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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让你说的意思,”冯君正色发话,“我也没有兴趣听这些……我的意思是,拿起这些银元,你们可以走了。”
米家武师却是非常明白内中逻辑——人家说了,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的,你们不主动说明白,难道要我去打听?
不愧是能斩杀夺魂刺的主儿,真的是强势无比。
这个态度肯定不能算是友好,但是送出来银元,表明对方也无意结仇。
米家武师一拱手,“冯先生,听说虞家二爷在此,我可以央他作证吗?”
“那是你自己考虑的事,”冯君端起茶杯来,慢吞吞地喝茶,“离开我的院子之后,你想去哪里都行……记得把银元带走。”
米家人本来是不想接受这银元的,不是嫌少,而是这个性质有点侮辱人——你做事讲究,可我米家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像是这么眼小的吗?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冯君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还真是不敢贸然出言拒绝。
所以他只能一拱手,“看来冯先生对我米家,还是有点误解……我可以去找虞二爷?”
冯君端着茶杯的手悬在空中,侧头冷冷地看他一眼,“你找不找虞正清,与我何干?”
米家武师见状,二话不说收起了银元,站起身拱手告辞,心里忍不住暗暗感慨,这次来的还是仓促了,没有仔细调查这冯先生。
直到走出小院门,被冷风一吹,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背心竟然已经汗湿了……
冯君把人送出去不久,虞正清求见。
虞家是开车马行的,米家是行商,两家之间有竞争也有配合,反正是熟人。
米家跟夺魂刺的恩怨,虞正清是知情的,不过现在的他在忙着找人盖房子——在距离小院一里半的地方,避开了冯君的警戒区域。
没错,虞家也打算派人在这里常住了,至于说原因……需要吗?
非要找个理由,那也是张嘴就来——开车马行的,有几个落脚点,很奇怪吗?
虞正清是懒得为米家出头,直到米家人上门相求,他才去找冯君。
米家和夺魂刺的事,还真是有点……那啥。
事情的起因,是米家老太爷的小妾偷人,米家有人去抓奸,哪曾想被奸夫所伤。
奸夫伤人之后,还趾高气扬地表示,爷是妙手阁的,不服气的来妙手阁找我。
米家人当天就将那小妾沉塘了,而且大肆寻找奸夫……通女干不说,还敢打人?
奸夫听说妹纸被沉塘,恼怒之下,约了几个伴当,连杀米家数人,不成想最终还是落入米家的陷阱,全军覆没。
反正仇恨一旦蔓延开来,是极快的,米家人还要去找那奸夫的家族报仇——我家这么些子弟,不能白死呀,而且老太爷也被气死了。
结果就惹出了夺魂刺,连杀米家三名武师,还放下话来,“堂堂妙手阁的人,玩你家一个小妾算啥?再有下一次,就玩你米家的大闺女!”
事实上,米家做行商,人脉很杂,他们就去打听,妙手阁这是啥意思?你的人奸骗别人家的女眷,这都有理啦?
打听消息的结果证明,那纯粹是夺魂刺个人的行为——妙手阁不少人都知道,他最是见不得老夫少妻搭配,这可能跟他曾经的经历有关。
他甚至都不认识那奸夫,就为其出面杀人。
这件事,对米家是个极大的侮辱——死了四个子弟,伤了十来人,连老太爷都气死了。
可是他们又惹不起夺魂刺,就算想倾家荡产邀人干掉此人,但是夺魂刺孤身一人行踪飘忽,难度也相当大,而且,妙手阁会怎么看?
所以米家人也只能先捏着鼻子认了,等待机会。
这次他们听说,夺魂刺被人杀了,就连夜赶过来,想买下他的头颅,带回家祭奠老太爷和死去的子弟们。
至于说妙手阁的怒火,他们并不在意,人又不是米家杀的。
再说了,此前的事,你妙手阁还欠我米家一个说法呢——勾引他人家眷者,不该杀吗?
冯君听完整件事情,也是有点哭笑不得,倒是理解为啥米家是那副模样了——这种事说出来,真的很丢人呀,而且……因为封锁了消息,还不太容易取信他人。
他又不是不通情理的,既然对方确实事出有因,于是就表示,“那这样吧,你转告他们,这个头颅我打算挂十天,十天之后,他们可以将尸身和头颅全部带走。”
反正已经等了那么多年,多等十天不算啥吧?
米家人听到这话,又派了人前来道谢,并且表示愿意支付黄金百两。
百两黄金买一具尸身,有点太贵了,哪怕是先天高手的尸身。
不过米家也没办法,他们倒是想少花点钱,可是人家冯君光是随手的程仪,就送了一百块银元出来,对方大气,他们也丢不起那人不是?
但是冯君拒绝了这一百两黄金,说我没下作到挣死人钱的份儿上,反正这人惹了我,你们就算不给钱,我也是要杀他的。
天公地道,米家也不想占这便宜,就说既然这样,冯先生您看,我们能帮着干点儿啥呢?
冯君听到这个问题,仔细想一想,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位面,似乎除了修仙的功法……也不缺什么了?
当然,各种功法、天才地宝,他手上也不算多,可是短期内也足够使用了,灵石也缺,不过是暂时不方便挖掘,等风平浪静了,悄悄出手就是了。
思索半天,他才淡淡地发问,“能不能帮我提供一下顾茂远的动向?”
米家人这就为难了,他们也听说了,冯先生打算对阳山顾家下手,甚至不惜爆出消息:已经捉了一名妙手阁的人,正是顾家子弟。
可是阳山顾家,又哪里是那么好招惹的?因为这个家族常年有先天坐镇,跟很多大势力都保持着相对友好的关系。
一个家族偶尔出一名先天,这不算什么,怕就怕这种千百年来,不住有先天出现的家族——其他大势力就算不看眼下,也要考虑一下未来。
到得最后,还是米家的高阶武师发话,“打探消息,这不算什么,不过那是顾家的顶梁柱,一时半会儿未必能得到线索,还请冯先生理解……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打听不到也是无妨,”冯君真没指望他们能做到什么,一个人情而已,对方认不认都无所谓。
可是米家也不是愿意欠人的主儿,他们商议一下,又找到了冯君,“您想要对付顾家,完全可以先从顾家的产业下手。”
第249章 想多了
米家不愧是行商起家,最看重的是家族产业,而且这目光还真不错。
这个位面没有“无农不稳,无商不富,无工不强”的说法,但是很明显,只靠着土里刨食看天吃饭,生存都可能成问题,别说成千年基业了。
家族想要强大,一定要有武力遇后盾,但是武力从何而来?必须有足够的财力支撑。
顾家是阳山数一数二的大地主,积累财富的速度很可观,但是族修炼者很多,消耗财富的速度也是惊人的。
所以顾家除了土地,还有很多的产业,阳山半个县城是顾家的,息阴府城里,也有顾家不少产业,其他地方甚至京城里,也有顾家的产业。
冯君接纳了这个意见,于是找到田阳猊,“放出话去,三天之内顾茂远不来的话,我要当众斩杀他家的小辈了。”
他留下顾家武师,本来是要勾这个先天来,但是对方死活没有反应,似乎不拿这里当回事——当然,也可能在憋什么大招。
那么他也不想再等了,反正他还答应了那位,给丫一个痛快的。
为了防止顾家有所忌惮,他在当天下午又约见虞正清,说三台发电机和相关灯具和材料已经准备好了,你们的货快点调过来,至于说安装,你们可以找田家的人帮忙。
等交易之后,你们可以离开了,我这里很可能马要成为战场。
虞正清看着他,愣了一阵才出声发问,“田家人呢,走不走?”
“田家跟你们不一样,”冯君很明白地回答,“那是我的合作伙伴,他们想走走,想要留下承担风险,我也不拒绝。”
要不说感情都是处出来的,他和田家一开始闹得很不愉快,甚至还杀了对方的人,但是在田阳猊的执意巴结之下,两家的关系竟然越走越近,他居然会教田家人敷设和安装线路。
当然,要说真的特别近,那也不尽然,他一直也在头疼,附近的田家人太多了,秩序固然是好了,但是他想发掘灵石,也相当不方便。
至于虞家,双方接触得不是很多,有过口角和纷争,但是对方又是他的客户。
那么,尽量少把对方扯进此事里,也算是为客户着想。
但是虞正清迟疑一下之后表态,“我们想留一些子弟在这里,为神医你摇旗呐喊。”
“这个……”冯君思索一下,还是点点头,“那你们要小心保护好自己,而且注意听从号令,不能影响了战斗,否则我可能会生气的。”
虞正清正色点头,“这些我们都晓得,只是有点关心神医的安危罢了。”
两天之后,虞家的人果然按时到了,这一次来了有四十多人,还有七八辆马车。
来人带了一套功法,还有一柄准灵器级别的长刀,对巅峰高阶武师来说,也算相当难得。
虞家人还带了大量的丸药来,其以培元丹和通脉丸居多,还有一些伤药,以及行走江湖用的各种功能性丸药,如说防瘴疠的、破幻术的、解毒的……
郎震当年在镖行,求一颗通脉丸而不得,最后不得不黯然离开。
虞家此次行事的手笔,颇令独狼感到震惊——通脉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值钱了?
事实这也是他想得左了,对虞家而言,通脉丸也是极为珍贵的,只不过跟天才地宝相,这东西相对容易获得一些。
而且在虞正清的眼,通脉丸还不算什么,他最引以为傲的,是虞家秘制的解毒丸。
这丸药的解毒功能极佳,提前吞服,还能拥有相当强的防毒能力,在东华国的高层里名头极响,很多京城的贵人,都专程派人到虞家购买解毒丸。
虞家的解毒丸倒是不贵,一颗也是二十银元——相对于挽救一条命,这点钱算什么?
但是这东西……经常性地缺货,有钱都买不到——事实,这种解毒丸,从来没有在什么药店销售过,所有产量都不够自家消费的,还对外销售什么?
对一般市井小民来说,虞家的解毒丸属于传说的神丹妙药,没有谁真正见识过。
虞正清是有远见的主儿,他不靠玩解毒丸赚钱,他是通过名额限制的方式,大捞人情。
你着急解毒?抱歉,必须得排队预约,我们制造丸药的原料常年不足,其最关键的两样材料,整个东华都不是很多,所以产出也不是很高。
当然,“排队预约”之类的话,挡不住真正的权贵,可是这丸药的预定,已经排到了两个月之后,想要插队,得付出适当代价。
不得不承认,虞正清是个非常有生意头脑的人,低价销售解毒丸看起来很傻,但是在他的计划里,这丸药能带来的边际效应,以及种种机会,根本不是靠着卖药能得到的。
如说,虞家车马行原本很难进入山南郡,当地的一些同行勾结官府,对虞家的车马进行严查,鸡蛋里挑骨头,还经常开出大额罚单。
后来,山南郡唯一的公爵家里有人毒,诸般治疗都不顶用,十万火急地求到了虞家。
虞正清很痛快地拿出了十颗解毒丸,并且没有收费,只是感慨一句:可惜我虞家的车马行,死活进不了山南。
对公爵府而言,这算多大点事?十天之后,山南郡来人,哭着喊着请虞家车马行进驻。
类似的例子,实在不胜枚举,简而言之,虞家的解毒丸已经连续炼制十多年了,但是外界知之甚少——内部的受益者,谁愿意将消息传得到处都是?
冯君对这种解毒丸很感兴趣,特意还问了一句,“才生产了十来年?也是说,这是虞家新近研发出的药丸?”
虞正清笑着一摊双手,“神医你莫要问了,我虞家得到此丸药的方子,也是机缘巧合,内里的一些君臣佐使的逻辑,我也远远没有你专业呀。”
从他回答的表情能看出来,类似的话,他已经不知道跟多少人说过了。
冯君觉得有点好笑,你当我是想套你什么经验,背着你尝试吗?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向对方指出——你想歪了,所以微微一笑,“我只是有点好,你虞家这丸药的方子,京城里没有贵人,要跟你们索取吗?”
这么好的东西,一般人是保不住的,虞家虽然势力不算小,想要保住秘方,怕是也力有未逮,还是得找个大靠山依靠,对此,冯君有相当深的感触。
虞正清又看他一眼,似乎在揣摩他的用意,停了一停才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