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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大师,大师就到,二楼的房门一开,冯君施施然走了出来,然后随手带上房门。
他顺着楼梯走下来,扫一眼众人,去饮水机那里接了两杯开水。
李婷实在忍不住了,出声发问,“大师,还得多久?”
冯君看她一眼,思索了一下,淡淡地回答,“半个小时左右。”
半个小时?李婷身子一软,好悬出溜到沙发下面,你怎么能用小时做单位呢,太残忍了吧?“大师,能快点吗?孩子还小啊。”
冯君看都不看她,将两个杯子放到一边的桌几上,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不能。”
他的话很平淡,但却带了不容置疑的语气。
李婷还想再说什么,袁化鹏出声发问了,“那个房间里,现在还有人吗?”
男人关心的重点,永远跟女人不一样,他看到冯君走出来,自己的儿子却还在惨叫,当然就要了解一下屋里的情况。
“没人了,”冯君并不掩饰,而是非常坦率地回答,“我把他固定住了。”
“我要看一下,”袁化鹏很干脆地发话,而且是不容置疑的口气,“他现在还处于需要被监护的年纪。”
冯君现在已经是腻歪透了,对于这种命令式的口吻,他直接吐出两个字,“不行!”
“不行也得行!”袁化鹏腾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他,“你要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情!”
冯君不耐烦地一摆手,“正是因为理解,我才会不让你们看……这次调理之后,你们要是不满意,可以选择放弃,但是这一次,我说了算。”
袁化鹏额头的青筋迸起,两只手也仅仅攥成了拳头,咬牙切齿地发话,“你知道的,他现在……没人陪护!”
冯君脸一沉,“我说了,已经把他固定住了,出了问题算我的!”
你的命怎么跟我儿子的命相比?袁化鹏心里冷哼一声,冲高强一扬下巴,“小高,上去看一下,是什么情况。”
要知道,小高不但是中医打假者,本身还是一名退役的特种兵。
高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听倒袁化鹏的话,抬脚就冲着楼梯快步小跑过去。
才跑了两步,他发现那名大师挡在了身前,于是想也不想,抬手就去推对方,“让开!”
他这一推是有讲究的,力道相当浑厚,一般人挡不住。
对方若是敢还手,他也有多种应对方式,最极端的方式,甚至可以一击毙敌。
不过这一次,他却是没有机会使出任何手段,只觉得眼一花,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心中忍不住暗叫一声,“糟糕!”
这种感觉,他也不是初次遇到,情知遭遇到了极为强大的对手,能全方位压制自己。
想当年,他的第一个特种兵教官,就曾经带给过他这种感觉。
等他身子落地,他才想借力卸力,才愕然地发现,自己竟然是双脚着地。
不过身上传来的力道极大,让他忍不住蹬蹬连退了三步,才稳住了身形。
高强定一定神,才骇然地发现,自己竟然出了别墅的大门,原本是站在门口,连退三步之后,竟然退到了台阶处,再退一步,就要滚落台阶了。
与此同时,细密的雨丝已经落到了他的面颊之上。
他愣了一愣,恼羞成怒之下,就想再次冲进大门。
然而他一抬眼,就看到别墅里的一双眸子,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像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他没有感到什么杀气,但是凭着特种兵的直觉,他非常确定,自己若是想继续纠缠的话,对方会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就像杀死一只鸡一般。
至于说为什么没有杀气,原因太简单了,一般人杀一只鸡,需要杀气吗?想杀就杀了。
高强是这样的感受,而屋里的其他三个人,看到的却是神奇的一幕。
小高要上楼,然后,冯总出面拦住,小高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推……
这些都是大家能看得懂的,接下来,就是三人完全看不明白的了。
莫名其妙地,小高就倒飞了出去,翻着跟头撞向了七八米外的房间大门。
令人感到不解的是,就在他倒飞出去的同时,紧闭的大门蓦地打开了。
然后,小高就飞到了门外,竟然神奇一般地双脚着地。
再然后,小高踉踉跄跄地连退了几步,怒视着门内,竟然不敢再冲进来。
若不是三人非常确定,高强是袁化鹏专程请来的,他们几乎就要认为,这是冯君请来的托了,而且是很不敬业的那种——就算是表演,咱也不带这么夸张的吧?
事情的可怕就在于,这不是表演!
这一刻,屋子里一片寂静——如果不算二楼传来的嘶喊声的话。
三人愣了足足有半分钟,袁化鹏才艰涩地发话,“你什么意思……冯大师?”
他其实也吓得要命,堂堂的特种兵,被人直接扔出去了七八米远,而且是秒杀!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位大师,真的算得上大师——起码在格斗方面是这样。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要站出来,袁家人可以输,但是不能怂。
冯君冷冷地看着他,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慢条斯理地抽了两口,才缓缓发话,“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不想治可以离开,别在我的一亩三分地张牙舞爪!”
袁化鹏无语,李婷也无语,高强站在门外,甚至连门都不敢进。
这时候,也只有徐若芳出声了,“冯大师见谅,他们只是有些惜子,也是人之常情。”
冯君斜睥她一眼,不屑地笑一笑,“温室里……长得出参天大树?要不是我没有暂时门路弄到军火,这种只会护犊子的家长,我早就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了。”
他说话的时候,楼上的惨叫声依然不断,但是再没有人出声反驳他的话。
李婷对于这种话,原本是最听不入耳的,不过这一刻她想的是:这一次,我们还真的找对人了!
第204章 通情达理
冯君发飙之后,屋子里再没人说话,又过了许久,高强才悄然无声地走了进来。
看到袁化鹏夫妇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徐若芳心中有点不忍,主动出声发话,“冯大师,这个……你不用上去看一看小为吗?”
冯君当然体会得到,徐家大姐一直对自己有善意,听她发问,才主动出言解释,“我本来就可以一直看着他,就是怕你们姓袁的稳不住,所以顺便出来,给他倒两杯水。”
听到他这话,袁化鹏就算心里惴惴不安,也忍不住暗暗腹诽:你早说明白,不就没事了?
他只顾抱怨别人了,就没想过,冯君若是提前打招呼的话,以他们的傲慢,会接受吗?
当然,冯君也不是担心他们接受不了,才不去特意做解释,跟袁家的人相比,他的傲慢也不遑多让——冯某人做事,需要向你们解释吗?
反正你们是先看疗效才付款的,我解释再多,不如让事实来说话。
徐若芳听到这话,才微微颔首,“原来你是给小为倒水的啊,我倒是忘了,雷刚也说了,他吃药之后,流了不少汗。”
“二嫂你也不知道早说,”李婷闻言,轻声抱怨一句,“害得我们这么失礼。”
徐若芳闻言,忍不住暗暗撇嘴,我就算早点说,以我小叔子的傲慢,听得进女人的话?
当然,她没有早说,这并不是想藏拙,而是她也有疏忽之处,“雷刚不愿意多说这件事,他对冯大师很尊重……像流汗什么的,他就随口带了一句。”
“我不需要别人格外的尊重,”冯君居然出声了,他轻描淡写地表示,“我只是认为,人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高一头,想沟通的话……最好平等交流。”
屋里的人再次静默,平等交流……难道此前没有吗?莫非要我们跪着说话才行?
过了一阵,高强壮起胆子走近两步,抬手一拱,“请问冯大师……你这减肥原理是什么?”
他这次是真心请教了,态度也相当恭敬——你要平等交流,我供着你行不行?
冯君淡淡地看他一眼,“不查我的行医资格了吗?对于你的问题,无可奉告,我帮孩子减肥,你们帮我采购物资,只是对等交换,我没有义务告诉你们更多。”
“但是……”高强的嘴巴动几动,最终还是提出了异议,“但是这关系到孩子的治疗,你说一下原理,会减少很多误会。”
“原理……比得上疗效的说服力吗?”冯君又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如果你们先提供了物资,我或者会考虑解释一下原理,但是你们没有这么做。”
不见疗效,我们疯了,为你提供物资?袁化鹏觉得这厮有点不讲理——真当军火买卖是任何人都能做的?
然而,冯君就像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侧头看他一眼,继续淡淡地发话。
“也许你会觉得,你的物资很特殊,但是你怎么能确定,我的丸药就不特殊?说句实话,要不是我暂时没有类似的门路,要不是看在雷刚面子上,就你们这态度,请不动我出手!”
他接连两次强调“暂时没门路”,听起来是授人以柄,不懂得谈判之道——既然是求人,怎么能把底牌亮出来?
但是袁化鹏听得明白,人家这是再明显不过的警告——我很看重你们承诺的物资,有了疗效之后,若是想着蒙混过关,那后果……你自己考虑。
而他不得不承认,只冲着对方刚才那一手,这么说话,也不算过分。
冯君给出了解释,在场的人终于陷入了沉默中,不管他们是如何想的,对方的逻辑并没有问题,区别只在于站在谁的角度去考虑。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房屋里的嘶喊终于告一段落了,李婷看一眼自己的手表,“三十三分钟……冯大师,现在算结束了吗?”
冯君也不回答,而是走上了二楼,推开房门看一眼,才微微颔首,“你们可以进来了。”
其他四人闻言,纷纷冲上了二楼,依次是李婷、袁化鹏、高强和徐若芳。
李婷只看了一眼,眼泪就掉了下来,她的儿子只穿着内衣内裤,躺在一张特质的床上,双手双脚和头部,都被圆形的铁环箍着,只能做幅度不到两三厘米的活动。
他身下的床,只铺了一张白色的床单,此刻床单已经被汗水打得透湿,甚至连床脚都有一摊一摊的水渍,那是顺着床单淌下来的汗水。
袁有为原本是闭着眼睛的,然后猛地睁开,看到门口的母亲,忍不住高叫一声,“妈”,声音却是沙哑无比。
袁化鹏听到这一声,也忍不住嘴角抽动一下,心里猛地一揪,眼眶有些微微的发湿。
这孩子真是遭罪了!李婷心疼得不得了,却谨记着此前的教训,扭头看一眼冯君,“大师,这会儿可以解开他了吧?”
“最好等上个三五分钟,”冯君沉吟一下才发话,“让他稍微适应一下。”
袁有为虽然娇生惯养,此刻倒是够要强,他用嘶哑的声音,有气无力地发话,“妈,我已经好多了,再等等……也没啥。”
李婷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了下来,却是碍于冯君的淫威,不敢上前。
五分钟之后,袁有为被放了下来,他不但严重脱水,身上也是厚厚一层黄褐色的油腻。
就在这时,徐雷刚终于在送了常经理之后,赶了回来。
见到刚下楼来的袁有为在大口大口地喝水,他先是一愣,然后才笑着点点头,“坚持下来了?那还真是不容易。”
李婷见到他,火气顿时爆发了出来,“雷刚,你怎么不提前说,治疗过程很疼呢?”
“说了的话,你就未必答应了,”徐雷刚嬉皮笑脸地回答,“我好不容易才请动大师出手……再过两天,你就会感谢我了。”
他一回来,气氛就缓和多了,他甚至建议,袁化鹏带着儿子,就在这里洗个澡,“排出的毒素很臭,最好尽快洗干净……”
袁有为在洗了澡之后,精神好了很多,大声嚷嚷说自己饿了,只不过这沙哑的声音,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啦。
徐雷刚此刻,正在纳闷二楼的那张床,“你啥时候弄了这么一张床回来?怎么感觉像是……龙凤床?”
龙凤床又名合欢床,详情不解释,反正就是那种助兴的器械了。
饶是冯君的脸皮较厚,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干咳一声,“你倒是啥都认识啊,我是为了给小家伙治疗,特意买了一张床,还改造了一下……没办法,就是这种床容易改造。”
“这个倒是,”徐雷刚点点头,又冲李婷高声发话,“你看,大师特地为小为打造的床,真是用心良苦啊。”
李婷听得嘴角抽动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正好这时候,袁有为洗完澡出来了,她忙不迭出声发问,“大师,小为现在能吃些什么?”
“尽量选容易消化的食物,”冯君给出了答案,“至于说吃多少,不用管他……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