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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孟德令人安置昭姬和小白,则便与赵昱、荀攸,及程昱、戏志才、夏侯惇等同入中军大帐。
程昱让出右手首位,赵昱当仁不让,坐将上去。
曹孟德这才笑道“帐中诸君,不知赵先生者居多。可知诸君所用兵甲、所食粮食、所修功法,皆出自赵先生之手?”
此话一出,帐中许多将领皆侧目而视。
赵昱笑道“孟德不必夸我。我不过是起了个头,文若、仲德、志才、元让他们,比我可劳苦许多。”
夏侯惇道“先生自谦了。若非这一身兵甲,我不知要受多少伤。不知多少兵丁依此而活命。那高产粮食,不知多少百姓,依此而安乐。先生非常之人,在下心中,只有敬仰。”
“行了,行了。”
赵昱一看,不对劲。再这么下去,就成了吹捧大会了。
连忙道“说正事,说正事。”
曹孟德等人见状,不禁哈哈大笑。
“刚刚商讨破敌之策,心中为难。两位先生来的正好,解我燃眉之急呀!”曹孟德道“广陵城高墙厚,敌军内外互为犄角。其中战将如云,谋士如雨,等闲破之不得。两位先生,可有计策教我?!”
赵昱笑道“公达必心有计较!”
荀攸知道赵昱这是给他机会,当下对赵昱微微拱手,道“曹公,要破广陵不难。只需得一员飞将,断其后路,敌军不攻自破。”
“这”曹孟德沉吟道“昨日志才也与我言及此计,然而要断其后路,难之又难。孙策有水军,广陵水网密布,若贸然分兵击之,便不是我断他后路,而是他断我后路了。”
荀攸闻言,笑道“曹公莫急。曹公不取此计,想必是不知孙策水军大营何处?”
曹孟德闻言一怔“正是。我此前以为孙策水军大营在江都,便令元让率军夜袭,却扑了个空。”
七十六章 定计
要破广陵城不难,难就难在破城的同时防备孙策。
孙策极为滑溜,所部大军一直游走在广陵城外附近不与曹军接战。往往某地留驻一日半日便走,这半月以来曹孟德分兵击之却扑空数次。尤其孙策水军,更是神出鬼没,难以抓住行踪。
广陵水网密布,多山峦丘陵。曹军北方将士,本就追击不易。加之曹孟德这里兵马不多,只三万而已。要堵住广陵同时,还要分兵,便有被各个击破的危险。
毕竟,曹军虽精锐,以钢甲称雄。但广陵城中有五六万兵马,孙策还有三四万兵马,在不占地利人和优势的前提下,三万曹军能压制他们已属不易。再要分兵,危险性极大。
曹孟德兵马的确不多,当初为兖州牧,也不过才万把人。后来收降青州黄巾,裁汰老弱,选出五万兵马。自赵昱离开至今一年多,也只增加了一两万。其总兵力,不到八万。
广陵这里东路三万,曹仁西路也是三万。还有近两万镇守老家兖州不能轻动。
不是曹孟德不想招兵买马,有多大地盘,养多少军队。穷兵黩武,是自取灭亡。
之前以兖州一州之力,养近八万军队,已经超出及格线许多。若非有赵昱的高产良种,这八万也养不起。
兵马既少,便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计策再好,也要有足够的人手去实施。因此曹孟德才会为难。
荀攸笑道“曹公不知孙策水军大营,在下却知道。”
“哦?!”
曹孟德身子一正“请先生教我!”
荀攸道“汉室倾颓,早前在下于长安,为天子黄门。只可惜年关弃官回颍川,见颍川已有盛世安宁之象,又逢小叔来信,于是来见曹公。曹公雄才,在下耳闻目睹,愿为曹公帐下赞画,为曹公平定乱世出一份力。”
曹孟德闻言大喜,连忙起身一拜“有公达襄助,我如鱼得水!”
“主公!”
荀攸起身,深深一拜,直起身子正色道“属下初来乍到,正要献上计策。属下来时,将这广陵周边,细细察看过一遍。那孙策水军,不在江都,不在舆国,不在海陵,而在东陵亭!”
“东陵亭?”
曹孟德思索一番,道“可是广陵以南,丘陵之下,江水之畔的东陵亭?!”
“主公英明。”荀攸道“正是这个区区东陵亭。东陵亭面江而背环山丘,地势极为隐秘,主公斥候短时间难以发现,也在情理之中。我见那东陵亭沿江有水寨五里,分明是孙策水军大营无疑。”
然后道“主公兵锋极盛,孙策不敢正面相抗,其所依凭者,无非水军而已。主公只需遣一员大将,连夜突袭,一把火烧了他水军大营,孙策便是瓮中之鳖,逃无可逃!”
“好!”
曹孟德闻言大喜过望,叫道“好好好,公达真乃及时雨,及时雨也!”
然后道“谁愿领兵破他水寨!”
“末将愿往!”
夏侯惇、徐晃等四五员大将齐齐起身出列请战。
曹孟德心下高兴,斟酌一番,目光落在徐晃身上,道“徐公明!”
“末将在!”徐晃面色大喜,连忙躬身一拜。
“我与你五千精兵,于今夜子时,突袭东陵亭,敢否!”
“如何不敢!”徐晃洪声道“若不破孙策水军,末将提头来见主公!”
“好!”
曹孟德大笑一声,予他兵符,令他即刻前往调兵遣将,作好万全准备。
赵昱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尤其是荀攸,果然是曹孟德谋主,当之无愧。
所谓谋略,非是心中一想,就能破敌万军。任何计策,都要建立在实际情况之上。荀攸初来乍到,心中却早有计较,尚未来见曹孟德,就独自冒险打探战场形势,作到了然于心,计谋才能直指敌军要害之处,一击必杀。
青史留名之人,果然不是侥幸。
徐晃领命离开大帐之后,曹孟德感叹连连“一待破了孙策水军,孙策便断了后路,是时必定军心大乱。我再攻打广陵,他便不敢来拖我后腿。”
荀攸又进计策道“今夜徐晃将军攻水寨,孙策必定回军援救”
旁边戏志才笑道“何不一战而诛孙策?”
曹孟德眼睛一亮,不禁抚掌大笑“好计,好计。”随后谓左右道“谁愿随徐公明之后,引兵于东陵亭设伏?”
“孟德,我去罢。”夏侯惇抱拳道“此间重大,还是我去为好。”
曹孟德一听,颔首道“元让行事,我放心”
程昱进言道“夏侯将军若去,这大营”
赵昱这才开口“无妨,无妨。”
曹孟德笑道“有赵先生在,大营如何有失?”
程昱点头不提,转而道“我闻周公瑾虽弱冠之年,却也老谋深算。未免孙策破釜沉舟,不去救援,反而来攻我大营,还需作些准备才好。”
曹孟德从善如流,命陷陈都尉乐进严加防备,不得有误。
最后曹孟德道“令三军饱食休整,明日猛攻广陵城!”
“喏!”
众将大喝应喏。
挥退众将校,大帐之中便只留下五人。曹孟德、赵昱、程昱、戏志才还有荀攸。
曹孟德此时心宽神舒,笑道“公达先生新来,按理当设宴款待。然军营之中殊为简陋,实是羞煞我也。”
荀攸笑道“军国大事要紧,属下此来,惟愿助主公破敌耳。”
曹孟德笑的分外开心,道“文若乃王佐之才,公达又是我的谋主,荀家英杰何其多也!”
于是令亲兵传令火头军,整治一桌酒菜,五人言笑晏晏,浑然已不把当前战局萦绕心间了。
“先生!”
帐门掀开,一条披甲执锐的大汉冲入进来,看到赵昱,神色不禁激动。
先是拜了曹孟德一拜“主公。”
再拜赵昱“先生!”
“是老典啊。”
赵昱笑道“吃饭没有,没吃就坐下。”
曹孟德也笑道“典韦此前奉我命令督造攻城器械。”
赵昱微微颔首,难怪之前不见典韦。
在这个时空,典韦与赵昱,已年余不见。如今看他,较之当初,已不可同日而语。粗犷凶恶模样倒是不变,唯独一身气血雄浑已臻至极点,沸腾滚滚,好似一个行走的熔炉。看样子只差临门一脚,就能破入蕴气见神的高深境界!
七十七章 改运
典韦连道不敢,摸了摸脑袋,憨憨道“俺粗人一个,不敢跟主公和诸位先生同座。”
又道“先生不在时,主公常心忧虑。如今先生归来,俺就放心了。”
然后抱拳告辞“主公令俺督造器械,还未完工,不敢怠慢。俺这就走。”
赵昱点头道“那行,等此间战事过后,再好生叙旧。”
典韦去后,众人便聊开了。
程昱道“说来也是措手不及。主公本是计较着沉淀几年,再一鸣而惊天下。却是人算不如天算波诡云谲,暗流汹涌,实是让人不及防备呀。”
曹孟德叹息一声,面有哀色“我本要父亲回兖州享福,却不料是害了他,大不孝啊!”
赵昱迎上曹孟德目光,神色也有些不乐,道“当初我早有叮嘱,孟德怎的”
曹孟德哀叹摇头“却是不曾料到还有另一只黑手。”
随即怒容一闪“此必陈公台等叛逆所为,一干人等皆已被我剖心挖肝,独独陈公台就在这广陵城中。待城破之日,我必杀他,以报杀父之仇!”
赵昱闻言,也是无奈。他与曹孟德只想着以偷梁换柱金蝉脱壳之计,以攻徐州,同时引出潜藏暗流,便于一网打尽。却忽视了这些潜藏的暗流,也一直在等待机会,甚至不惜杀死曹嵩创造机会!
目的是达到了,但过程是谁也不愿看到的。
在没有赵昱的原本的历史上,赵昱不知道,曹嵩之死,有没有其他的黑手。但看曹孟德水淹下邳诛杀吕布之后,还劝陈宫回心转意,想必是没有的。然而现在,陈宫是没那个运气了。
一待广陵城破,陈宫受缚,必定死无全尸。
赵昱不禁暗暗感叹,自己的出现,造成的影响,在这个时空,已经逐渐呈现。陈宫再不可能让曹孟德劝他回心转意,孙策的命运,也截然不同。
尤其孙策,作为原本历史上三足鼎立之一的东吴的奠基人,在这里,命运扭转。
原本历史上一样,孙氏先依附于袁术。孙坚攻打荆州,就是袁术授意。孙坚战死黄祖之手,孙策继之,仍是在袁术手下做事。一直要等到兴平三年至建安元年期间,孙策才会脱离袁术自立江东。
袁术对孙氏很是忌惮,孙坚死后,其家眷皆被羁押,部众皆被分化。孙策自立,却是以传国玉玺换来的。
然而赵昱的出现,使得孙策再不可能按照原本的历史走向发展。
曹孟德不动则已,动如雷霆,犁庭扫穴之下,直接把袁术赶到江东去了。而孙策就几乎失去了未来的基本盘。如今江北曹孟德势大,徐州、豫州皆被曹孟德纳入囊中。江东江南又为袁术所据,还有个刘繇,荆州又有刘表雄踞,他几乎无处可去。不得不继续为袁术卖命。
孙氏的未来,孙氏的命运,已迷茫一片。
赵昱的出现,甚至对北方战局也造成巨大影响。袁绍、公孙瓒之间的战事,也不知随后如何走向。
饭后,程昱、戏志才和荀攸皆告退而去,只留赵昱和曹孟德两人。
旁侧没了他人,言谈之间,两人就没了许多顾忌。
“我疏忽大意,没有料到他们先一步动手。”曹孟德道“子和只晚去了一个时辰,只一个时辰啊!”
曹孟德拳头攥的紧紧地“我父嵩,我弟德,皆命丧荒野!”
随后声音一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兖州门阀豪强,直接间接参与者,皆被我连根拔起,夷灭三族。真个是人头滚滚,我心下畅快!没了这些绊脚石,兖州已稳如铁桶。且因我大开杀戒,徐州、豫州的门阀豪强多随袁公路移居江东去了,留下一张白纸任我书写,倒也算是意外收获。”
赵昱不禁失笑“得失之间,谁又说的清呢?只待破了广陵,豫州徐州皆在掌控,这江淮、中原,怀抱囊中。坐拥三州,便是袁绍,也不及你了。你的大志,就要实现。”
“是啊。”曹孟德叹道“大志将酬,心中总是躁动。”
笑道“若不是有先生,我不知此时还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挣扎。”
赵昱连忙摇头“再好的计划,再好的种子,也要有好的实施。我可不敢居功。”
曹孟德摇头“功便是功,先生不必自谦。不说那高产的良种,单说我兵锋为何如此之盛,能以六万兵马,强压陶谦、吕布、刘备、袁术联军二十万,一则是量产精钢,使我兵甲精良,二则便是先生所传五行拳经。”
他道“五行拳经是本,精良兵甲为用。我一个士兵,修行半载,披坚执锐,便能以一敌五甚至以一敌十。再辅以良将指挥,大军拧成一股绳,一万兵马便能敌得过十万大军。”
说到这里,曹孟德起身对赵昱一拜“若非先生,我哪有今日!”
赵昱眉头一耸,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