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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徐爵哑然。
此言一出,顿时得到许多旧臣的附和。连徐爵也动摇起来。
要知道,史可法面对夏军,可没有过胜绩!
阮大铖眼闪过一抹冷色,道:“国公爷,郑芝龙不向江宁求救,单向史可法求救,莫非朝廷还抵不过一个史可法!?我看他是有异心啊!反正他精兵强将,让他抵挡一阵,事后若忠诚,再厚赏不迟。若不忠,正好省了救援。”
勾心斗角斗到这个份,也是一绝。
徐爵纠结道:“阮大人之言,虽然不差。但万一郑芝龙抵挡不住,这。。。”
徐爵听了之后,终于下定决心,道:“也罢。便听阮大人之言。”
“合该如此。”
“陛下早是熟睡,便不打搅他了。”
江宁的动作,很快传到史可法耳。此时史可法已在江宁水寨。
然而皆是无谓之功。
而炮台损毁愈多,反击便愈无力。随着敌人的逼近,水寨位于江的部分,已经被打的稀巴烂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史可法也是无力。只好命令整合水军,在江岸构筑防线,被动迎接敌人的到来。
史可法看着眼前小吏,炮声大声道:“可发兵救援龙潭?!”
史可法一愣,怒道:“为何不曾?!”
“想必?!”史可法怒极:“怎生一个想必?!莫非国公不知水师之重?!一旦福建水师有失,大江无人可防矣!”
史可法气的胡子乱颤:“你。。。”
史可法深深的吸了口气:“龙潭若失,水师若亡,大明不存矣!请代我向国公爷再请出兵,务必要快!”
言罢疾步离去。
他拉来身边赞画,道:“惟今只有你才是我的救星。我予你五千兵马,速去龙潭。无论好坏,务必作一番抵挡。”
赞画笑道:“阁部不必如此。”他把史可法扶起来:“学生区区一举人,考进士不成,又遭人陷害,本当落魄。幸得阁部赏识,方有一展手脚的机会。如今是学生报答阁部的时候了。”
然后作揖:“学生去了,阁部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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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五章 史可法
江面,周力按剑迎风立于甲板之。大船虽大,但江水湍急,冲的嘎吱作响。他脚下生根,不动不摇。
周力闻言,微微颔首:“好。击鼓,岸。”
之前炮击之时,亦将横江铁索一一解开,而洞庭水师不曾阻拦分毫,极是顺利。此时除了熙熙攘攘矗立于水下的木桩铁桩,小船再无阻拦之处。
守军此时方有还击,然稀疏不计。被轻易攻江岸。
史可法在江岸的防线没能挡住一颗时间便被攻破了,其狼狈而走,奔大胜关再设防线。及至于周力岸,这狼藉的水寨之,已聚兵万余。
“史可法退守大胜关,而江宁殊无动静。”黑衣卫的人恭敬道:“根据内线消息,徐爵本要发兵救龙潭,却被阮大铖等阻止。”
黑衣卫道:“虽不能不发一卒而破城,但我黑衣卫在城早有准备。等都督大军一至,里应外合,破城易也。”
“如此最好。”周力道:“此番黑衣卫功劳甚大,战后君必有厚赐。”
周力大笑。
“喏!”
龙潭水寨,郑五执郑芝龙于帐下,令人解了束缚,笑道:“郑兄,多年不见。”
郑五笑道:“两军交战,各为其主,郑兄不必如此。”
说来龙潭水寨的确是易守难攻。郑五攻破丹徒之后,立刻发兵龙潭,近卯时时候,与陆路六千精兵合攻龙潭。然而攻打了两个时辰,到天亮时分,才攻下来。
彼时郑芝龙兵力大损,再无抵抗的余力。又不见援兵。被稍稍一劝,投降了。
郑五一边令人统计战损、俘获,一边令人将郑芝龙带到面前。
郑芝龙苦笑摇头不语。
他自以水师无敌,又受不住一班前朝旧臣的利益诱惑,认为凭借纵横四海的水军封锁区区长江轻而易举。没想到败的这么快。
郑五道:“贤侄郑森此时在江都。至于令弟郑芝豹,却要道一声歉——破丹徒水寨时,乱军之,已是战死。”
黑衣卫于是杀之。
留下他的性命,是为了便于整合福建水师。
“当前军务繁重,我不与郑兄闲话了。”郑五唤来人,令其将郑芝龙带下去:“郑兄稍安,战后再来叙旧。”
此时,周力正猛攻大胜关。
史可法三万余兵马驻于以大胜关为心的短短防线之内。在江宁水寨迅速溃败之后,史可法令各部皆入大胜关,欲图凭借大胜关抵挡住周力的进攻。
想当初,凤阳都那般城池,也抵不住夏军的进攻,何况区区大胜关?城既不高,墙且不厚,军心且不定,军备且不精良,面对周力的猛攻,只坚持了不到一刻钟便被攻破,然后投降了。
史可法披头散发站在周力面前,大骂不止。而周力满面狞笑,道:“迂腐之辈,前朝余孽,史可法,当初在凤阳时,没留下你,今日你还往哪里逃?!”
周力大怒,一把抓起史可法:“本都督是否尸骨无存,你这腐儒是看不到了!”
三四六章 轻描淡写
甲士入内,拖着史可法往外走。史可法挣扎道:“松开本官,本官自己会走!”
大步便往外走。
此时一旁黑衣卫忽然开口:“且慢。”
周力一怔,摆了摆手,甲士连忙拽住史可法。周力道:“君有吩咐?”
周力神色一收,郑重道:“既是君吩咐,末将安敢胡来?送史可法下去休息罢。”
“不必!”
死。
良久,周力叹道:“前朝腐朽已极,却也还有这样的忠臣,实在令人感到不值。此人风骨,我深敬之,难怪君青眼。”
周力点了点头,谓甲士道:“备一副棺木,承其尸骨。这样的忠臣义士,不可亵渎分毫。”
又道:“破江宁后,善待其家眷。”
“来人!”周力随后下令:“传令各部整备,半个时辰之后,兵发江宁!”
京师。
郑允芝道:“前朝早亡,大势早去。余孽旧臣妄图逆天而行,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
阎尔梅道:“其一者稍难,其二者易也。若能说降陈士、秦良玉,一者亦易。”
阎尔梅道:“君或可一试。此时江南当破,携大胜之威凌迫,陈士等当有抉择。”
云贵川地区,历来民情复杂。尤以川南及云贵,多他族土司,明盛时倒也无妨,后来也只名义臣服于明廷,如今皆成了草头王、土皇帝。不过正如阎尔梅所言,这并不是多麻烦的事。因为嬴翌早有决断——既是畏威而不怀德,那用刀枪来说话。
当原王朝鼎盛时候,这些土司自然服服帖帖。一旦神州衰弱,便摇身变了嘴脸,割据一方。
云贵地区虽然地形复杂,虽然气候多变,虽然环境恶略。但那是对寻常的将士而言。大军征伐,被瘴气、毒虫、猛兽、环境所限制,是因为士兵的体魄孱弱,无法抵御环境的影响。
只需得调拨强悍精兵,可免疫大部分环境的影响,要扫平该地区,并不难。
在嬴翌,在即将建立的新的大夏帝国,这都是需要解决的问题。而嬴翌有底气,让这些曾经是天堑的存在,化作坦途。曾经的顽固不化者,都要在血火之做出他们最后的选择,是死,还是臣服。
在场皆是重臣,自然知道其的道理。
又道:“藏地、回地,亦将拉开序幕。按照计划,早则今年年底,晚则明年年,便要尘埃落定。立国之事、立国后第一个治理计划,都要提日程。”
嬴翌道:“辽东、漠南草原、云贵雨林,是首先要关注的事。辽东经受东虏肆虐,如今人烟稀薄。然辽东土地肥沃,即将被扫平的朝鲜亦非鸡肋之地,我意自江南迁移数百万百姓至辽东,诸君意下如何?”
嬴翌失笑:“这是自然。江南繁华,气候温和,而辽东苦寒,气候森严。以百姓意愿,自是为难。不过我又不会强行迁徙。强行迁徙,下策也,不取之。以利诱之,方是策。”
“此间如何方案,牧政院拿出一个章程给我过目。”嬴翌然后道:“漠南草原的鞑靼人不是被诛杀、俘虏,便是被赶到漠北,空出偌大草原,若不利用起来,何其可惜?历来王朝皆有对草原夷狄的胜绩,然最后皆放弃了草原,将温床还给了潜在的敌人,由此历代绵绵,征战不绝。到我这里,便要消除这个隐患。”
这里深意,郑允芝等早有猜测,闻言齐齐颔首。
三四七章 一统前夕
“依君之意,牧政院已有相应规划。将漠南草原划分为三个州治,设府县以治之,以畜牧为主业,作为未来大夏的牲畜蓄养之地。”
嬴翌早有对草原处置之意,于是牧政院为此作好了相应的规划。
所谓漠南草原,便是鞑靼人固有的地盘,与之区分的漠北则是鞑靼人的同宗瓦剌人的地盘。
当前嬴翌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兼顾漠北瓦剌,但漠南的处置,须得提日程。
三个州治,名之为:牧西、牧、牧东。相应的府、县,也按照漠南草原的地形划分出来。
但是道路交通方面,还没有完备。要完成这一规划,恐怕一两年之间,还不能完全办到。
暂时而言,对草原的区处,主要集在牧东和牧南部。牧东,则是京畿地区以北,原科尔沁鞑靼人据有之地。其东临辽东,南临京畿,最是便利。
其道路交通的问题,也与辽东挂钩,因此以之为重。
牧则暂时只涉其南部,亦即靠近宣大的草原部分。
“朝鲜战事即将告落。”嬴翌笑道:“俘获的青壮,大部投入草原和辽东的基础建设当。料来能大大加快这一进程。”
朝鲜的战事没有可说的地方。以辽东战区朱炳琨的战斗力,区区朝鲜,何足道哉?
当初东虏一个万人队,能把朝鲜打的不要不要的。更遑论嬴翌的精兵?
自月前以朝鲜出兵助东虏为由,辽东战区出兵大举进攻朝鲜,月余以来,捷报连连。朝鲜从法理已经覆灭,其都城、王庭、宗室,早被朱炳琨扫灭。只剩下南端一角还有抵抗,正在进行最后的清理工作。
朝鲜人口不算少,有千万人。对于这千万人的处置,嬴翌显得极狠辣。在嬴翌的计划里,朝鲜十四岁以、五十岁以下的男子,至少一半人要沦为奴隶,为嬴翌无偿贡献他们的劳动力。
剩下的人口,除留五十万在半岛,其他要全数迁徙,或置辽东,或置云贵。
实在也是因为百废待兴,一应计划,所需人力物力太过巨大。只能动用这样的手段,否则难以为继。
对此,不少臣子有所抵触,认为太过残酷。但嬴翌一力推行,倒也无人反对。
如今朝鲜战俘,已有近五十万被押送到京畿,奴工营正在配给当。随后还有源源不断的奴隶被押送过来,是时一应基础建设,都可以从容展开。
“漠南草原之事,便则如此,无可争议。”嬴翌道:“倒是云贵地区,在战后的处置,恐怕要为难一些。”
他道:“南越、南洋之地,我所欲也。只是暂时而言,没有更多的精力去顾及。但却须得为此做好准备。因此云贵边界,便要开发出来。徙朝鲜之民数百万至云贵边界还不保险,任何一个我所统治之处,汉人无论人数还是实力,都必须要占优势。因此于云贵,也必须要迁移数百万百姓过去。与迁徙辽东一样,方案由牧政院先拿出章程。”
对于嬴翌的雄心,作为跟随一起一步步走来的老人,郑允芝等都深有知之。南越、南洋的字眼,近段时间从嬴翌口不止说了十次。可见嬴翌之心之坚。
大夏立国之后,等到恢复元炁,必定会第一个对南洋和南越动兵。他们深深的知道,嬴翌对南洋的重视,甚至超过了藏地和疆地。至少暂时是这样的。
对海军的重视和徙民屯边,对此都表露无疑。
而涉及到的一应事务,给了牧政院巨大的压力。不过新旧交替之时,一切都在重塑当,办起来倒也不是很难。只是工作量太大,一时半会不能完成。
十月,天气已显寒意。
而此时,江南已定。
在出兵之前,牧政院和御法院已做好了完善的准备。随着军队的横扫,政务、法务官员跟进位,迅速完成实际统治。
当然,江南广大,要真正将整个南方的统治机构搭建起来,并官员全数位,至少要等到明年入夏。
不过精华地区,如应天和江东地区,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这一进程。其他的地方,可以放慢一些。
在江南的新政、新法实施的时候,云贵川的战事,也拉开了序幕。实际正如阎尔梅所料,随着江南的平定,川蜀再无抵抗之心。陈士也好,秦良玉也罢,都深知大势已去。
在使者的说项之下,为避免战火波及百姓,陈士开关献降,从容接受了嬴翌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