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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消化得了的。”
“那你呢?”玥卿问道。
“我?”飞离耸了耸肩,“至少这一个多月,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吧。至于恢复到以前,恐怕需要一年半载了。”
玥卿皱眉道:“百里东君已经突围而来了,路上我派了三波人马拦他,但如今都已全军覆没。他如果赶上来了,冠绝榜上第三甲的高手,我可对付不了。飞盏什么时候回来?”
“他要确保把易文君送到天启城,之后折道回天外天,这一路上,他不会来帮我们。”飞离回道。
“偏要弄这么麻烦做什么?一拳把那女人打死不就好了。”玥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那个女人可没你想得那么好杀。如果没有杀成,反而暴露了我们的目的,那么她折回头来找叶鼎之,那么可就麻烦了。而一旦她到了天启城。”飞离笑了笑,“便不需要我们动手了。”
“你看上去还挺轻松?既然飞盏不会回来,那我们怎么和百里东君打。”玥卿问道。
“你看前面那座城。”飞离指了指前方。
玥卿看了眼:“怎么?”
“那座城叫宣城,在那里有一个我们的老同伴。他和百里东君可是有着血海深仇,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飞离说道。
“谁?”玥卿惑道。
“无作使。”飞离缓缓吐出这三个字。
玥卿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个疯子……他不是和无相使势不两立吗,他为什么会帮我们?”
“这么久以来,无相使一直派我追查无作使的下落,后来我发现他一直待在这座宣城里疗伤。当时我就想好了,如果此行顺利,我们绕城而走,此行不顺,便从宣城走。那条老狗,就是一个疯子。”飞离吸了吸鼻子,“我猜他一定会先杀百里东君,然后再来收拾我们!”
宣城。
新风客栈。
“无作使,有从天外天来的人快进宣城了。”
床榻之上,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正在那里打坐,他的周围烟雾缭绕,似乎正在运功疗伤。
“那个该死的李长生,当日究竟暗中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伤至今也不见好。”老人低喝道。
“无作使,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站在门口的年轻侍从有些害怕地说道。
“什么事!”老人抬头道。
“有人要来宣城了,是天外天的人。”年轻侍从急忙说道。
“是谁来送死?”老人不屑一顾。
“魂官飞离,还有二小姐,玥卿小姐。”年轻侍从说道。
“他们?飞离也就罢了,怎么还有玥卿那丫头?”老人问道。
年轻侍从回道:“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正在被人追杀,所以迫不得已要躲进宣城。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
老人冷笑道:“飞离那小子深得无相的真传,心机深得很。他这次来定是早就暗中谋划好了,想拿我当救命稻草?他是不是想太多了。追他的人是谁?”
“玥瑶公主,还有雪月城的,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老人猛地一收真气,一步从床榻之上走了下来,“是那个镇西侯府的百里东君吗!”
“好,来得好!我想找他很久了,当日在天启城里没有能抓住他,这一次的机会可不能再错过。”老人目露凶光,“这次要是还抓不到,那就直接杀了!”
“可是魂官飞离那边……”
“不过是个小小魂官,谁管他。等我收拾了百里东君,再去杀他,又有何难?”老人问道,“距离他们入城还有多久?”
“魂官飞离他们还有半个时辰,百里东君还有一个时辰,但百里东君的速度很快。”侍从说道。
“好,就怕他让我等得太久。”老人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玥卿驾着马车驶入了宣城之中,她左右看着周围的人,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你很害怕?”飞离笑着问她。
“无作使,四大尊使中我最怕的就是他。其他几位尊使虽然性格古怪,但对我们几个却都还算和善,唯有他,总是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玥卿低声道。
“因为无作使性格阴晴不定吧,时而温和,时而阴冷。但有没有想过,无作使可能是两个人?”
“两个人?”玥卿一愣。
“是的,但现在不用管了,如今的无作使只剩下一个了。就是那个阴冷,狠厉,对于敌人绝不留半点情分的无作使。我们应该庆幸这样的无作使,会替我们对付百里东君。”
第284章 邋遢儒生
宣城。
登楼酒肆。
一个一身灰衣,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从二楼直接被人丢了下来,结结实实地摔倒在了地上。
玥卿猛地一拉马车:“来者何人!”
飞离眉头一皱,心中也是一惊。
“你不是说无作使不会来拦我们的路吗?”玥卿低声问道。
飞离望着地上那人:“人心难测啊,尤其是无作使这样的人。”
地上那中年男子打了个酒隔,站起来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他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懒洋洋地说道:“二位小友好,此行可是往北?”
“关你何事!”玥卿怒道。
飞离也冷冷地望了那中年男子一眼:“阁下是谁?为何要拦我们的路?”
中年男子笑道:“我啊,是个读书人。一心想去最北面的地方看看千里荒原,万丈冰山。所以想搭一搭你们的马车。不知二位是否愿意啊?”
“不愿意。”玥卿回道。
中年男子挠了挠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长相和师父说得半差不差,可是性格脾气怎么完全不一样?师父他老人家是不是又捉弄我呢?”
玥卿看了飞离一眼,飞离点了点头。
杀了。
玥卿手一挥,三根银针从她袖中飞出,直逼中年男子而去。
“阿嚏。”中年男子打了个喷嚏。
三根银针瞬间碎落了一地。
“点子扎手。”玥卿低声道。
飞离右拳紧握,皱眉思索着什么。
“算了算了,看来肯定搞错了。”中年男子却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摆了摆手,走到了一边,给马车让开了路。
“怎么回事?”玥卿一愣。
“走!”飞离猛地一拍马屁股,马车朝前,穿过中年男子狂奔而去,惊起一地尘土。
中年男子一挥袖将那些尘土打散,无奈地说道:“真没教养。大街之上,弄脏了人家的衣服。”
酒楼的二楼之上,忽然伸出一个妇人脑袋,那妇人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容颜却也算得上风韵犹存,可脾气确实很大,对着楼下那中年男子破口大骂:“就你个狗娘养的有教养,欠了老娘一个月的酒钱了,每次都赊,赊赊赊,赊你个大爷!”
中年男子却是脸不红气不喘,望着楼上的妇人笑道:“三娘,我可不是没钱,只是我这酒一喝,钱一付,咱们的关系呀也就断了。一想到这,我的心就好痛啊……”
“给钱就不痛了!兄弟们,给我打他,往死里打!”那被称作三娘的妇人指着他大喊道。
七八个小二扛着桌凳扫把从酒楼里冲了出来,奔着那中年男子而去。
“唉,世间所有的动人,都是因为真心。”中年男子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三娘啊,我对你的真心,你却为何感受不到呢?”
一个凳子砸在了他的头上。
中年男子往后一倒,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小二们立刻停下了手。
“该不会是死了吧。”有人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片刻之后,长街之上没有一个人影,酒楼的大门紧闭,只有二楼之上那个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害怕的老板娘,依旧不安地望着下面。
“不会真死了吧……”
中年男子忽然睁开眼睛,冲她眨了眨:“就知道三娘你关心我。”
那妇人先是松了口气,随后语气也终于软了下来:“我名字里不带三,家中排行也不是三,你为何一见面就叫我三娘?”
“一双珍秀笼烟眉,比起花容胜三分。所以你叫三娘啊。”中年男子躺在地上,笑着说道。
妇人虽然听不太明白,却也知道是夸人的话,笑骂道:“说话文绉绉的,听不懂你在说啥。”
躲在妇人身后的那些小二们纷纷叹了口气,看来今日这酒钱又是讨不回来了,这一个月来妇人每次发难,这个中年男子总是三言两语就把她给哄住了。中年男子仍旧躺在地上,语气还是贱兮兮的:“因为我是个读书人啊。”
妇人笑骂道:“没见过这么邋遢的读书人。”
小二们纷纷摇头,在中年男子不在的时候,他们说过他不少坏话,可每次妇人都会笑盈盈地说:“别看那家伙看起来邋里邋遢的,其实他的眉眼很好看的哩。”
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慢慢地将身上的灰尘弹去。
一匹洁白无瑕的马拉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这一次总该是了吧?”中年男子喃喃道。
拉着缰绳的青衣女子看了他一眼,问道:“这位先生,能否把路让一下?”
“你们可是往北行?”中年男子问道。
青衣女子一愣,随后点头道:“却是北行。”
中年男子喜道:“我啊,是个读书人。一心想去最北面的地方看看千里荒原,万丈冰山。所以想搭一搭你们的马车。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啊?”
青衣女子摇了摇头:“不愿意。”
“君子有礼,助人安乐。”中年男子朗声道,“何不成人之美?”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还请先生让路。”青衣侍女回道。
“不行,带上我。”中年男子摇头。
百里东君推开马车的帷幕一步踏了出来,声音很不耐烦:“又是天外天的人来挡路了?”
青衣侍女摇头:“此人我未曾见过,不是天外天之门人。”
百里东君看了他一眼:“先生哪位?”
“我是个读书人,想要往北方而行,可没有钱赶路,不知这位小友,可愿带我同行?”中年男子回道。
“我们几个不是去北方游玩的,我们有要事在身,一路之上还有生死之斗,先生与我们同行,怕是不妥。”百里东君摇头道。
“妥的妥的。”中年男子拍了拍百里东君的肩膀,笑着说道。
上一刻还站在马车一丈开外,这一刻却已经坐在了马车之上,就在百里东君的身边。
“三娘,我走啦。”中年男子冲着二楼的妇人挥了挥手。
妇人神色有些难过:“记得下次回来,付你的酒钱。”
“明白啦,酒喝了,钱未付,我们的缘分就没断。”中年男子接过青衣侍女的马鞭,轻轻一挥,潇洒离去。
当马车从酒肆边行过的时候,中年男子拿过百里东君腰间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
“世间从此,又多了个痴痴等我的女子啊。”
第285章 卧虎藏龙
百里东君一脸茫然地看着这自来熟地仿佛是自家人的中年男子。
青衣侍女的一手按住了腰间的短剑,一手拿着缰绳,等着马车内的小姐一声令下就准备动手。
“青儿,继续赶路吧。我看这位先生,不像是坏人。”马车之内,玥瑶柔声道。
“遵命。”青儿立刻松开了握剑的手,一挥马鞭朝前行去。
中年男子抹了一下胡子上的酒水,看着马车之内笑道:“还是这位姑娘明事理。是啊,如我这般温润如玉的公子,看着便不像坏人啊。”
百里东君摸着腰间悬挂着的玉佩,心想你是不是对玉有什么很大的误解。
“你小子,就是百里东君吧。”中年男子看了他一眼。
百里东君也看了他一眼:“那你是谁?”
“我叫君玉。”中年男子撩了撩自己的鬓发,“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那个君玉。”
“我有钱。”百里东君没有半点犹豫,从自己身旁的行囊里拿出了一个大银锭,放在了中年男子的面前,“这个银锭,足够你走到最北面,再从最北面走到最南面。你走吧,我们这马车真坐不得。”
“如果我不走呢?”中年男子嘴上说着不走,可手里却将那个大银锭坦然收之了。
“你必须走。”百里东君低声说道,语气并不和善,“我现在真的很没有耐心。”
“少年郎,你心中的戾气很重啊。”中年男子拍了拍百里东君的胸膛,“你是学堂出来的人,因有君子之气。所谓君子气,有喜气,怒气,霸气,秀气,甚至可以有杀气,却唯独不该有戾气。戾,便是邪,一步之错,万劫不复。”
忽然胸前被打了几下,百里东君本是十分愤怒的,可偏偏几下敲打之后,他的一口一直压在胸前的闷气却被打散了,浑身上下终于舒坦了,心中紧绷的那根弦,也被松了松。他看着中年男子:“先生此番话说得不一般,也曾是学堂之人吗?”
“我啊,受过学堂之书,却也没去过学堂。”中年男子朗声笑道。
“遗憾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