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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不缺这点伤药,但是不能认为,这一战,小院一方就占了多大便宜。
冯君在对方一步步的行动中,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这是……又在逐步试探?
他发现这个位面的人,分外喜欢玩这一手,而他是真的讨厌这种做事方式
也许……是信息不够通畅的原因吧?起码在地球界,遇到类似的事情要少一点。
先头部队离开之后,还是要寻找住处的。
不过见识过玉石砌成的房屋和院墙之后,再看其他的房屋,感觉就分外地简陋了,真的看不到眼里——滑石虽然不值钱,但终究是比砖石漂亮许多,也值钱许多。
倒是有一片地方,也在搭建玉石房屋,那是虞家的人想要在这里常住。
当然,原本他们是不用搭建这么好的房子,不过虞二少爷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一定要这么做,虞家的其他人也就随他去了,反正这里到处都是滑石。
征用的人发现房子才打了一个地基,也没兴趣去过问。
正午的时候,大队人马过来了,郡兵足有五十人,铁卫总共只有五个,不过也不算少了。
来人应该是知道征用房子不力了,不过也没有来找冯君的麻烦,而是在距离冯君两里地左右的地方,直接搭起了营帐。
营帐住起来,肯定没有房屋舒服,但是田阳猊丝毫不敢小看对方,悄悄地来找冯君。
他一脸的惊惧,“坏了,营帐的仪仗,当是公侯之家,而且还有明黄挂角。”
明黄是皇家专用的颜色,其他人使用便是僭越,万一被人举报,罚个倾家荡产都是轻的。
路姓匠师曾经为虞家打造屏风,底座使用了明黄色,虞家果断地换了颜色。
不过当时的虞正清,只以为是对方的无心之失,并未太过怀疑此人——其实民间也有用明黄色的,若是没有人举报,倒也不算多大的事。
直到前一阵,揪出了这个仇敌,虞正清才反应过来,合着人家是想给虞家下套来的。
不管怎么说,营帐这种户外用品,敢在四个角上公然挂上明黄色的,那铁定跟皇家有关。
田阳猊的担心,也就十分正常了——起码来了皇亲国戚呀。
这群人亮出的底牌,让周边的村民们都惊恐不已,当天晚上的夜市,人流量大减,只有平日里的七成,其中还有一半是来围观贵人的。
不过这就是后话了,来人将营帐扎起的同时,又有十余人向冯君的小院走去。
田阳猊听说之后,马上带了几个子弟迎了出去——这个时候,他必须出来独当一面了。
然而,当他看到其中一人时,顿时就是一愣,然后恭敬地一拱手,“见过北园伯。”
北园伯身材偏胖,方面大耳长髯,身上带着浓浓的威严,一看就知道,此人身份不凡。
不过此刻,他并不是站在中间,而是侧着身子,跟一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低声说话。
年轻人也器宇不凡,只是脸色有点发白,下盘虚浮,虽然是初阶武师的修为,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那种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纨绔。
北园伯跟田家结亲,自然也认识田阳猊,他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地发话,“阳猊且去通报,就说勇毅公世子来访,让主家速速出迎。”
“勇毅公世子?”田阳猊顿时吓了一跳,他深深地看了世子一眼,不敢多说什么,转身就走,“贵人请稍等。”
勇毅公可是东华国数得着的公侯,娶的是当今天家的幺妹,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这世子的身份,算起来还是天家的外甥。
冯君听说之后,也安排邓家兄弟将院门打开,自己则是背着手站在院中,并未出迎。
世子一路走过来,见状就是微微一愣,紧接着就是脸色一沉,“好胆,你为何不出迎?”
冯君依旧背着手,只是怪怪地看他一眼,“奇怪,是你来找我,我为何要出迎?”
“大胆!”北园伯见状,厉喝一声,“世子乃当今天家的外甥,堂堂天潢贵胄,你这乡野鄙夫,怎么敢如此傲慢无礼?”
“我再是鄙夫,此地也归我所有,”冯君脸一沉,“你不请自来,站在别人的土地上,对着主人大呼小叫……真不明白,谁更村鄙一些。”
“你……”北园伯气得脸色通红,“你可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我的地是花钱买的,契税也交了的,”冯君面无表情地回答,“衣食也是自己劳动赚来的,我倒是想问一句……帝力于我有何加焉?”
这话就是说,我住在自己家里,也不差你的税款,老老实实干活,衣食都是靠自己,并不欠任何人的,你是皇族又怎么样?皇帝来了也不好使呀。
这个说法,不但在地球界有段子,在东华国也有人说过。
那是一名种田的老农,面对前来征辟的朝廷官员,他理直气壮地这么回答。
朝廷肯定就生气了,于是派了人去拿他。
结果一动手,拿人的顿时就傻眼了……尼玛,是仙人?是谁这么坑?
从那以后,东华国皇室就多出了一个规矩:若非必要,不得随意骚扰百姓。
当然,你若是如假包换的百姓,那么,骚扰了也不打紧。
北园伯的话有理,但是冯君的话,同样有道理。
世子见他俩说个没完,一甩袖子就转身,“北园伯,你们先谈着……谈好了我再来。”
不等别人做出反应,眨眼间,他就走得远了。
田阳猊看得目瞪口呆,良久才叹一口气,“这位……世子真的是性情中人。”
“世子家学渊源,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北园伯淡淡地看他一眼,“他知道你我是亲家,特意避开,也是为了你我好说话。”
不等田阳猊回答,就听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那你俩慢慢聊,老二……关门!”
北园伯闻言,气得顿时笑了,“我说,我那幼弟怎么说也是你的主顾,你就这般待客的?”
冯君深深地看他一眼,“我的主顾是他,不是你!”
“好吧,随便你怎么说,”北园伯是见过世面的,也不跟他辩解,“不请我进去坐坐?”
“毫无必要,”冯君一摆手,直截了当地拒绝,“我胆小,怕你再拿出钢鞭来打人。”
这话讽刺的意味十足,但是北园伯丝毫不以为意,“你的灯具我看了,倒有几分意思,不过那什么阵法,根本是欺瞒他人!”
冯君看他一眼,不以为意地笑一笑,“那郡兵也是这么认为的……倒是可惜了一匹好马。”
北园伯听到这话,忍不住心中生出一些烦躁来,于是大声发话,“好了,莫要跟我逞口舌之利,世子已经打好招呼了,要征用止戈山来养马。”
第256章 剧情反转
征用止戈山养马?冯君听到这话,下意识地反驳一句,“他征用他的,关我什么事!”
不过紧接着,他心里也是一阵烦躁,“老二,关门!”
随着大门被重重关上,北园伯先是一愣,然后一蹦老高,大声嚷嚷着,“阳猊你看,你看……他竟敢如此对我,竟敢如此对我!”
他可是堂堂的伯爵呀,主动上门拜访,竟然没有被请进去坐一坐!
不但没有坐,还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门是被摔着关住的!
人家对你这样,算客气的啦,田阳猊心里暗哼,敢跟仙人摆架子,你也算独一份了。
不过他当然不能这么说,“伯爷息怒,这次怎么不见保哥儿来?”
“他被我禁足了,”北园伯强压着怒气回答,这事儿他原本不想说,但是对方刚才的行为,实在是太刺激人了,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禁足?”田阳猊愕然地张大了嘴巴,“他……他做错了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北园伯看到对方目瞪口呆的样子,觉得火气又有点按捺不住了,“阳猊,我知道你田家底蕴差一点,但是,你总不会连是不是阵法都看不出来吧?”
“北园伯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田阳猊一听也火了,麻痹的,你居然敢笑话田家底蕴浅?
其实田家的底蕴还真就是不深,但越是这样的人,越忌讳别人戳伤口。
尤其是,北园伯家的底蕴也没那么深,若没有救驾一事,现在都未必赶得上田家。
所以田阳猊很犀利地反击,“我田家浅薄,保哥儿可是不浅薄,阵法是他看的,板是他拍的,价钱是他谈的……这关我田家什么事?”
其实他还想说一句,保哥儿用的都是人家自己的钱,关你这个大哥啥事?
不过这话一旦说出来,这一门亲戚就没法做了。
可是北园伯在盛怒之下,哪里顾得上考虑对方的反应?他咬牙切齿地发问,“但是告知保哥儿,院子里有套阵法的……总是你吧?”
“没错,是我,”田阳猊越发地火了,“莫非你以为,我和神医联合算计你家?”
问到最后一个字,他甚至有点想笑了,堂堂仙人,算计你一个小小的伯爵?
我呸!咋就没看出来,北园伯你也是这种自恋的货色呢?
算计我家……切,你也得有那胆子!北园伯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微微摇头,“田家忠义传家,既然是亲家,应该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顿了一顿,他又沉声发话,“可是你应该知道,阵法三要素吧?”
田阳猊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心中就是一阵冷笑,但是他的脸上,却是一脸的茫然。
他摇摇头,“我田家底蕴浅薄,真不知道这个……难道保哥儿也不知道?”
保哥儿……北园伯的嘴角抽动一下,“三要素有各种解读方式,我不便多说,只告诉你一点,除了军阵,以及受到山川河流等风水影响的,能用仙晶驱动的,才叫阵法。”
说完之后,他一转身就走了,“好了,我要先去跟世子说一声。”
两人在低声交谈,完全没有发现,旁边的一株灌木后方,空气有着微微的扭曲。
等到田阳猊也离开,灌木后空间一阵扭动,显出一人来,不是别人,正是虞二少爷。
他看着北园伯离去的方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又是一个不知变通、自以为是的蠢货……我去,好像我在骂我自己?”
他在这里低声自语,却是没想到,监控室里,一个小男孩儿正在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姐姐!”欢欢嘴里大叫着,扭头就跑了出去。
一般来说,冯君的院子外虽然有监控,但主要是用于夜间监视,白天的话,大家想起来就看一看,想不起来就算了。
欢欢是个三岁的孩子,活泼好动求知欲旺盛,手脚有的时候比较欠这个岁数的孩子,也不能要求太多。
所以刘菲菲严厉禁止他进入监控室,她的岁数也不大,但是很清楚欢欢捣乱的后果。
欢欢不敢招惹姐姐,刚才是发现院子里在吵架,才悄悄溜进了监控室。
得益于姐姐的屡屡提醒,他也没敢随便乱动东西,就是张头张脑地看那些屏幕。
等他注意到,一个屏幕中,灌木后猛地多出一人来,真的是吓了一大跳,马上就转身狂奔了出去。
此时冯君已经进屋了,郎震也在打坐修炼他的伤势还没有好彻底。
只有邓家兄弟,在四下巡视,大白天的,还是用眼睛观察比较好一点,摄像头不太自如。
他俩也没在意这个小屁孩。
刘菲菲听弟弟说完,严厉地问了两句,确定他没有说谎,转身就去找冯君。
可惜神医已经关上门了,小女孩犹豫半天,终究是没敢上前叩门原本,欢欢就不该出现在监控室的,她再贸然打扰神医,就更不好了。
纠结半天,她还是扭头向厨房走去,算了,先做饭吧。
不过,刘菲菲不敢打扰神医,总还是有人敢打扰神医的,半个多时辰之后,田阳猊叩门,求见神医。
冯君正好有点饿了,于是将人放进来,让菲菲做饭,“咱们边吃边说。”
一般而言,他吃饭是很快的,这次也不例外,饭菜做好之后,他先大吃了一顿,吃到七分饱的时候,才端起一杯果酒来轻啜这酒是米家送的,酒精度不高,味道却是极为清醇。
见他俩开始喝酒,郎震等人就离开了,田阳猊左右看一看,压低了声音发话,“神医,你对北园伯似乎有点不满?”
“不是有点不满,是相当地不满,”冯君冷哼一声,“原本以为,他是保哥儿这种人,早知道他家是这样……哼哼。”
说句实话,他真没想到,第一个主顾家里,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变数,他本来还琢磨着,要卖第二套监控给北园伯府的。
当然,监控卖不卖,这是小事,他也不在乎这点钱,他甚至恼火到想要收回上一套。
田阳猊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反而低声发话,“但是那你也不该激怒勇毅公世子呀。”
“激怒他又如何?”冯君不以为意地回答,然后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