许多。”
“大圣谬赞了。”
赵昱小心翼翼的坐下来,一身散溢的气机,逐渐得到控制,也拿起酒壶,倒了一杯,满饮此杯,才道:“若非大圣慷慨,我要修成如此境界,怕是要等到石头开花马长角。”
“石头开花,马儿长角,只需成精,易耳。”大圣不以为意:“该你的就是你的,你的机缘到了,理所当然。”
然后道:“俺观你模样,怕是要好生磨砺几日,才能掌控自如。你且去,俺等你。”
赵昱犹豫了一分,道:“大圣,非要如此?”
大圣点了点头:“自当如此。俺老孙说话算话,一言九鼎。”
赵昱看他神色,虽然淡淡,却透露出一股无法动摇的坚定,只好叹息:“我与大圣,相交半载。大圣直爽,我已视之为友,实不愿以命相搏。”
大圣不以为意:“你可知晓,当初我与六妖结为兄弟,也是说翻脸就翻脸,打将起来,杀手频频。也就你们这些人族,扭扭捏捏,俺实在不喜。”
赵昱眉头一挑:“既如此,呵呵,大圣便稍待我几日。”
转身便走。
这半载以来,与这妖王大圣饮酒喝茶,也自逐渐有所了解。妖既为妖,他不是人。看待问题的角度,一些思维,与人大相径庭。
虽然这大圣直爽干脆,正合了赵昱性子。若在平时,与之为友,赵昱所愿。可如今,两人看似有些友谊,但实际上,仍是敌对。
赵昱本就不是个扭扭捏捏的性子,既然这妖王如此说了,赵昱自不会犹豫。
打便打,杀便杀,他赵昱纵横一世,沙场争锋,生生死死见的多了,有什么好在意的!虽然不愿意去死,但事到临头,却也不会做那缩头乌龟。
。。。
静室已经不是原样。
开辟穴窍之时,控制不住气机散溢,在此影响之下,不但以往一切,都化为废墟,如今这静室之中,竟形成了一片有别于外界的空间!
这是纯粹的力量,时刻冲刷,造就的这样一方独立于天地之外的空间。
并不稳固,但只要赵昱在这里,这方空间就会一直存在。但若赵昱离去,也能存在个千百年,才会崩溃。
大能之威,平素言行之中,便表露的淋漓尽致。
譬如赵昱如今,肉身境界堪比天仙,若一拳打出,拳印之中自有神通法则伴随,若无意外,千百年过后,那拳印也会一直存在。
若证得金仙,打出的拳印有不朽奥妙,万万年也不会消失。
譬如一些大能,在山间一座茅屋,也不曾施展法术,也不曾施展神通,单只平素言行气机,便能将那茅屋炼成宝物,使那山头形成仙境。
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不是那山成就了仙,而是那仙,改变了山。
四十一章 天外虚空走一遭
仙家所在,才是洞天福地。圣人所在,才是极乐世界。道祖所在,才是一方混宇。
赵昱虽远不及圣人、道祖一根毫毛,但肉身登仙,也是正宗仙家。所过之处,自有天地灵机,所居之处,自是洞天福地。
如赵昱这般,若凡人随在身侧,感受仙家道妙气机,心灵通透,智慧灵性层出不穷。能得长久寿数,甚至踏足仙道也不是不能。如此过了半月。
与大圣这等人物斗法,那是半点破绽也漏不得。似这等大神通斗法,哪怕有一丝丝破绽,周身力量稍稍有点瑕疵,胜算便直线下降。由是赵昱必须要把一身暴涨的力量打磨圆润到极致,无漏无碍,圆满通透。否则一个不慎,休说胜了大圣,怕是要一顿好打,甚至丢了性命。
这半月以降,偌大一个赵家村,异象频频。忽有先天混元灵光刷来刷去,或有满天星斗转圜不休。当中一粒红彤彤的昊阳,那是无量无尽的肉身气血显化而成,或大或小,时时变换。大者如当空艳阳,小时如一粒尘埃。
赵昱借助催动乾坤鼎,以之为磨砺。或神魂,动念生神通。或穴窍,开合自如意。或神灵,交互秒无穷。使掌控入微,精气流畅无碍。
待得后来,内外通透,大圆满之感充斥心间之时,赵昱终于收功,走出静室。
再来看他,平凡如若一个书生,闲庭信步之间,周身上下,合理到了极点,没有一丝突兀之处。非如半月前出关之时那般,制不住力量,震动虚空。
大圣此时,蹲在石凳上,佝偻着跟个大马猴一样。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抓了鸡腿,左一口右一口,吃吃喝喝,正是欢快。
见赵昱出来,大圣醉眼瞥他:“且莫急,待俺老孙吃饱喝足。”
赵昱哈哈一笑:“吃独食可不是个好习惯。”
说着话,到了桌畔,伸手就抢。
就似两个顽童,你来我往,笨拙直接。不曾用半分力量,连一粒灰尘也没激起。
“想当初,俺老孙是要什么就抢什么。下海抢来定海神针,上天也做齐天大圣。地府奈俺不何,龙王也要低头。不想今日,你竟与俺抢鸡腿,我把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作死么?”
赵昱哈哈大笑,一口咬掉半条鸡腿,却不妨笑时,又被大圣抢走剩下一半,叫道:“见者有份,大圣,这道理哪里都说得通!拿来吧你!”
又去抢大圣酒壶。
大圣怪叫一声:“好胆!此酒此肉,可都是俺老孙牵来了。”“牵的都是我家的!”赵昱嘿嘿一笑:“端端一个好猢狲,吃我喝我半年多,还有理了你!”
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