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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为了掩饰真实目的,表示很不理解:你也经常不小心就弄死小树了。
红木精又揍了它一顿,明确地告诉它:我的族群,想不想杀、该不该杀、该怎么杀……那都是我的事,你老实干活就对了。
不过刚才,土灵还真是把这回事给忘了,只说敌人的手下,自然也是敌人,现在听冯君一说,马上暗暗地记下,心说以后一定不能再犯类似的错误。
然而他这么一打岔,冯君反而犹豫了——万一里面是四个迈国人呢?
对迈国人,他是真的烦了,没事都要找点事,虽然也有索菲亚那种通情达理的,但是数量太少了——索菲亚在迈国,都算是非主流。
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拿出手机,而是将防御阵的等级提高一些,然后向外拓展一下,直接将那辆越野车圈进了防御阵里。
越野车落地的时候是侧翻的,冯君又将它翻过来,感知了一下,知道里面的人生命体征还算平稳,于是一抬手,打碎了驾驶室的窗户——只有这个车门是完好的。
里面的人防护措施做得很好,不管是前排的两个男人,还是后排的两个女人,不但系好了安全带,身上还被各种带子绑着,就连头上……都戴了摩托车头盔。
冯君已经隐约猜到,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然而,就算这些人做了很充分的准备,可是现在依旧有两人昏迷了过去——副驾驶上的男子,和后排的一名女子。
冯君把车门打开,扫了四人一眼,轻声嘀咕一句,然后转身离开,“都死不了。”
驾驶位的男子状态最好,他只是被甩得七荤八素,定了定神之后,就清醒了过来,他晃一晃脑袋,又摘下头盔来,揉一揉眼睛,左右看一看,然后开始解绑在身上的带子。
冯君已经坐回了椅子上,因为光线太暗了,他又取出一盏大号应急灯,放在桌上打开,周遭顿时一片光明。
驾驶员已经走下了车,转身冲着车里面呼喊着什么,不多时,后排的一名女子出手帮忙,两人先把副驾驶位子上的男人拽下了车。
就在这个过程中,后排的那名女子也清醒了,在同伴的帮助下,从车里爬了出来。
冯君准备的应急灯是超大号的,还是LED的那种,非常明亮,哪怕周遭没有反射的光线,也将这上百平米的空间照得亮堂堂的。
下车的四人稍微定一定神,两名伤者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目光也有点茫然。
司机却是走上前,冲着冯君打个招呼,“哥们,谢了,有水吗?”
冯君茫然地摇摇头,用汉语回答,“抱歉,听不懂。”
“水,”男人做个饮水的动作,然后目光一转,却是看到了旁边一台加湿器。
冯君来撒哈拉沙漠,是打算好好地磨一磨土灵的性子,这里被称为“最不适宜生命生活的地方”,但是毫无疑问,对冯君来说没有什么影响。
不过既然打算多逗留些日子,他也不想委屈自己,所以刚才搬出来一大堆东西,连发电机都有——反正这里没人路过。
加湿器也是其中之一,以冯君的耐受能力,有没有加湿器真的无所谓,不过既然花钱能做得到,他又何必浪费自己的灵气?把环境搞得舒适一点不好吗?
这个加湿器是很高端的,高有一米五,长有五六米,是一个小桥流水的造型,水从假山上流下来,经过一个小瀑布,然后是小渠,绕一个大圈之后,流到假山根部再循环。
这样一个水循环就是加湿,再加上瀑布底下有水汽喷出,那是传统的加湿模式。
就这么一套假山景观模型,再加上加湿功能,没有万把块下不来。
司机一眼看到了水流,走上前就要凑过去。
“站住!”冯君不悦地发话,心说你这还真是自来熟啊。
他用的依旧是汉语,对方听不懂他的话,但是语气却听明白了。
其实在费尔南德斯的眼中,对方是很诡异的存在,茫茫大沙漠里,猛地出现一个单身的家伙,外面风暴弥漫,这里却是静悄悄的,而且……生活物资还挺齐全?
更诡异的是,男人面前的桌子上,还蹲伏着一只仓鼠,这里是沙漠啊!
还有就是,因为沙暴太大,整个天空都是黑漆漆的,沙漠里不能说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能见度绝对不超过五米,然后……这里居然亮堂堂的?
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塑料薄膜,将这里跟外界隔离开了,偌大的风沙,对此处毫无影响。
事实上,突然出现的灯光,都显得很诡异,在野外点过灯的人都知道,再强的灯光,没有反射的话,都会显得空荡荡阴森森。
而此刻唯一能反射灯光的,除了那些很显突兀的生活用品,就是冯君那张脸,一张黄种人的脸,以及一只……黄色的仓鼠。
费尔南德斯的胆子很大,但是这时候,他也只能通过一些“自来熟”的动作,来驱除心里的紧张和忐忑。
听明白冯君的口气,他马上停下了脚步,指一指加湿器上的小瀑布,又指一指自己的嘴巴,再次做了一个“饮水”的动作。
冯君的手往桌子下一伸,就拿出了两瓶矿泉水,直接扔了过去,“喝这个。”
费尔南德斯虽然有点晕晕乎乎,但是终究年轻,反应也不慢,抬手接住了两瓶矿泉水,怔了一怔之后,说了一句“谢谢”。
“他说的是中文,”终于,那个相对精神一点的女人出声了,“你用骨骼翻译!”
费尔南德斯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回去,在越野车里翻出了艾派的,然后怒骂一句,“狗屎,艾派的坏掉了,劳拉你的那个可以用吗?”
劳拉是那个昏迷之后醒过来的女人,年纪也不大,有点微胖,她有气无力地发话,“赛琳娜,请去帮我拿一下,我感觉自己的腰要断了。”
赛琳娜没有着急去拿,而是先从费尔南德斯手里取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了劳拉,“好了,我想你现在需要先喝点水。”
事实上,她也有点忌惮冯君,这种诡异费尔南德斯看得到,其他人看不到吗?不过想一想己方有四个人,她倒也不怕这个黄种人在矿泉水里做什么手脚。
有些西方人在很多时候,活得还是比较单纯和率性的。
很快地,她从车上取下了艾派的,递给了费尔南德斯。
费尔南德斯手持艾派的走上前,调出了翻译软件,“你好,我们是沙漠越野车队的,不幸遭遇到了风暴,请问阁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虽然是西哥特人,一直却是说的布锐藤语,不过这很正常,布锐藤算是国际通用的语言。
他的话被翻译软件翻译成了汉语。
冯君怔了一怔,然后冲他微微一笑,用布锐藤语回答,“其实我会鹰语,不过我觉得,还是使用翻译软件比较好一点,因为你们闯入了我的地盘,差点给我造成损失。”
这话一出,费尔南娜斯、赛琳娜和劳拉全部愣住了……合着你会布锐藤语?
还是费尔南德斯的反应比较快,他很快地发话,“那真的很抱歉,不过我可以发誓,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有意思的是,他还是使用翻译软件,将这话翻译成了汉语。
第1790章 奇人异行
面对费尔南德斯的道歉,冯君继续使用汉语回答,“无所谓,我并不计较你们的冒犯,并且还救了你们,不过我认为,有必要继续用汉语跟你们沟通。”
他觉得有必要强调——是我救了你们,因为通过跟索菲亚打交道,他已经明白了一点,跟西方人沟通的时候,千万不要谦虚:我对你有恩,你得明白!
其实他这么想是不对的,像这样的救助,当然算是恩惠,但是问题在于:现代西方社会非常重视公益行为,圣母女表大行其道,甚至矫枉过正到了相当的程度。
打个比方说,有人落水了,你跳下水救他上岸,这属于公益行为,见死不救的也许会被唾弃,关键是你救上来人,是应该的,不能自我标榜。
与其相对的是,如果在商场上,你打得竞争对手大败亏输,对方马上要陷入破产的境地了,然后你收手了,这时候你就可以大张旗鼓地宣扬:我实在心太软,放过他了。
其实放过对手的原因很多,比如说是资金周转困难,又比如说担心两败俱伤,但是不管怎么说,基于商业的行为,放过就是放过了,可以大张旗鼓地宣扬。
但是基于公益的行为,你要宣扬,那就是你的不对,是伪善。
这里面的逻辑要细说,有很多的门道,为了防止别人说注水,就不细说了。
所以冯君这么强调,对方会觉得他有点不通情理,然而,这本来是文化差异方面的原因,却被对方认为是性情乖戾。
费尔南德斯决定不跟这个怪人计较,“好吧,多谢您救了我们,我们可以在您这里休息一下,躲过这场该死的沙暴吗?当然……我们可以付费。”
冯君听完翻译之后就笑了,“这个翻译软件,实在有点垃圾……好吧,你们可以在这里躲避一下,费用就不用支付了,如果我只在乎钱的话,刚才不会救你们的。”
“我们想购买食水,”赛琳娜小心翼翼地发话,“不过我们带的现金不多……可以刷卡吗?”
“我还不至于差这点食水,”冯君摇摇头,很随意地回答,“但是风暴停止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能尽快离开,不要把见到我的事情说出去。”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费尔南德斯毫不犹豫地回答,他已经做好了“这人很难说话”的心理准备,听说只是这种小小的要求,他还需要犹豫吗?
冯君闻言,也就没有再说话,而是低着头刷手机。
看到他在玩手机,那几位相互交换个眼神,眼里都很轻松:还好,这是一个互联网时代的人,不是那种神怪传说中的人物。
另一个男人还在昏迷中,嘴角还有血渍渗出,看起来伤得不轻。
不过这也难怪了,他坐在副驾驶上,是传说中“车厢里最危险的位置”。
劳拉在地上斜躺了不到五分钟,就呻吟一声,“地上太凉了,赛琳娜,我要毛毯,谢谢。”
撒哈拉沙漠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日温差最大的地区,中午的时候光膀子都嫌热,夜里穿两件军大衣都要冻得瑟瑟发抖。
现在是早上八点多,按说气温应该开始回升了,但是……这不是沙暴着呢?
撒哈拉沙漠白天的炎热,跟太阳有直接的关系,晚上冷,是因为太阳照不到,砂石的保温系数太低,而中午的炎热,也是因为太阳的直射。
平常时候现在就该升温了,是因为太阳冒头了,而今天……太阳沙尘被遮住了!
气温真的很低,而劳拉被撞伤了脊椎,躺在地上一直起不来。
而地上多少度?零下七八度吧!
撒哈拉沙漠在北半球,所在的纬度比较靠南,搁在华夏同等位置,就算遭遇寒潮了,最低温度也就是个七八度——零上的!
所以今天的温度听起来低,还真不算太低,只是平常而已。
真要说体表温度,肯定离不开湿度,因为撒哈拉没水,湿度低,体感温度要高一些。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里很多寒冷的时候——其实是天气预报觉得你应该冷。
事实上干燥情况下,零下七八度并不算太冷,不过劳拉躺了一阵之后,觉得自己真有点扛不住了,就要张毛毯来垫着。
其实不光是她扛不住了,其他人从车里出来之后,也有点扛不住,总算是防御阵里没有风,大家不会被急速地带走很多热量。
劳拉铺了一张毛毯,身上又盖了一张,才表现得好了一点——反正撒哈拉的沙子很干净。
然而就在这时,费尔南德斯表示,“劳拉,我想保罗更需要这两床毛毯。”
“你可以向华夏人买,”赛琳娜作为劳拉的闺蜜,这一刻她毫不退缩,“而且我知道,你家里并不缺钱,何必跟劳拉争这种廉价物品?”
“赛琳娜,你这么说真的让我很失望,”费尔南德斯皱着眉头发话,“事实上这并不是钱的问题,难道不是吗?关键我们是在沙漠……是在沙漠!有钱也买不到很多东西。”
“你并没有尝试,不是吗?”赛琳娜叫了起来,“我想你应该先问一问那位东方的神秘先生,该怎么救治保罗……他到现在没有醒来,而且嘴角流血,这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俩吵吵,有个完没有?”冯君有点受不了,“那货根本不是出了问题,是胯骨脱臼,同时头骨和肋骨骨裂,还有轻微的脑震荡。”
这些话,他依旧是用汉语说的,同时调出了手机的翻译软件。
“胯骨脱臼?”费尔南德斯闻言,忍不住眉头皱一皱,这个病情有点棘手——不是严重,而是麻烦,在这个鬼地方,到哪儿去找正骨的医生?
赛琳娜闻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