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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头皱起道:“你说你是萧家的人,可否有萧家的令牌?”
萧辰心中暗骂一声:“该死!”他那块该死的萧家令牌早就丢了,还被人用去栽赃他偷了祭剑山庄的剑谱。
平潇继续道:“萧家对我有恩,你若真能拿出萧家的令牌,我可以放了你。”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若是拿不出,恐怕现在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他抽出随身的佩剑,架在萧辰的脖子上:“你还有什么要说?”
萧辰叹了叹气:“只有一句。”
“哪一句?”
“是不是只要是萧家的人你都会放走?”
平潇沉思片刻:“当然,我虽然效忠皇上,但没有萧家,就没有我平潇的今天,皇上给了我权势地位,但萧家给了活下去的勇气和尊严。”
他也叹了叹气,“一个人若是没有了尊严活下去,天大的权势也是空谈。”
“你有这番认识,看来当年萧家并没有看错你。”
“你的话已经说完了?”萧辰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盯着萧艺,他也是萧家的人。萧辰只希望萧艺能拿出萧家的令牌来。
萧艺本不愿用这种不屑的方式逃命,但是现在穆欣的伤势容不得片刻推迟。
第180章 功败垂成人依旧
萧艺从怀中摸出一个事物朝平潇扔去。
“呛!”剑光一闪,平潇的剑已经将这块令牌劈成了两半!
当他看清这是萧家的令牌时,手里的剑都差点没有握住。急忙捡起两块半边令牌,拼在一起,走到萧艺身前。
“你可以走,但是她必须留下!”平潇指着他怀中的穆欣。
萧艺冷冷道:“你要么都放我们走,要么都杀了我们。”
平潇道:“当年萧家帮我逃过大难,我发过重誓,愿意为萧家做任何事,你是萧家的人,只希望你不要为难我。”
“我没有为难你。”萧艺望了一眼穆欣,她的呼吸渐渐弱了下去,“你既然愿意为萧家做任何事,当然也愿意为萧家杀人。”
“话虽如此,但就算我死,也不会动萧家人一根毫毛。”
氛围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萧辰道:“你可知道这位姑娘是谁?”
“无论是谁,都不会是萧家的人。”
“他是穆欣,是当今皇上的亲生女儿,也是萧家的儿媳,无论是哪一个身份,你都不应该为难她的。”
平潇瞬间怔住。
萧辰继续道:“想必你也看得出来,现在她已经受了重伤,你若是再多耽搁一会儿,不论是萧家还是皇上那里,你都交不了差。”
平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好,你们可以走!”
“今天谁也走不了!”穆宇带着一大队人马围了上来。
平潇大惊,急忙跪了下去。
“末将参见……参见皇上。”
穆宇用余光瞥了他一眼,问道:“你可知道穆欣是被谁所伤?”
“末将……不知道……”
“他是被我打伤的。”
平潇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平潇依然不敢说话。
“因为她背叛了我。”
穆欣望着萧艺怀中的穆欣,眼睛红了起来。
“天底下没有人能背叛我,若是有人不信这个邪,那就只有死。”
他走到平潇身前,亲身将他扶起:“你可知道?”
“末将……末将知道。”
“你当真知道?”
平潇却不说话了。
“你若是当真知道,今天就不会作出这样糊涂的事情来。”
他语气并不重,但是一国之君若是用这样的语气与你说话,谁也承受不住。
平潇又跪了下去。
穆宇抽出身后侍卫的刀,扔在了平潇的面前。
“念你多年效忠,我也给你一个面子,你自尽吧。”
平潇颤抖的手拿起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穆宇冷冷道:“不是我要你死,是你自己找死。”
长剑一横,平潇倒在了众人的面前。
平潇带来的士兵见将军已死,义愤填膺,他们这一生只效忠平潇,有人杀了他们的将军,管你是皇帝还是太子,他们都要为平潇报仇。
果然不知道是谁高呼一声:“为镇国大将军报仇!”
突然万箭齐发,那些士兵只冲出了几步就被羽箭穿胸,不省人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一招简直就是穆宇的拿手好戏。
萧艺道:“你果然如传言中那样残暴!”
穆宇笑了笑:“那又如何?反正今天你们死在这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皇帝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他不禁得意起来,“虽然我晚了一步,让你们救走了东宫招纳的江湖中人,但是他们只会认为这都是太子的安排。”
“本来我们确实是这样认为,但如今你自己亲口承认,我们也不得不改变看法了。”
两边的房顶上站满了江湖中人,正是刚刚萧辰救出来的那些人。
几个人纵身一跃,站在了穆宇的面前,他的脸色变了变。
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铸剑山庄的庄主上官木、藏剑山庄的庄主冷天阳、祭剑山庄的庄主绝情,另外还有少林的剑佛云悠、武当的剑宗云风。
有当今五人在此,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萧建也来了,他迫不及待地向叶飞问道:“茗儿呢?你难道没有找到她?”
叶飞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茗儿和冷砚心都是被星辰雾影抓走的。”
“那星辰雾影在哪里?我们快去找他。”
穆宇笑道:“你不用去找他,因为你们马上就要见面了。”
剑佛向前走了一步,双手合十道:“穆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只要穆施主愿意化干戈为玉帛,老衲保证诸位一定不会为难穆施主。”
“大师不好好在清净之地吃斋念佛,怎么管起这等红尘俗事来了?”
“连穆施主都不在天剑门好好修习剑法,老衲自然也被红尘俗事所扰。”
“难道大师今日非要与我一战?”
“不是老衲非要与穆施主一战,是穆施主非要为难老衲。”
“我与大师无冤无仇,不知大师这话从何说起?”
“那就请穆施主让我等离去。”
“大师当然可以离去。”穆宇已经让开了一条道。
“看来穆施主没有明白老衲的意思。”
“看来大师也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剑佛叹了叹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穆宇冷笑一声:“早就听闻少林达摩剑法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今日正好见识见识。”
二人出手的同时,江湖中人和穆宇的侍卫也战在了一起。
叶飞道:“萧艺,你带着穆姑娘先走。”萧艺点了点头,凭借巧妙的身法,几下就冲出重围,不见了踪迹。
他回过头继续道:“萧建,你带着川兄、段兄、成兄先去疗伤。”
叶飞走了过去拍了拍萧辰的肩膀:“我们去找冷砚心、如烟和茗儿。”
一眨眼的功夫,刚刚深陷大难的几人消失地无影无踪。
正在和剑佛交手穆宇见到嘴的鸭子都飞了,心中无限气氛,但是剑佛的达摩剑法实在难缠。
一时间竟然脱不出身,情急之下,竟然分了心神,差点丧命在剑佛的剑下。
剑佛道:“穆施主的剑法被世人公认当世第一,若是一心二用,被老衲破了,岂不是落了个欺世盗名之辈?”
“你也不用激我,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此言一出,穆宇果然心无旁骛,用了天剑门剑法中最狠辣的招式,招招不留后路,招招取人性命,不出三十招,已将剑佛逼上了绝路。
第181章 五剑齐出永不朽
剑佛道:“穆施主的剑法果然达到了化境,老衲自愧不如。”
穆宇双手合十道:“不知大师刚刚说的话算不算数呢?”
“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我就送大师入地狱去吧。”
剑佛仿佛已经放弃了抵抗,眼看穆宇一剑便要取他性命。
“当!”
穆宇的这一剑却被上官木挡开了去。
穆宇道:“我已经将你的侄女冷若霜封为冷妃,你便是当今国丈,难道非要与这些反贼同流合污?”
上官木怒道:“你若是真将她当做你的妃子,就不会害她性命。”
“哦?你已经知道了?”
“我不仅知道这件事,我还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你马上就要死在我的剑下!”
穆宇冷笑道:“就凭你?”
“那加上我呢?”武当剑宗云悠也走了上来,“你害我武当掌门性命,我非出手不可。”
“你们不用废话,都上吧。”
祭剑山庄庄主绝情道:“穆宇,你若交出我祭剑山庄的剑谱,我绝不会出手。”
“你不该找我。”
“你不用狡辩,你偷我祭剑山庄的剑谱,嫁祸萧家,你以为我不知道?”
“那你就应该知道你也不该废话。”
“看来此事我非出手不可!”他已经亮出了剑。
藏剑山庄的庄主冷天阳道:“太子对我有恩,恩人被你杀害,我岂能坐视不理?”
顷刻之间,穆宇已经被五人包围。
他依然面不改色,大笑起来:“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天下第一的剑法!”
这六人的决战绝对是旷古烁今的一战,这一战足以与数百年前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那一场紫禁之巅相提并论,参与这一战的人,无论是胜是败都会感到无限的光荣……
有了众人拖住穆宇,萧辰和叶飞二人很快就找到了冷砚心、如烟和叶茗,她们除了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
叶飞重新回到东宫,三娘的房门依然是他离去时的模样,今早离去的时候他放了一片树叶在门顶上。
若是门打开过,这片树叶一定会落下来,但是现在它依然安安稳稳地留在几个时辰之前的位置。
叶飞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要带三娘离开这里,这是对她的一个承诺,现在就是实现这个承诺的时候,他不仅要带她出去,还要治好她的毒,给她寻一个好人家,过一个女子该有的生活。
叶飞甚至有些激动,每个男子在即将实现对女子承诺的时候都会有些激动。
他仿佛要去参加一个庄严的仪式,站在门前整理了自己的衣冠,双手轻轻放在门上。
“吱呀……”
门打开了,一抹阳光照了进去,照在三娘那张倾城的脸上,此时的她正安安静静地睡在床上。
“原来你还没有醒。”叶飞会心一笑,“看来我是来早了些。”
他慢慢地靠近床边,深怕惊醒了这个睡美人。
三娘是如此安静而慈祥,静静地睡在床上,好像天崩地跌都与她无关。
叶飞忍不住去牵她的手,当触及到她的手那一瞬间,叶飞的脸色就变了,她的手冰地可怕,他搭上她的脉搏,已经永远不会再跳动。
叶飞一个踉跄,坐在床边,自言自语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房间的门明明没有打开过,怎么……”
他突失声痛哭起来,明白了一切:三娘本身就中了一种奇毒,太子既然要发动政变,自然不会让手下的人闲着,没有了男人的消遣,她们自然也就拿不到暂时压制毒药的解药。
几个时辰前见到三娘的精神恍惚,或许就是这种毒深入骨髓的迹象,那时若能多深思一会儿,就不会让三娘丢了性命。
他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他有说不出的愧疚,也有种奇异的情感,只可惜无论是愧疚还是情感,她都永远不会知道了。
伤心的人又何止叶飞一个,此时萧辰的情形与叶飞何其相似!
不断有鲜血在冷若霜的嘴中流出,萧辰紧紧抱住冷若霜。
“你……你终于来了?”
萧辰的眼泪不断滴在冷若霜的脸上:“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虽然来晚了,不过你终究还是来了。”
“你别说话,我这就为你疗伤。”
他稍微一动,冷若霜便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她被人用分筋错骨手弄断了全身筋骨。
冷若霜问道:“你为什么要流泪?难道你见到我不开心么?”她想抬手为他擦去眼泪,但连一分力也使不出来。
萧辰挤出几抹笑容:“流泪不一定不高兴,有时候高兴也会流泪的。”
冷若霜也咧嘴笑了笑,她的笑依然那样纯真,仿佛这世间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影响到她这种笑容。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都想知道答案,他们说只有你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萧辰的心突然被钢针扎了一般。
“你是想问那个故事的结局吗?”
冷若霜点了点头:“在地府成了孟婆的孟姑娘最后在奈何桥上见到了军师没有?”
萧辰怔住,这故事当初本来就是如烟胡乱编出来的,哪里有什么结局?他不想骗冷若霜。
冷若霜有些失望:“原来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