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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的时候,难道镇西侯府中没有高手可教?天启的确是一个吃人的地方,处处都是虎狼,但也是少年郎们起翼腾飞的最好地方。我相信百里东君,璞玉难藏。”
雷梦杀点了点头:“他可是我们钦点的北离第九公子——酒公子,天启欢迎他!”
“你别说话!”萧若风回头低斥。
百里成风一时无言,背过身去:“我明白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不同意,就由父亲决断。”
百里洛陈沉吟许久,终于对萧若风问道:“还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萧若风哭笑不得:“老侯爷,你当年在战场上一刀一个人头的时候,有没有和他们商量一下?”
百里洛陈叹了口气:“唉,毕竟是自己最心爱的孙子,我去过天启,不想让我的孙子去那样的地方,但你说得对,璞玉难藏。儒仙说得也对,是龙的,终将腾空,是英雄的,就有掩不住的光芒。”
萧若风眼睛一亮:“侯爷通理!”
“但是……还是问问他本人吧。”百里洛陈话锋一转,“来,管家。问问东君去不去,他要是不去,我们也不能逼他!”
“老狐狸。”雷梦杀低声骂道。
老管家正和赶来的一名家丁说话,闻言急忙跑入了正厅:“侯爷,大事不好了!刚刚小公子抢了马,跑出府了!”
“百里洛陈!”萧若风回头怒道。
第064章 踏碎此城
千算万算,萧若风怎么也没有算到,百里洛陈竟然在此时,让百里东君跑了。堂堂镇西侯府一品军侯,也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可是百里洛陈的脸色也是极差,他也怒道:“并非是我刻意让他走的!”
百里成风急忙问管家:“现在去哪里了?可出城去了?”
管家连连摇头:“已经派人去追了,目前公子还未离城,正在城里……”
“在城里做什么?”百里成风皱眉道。
管家犹豫了一下,垂首道:“公子说,他要踏碎干东城。”
百里洛陈回头看了萧若风一眼,萧若风的脸色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垂首道:“侯爷,失礼了。”
百里洛陈叹了口气:“去看看吧。”
“小公子!”干东城,长安街上,连连惊呼响起。
这位从小就在城里骑着马从一头奔到另一头的小公子终于重现在了干东城,久违的那些商贩们竟然有些期待,对他热情地呼唤:“小公子,今日去何处玩?”
“今日不去何处,只骑马!”百里东君问道。
“新出炉的红枣糕,小公子接好了。”有一商贩将一块热腾腾的红枣糕丢了出去。
百里东君伸手接过,使劲地咬了一口:“好!”
“公子这是要骑到何时?”有人问道。
“骑到日落黄昏,骑到月升星照,骑到这身下烈风驹,踏遍这干东城的每一块土地!”小公子猛地一甩缰绳,“驾!”
“头儿,追不追!”一群轻甲武士骑着马跟在其后。
陈副将已经满头是汗,但没有平时那般气急败坏,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追,慢慢地追,千万别追上了。”
手下的人忍不住笑了:“头儿,你又何曾追上过几次。”
“其他时候我不管,这一次一定不会追上。”陈副将轻轻甩了下缰绳,“这一次就让我们跟在他的马后,做一次护驾!”
干东城的城楼之上,能眺望整个干东城的观景楼之中,百里洛陈、百里成风和萧若风正站在那里,望着那一匹火红色的烈马在干东城里穿梭着,就像是燃起了一团火焰,不断地流动着。
“真是一匹不好驯服的野马啊。”萧若风感慨道。
百里洛陈叹了口气:“刚才我说去不去天启,得问一下东君的意思,可现在看来,似乎已经有答案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去从军能做将军,苦读寒窗又可以中状元,练了武能做绝世高手,只看他想做什么,而不必问他能做什么。”萧若风笑道,“有这样优秀的儿子,世子和侯爷又担心什么呢?”
百里成风叹道:“我早就该想到,我们说了这么多都是没用,他做了什么决定,便也就变不了了。”
“九皇子殿下,我只有一个请求。”百里洛陈沉声道。
萧若风转身作揖:“请侯爷说。”
百里洛陈问道:“你此行有两个目的,见西楚剑仙,是为了朝堂,那带走东君,是否只为了学堂。”
“只为学堂,不为其他。”萧若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答道。
百里洛陈点了点头:“东君此去天启,不能与朝堂有任何的牵扯,九皇子殿下能答应我吗?”
萧若风点头:“我以性命担保!”
干东城之中,跟随着那团火焰,有一个黑影也正在急速地奔跑着。
灼墨公子,雷梦杀。
“不错不错,够畅快,有我当年和顾剑门踏城天启的风范!”雷梦杀纵身一跃,跟了上去,却被人忽然一把拽了下来。
“谁!”雷梦杀一掌打去,那人也迎了一掌,两掌相交,对面那人的掌力似乎有一股黏力,直接就把雷梦杀拉了过去,两个人往侧边一退,直接撞入了一家店铺之中。那人立刻撤掌一挥,店铺的门被瞬间合上。雷梦杀这才抬头,看清了面前这人的样貌,是一个穿着华贵的美妇人,虽然已经不再是最好的风华,却有着难言的韵味。雷梦杀愣了一下:“你和百里东君有几分像,你是他的……姐姐?”
美妇人笑了笑:“果然是多言公子,巧舌如簧,会说话。可是小时候你跟着你父亲来温家拜访,明明是见过我的,可别以为我忘了。”
雷梦杀尴尬地笑了笑:“世子妃……嗯,还是叫温姨吧。”
“没比你大几岁,但这声姨还是得叫。”温络玉忽然伸手,对着雷梦杀轻轻一挥,一片烟雾散了开来。
雷梦杀愣了一下,急忙后退,但鼻子里,仍然闻到了那一股淡淡的香味:“温姨!你这是作何!”
温络玉缓缓走上前:“这是我自己创的毒,叫温香暖玉,五年之后,东君学成归来,若是没事,我就给你解药。若是期间东君出了什么意外,放心,中了温香暖玉,会死在一场美梦之中,一点都不痛苦!”
“你别骗人了,温家的毒哪有不痛苦的!”雷梦杀哀嚎道。
干东城城门口,百里东君猛地一拉缰绳,停住了烈风马,他忽然拔出了那柄不染尘,高高举起,怒吼道:“天启!”
陈副将摘下头盔,泪水夺眶而出,他与身后十余名武士一同拔出腰间长刀:“祝小公子学成而归!”
百里东君举着不染尘的手忽然被人一把抓住了,他扭过头,发现雷梦杀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他的马背后面,雷梦杀踹了踹马肚子,调转了马头,懒洋洋地指了指前方:“天启在那边!”
百里东君脸微微一红:“我又没去过天启。”
“来!”雷梦杀握着百里东君那持剑的手,高高举起,大喝道,“天启!”
喊得热血沸腾,喊得热泪盈眶,喊得比百里东君还是充满着对命运的反抗!
此时的百里东君还不知道为什么雷梦杀的眼里会含着泪水,他只是觉得满腔热血再次被调动起来了,于是便对着那真正天启城的方向,狂喝道。
“天启!”
干东城的人永远都记得这一刻,因为从这一天起,小公子不再只是他们干东城的小公子了,他踏出了这座城,真正开始,经历这天下。
第065章 磨药少年
药王谷。
一个少年正从山上走下来,他将头发用一根草绳绑了一下,随意地披在后面,一身衣衫洗得还算干净,但也破旧不堪,敞露着胸膛,露出下面虬结的肌肉,一副标准的江湖浪人的打扮,他还扛着一杆长枪,只是长枪的末尾却吊着一个篮子里,篮子里放满了草药。
另一个打扮得干干净净,头发也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人在下面等他,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人笑了笑:“司空长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上山打架的呢,哪有半点小药童的模样。”
“我不是小药童。”司空长风吐掉了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辛百草,下次再这么叫我,小心我一枪打晕了你。来,都在这里了,你看吧!”
辛百草笑了一下,接过了那药篮子,仔仔细细地挑捡了一遍:“我果然没看错,你的的确确有些天赋,药挑得半点没差,按照昨天我和你说的份量去把药熬了吧。”
司空长风不满地接回篮子:“药需要我自己采,熬还得我自己熬,我这病看得还挺累。”
“你给诊费了吗?”辛百草问道。
司空长风没好气地回道:“没给。”
“那不就得了,你没给诊费,药不可得自己采,自己熬吗?我们救了你的命,还给了你间草庐住,你还不满足?”辛百草回道。
司空长风提着篮子往药炉的方向走去:“救我命我当然感激,但是没听说哪家医生救了病人性命,还要病人留下来学医术的。”
“你有天赋,师父我舍不得浪费人才。”辛百草跟了上去。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天赋?”司空长风反问道。
“你这心脉的病,早就该死了。但你随意看了几本医书采药治自己,还硬是活了下来。这不是有天赋,什么是有天赋?”辛百草问道。
司空长风一愣,回道:“心脉的病?可我中的是毒啊。”
“毒个屁,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是温壶酒弄的小把戏?你表面中了毒,可毒下面又是一寸即死的重病,温壶酒那家伙心眼儿坏又无聊,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喜欢我,老和我玩这无聊的游戏。”辛百草从怀里拿出一根冰心草,放在嘴里嚼了起来,“我又不是什么救一人杀一人的怪医,既然能找到我,我当然会医,你被骗了。”
司空长风将药篮放在了地上,长枪一甩插入土中:“罢了,他也算救了我。”
辛百草皱了皱眉头:“你好像对你师父我态度尤其不好?”
“我想练枪,不想学医!”司空长风没好气地说道。
“都是一个道理,所谓一法通,万法通,你把医术学好了,枪法还有什么难的?况且只要继承我一半衣钵就可以出谷,这又不难。我十二岁学医,达到我现在的一半成就只花了一年,其后又花了十年到达现在的地步。再其后十年,便止步不前了。”辛百草坐了下来,看着司空长风煮药,“学武也是这样,越往后越难进一步。”
司空长风转头道:“你再进一步是什么境界了?”
辛百草仰头看了看天:“活死人,肉白骨。那就不是药王了,是药仙。”
司空长风皱眉:“这也能做到。”
辛百草耸了耸肩:“我觉得做不到,生死循环,人世间总有天命,只要没死,一切都有机会,但若死了,便烟消云散。有人给了我一个方法,但我觉得这有违天道,也不是真正的活死人、肉白骨,所以我打算藏起来,不管它。我有个师弟,你没见过,几年以前就离谷去了。他天分不逊色于我,可惜妻子死了,他却没能救活,所以一直心里有结,他现在想要研究的,就是这活死人之术,我上一次见他的时候,已经形容枯槁,人不像人了,想要钻研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总是容易陷入执念。”
司空长风点了点头:“这话你说得有几分道理。”
辛百草笑了笑,出了个呼哨,一只鸽子从天空中飞了下来,辛百草从鸽子腿上摘下了信管:“也不知道是谁寄来的信。”
“药王谷还有信鸽?”司空长风一愣。
“有的,总有些神通广大的人能找到我的信鸽,然后传一些奇奇怪怪的病例过来,让我指教。”辛百草打开那封信,笑道,“可这封信,是给你的。”
“我的?”司空长风走了过去,低头一看。
“司空长风,还活着吗?”
信的一开始便是这样一句令人咂舌的话,司空长风顿时就知道了这封信的主人。堂堂镇西侯府小公子,也算是从小就学于各种北离名师了,可写封信的用词却是如此白话、如此粗鄙。
“还活着的话,别来干东城找我了。我去天启城了,有机会来喝我新酿的酒。”
司空长风将那张纸条来回翻了一下:“就这么几句?”
辛百草笑道:“这人有趣,是谁?”
“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镇西侯府百里洛陈的独孙,百里东君。可他怎么这么快就离开干东城了,他不是说他家里人不让他去天启城吗?他去干嘛了?为什么信上没有说?”司空长风放下了纸条,大惑不解。
辛百草看了他一眼:“你很关心他?”
司空长风点了点头:“我把他当朋友。”
“继承我一半衣钵,你就可以去天启城了。”辛百草站了起来,“年轻的时候,谁都想去天启城,也谁都该去一次天启城。那是龙蛇盘踞的地方,也是少年人乘风入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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